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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她强硬可欺 完结+番外 (今州)


  宗帝很和蔼:“皇叔有什么异议啊?”
  “老臣一个人忙不过来,需得帮手。”老头肃然,“臣觉得大皇子就挺好。”
  冯系一派冷汗潺潺:“不不不不不。”
  宗帝微笑:“思平小叔在考生之列,不太妥,思鸿如何?”
  老头吹胡子:“不成!老臣又是二皇子外祖,更需避嫌。那便……”
  佛系陈大将军立马出来:“亲王别折煞三皇子了,他就不是读书的料,更别提监考这般大事了。”
  老头脑瓜一转,全想明白了,遂正色:“大将军怎对自家外孙如此没信心?依老臣看,三皇子监武考很不错,权当锻炼也是好的,陛下您说呢?”
  宗帝继续微笑:“有理。”
  “至于这文考,”老奸巨猾威亲王抖胡子,“老臣认为,公主天资世出无左,可当此任。”
  手盘核桃心盘众臣的皇帝扬笑:“善。”
  隔日下午,不归低头看着详细记录此事的信笺,扬眉笑道:“真不愧是……”
  此番春试,冯家观文必定得金榜,冯家便要如虎添翼。于是他出手一拨,楚派元老坐镇,为二皇子助益,武试拨给三皇子派,文试拨给自己也即四皇子这新派,竟叫四角齐全了。
  萍儿给她束衣服:“殿下笑什么?”
  不归把信丢进火炉里:“笑老狐狸们,着实老辣狡猾。”
  萍儿又将她按到椅子上,拿着个小瓶子滴水:“好啦待会再笑哈,眼睛睁大点——”
  待一切安排妥当,不归照了照镜子,十分满意,拿了把折扇便起身。
  “殿下记得早点回来洗掉哦。”萍儿送她到门口,又有点不放心,“您真的不用派人跟着吗?”
  不归一撩衣摆,化身为翩翩公子儿郎,潇洒挥袖而去,不剩下一点公主影:“放心,有的是人暗中护着。”
  她取了腰牌刚出宫,一青年就鬼魅般来到身后,不归轻笑:“赵康?”
  赵康拱手:“属下奉命保护您,殿下预备去哪?”
  “去太学。”她一展折扇,“劳驾唤孤公子。”
  不多时,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太学门前,车上下来个白衣少年,手里摇着安石折扇,腰间挂着杜若香囊,举止好不风雅。
  就是眉粗了些,鼻阔了些,痣……大了些。
  此时下午,太学人来人往,个个做书生打扮,满眼望去,各色头巾晃得人眼花。不归趁着人多溜进去,只见太学府有四方八堂,每一堂都有开讲,书生意气清谈,驳倒一个换另一个上。
  第三堂最为热闹,时不时有轰鸣掌声,不归便向那走去,赵康紧随其后。
  只见众人围着两张蒲席,右边那个满头大汗,左边那个气定神闲,食指勾着枚玉玦打转,模样虽生得好,神态却很欠打。
  没一会右边书生拱手认输了:“愚兄不胜言辞,输了。”
  那人一笑:“贤兄谦让了,待会莫要远走,弟定了万玉楼的晚席,还请兄赏脸同去啊。”
  “一定,一定。”书生答着,擦了擦汗弯腰出了包围圈。那青年玩着指尖玉扫了周围,神态只透着一个字,狂。
  “还有哪位贤兄愿以指教?”
  这德行,除了冯观文,还真挑不到第二个了。
  不归也扫了一圈,见没有要找的人,转身便要离去。
  冯观文战得正酣,见有人不给面子,一时兴起就指过去:“那位着烟罗白衣的小兄弟,可有意趣与我清谈?”
  于是其他人的目光刷的就投过来,窃窃私语:“烟罗衣?那可是长丹极好的衣号,这少年是何来头?”
  不归低头看衣衫的料子,翻遍整个广梧也只找到这“下等衣料”,没想到还是高调了一把。
  不归原本不想理会,冯观文那厮又说了句挑衅的,惹众人起哄,不归只好转回去,道:“弟不是来清谈的,恕不能响应冯兄意趣。”
  “那贤弟来此作何?”
  不归认真道:“来听评书。”
  冯观文眼睛微睨,打量了她一周:“贤弟听了有何感?”
  不归起身,笑道:“不如说书。”言罢也不管身后群生激愤,摇着折扇自若出去了。
  待把八堂全转了个遍,她的神情便没那么自在了。
  那耿实人跑哪去了?
  不归令赵康去询问,那书生听了之后脸上便是讥笑:“于弟啊?你去六尾巷那找一找,他当在那里。”
  不归一头雾水,六尾巷是汇聚了三教九流的市集,不久就要春试,那人耗在市集做什么?
