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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追医圣那些年 完结+番外 (痕九)


  夏惜蓝但笑不语,她起了身,走向门边,手倚着那门框静静道:“宁公子出来这里为我诊病时不过二十出头,当时我便知你的医术与你师傅旗鼓相当。如今我更加确定,你现在的医术早已超过当年白湛。因为,他解不了锁息虫的毒,而你,却可以。”
  宁澜起身,正对着夏惜蓝的背影。他内里思绪繁芜,确实,他从未听过没有巫族的解药,有人能在被锁息虫叮咬后活下来的,那日察陵湄中毒,其实,也只是他第一次解这样蔓延极快的剧毒。
  既然夏惜蓝曾在浔月待过,即便不是医门的人,恐怕也会对如何解毒知道些许。她背对着宁澜,宁澜不知她脸上是何种神色。
  “宁公子,我替湄儿谢谢你。”夏惜蓝转身却正好对上他微乱的目色,“我知公子身为医者,遇到病人,所行之事也只为治病。倒是我要提醒公子一句,被巫族之人纠缠上绝非好事。”
  锁息虫是巫族之毒虫,这知道的人倒是不少的。
  宁澜心中长吁一口气,面上过了倏然一笑,“多谢夫人。如今世上无非两股令人惧惮的力量,一个是巫族,另一个便是金乌教。好在,我想浔月总会出来解决的。”
  夏惜蓝看着宁澜,竟笑出了声,她眼角细纹深了些。她坐回座上时,迅速收了笑意,“白宁,他自然看不得有人犯了浔月的名声,自然也不能允许不正之教在他眼皮子底下作乱。”
  宁澜诧异,即便如今浔月掌门白宁比夏惜蓝大不了几岁,可到底是从前她的师傅,怎的这称呼这般随意,语气这般……不屑?
  夏惜蓝注意到宁澜的不解之态,便一笑换了话头,“宁公子,今日是我耽误你许久。公子是客人,本该在此好好玩玩的,想必宣儿也说过要公子参加湄儿与顷木的婚礼,因此这一个月,便请宁公子在此安心住着吧。”
  “恐怕是等不到郡主大喜之日了,我先前受浔月之邀,郡主大婚前便要出发去霖州浔月山。据说,是白宁掌门中了罕见之毒。”
  “什么?他中了什么毒!”
  宁澜见夏惜蓝抓紧了桌角,一副惶然紧张之态,便立刻宽慰道:“夫人先别急,白掌门说让我半月以后再出发便可,想来不是急症。再说浔月医门之人医术本就不俗。”
  夏惜蓝眉头未松分毫,只是抬头看向宁澜,“那今日便不耽误宁公子了,公子也先回去吧。”
  宁澜点头,拿起桌上竹扇行了一礼便出了门。
  夏惜蓝看着前面远去的背影,重重往后靠去,她宽袍的袖口里突然滑落出一块半圆形翠玉。她慌张捡起那块残玉,紧紧捏在掌心许久。
  

