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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向贵妃求饶了 完结+番外 (薄荷青提)


  彤云帮她拿过一些图纸,即刻感到沉沉的压力。她黛眉轻扬,说:“上哪儿拿的这些回来?真沉。”
  “尚仪局的女官同我说冬天的服饰样式做出来了,让我去尚服局领回来给娘娘过目,我从那儿出来顺道就去拿了。刚刚扫了两眼,真是极漂亮的。”
  虽然还未制成成衣,但只看图上的色泽、样式,样样都出挑,一看就知道用了十二分的心思在里头。这也不难理解,如果连后宫头号宠妃都不用心对待,恐怕才是昏了头。
  听她这么说,彤云也好奇地偷瞄了眼。为首的是一件桃色竖领长衫,外罩一件镶着兔毛边的棉褂子,这颜色挑皮肤,娘娘这样白净的妙人儿穿上,一定艳丽生姿,比那村春日粉桃还要嫩上三分。
  着实好看。
  桃月心里还惦记着事儿,又问她一遍:“你还没回答我呢,天寒地冻的,在门口等着受凉吗?”
  她俩天天一起侍奉主子,又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处得很好,相处时也比刚开始随性许多。
  彤云“喔”了下,想起了正事,对她说:“主子叫你去找她呢,光顾着和你说话,差点忘了这茬。”
  “那你把东西给我吧,我正好一起拿到主子房里。”
  她笑着说:“急什么,我陪你走一趟就是。”
  两个人拿总比一个人拿轻松,桃月抿嘴笑了笑,和她一同往娘娘住处去。
  宫殿地下有火道,火道直通地面的洞口,在外面烧火,那热气透过火道传到屋子里,整个房间暖烘烘的。
  从室外进来真是浑身舒畅,泡在暖暖的空气里,那瞌睡虫瞬间就钻了出来,惹人哈欠连连。
  徐碧琛打呵欠打得直流眼泪。
  手里抱着个捧炉,她等得昏昏欲睡,眼皮子像有千斤重,时不时地合上,又被她强行撑开。
  迷迷糊糊看到个人影站在面前,徐碧琛晃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都怪这个暖炉!这么舒服,让人止不住困意。她把捧炉放到桌上,用掌心轻轻拍拍脸颊,又呼了两口气,总算恢复了些神志。
  “主子,这是尚服局让奴才带回来的冬装样式,您瞧瞧。”
  见娘娘醒了瞌睡,桃月把图式递给她。
  徐碧琛接过后颇感兴趣地翻了翻,啧啧称奇:“尚服局是换人了吗?以前从没见她们有这些想法。”
  穿惯了绮衣坊的衣衫,她之前还真有些瞧不上宫里的衣服。虽说用料都是一等一的好,但限制也多,这不能那不能,什么品级穿什么花纹、颜色都给凿得死死的,不容更改,实在无趣。
  不过这次,无论是色彩搭配还是服装样式,都有了很多亮眼的地方,至少她觉得很喜欢。
  看来人家不是做不好,只是要看饭下菜。以前嘛,她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妃子,虽算得上受宠,但没有什么迹象会一直荣宠不衰,说不定过两天就被皇帝抛在脑后了,所以没谁乐意费心巴结。可入宫快一年,她不仅没被皇上厌弃,还成了最有可能取代皇后登上凤位的人,今非昔比,每个人都看到了她的价值,开始想跟她讨个好,搭点关系了。
  她笑笑,将图纸随手放到一旁,抬眼看着桃月。
  之前会选她作心腹,一是看重她性子沉稳,在宫中又待了许久,对信息的掌握比较周全;二是因为知道了她处境尴尬,无路可退,只能投靠自己。
  近一年的时间,足够徐碧琛把桃月看透。她确实没有辜负自己的栽培和信任,把每一件事都做得很完美。
  徐碧琛用手撑着下巴,道:“你进宫几年了?”
  桃月不清楚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老实回答,道:“回主子话,今年一过,就是第十个年头了。”
  九岁进宫,她年纪虽不大,却已经成了宫中老人。
  “本宫有些忘了,你是为何被赶出菩提宫的。”琛妃微微歪头,咬着下嘴唇,神情无辜地看着她。
  桃月下意识地捏了把汗。
  每次主子这个表情,就说明她要开始扮猪吃老虎了。
  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哪里值得娘娘探究?桃月思索了会儿,忽然心头一紧,莫不是那件事…
  她悄悄平缓呼吸,尽可能地不露出怯意,将之前的说辞重复了遍:“奴婢失手打碎了贤妃宫里的琉璃盏,惹娘娘震怒,所以……”
  徐碧琛没头没脑地接了句:“荆州瘟疫那年,本宫家里足足捐了五车绸缎首饰以赈灾,我还把自己最心爱的一尊玉娃娃给典当了,诶…是哪一年来着?你帮本宫回忆回忆。”
  桃月眉心跳了跳,勉强笑道:“应该是狩元七年的事。”
  “喔。”她了然地啄啄脑袋,神色欢快地说,“你在宫里这么多年,应该见过二王爷吧…就是皇上的哥哥,昨晚珏哥哥跟我说,他和二哥感情深厚,而且兄弟俩长得非常相像,本宫真是遗憾没有见到过他。”眼中的光顿了顿,顷刻,又随着她漾开的笑容重新闪烁。
  “你觉得,他们像吗?”
