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多给他点戏份……嘿嘿!
第62章 借口
溪玥说着, 亲自给这个几盗墓贼松了绑,而这几人心知溪玥身份却见他说话做事丝毫没有王爷架式,不禁心中好感顿生, 态度也不如之前那般抵触。其中一个看似年长者看了旁边几个同伴一眼, 相互之间微微点点头, 而后道:“小王爷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们还能说什么, 我们盗墓本就是为了生计,既然小王爷承诺照顾好我们家人,又不追究我们私盗皇陵之罪, 对于我们来说, 已是天大的恩情,此恩此情,我等肝脑涂地, 在所不辞!”
听罢, 溪玥微微颔首,转身交待云青晟, “既是如此, 有劳青晟贤弟带他们几个收拾歇息, 待明日随大军拔营前往云州!”
“是!”云青晟应着,带着几个盗墓贼鱼贯而出。霎时间,热闹的军帐只剩下秦暮羽和溪玥两人。想着明日移师云州, 相见无期, 心中不禁黯然。
“一起走走吧?!”秦暮羽提议道。
“嗯!”溪玥应着,点点头, 随秦暮羽一起出了营帐。外面早已入夜,晚风清凉让人不禁浑身一颤。:
“冷吗?”秦暮羽说着, 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给溪玥系上,却不由自主地将她揽到怀中,和他走到帐前的一个土丘上坐下,“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溪玥,我真的很想和你去,可是,我只是个质子,离不得云京!否则,我真应该和你一起,不过,居我所知,这种皇陵其实没有什么危险,但终究是阴气过盛之所,那么多部下,地宫你就不要去了,由他们折腾就好!”
“暮羽哥哥所言甚是,放心吧,我不去。”说着微微垂着头,轻咬着嘴唇,轻声应着,“我知道暮羽哥哥心中难受,毕竟里面埋葬的都是您的先祖,这对您来说是十恶不孝之举,此事一旦成了,百年之后,您又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说着,面含心疼之色,眉头微颦。
听着,秦暮羽暗自叹了口气,于是宽慰道:“如此天下大乱,这块肥肉,你不取就会被他人糟蹋,我欣慰的是你们昊月军来做这种事,至少能够善待,也算是不幸中之万幸!”说着,静静凝视着溪玥,眼波流动,“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又欠我人情,不知此情又该如何偿还?”
“暮羽哥哥,你真坏,此处是军营,我可是这里的统帅,你可别乱来!”溪玥当然明白秦暮羽的话中所话,心中娇羞,面带桃花而道。
“谁说我是登徒子?不乱来企是登徒子所为?”说着,将溪玥摁在地上,眼帘微眯,而溪玥也瞬间感觉到自己被束缚在一个有力的怀抱,话还没有说完便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秦暮羽唇舌微冷,强烈而柔和地吮吸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着每一处幽暗湿滑。本来之前还在担心被他人所见,但现在心思悸动,溪玥早已沦陷,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秦暮羽才放开溪玥,静静地凝视着她,良久才道: “入夜了寒气重,先回营帐吧!”秦暮羽说完,揽着溪玥缓缓往主帐走去,在如水的月光下,两人相拥而行,画面静谧而安好!
……
从云京移防过来之后,昊月军对外宣称护陵剿匪,因此,不少当地的乡绅豪士怀着各自的目的,且以四方百姓之名共同致函昊月军,因为地处边界,经常受到外邦及匪寇骚扰,现在昊月军移防过来,终于能盼到太平日子,纷纷表示感激之情,虽然这些人行事奴颜谀眉,极尽奉承,但还是让溪玥不禁羞愧,于是告诫部众,不可叨扰百姓更不能强取豪夺,而昊月军从外表而看,确如布告所述,把损毁的地面建筑都开始修整,路面也一一打夯,如此,整个陵区渐渐恢复它本来的面貌。
与此同时,云青晟又暗中寻找了不少所谓的“能人异士”,利用“修复”皇陵之机,四处勘察,希望找出长陵的墓道口,但时过多日,却不见成效。
这日,溪玥闲着无事,独自一人坐在主帐的案前翻看兵书,却突然听到帐外一阵有节奏的官靴踏地之声由远而近。
不多时,一个身着华服锦衣的长者挑帘而入。溪玥看了一眼来人,只见他神清气爽,头发梳理得异常整齐、干净,头上虽然简简单单的一个羊脂白玉簪固定,但给人的感觉却铅华不减,周身透着尊贵!
“纪丞相请坐,我早已听闻是您老督军,其实像这种修陵护陵之事,您老大可不必亲临,有什么事只要吩咐下人传话即可!”溪玥说着,眼含笑意,于是起身亲自给纪文忠倒了一杯茶,又道:“我知道之前强行让贵公子入我昊月军,也是爱才心切,想必多有得罪,但因为忙于军务又常年换防在外,一直未能登门致歉,在此,皇甫在此给您陪个不是,他日得空,贵宾楼陪罪,不醉不归如何?不过,而今你我共事,希望能够摒弃前嫌为是!”
