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朝见她认真模样,怔怔的点头,在白曦言的示意下,道了句让她小心,便匆匆跑了回去。
白曦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想到前世每次出宫后,她便是一身伤痕的回来,可因前世她一心都在穆临渊身上,都是她的错,是她害了她,想到前世她被她发现背叛撞柱而死的时候的心灰意冷的模样,她的心便没由来的一阵抽痛,她还有机会挽回吗?
“她前世那般对你,为何还要救她?”
身后,有一男声幽幽响起,愣神的白曦言下意识便喃喃开了口,
“因为她陪了我十年…”
从十七到二十七。
不管如何,她始终未曾真正的伤害过她。
白曦言在话出口后,猛地反应过来,瞬间转身,身体呈防御态瞪向来人,神情严肃,在看清来人是谁后,心中疑窦丛生,
“你到底是谁?为何会知道这些?”
男子兀自一笑,露着一颗人畜无害的小虎牙,甩开扇子便故作风流倜傥的开口道,“小爷名顾止,取自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阿言可记住了?”
说着便上前两步,白曦言被他逼得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却是不小心碰到了身后花盆,身子不稳便朝后倒去,却是稳稳的落入一个清爽的怀抱,是好闻的竹叶香。
“虽然小爷很喜欢这种免费的肌肤之亲,但阿言以后还是小心着些为好,我可不想别的男人有可趁之机。”
白曦言被他调笑的语气,弄得脸颊一红,伸手直直便将他推了开去,“你究竟要作何?”
此话一出,顾止倒是可怜兮兮的瘪了瘪嘴,本就妖孽的容颜配上这可怜的小眼神,若换得别人连多看一眼心都给融化了,可惜白曦言不是别人,依旧冷眼旁观,神情淡漠。
“听说宫里下了圣旨,要白府嫡女入宫冲喜。”
他可是听闻这个消息马不停蹄便赶回来了,想来前世可就是因为这一张圣旨让白曦言嫁给了穆临渊,今世他可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
白曦言闻言眸子闪了闪,果然,圣旨还是下来了吗?那这一次,白洵是不是又会让她代嫁,若是这样,那阿娘的消失绝不是偶然。
白曦言看了一眼顾止便道,“此事似乎与顾世子无关。”
说完,也不再理会顾止,大步便离开了去,现下先找到阿娘要紧。他要玩,便自己玩吧。
顾止闻言一笑,若是与他无关他用得着眼巴巴赶回来吗?
而白曦言却在迈开步子后,神经暂时松懈下来,脑中思绪万千。刚刚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现下想来,在秋辞出事之前,白钟书便因犯了混账事,被她亲自下令杖责五十,永不许入宫。那那日伤害秋辞的人究竟是谁?
想着她的拳头便不自觉的捏紧,秋辞死时满身青紫的模样在她眼前浮现,让她脑中更是如充血一般,恨不得抓住伤秋辞的人,饮其血,嗜其肉。
而白曦言还没离开花园多远,便被一众家丁给围住了,为首之人赫然是她那所谓慈眉善目的父亲,只是原本精明的眸子被怒气遮蔽,一张颧骨微缩的脸上尽是扭曲。
作者有话要说: 白曦言(哭唧唧脸):好感动,你竟然陪了我十年( ??? ? ??? )
春朝(拒绝脸):别说了,我们只能做朋友!
☆、第 7 章
“来人,将我把这个不孝女拿下,竟敢对兄长下如此毒手。”
白洵几乎是怒喝出声,眼眸微聚,没有丝毫迟疑,那可是他白家唯一的独苗。
家丁正欲上前,却被白曦言狠厉一瞪,明是一张蜡黄无颜色的脸,周遭瞬间腾起的气势竟直直让他们愣住了脚,有些缩了缩脖子的不敢上前。
“兄长?他配做我兄长?那你可曾问过,我为什么要废了他?”
白曦言步步紧逼,白洵一掌便欲打在她脸上,“逆女,犯了如此大错,还敢顶嘴,要不是…”
白曦言一闪便躲开了他打来的手,冷笑出声,转眸不屑地看向他,“要不是什么?要不是我还要替白婉心去冲喜,你便要如何?杀了我?”
