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邪笑着便不顾脚上的疼痛扑了过去,谁知直直扑了一个空,竟一跃头先着地的栽了下去。
而原本还站着的人儿,早已在他扑过去的那一刻蹲下了身去,也不管顾止,将解开的外衣直直便铺在了地上,等顾止看明白她想干什么时,当下嘴角便抽了抽。
说好的,视金钱为浮云呢?
现在猛从箱子里面揣珠宝出来是几个意思?刚刚他还那么卖力的表演,嫌弃的眼神呢?不屑的表情呢?
只见白曦言打包好一包金银珠宝转身便走,她和阿娘出府生活定需要钱,不拿白不拿。
身后顾止却是快速起身一把抓住了她,直直便将她手中的包裹取了下来。
展开,然后一件一件拿了出去。
“你干嘛?”
白曦言皱眉,却见顾止没有理会她,反而将自己的外衣一脱铺在了地上,顿时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还有,精致如玉般光滑突出的锁骨。
白曦言眼眸闪了闪,却见顾止拿起她的外衣便站起了身来,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直便给她穿了回去,自己则是用扇子一捞包裹便扛在了肩上。
“别用那么崇拜的眼神看着小爷,小爷向来爱助人为乐,不求回报。”
当下说着便跨步出了去,身后白曦言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大名鼎鼎的定远侯府世子,若这般着里衣黑靴出门,会不会明日就沦为整个上京的笑柄啊。
听见她笑声的顾止却是没好气的转头瞪了她一眼,也不知他是为了谁才成这幅模样的。
白曦言却丝毫无甚所谓的抬起衣摆便跟了上去。
倒是上了台阶后,却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似没有尽头一般,黑洞洞的。
顾止不知从何处便戏法似的掏出一火折子,便将洞壁的烛台点了起来,当下取下一只蜡烛便握在了手里,转身一把拉过白曦言的手便朝前走去。
白曦言本欲挣脱,谁知顾止却是拽得老紧,想着烛光昏暗,前路又未可知,当下便不再挣扎。
只是他的手,不知是因习武还是为何,有些微刺,不若手背看着那般白皙光滑,手心却是老茧横生,她不知道一个人是如何养成这两番极端的,但却很好的体现在了面前这人的身上。
而他,似乎让她越来越猜不透了。
两人不知道走了多久,便到了尽头,顾止放开她的手,便用蜡烛点燃了四周烛火,自己则是皱眉看向了石门上,那一大堆复杂的九宫格。
白曦言亦是皱了眉,没想到那老狐狸临了了还给她们来这一招。今日这密室怕是没有那般好出去了。
☆、第 13 章
而就在她正欲上前查看时,便见顾止将包裹挎在了肩膀上,咬着扇子,手便飞快的动了起来。
一系列繁复的手法看得白曦言眼花缭乱,却不稍片刻便见顾止停下了手去,而石门也应声而开。
“你怎么弄的?”
白曦言有些惊讶的看向他,顾止耸了耸肩,便将扇子握回了手上,“真的不用太崇拜小爷,小爷会的技能多着呢。”
不过这次白曦言是真的好奇了,按理说,若这是逃生的门,张世昌不可能将它做得如此复杂啊,当下便疑惑开口,“确定这是用来逃生的门?手法怎么这么复杂?”
顾止却是微一挑眉,颇为轻松的说道,“是逃生的门啊,只是小爷不知道步骤,将它重置了一番而已。”
当下白曦言便似惊掉了下巴,不知道步骤,重置了一番而已,这个重置是他说的那么简单吗?
“你不着急了?”
顾止转眸看向依然有些微愣的白曦言,白曦言瞬间敛了神色抬步便走了出去。
外间的天已经临近下午,太阳亦是沉沉的落下了山去,有余晖打在四周的树上洒落斑驳的树影,微风吹过,竟还有一丝惬意。
“这里是哪?”
白曦言当下便皱了眉,瞅了瞅四周荒无人烟唯独一片树林的模样眸色便暗了下去。
顾止倒是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一东西,一拉,便见天上闪过一束独特的标记。
而他却是在信号弹闪过后,随意找了一块干净点的石头便坐了下去,当下还不忘拍了拍一旁,示意白曦言一起坐。
想着她们也不知这里是哪,如今也只得等着他的人来接她们,索性也就挨着他坐了下去。
倒是依旧将心中的疑惑道出了口,“你为何对那九宫格这般熟悉?”