溪玥如此谦卑,纪文忠并不买帐,冷哼一声,道:“王爷言重了,老夫岂是小肚鸡肠之人?昨日种种早已记不得了,再者,王爷爱才,犬儿能得王爷抬爱,自然是他的福份,在军营也好过在京城放荡,让老夫看着生气!”说话间言语冷淡。
“这是上好的龙井,我非嗜茶之人,对茶也没太大研究,但这是杭州贡茶,想来还是不错,纪丞想怎么不喝?”纪文忠的冷淡并没有让溪玥难堪,说完,溪玥将茶往纪文忠前面推了推,摆出一个请的手势。而纪文忠见溪玥如此主动,自知不能博了他面子,于是道了声谢将茶一饮而尽。
“茶是好茶,王爷您人也不错,只是我是皇命在身,这些时日还得在这军营叨扰,希望王爷见谅!”说完,朝溪玥微微一笑,而后从袖中拿出两卷书册,“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明人不说暗话,既然是奉旨摸金,定然是要有所成绩,否则,不但老夫在陛下面前不好交待,王爷也交不了差不是?这是老夫辗转所得的前朝《葬式图鉴》里面详细记载了前朝帝后的葬式宝物情况,这是前朝宫内典藏,应该不会有所偏差。”说完将书册交到溪玥手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纪丞相还有此特别之物?莫不是这是陛下所赐,以此来监督本王是否私藏?”溪玥接过书册,冷然而道。
“老夫也是奉命行事,希望王爷体谅!”言外之意便是同意溪玥所问,纪文忠虽官至丞相,但毕竟不比亲王,现在得旨压制昊月王爷,心中自然畅快,言语中也开始抑制不住沾沾自喜之情,这种表情,溪玥不看也能想到,于是,只是垂目看着图鉴,不再说话。
良久,溪玥抬头看了一眼纪文忠,见他依然喝着茶,悠然自得,于是合上图鉴,道:“此图鉴描绘详尽,而且对这几座帝后陵的葬式记载也让我顿感让我茅塞顿开。”说完,转身让小雅去寻云青晟过来。
云青晟知道溪玥寻自己定然有重要之事布置,不敢怠慢,不时便到帐中,先向溪玥简单汇报了一下这几日的情况,纪文忠听罢,沉思片刻,而后道:“既然事情做到如此呈度,毕竟这是先朝皇陵,我们不可唐而皇之地掠取,要做到师出有名,而且,老夫也是为昊月军名声着想,这个想必也是让王爷您头疼之事吧!”说到这,特意抬头看着溪玥,见她扶额若有所思,并不说话,只是微微颔首,于是又继续道:“昊月军一直以来我保护我大燕,驻守边疆,特别是跟匈奴的几次战役,深得百姓拥戴,而这殷氏王朝,现在虽已灭亡,但当朝文功法治还算不错,现在还有不少遗老暗自怀念,但所有世事都是有底线的,掘墓挖坟是那些个遗老们不能触碰的底线,这些,皇上以及众大臣也都清楚得很,现在,为利益驱使,如果我们没有油头,很可能引起冲突,我想王爷您还有朝廷上下都不希望看到,所以,还是谨慎为好!”
纪文忠说到这,呷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又道:“我说了那么多,不知道王爷您理解我的意思没有,还有一点就是,找得这个油头,让您手下在做这等事的时候,不会觉得有任何的不堪,不会认为自己是在做一件见不得人的事,而是在做非干不可的光荣之事。如此 ,兄弟们才会心中无所芥蒂,好好去做。不知道老夫所言是否恰当!”
听罢,溪玥微微点头,“看来纪丞相也是有备而来,考虑得比我周全得多,不过,我之前一直借以护陵修缮之名,不知此举可好!”溪玥说着,示意云青晟重新给纪文忠热了一壶茶,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又道:“听闻云州有一伙山匪,时常到城中抢劫掠夺,不如,调一班兵将将此匪兵灭了,并且散布谣言道他们掘开地陵,而我们只是奉命围剿修墓!如此一来,即可光明正大地进入地宫,这掘陵的后果也有人承担,如此可好?”
虽然溪玥所说和纪文忠不谋而合,但纪文忠还是面泛鄙夷之色,“没想到小王爷如此阴狠,借刀杀人不留痕迹呀!再怎么说也是五六百条性命,虽是占山为王,以我朝廷为敌,说白了还不是被逼无奈的普通老百姓?……”
本来对纪文忠就没有什么好感,他如此一说,让溪玥更是心生厌恶,于是打断他道:“既然纪大人觉得本王阴狠,那你寻出一条更好之法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