“谅你也不敢拿老子消遣,当心老子拿你切了下酒吃!”中年壮汉说着,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手腕发力,狠狠地插入前面的一张条桌上。而站在他对面不远处的中年文士依然表现得非常平静,仿佛根本没看到眼前利刃折射的寒光,而是幽幽而道: “在下会一直待在山寨,如若有所欺瞒,愿凭处置。”说完依然还是一副坦然自若的神情。
听罢,中年壮汉拔。出匕首,转身低头对坐在旁边的大当家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听完,只见大当家兀自点了点头,睁开微闭的眼睛,眼中似有厉芒涌动。他紧紧地盯着中年文士,缓缓而道:“你怎么证明昊月军会冲我壶天峡而来?!……”
第66章 阴谋
中年文士见壶天峡大当家发问, 不惊反而暗喜,于是,不慌不忙的开口:“大首领不必担心, 且待我一一道来。”
“昊月军自从移防至云州, 便对外宣称修缮前朝皇陵, 并且,在外面布置了不少修缮的工匠, 但据我所知,在陵区里面,却是勘测深挖, 这明显是在寻找陵墓的入口, 你们说这不是想盗墓是想干什么?”
“他们是护陵还是盗墓,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大当家撇了撇嘴,拿起之前的匕首剔着指缝, 漫不经心而道。
“昊月王爷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背上盗墓的罪名?他得找替罪羊呀!大首领,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中年文士说话间静静地看着长须大汉,眼神坚定, 一副胸有成竹之态。
“你的意思是他想让我壶天峡背此恶名?......”
“没错!”壶天峡大当家还没说完, 中年文士就迫不及待地打断道:“除了昊月军明为修陵实则盗墓之外, 云州城中的大户周家的大小姐突然失踪了,并且还告到了昊月军,说是你们壶天峡劫持的周家大小姐, 让昊月军给他们作主把大小姐救回去!”
“笑话, 这寻人是官府干的事,这昊月军能管这鸡毛蒜皮小事?”中年文士还没说完, 便被大当家旁边的中年壮汉抢话而道。
“我们也觉得不可能,但是, 经我们打探得知,这昊月王爷居然应了这事,让周家人回去安心等候。你们壶天峡有没有挟持周家大小姐,这人去了哪?而昊月军胸有成竹让周家人回去等消息,难不成是他们自己盗了人,来一出作贼的喊抓贼?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大当家的也不须我多说什么了吧?”
“你的意思是昊月军在找替死鬼?!”站在第一排的一个少年不禁而道,溪玥听着,顺声望去,正是昨日与自己一同上山的少年之一。
“哼!难道不是吗?”中年文士冷笑了一声。
“你说这么多是为何?难不成你想说自己是南海观世音,特来渡我这壶天峡五百余口性命?!”
“非也,无利不起早!这是我家主子送给大当家的礼物!”说着,递上一本绸册交由旁边的少年传给上首的壶天峡大当家。
壶天峡大当家接过绸册,翻了片刻,突然眼神微眯,突然而道:“哼!我虽身在草莽,却还分得清哪个是自己的国家,你想让我们壶天峡做你们匈奴人的走狗,做梦!”说完,将绸册重重地摔在条案上。
早已猜到对方的态度,中年文士却并不生气,而是朝旁边的随从挥了挥手,随从立即抬出一个麻布袋,观其大小,应该是刚好装下一人。
文士指着麻布袋道:“这是送给大首领的礼物。请您笑纳!”说完,示意随从解开袋子,里面是一个还有昏迷的五花大绑的少女!
“这不是周府的大小姐嘛!”旁边的少年眼尖,不禁抢先而道。言罢,旁边坐着的壶天峡帮众具都窃窃私语。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绑人上山,莫非当我刀不利否?”中年壮汉勃然大怒,突然拔剑,却被大当家阻住,挥手示意中年文士继续说,与此同时,目中厉色更盛,怒道:“尔等胆敢挟持我等!”
“大首领何必说得那么难听?只要你们为我等所用,此次大难,我家主人自有办法给你们消了,否则,如果昊月军攻上壶天峡,你们如何是他们的对手?以我之见灭顶之灾在劫难逃!……”中年文士话还没说完,聚义厅的门却突然被撞开,一个小喽啰面容慌乱地冲进来,颤声而道:“外面来了好多士兵,说是我们私盗皇陵,劫掠妇女,要铲平我壶天峡!”
听罢,聚义堂众人具都一惊,堂内顿时一阵喧哗!而一直平静的中年文士不禁暗喜,略显兴奋。
“慌什么,想拿下我壶天峡,简直是在做梦!”长须大汉说着,抬步准备朝门外走去。
见此情景,一直趴在房顶上偷看的纪修宁拉了拉溪玥的衣角,不禁而道:“王爷,你让他们来攻壶天峡?”