“从小玩到大的,自然手到擒来。”
顾止似颇为轻松的模样,白曦言不知为何,却莫名的看出一丝心酸,有些小心翼翼的便开口询问道,“除了这种机关,是不是每一种你都会解?”
“差不多吧。”
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再让白曦言想到刚刚他的手心的伤痕,心下却是更加疑惑,按道理说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定远侯府世子,为何会手上布满老茧和裂痕,还精通各种机关。
可不待她多想,便见顾止扑哧一声笑了,“阿言,你别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白曦言当下便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这人怎么总是没个正形。
谁知顾止却是拉过她的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药瓶便给她手腕上勒出的伤痕上起了药来,似乎,连她自己都忘了自己手腕还受着伤。
沁凉的感觉传来,白曦言却是用没上药的那只手径直便朝顾止胸前摸去,当下被他大手一抓,“你还是老实点吧,我怀里没其他东西了。”
白曦言被抓包,不禁瘪了瘪嘴,了然的收回了手去,只是越发好奇,除非经常会受伤的人才会随身携带金疮药吧,而他,经常受伤吗?
白曦言的眼眸布满探究,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绝非她看到这般简单,理智也告诉她,她应给离这个人远一点。
当下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药瓶便磕巴着开口,“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说着便自己给自己上起药来,顾止也不阻止,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良久似不经意的开口,“阿言,你是不是太过坚强了?”
白曦言上药的手一窒,太过坚强了吗?似乎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只知道她若不坚强,便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虽然…她曾经护错了人,所以才导致她真正该护的人一个一个相继着离她远去。
想着上一世,她初入宫,为求自保,只能和穆临渊相互依靠,抱团取暖,可原来,所谓同生共死,都抵不过权力的诱惑。
顾止见她怔神,便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伸手便将她脑袋靠近了怀里,“阿言,以后不用太坚强,有我在。”
而白曦言却是瞬间泪目,曾经她多么希望那人跟她说同样的话语,说有他在,她便可以一世安,可事实上却是她竖起了刺,护了他一生,而临了了,他却将那刺狠狠的倒插在了她的心口。
而她,不过是自作自受,又有何怨气可言,只是可怜了她的孩子,尚未成型,便被自己的父亲亲手了结了生命,他明前一刻还在踢她,告诉她他的存在,可下一刻却是鲜红浸染整个宫殿,她的孩子没了,她心心念念想要怀上的孩子,没了,可她却不能哭,不能说,不能言,只怕别人看穿她的软弱,便借着这软肋,狠狠的插向她,让她再无翻身之地。
身后,似有人讪讪的微咳了咳,白曦言瞬间抹去了眼泪站起了身去,有些懊恼刚才的失态,竟被一个认识还不到一天的人惹出了从不轻易流淌的泪水。
“我是不是坏了你们好事啊。”
云逸摸了摸后脑勺,有些讪讪的看了二人一眼,却被他家爷狠狠瞪了一眼。
顾止心里嘀咕:知道是坏好事,还要坏,他的那个心哦,真的是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当下冷眸扫了云逸一眼,便径直说道,“脱!”
“啊?!”
云逸似没反应过来,便见他们爷直直便朝他衣服扒了去,而他这才注意到顾止只着了一身里衣,当下便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谁知还没得意半晌,身上的衣服便被剥了下去,直直便披在了他家爷身上。
顿时委屈得直哆哆,谁知他家爷丝毫不客气的掸了掸身上的衣服,反而颇为嫌弃的模样,当下便将一旁包裹甩给了他。
“这是什么?”
云逸好奇的便欲打开去看,却被白曦言一把给抢了去,这可是她和阿娘的救命钱,别人染指不得。
顾止见白曦言那副小心翼翼,生怕被别人抢了的模样,当下一阵无奈,他看着像是很缺钱的样子吗?会稀罕她那点东西?
而白曦言抬步便径直朝云逸来的方向走了去,而原本就可怜巴巴的云逸,末了还被他主子狠狠踹了一脚,恐怕他想不到他家主子连杀他的心都有了吧,好不容易佳人在怀,多么重大的突破。
真的是,德行…
最后的结果便是,某侍卫身着里衣可怜巴巴的跟在他家爷身后,而她家爷却是死皮赖脸的缠着前面的淡漠女子,形成了诙谐的三人组。
而此时城郊的一个院落内,树影西斜,苏暮清着急的来回走动,连春朝亦是担忧的揪着手中的绢帕,这都一天了,还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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