  第24章

  从小到大,察陵湄只害怕过两个人。
  一个是自己的母亲,另一个便是墨夷公子。相同的是,她对这二人皆是又敬又怕,不同的是她对自己母亲的怕源于母亲身体不好,她怕自己做错事害母亲生气;她对墨夷顷竹的怕则源于他的“不近人情”,她怕同他呆在一起久了,自己会变成哑巴。
  整整一个上午,墨夷顷竹,没有说……一个字。
  她看着他安然坐在石桌前,从一大早起便开始练字,那墨写完了又磨,磨完了再写,一张张纸上布满了工整锋利的字体。察陵湄傻站着,看着他不动声色地执笔写字,虽是无趣,倒是养眼。
  墨夷顷竹,确实天人之姿,这人低头仔细写字的模样,倒像是一幅画。若不是他性子过于清冷,恐怕王宫贵胄家的女眷要踏破墨夷家的门槛了,倒不至于到现在都没一桩绯闻。当然,墨夷公子的绯闻,就是有也没人敢传的。
  察陵湄内心焦灼起来,宁澜此刻就在自己家里,她却要在这儿只身陪一座冰山?她暗暗在心里骂了墨夷顷木一通,这小子把她甩给他哥哥,他自己却说要差人去准备未来以后和她二人一起住的地方。
  谁要和他一起住?自作主张。
  察陵湄脸上表情正丰富着,忽地注意到墨夷顷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张了张嘴,尽量温婉一笑,“公子,你有何吩咐,还是要去别的地方再走走?”
  二人现在仍然在察陵府邸,只不过是在汀兰园,一个清净的花木院子,能看的只有极好的景致。她也是从顷木那里知道,他哥哥上午练字是例行之事,就连来此作客,这习惯也没变。
  她亦知道昨日顷木所言定时他胡诌的,墨夷顷竹定然不会兴致好到让她察陵湄作陪,在淸辽郡闲逛。
  是别人她信,偏墨夷顷竹,不可能。
  墨夷顷竹看了一眼察陵湄,继而眼神往那砚台上示意了一下。
  原来是没墨了,就不能出个声吗?
  察陵湄点头以示明了,才发现刚刚伺候在墨夷顷竹旁边的人不见了。她只得上前拿起了那块冰冰的墨碇,细细在他身旁磨起了墨。她这才闻到这人身上竟幽幽地泛着檀香,沉静而悠远,她一颗方才还浮躁的心渐渐静了下来。
  察陵湄一边磨着墨,一边低头看着墨夷顷竹写的一些字——“火形严,人鲜灼;水形懦,人多溺。”
  这《内储说上》里的几句话,她少时被先生胁着背过一回。当年她懵懂,这些即便背过也是参不透意思。如今又重新出现在墨夷顷竹笔下,她只觉得这公子身上责任重大,无人可语,约莫心中苦闷便在笔头上感慨一番罢了。
  敛尊教几年前成了东琴的国教,墨夷家长者皆逝去。墨夷顷竹当时未到弱冠便担东琴国教之主,教中事务皆由他经手,地位举足轻重。
  察陵湄想着想着,却见墨夷顷竹的笔忽然停了。她正想询问之时却见他正抬头细细注视着自己。
  “公子,怎……怎么了?”察陵湄亦看着他浅淡的瞳孔,只不过被他那样清冷的目色盯着,她心里有些发怵。
  许是注意到察陵湄的慌张,墨夷顷竹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转而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块冰蓝色丝帕,径直放到了察陵湄手中。他低头间,留了两个字,“脸上。”
  察陵湄看着手里多出的一块帕子,一时怔怔。待墨夷顷竹的声音传到她耳中后才明白定然是刚刚磨墨的手撩碎发时在脸上留了印记。她拿着那冰冷的带了檀香的帕子在右脸上擦了擦,再放下时,那帕子上便沾了墨色。
  “公子,这块帕子,我洗干净再还给你。”
  “不必。”
  墨夷顷竹又抬头,见到察陵湄的脸时却怔了一怔,而后蹙了蹙他那修长的眉,拿过了察陵湄本来收回去的帕子,起了身。
  察陵湄本以为,墨夷顷竹此人,靠近他二丈以内,便是寒冬将至;靠近他一丈之内,便是泡于冰中,若是不小心碰了他,那便无需大雪凛冬,也可结冰了。可如今,墨夷顷竹拿着那冰蓝色帕子替她擦脸,不经意的触碰,她分明感受到他手上是有温度的。
  墨夷顷竹放下了手,收回了帕子。察陵湄仍旧保持着刚刚睁大双眼,一动不动的姿态。
  是的,她惊得连后退都忘了。
  直到墨夷顷竹又开始执笔写字后,察陵湄才反应过来,“公子,多……多谢。虽然母亲因为公子而没有关我禁闭,但是我笨手笨脚,公子若是觉得我招待不周,换人也是无妨的。我韫姐姐就十分细心,公子要不要我去找韫姐姐来作陪?”
  察陵湄一下子说了这许多话,而眼前的人又默了声。她死死咬了咬唇,心中暗暗骂自己话多,这被无视冷落的滋味儿实在是尴尬。
  过了许久,飞扬的字体又铺满了一张纸,墨夷顷竹将纸拿开时,突然道:“不用换。”
  察陵湄心头跳了跳,手中拿着的那玉制镇尺险些砸到墨夷顷竹的手上,她心中失望叹息,不甘心问了又道了一句,“公子,我其实磨墨也不太会的。我容易手酸,久了这墨就磨不匀,我怕影响公子你练字。”
  墨夷顷竹不作声,只是看了看墨砚里的墨块,顺手拿起方才那块被察陵湄随意丢在一边的墨锭静静磨了起来。察陵湄心里惶急得很,此事若是哪个下人经过看到墨夷公子在亲自磨墨,告诉了母亲或者大伯,她要是不被再关禁闭才怪。可要从他手里夺回那块墨锭她是万万不敢的。
  她泄了气,服软道:“公子,那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墨夷顷竹忽地停了手,抬头,“就这样,在我旁边,站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呼~今天喂流浪猫,码字的手仍然留着猫粮的味道!呼呼呼呼···
友情提示:不要轻易被某公子圈粉,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当我没说,逃~

  第25章

  晚间,察陵府内灯火明亮。烛火有好有次的,而察陵府内的烛火,不论是厅堂廊道,还是闺房书屋,用的皆是添加了名贵香料的蜜蜡,自天黑燃到第二天天亮,有下人轮流,一刻也不歇地照看着。
  其实,虽然察陵家最不缺钱,然这府中原本也不是这样奢侈的。只因墨夷公子近来居于府内客居,而他夜不能视物,据说是从小便有的毛病。察陵沐因恐他晚上要是有了兴致想在府内闲逛,摔了可就是自家的大罪过,因此便吩咐府内这一个月的夜晚要灯火通明。
  是夜,刚过了戌时,察陵湄遣走了房内丫鬟,打开了门正要出去时,却见察陵韫和她阿母正笑盈盈朝自己房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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