白洵却是没回答他,怒气早已冲昏了理智,当下大手一挥,“还愣着干什么,将这逆女关入柴房直到出嫁。”
呵,白曦言再次冷笑,他当真是连解释都不想解释了,想着前世他就是顶着这张脸对她百般讨好,如今想来她不过是他权力的垫脚石,他何曾真正将她当女儿看待过。
周遭家丁闻言,皆是硬着头皮一拥而上,他们不信他们这么多人还拿不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柔弱女子了。
事实上是,白曦言瞬间夺过一人手上的木棍,旋身一扫间,立棍而起,凌厉出脚,周遭便倒了一片,如今的她因为刚刚跟白钟书对敌早已没有了刚醒的不适感,反而将前世的武功融会贯通,就是身子还弱了些,不过对付这些人,足够了。
白洵的眼中闪过讶异,这个整天在他眼皮子底下谋生活的女子何时竟会了武功,甚至连他也不曾知晓?
然而不待他多想,便见白曦言转身要走。而他眼中却是划过一抹算计,怒气下去,淡声开口,“你可是在寻你娘?”
闻言,白曦言的身子一顿,直直便转过身去看向他,握着棍子的手不自觉地捏紧。
“我阿娘在你那。”
没有丝毫疑问,只是紧逼,果然,她没有猜错,阿娘在他手上。
“想救你娘?”
白曦言不置可否,白洵却是看着他这个女儿,第一次正眼打量她,可惜了,若不是她废了书儿,或许他还能放她一马。
“那我想,你应该知道要如何做。”
白洵话出口,白曦言握着棍子的手便松了松,阿娘在他手上,若她就此离开,阿娘还有春朝都会出事,可若连她也被抓了,那便什么机会也无了。
白曦言余光不经意间扫过墙衍,眸色闪了闪,在挑衅的看了一眼后,手上木棍直直一松,便被她扔在了地上,周遭家丁见状连忙上前将她押住。
白洵这才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为父教你的第一条生存法则。”
白曦言冷哼一声,“那可真是稀罕!”
白洵也不跟她多废话,朝着家丁便挥了挥手,便将她拿了下去。
破旧柴房内,白曦言被家丁毫不留情的一把给推了进去,转瞬,便是锁门的声音传来。
白曦言倒是不疾不徐的扫了扫墙角的位置,铺上枯草便径直躺了上去,入眼处却是黑色砖瓦,也不多想,闭着眼睛便轻数了起来。
“三”
…
“二”
…
“一”
“哐当…”
屋外锁落的声音应声而响,白曦言依旧双手撑着后脑勺,眼眸微闭似丝毫不觉。
“你是吃定小爷了对吧?”
顾止那欠揍的声音在一旁响起,白曦言这才幽幽睁开眼睛,露出一双水眸,勾魂摄魄。
“我没有强求,你大可不来。”
白曦言坐起身来,靠在身后墙上说得十分随意。
顾止却是一掀衣袍蹲了下去,直直便对上白曦言的眼眸,语气微嗔,“那你有本事就别当着小爷的面将手上棍子扔了啊。”
一想到在花园外,他好好的躺在墙头看戏,她倒好,挑衅看他一眼,便直直将木棍扔了,还说不强求,分明是吃死了他。
不过白洵那老儿,竟敢打李代桃僵的主意,幸好他回来了,不然岂不是又被他算计了
“走吧,我带你出去。”
顾止说着便欲起身,却被身后的白曦言叫住了,“我不走。”
“不走?那小爷这一趟,感情是来下个锁,聊个天,再顺便吃个憋?小爷时间可是很贵的。”
顾止甩了甩手上的扇子,却是没再起身,依旧蹲跪着看着白曦言。
“是挺贵的,贵得都用来听墙角了。”
白曦言丝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面上却依旧淡淡,本不想多言的她,竟一日间被他逼出了急性子。
“别废话了,再说外面就该来人了,说吧,叫小爷来干嘛?”
顾止随意的甩了甩扇子,看着白曦言认真的说道,白曦言也不磨蹭径直开口,“帮我一个忙。”
“哦?原来阿言也有求我的时候?”
顾止闻言便笑了,眼眸闪着星光,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别说,他还挺享受的。
“不愿意?那你现在就可以走,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白曦言犟嘴,身子重重的靠向了身后的灰墙,说着便要再次闭了眸去。
“别呀,不过…”
顾止连忙开口拦道,顿了顿再次开口,“阿言要我帮也成,不过,我有个条件…”
顾止打开扇子便翻转着欣赏了起来上面的笔墨,白曦言闻言倒是眉梢一挑,淡淡开口,“什么条件?”
若不是如今她受制于人,她也无需求他。说什么,这一世她也绝不再嫁穆临渊!
“阿言有没有兴趣换个称呼,譬如可以叫我阿止,或者景行也行。”
顾止斜斜一勾唇,笑着便凑上身去,白曦言睨了他一眼,空灵出声,“滚”
“阿言可是伤到我的心了。”
说着便退身低下头捂着心口,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看得白曦言连连想给他翻几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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