  等到了六尾,她在外头瞧着,只见那青年坐在小竹椅上,接过那些刚裱好的花灯,一盏盏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字。
  不归忽然就想起一件有关前世他的事来。据说于相家境贫寒,一路北上科考,全靠一手好笔墨维生,来到长丹后更是囊中羞涩,接了个写花灯的活,一日能写三百盏,一盏得两文钱。
  后来于相位极人臣,据说他写过的那些花灯,每盏能卖出一千两。
  没有成为宰相前,他于尔征也不过就是个靠挥笔挣两文的潦倒书生。
  有人能包下长丹最昂贵的万玉楼阁间请三六九等的客,有人只能缩在三教九流的六尾巷里,挥毫着一流的书法,挣两枚铜板。
  不归看了许久,上前去:“劳驾,可否为我写盏灯?”
  青年抬头,鬓角汗水滑落,神情有些呆,但笑容真挚:“啊?可以啊,小公子想写个什么呢?”
  不归眯了眯眼:“一面写吕望。”
  他有些吃惊,依照提笔写下,一笔一划,丘壑纵横。
  “对面写卧龙。”
  他停了一会,笔尖再落上去,手腕脉络隐现,腕力酝九分,落笔酿六分,减少娟狂厚重,用了另一种风格,飞逸俊秀。
  “空着两面吧,这样就行了。”
  他吹了吹那字迹,把灯递给她:“给,小公子,你的灯,这是我写得最好的一盏了。”
  不归从香囊里取出一枚有印的宫银,接过那灯看了一会,而后连灯带银塞给了他:“果然不错,送你了。”
  “小公子,你这——”
  不归制止了他:“空着的两面,请贤兄不日自己添上。”
  于尔征怔怔地看着她:“为什么?”
  “求贤若渴。”不归笑,“良禽择木而栖,我有广阔梧木,愿等君来栖。”
  说罢转身而去,留那青年在喧嚣巷里发呆。
  正是初春春日好时光,上马车前,她瞧见有燕来归,翅羽悠悠旋落,掉在了她手心。
  一路陈年旧事,到此不为止。
  演武场的下午,阿箬眼睛一亮,跑上前亲自去拔箭,捻下那根燕羽回来:“思远,你射中了一根羽毛!”
  楚思远嗯了一声,低头继续选箭。
  阿箬来到他身边,捻着那羽毛去挠他脖子,他稳稳开弓,毫无反应。
  “不怕痒?”于是羽毛去挠耳朵,然后刮到了额头。
  却见刚才不动如山的少年炸毛般地跳开,弓箭全丢了,捂着额头大叫:“别碰我这儿!”
  周遭人都叫他这过激反应惹笑了:“弟弟,不是吧,你额头怕痒吗?”
  楚思远跟护命根子似的,不知想到什么,脸渐渐红了。
  阿箬拿那羽毛搔自己:“对不住,我给你赔罪可还成?”
  他也意识到自己反应大了点,挠挠脸道:“没事,我……我去拿壶新箭。”
  他急急转身而去,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额心,耳根又红了,仿佛那轻吻的触感还在。
  楚思远捂眼,浑不知自己当时怎的哭个不停,错过了多一刻的缱绻。
  依稀那天她的气息还萦绕在鼻尖,一点甜,十点涩苦。
  他来到存兵处,心不在焉地:“劳驾给我一壶箭。”
  “好的。”
  楚思远一愣,愕然抬起头来,眼前是个黑黢黢的少年,眼睛也是漆亮的。
  那人见他呆住了,笑问:“公子怎么了?”
  楚思远看了这人许久,挠挠头:“你是新来的?”
  “是的。”
  “我瞧你好生面熟……你叫什么?”
  那人眼睛里的光寸寸开旭,莞尔道:“燕回。”
  楚思远记住了这人,拿着箭壶回去时还回头多看了一眼,不知怎的特别上心。那人大方地朝他露齿一笑,越发衬得黑。
  回到演武场,他照着陈涵所说勤练,准头已经不错。除此之外还有格斗课、骑术课、剑术课等,他底子薄,好在有陈涵在一边,学文武外也学兵法,每天上课都是好一阵头脑风暴。此前经常放学后留下来和兄弟们讨教,也会去他们宫里串一串。
  这天放学后,思鸿便过来勾肩搭背:“弟啊,去我家不?哥刚又弄了个小发明……”
  楚思远丑拒:“不了,我回家去。”
  “干嘛这么早就回去?”
  “有人等着我呢。”
  他和众人道了别,步履轻快地溜了回去。
  轻脚回广梧,果然看见檐下摆张太师椅,她一手揉着左眉,低头看着手里的书。
  “阿姐,我回来了。”
  她抬头,向他笑了一笑:“好。”
  因这一笑,他的心就化了。
  “阿姐,我今天听有几件趣事,说给你听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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