  “主子们是天潢贵胄,奴婢不敢妄窥天颜。”桃月垂着头,小声地说。
  “唔,也是。你这么守规矩,肯定不会去观察皇上和王爷模样如何的。那再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
  “长乐公主何时出生的?”
  她笑盈盈地望着桃月,眉眼柔和。
  桃月讷讷不言。
  “咦…莫不是连这个问题都答不上来?”徐碧琛嗔怪道,“好歹在贤妃姐姐宫里伺候一场,连小主子的生辰都忘了。”
  “不过,无碍。”少女狡黠地说,“本宫也怕你记不得,已经提前问过长乐的乳母了。她很高兴地说,公主是狩元八年六月的生辰,正值荷花怒放,故取‘媺’字,有美好之意。本宫没说错吧。”她将头骄傲地扬起,一副自豪样子。
  “主子说得没错。”桃月垂下眼帘,敛眉。
  “掐指一算,长乐现在都两岁半了,想想本宫初次见她时,话都不会说两句,真是不得不感叹日月如梭啊。”琛妃轻轻叹口气,道,“你是没瞧见,母后有多心疼她,当眼珠子一样疼。方才在太后宫里,小姑娘就哭闹了两声,太后便给本宫下了逐客令。这外来的媳妇,还真比不过亲生的孙女,本宫都有点小醋意了。”
  “长乐公主,长乐宫,瞧瞧,连封号都要和寝宫一致,也不晓得有谁能夺了公主的风头。依本宫说,恐怕在太后心里,皇上都没长乐重要呢。”
  桃月说:“孙女哪有儿子亲,娘娘多虑了。”
  “说得对…可如果,这个儿子已经过身了呢?”
  她表情瞬间凝固,惊惧望去,正好望进琛妃那双水光盈盈的眼睛。
  徐碧琛把她冰凉如雪的手紧紧握住,心疼地说:“手怎么这样凉,是穿少了吗?”引她到椅子那儿坐下,将捧炉塞到她手里。
  桃月想站起来,被她又按回了座位。
  琛妃摸摸她的头,说:“本宫这儿有个好听的故事,你坐着慢慢听。”
  她僵在原地不敢乱动,木木地盯着娘娘。
  负手在房间里走了两步,徐碧琛回过头,对她眯眼笑了下。
  “皇上不爱宠幸后宫嫔妃,贤妃姐姐眼看着无望获宠,心灰意冷之下与另一个男人暗结了珠胎。按理说,她是没胆子生下野种混淆龙脉的,可谁能想到,那年轻力壮的男子竟遭了祸患,早早去世。而他醉心书画,对男女之事并不上心,去世时连个种都没能留下。于是,姐姐肚子里的娃娃,成了这个早亡男人唯一的血脉……”
  桃月抱着捧炉的手指不停颤抖着,她用力压住手腕,想平息这不安的情绪,却无济于事。
  少女清甜的声音还回响在封闭的屋子内。
  “纸包不住火,两个大活人在宫里做那苟且事,就算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辈子。很快,贤妃出墙的事就被皇上和太后发现了。”
  她嘴角弧度越划越大,道:“很奇怪是不是?贤妃姐姐不仅活了下来,而且生的野种还备受宠爱,连着她自己都沾了公主的光,得以鸡犬升天,在宫中牢牢地雄踞一方。”
  “别说你不信,这等怪事连本宫都闻所未闻。普通百姓家遇着不忠的婆娘,轻则休出门去,重则状告官府,求青天老爷治那毒妇的罪。可轮到规矩森严、注重体面的皇家,反倒轻轻松松放她一马,还要想尽一切办法帮她掩盖丑事。若不是真的发生在身边,我恐怕要以为是哪个说书先生在瞎编乱造,博人眼球了。”
  “桃月啊,你猜,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嗓子不知何时哑了,干涩的喉咙里憋出四个字:“奴婢不知。”
  “你不知道的话,本宫帮你说。还不是因为贤妃姐姐的情人,身份特殊。太后娘娘中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她怎么舍得对自己死去儿子的血脉置之不理呢?”
  “本宫没想岔的话,那位胆大包天的情郎,便是已逝的二王爷——景琅,是也不是?”
  桃月‘咚’地跪倒在地,冲着徐碧琛磕了几个响头,她声音嘶哑,心里满是苦涩与泪水,道:“娘娘什么都晓得,可自己知道就是,千万,千万不能说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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