听着,溪玥微微皱了皱眉,“没有,我要是要强攻,又何须走这一遭?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何情况,先看看再说!”
说话间,聚义堂内又是一阵混乱,刚走了两步的壶天峡大当家突然身子一软,瘫坐地上,而旁边众人也都摇摇欲坠,纷纷倒下,不多少,聚义堂内只有天佑,天远,天泽,天磊四个少年和中年文士及随从一干人没事。
“你敢暗算我们壶天峡!”天佑说着,拔。出佩剑指着中年文士,怒目而道。
“谁让你们冥顽不灵,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中年文士说着,微一偏身,躲过天佑一剑,随后转身抽出一对匕首刺向躺在地上的壶天峡大当家,而他的几个随从也同时出剑,分别攻向天佑,天远,天泽,天磊四人......
眼看就要得呈,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飞刀破窗而入,直冲中年文士而来,为了躲僻飞刀,中年文士只能后退一步,而后提剑将飞刀击落。与此同时,窗户也被撞开,“嗖......”破空之声,空中一道银光划过,直冲中年文士而来,身法伶俐,转眼已至近前。
“你们什么人?胆敢坏我好事!”虽才过了几个回合,中年文士已然感觉出对方非等闲之辈,不禁而道。
而溪玥并不理会,只是冷笑一声,继续提剑攻向中年文士......
知道遇到劲敌,中年文士丢掉匕首,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灵蛇软剑,和旁边的一个随从一起攻向溪玥,霎时间,一把长剑、一柄软剑同时袭来,溪玥神色一狞,长剑挥处,将旁边的一把圈椅倒卷飞起,直冲中年文士。
“喀嚓......”一声,圈椅被对方劈成碎块,与此同时,溪玥人剑合一,已扑上前去将来袭两人尽数圈入剑风之内。虽是以一敌二,溪玥却不觉吃力,而紧随而至的纪修宁解决掉一个随从,剑锋一转,瞬间缠上中年文士的软剑,溪玥见状心中欢喜,手下招式却愈发凌冽。
溪玥和纪修宁久经沙场,中年文士等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越打越吃力,眼见不敌,于是,中年文士佯装攻上前去,却突然脚尖轻点,身形一轻,朝房门方向掠去......
“别追!”溪玥说着,回剑缠上一个随从,这些随从都是刺客所扮,武艺俱是不弱,而溪玥众人又记挂地上昏迷之人,心有牵挂,剑上便会有破绽,这个刺客抓着溪玥懈怠瞬间,突然纵身一跃,举剑向溪玥劈下,剑速凌冽,如果换成别人,可能无法招架,已成剑下亡魂,而溪玥这几年在军营实战之术早就不是一般江湖游侠可比,只一偏身,接著回剑护身,目光凛冽如冰。
没想到一击不中,这个刺客已然收不住身,长剑如风劈向青砖地面,力道之大,剑身一半没入砖缝之中,再一回身,溪玥的长剑已经架在颈边,“说,你们是什么人?!......”话还没说完,便觉剑柄被人握住,这个刺客居然抓住剑身自刎而亡!
而另一边,纪修宁一记穿云剑直刺另一个刺客胸膛,不料那刺客身手却是异常敏捷,顺势后退了几步,剑刃自下而上死死抵住他的攻击,与此同时,眼露杀机,手腕微微旋转,剑便如巨蟒般扑向纪修宁。
“你们是何许人?谁派你们来的?!”说话间,纪修宁全力反击,眼中冒出骇人的凶光。
“取你们狗命的人!”说话间,两剑相交,发出刺耳的嘶鸣,而后,两人同时回身长剑如风,刺向对方,论剑法,虽然力均势敌,但纪修宁的身形更快,剑光滑过,泠冽的寒气刺破敌人的肌肤,血迹丝丝溅落......
知道从这此刺客身上问不出什么情报,众人没了顾忌,剑法更加凌历!如此酣战多时,扮作随从的刺客都变成了剑下亡魂!
“谢谢你们!”天佑看着溪玥和纪修宁,微一抱拳,道:“今天如果不是你们,我壶天峡定会万劫不复。”
“先别客气,看看大家的伤势如何!”溪玥说着,朝天佑点点头,而后朝大当家走去。
“大师兄,这两个人出现得蹊跷,我们遇见他们之后就遇到了黑衣人,他们来了我壶天峡之后,匈奴人就来了,而且还莫名其妙出现在我们聚义堂,这可不是巧合吧?”说着,挡在溪玥和纪修宁前面。
“这位兄台,你我素不相识,我本可在此高枕无忧的,可是,刚才我们相手助你,再怎么说我们也算是过命之交,你既然不信任我们,难不成现在我们还会害你们大当家不成?如果要陷害,刚才不出手岂不更加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