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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她有点怂 [金推] (罗青梅)


  护卫小声说:“末将觉得那个人看起来眼熟……好像是安远侯爷陆瑛。”
  烛火跃动,火光闪烁了一下,光线变得暗沉。
  朱瑄瞳孔一缩,撩起眼帘:“安远侯?”
  护卫又回想了一遍,语气肯定:“是他,末将八年前和陆瑛同在殿前司当值,不会认错。”
  说完,他察觉到房中气氛僵硬,心口一紧,低下了头。
  朱瑄幽深的双眸里闪动着暗流,不过表情依然温文,示意护卫退下去。
  护卫悄悄舒口气。
  不一会儿,扫墨被召到书房。
  朱瑄问:“安远侯回京了,京中可有什么风声?”
  扫墨吃了一惊,道:“回殿下,没有……司礼监那边没有召安远侯回京的旨意,兵部的折子也没提起安远侯,五城兵马指挥司那头一直盯着,没看到安远侯进京……”
  朱瑄眉峰轻蹙,手指轻叩书案。
  陆瑛秘密回京,居然没有一丁点风声传出来,连消息灵通的司礼监也不知情……也难怪,陆家在京中一直很低调,府中又人口简单,陆老夫人为人稳重谨慎,不喜欢抛头露面,寻常宴会她能推就推了,京中公卿巨宦家的贵妇们知道陆家家风清正,不会无事登门自讨没趣,陆家独来独往惯了,门前冷落车马稀,陆瑛没有领兵凯旋而是独自归京,自然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如果嘉平帝以密旨召陆瑛回京,确实可以瞒过所有人。
  扫墨问:“殿下,可要派人去陆府探一探?”
  朱瑄摆摆手,“不必,既然他已经回京,这两天应该有旨意下来。”
  扫墨应是。
  两人说着话,槅扇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朦胧的灯火越来越近。金兰身穿素色暗纹纱衫,系月华裙,挽了倭堕髻,走进书房,看到扫墨跪在地上,立刻退了出去。
  朱瑄示意扫墨出去,站起身。
  金兰探进半个身子,刚刚新浴出来,腮凝新荔,乌发如漆,笑着问:“没扰了你的正事吧?”
  朱瑄摇摇头。
  “那我进来了。”金兰接过杜岩手里的灯,走到书架前。
  朱瑄走过去拿走她手中的灯台,放到花梨木高台上,“想找什么书?”
  金兰站在书架前,目光上下逡巡:“写贾鲁治河的书,还有那本《黄河运河图卷》……”
  朱瑄拦了一下:“今天累了一天,明天再找,不用急于一时。”
  金兰笑着推他:“你先去睡吧,我一会儿就找着了,等你明天起来的时候就可以看。”
  朱瑄只得去洗漱。
  金兰找齐了所有的书,一本一本翻开,在提到贾鲁的部分做了记号,拿银签子别好,让内官装在书匣里,“明天就这么送到书阁去,不要随意翻动,我做了记号的。”
  内官应喏。
  第二天早上,金兰起身的时候,只觉浑身酸软,刚刚下地走了两步,小腿针扎一样疼。
  她扶着腰走了两步,皱眉痛苦地嘶了口气。
  杜岩吓了一跳,一叠声催促外边的内官去宣太医,一时人仰马翻,闹成一团。
  朱瑄还没去文华殿,坐在书房里看书,听见这边响动,立刻放下书走了过来,抱起金兰送回拔步床上,蹲在她跟前:“哪里不舒服?”
  昨晚他知道金兰肯定累着了,没有闹她,两人洗漱过后一会儿就睡了。
  金兰捶了捶腿,苦着脸说,“五哥,我没事……昨天不觉得,逛了那么久,今天腿好疼!”说着试着动了动,可怜巴巴地道,“胳膊也疼,背也疼……浑身都疼……”
  她长年待在内帷,很少出远门,昨天高兴,不知不觉就走了许多地方,一点都不觉得累,现在报应来了,动一下全身酸痛。
  朱瑄皱眉,帮她脱了绣鞋,扶着她躺靠在软枕上,“今天就别出去了,让太医来看看。”
  太医院的王女医擅长治妇人病,金兰一直是她照看的。东宫派人去太医院,小内官连哭带嚷地冲了进去,王女医以为出了大事,吓得连纱帽都忘了戴,急匆匆赶了过来,进了内殿,还没行礼,朱瑄沉着脸摇手示意不必,王女医心里更加忧虑,待宫人掀开纱帐,看到面色红润、粉脸桃腮的太子妃好端端地坐在拔步床里喝茶,她呆立当场。
  不是说太子妃得了急症吗?不是说皇太子急得要掀了太医院吗?
  金兰看到一脸煞白的王女医,有点不好意思,放下茶盏,小声道:“劳烦你了。”
  王女医哭笑不得,先把提着的那口气喘匀了,洗了手,这才给金兰诊脉。
  朱瑄就坐在床沿边,眉峰紧皱,面色沉郁,静静地凝视着金兰。
  王女医诊了脉,问金兰哪里酸痛,屏退宫人让她解开衣裳检查了一遍,没有开药方,笑着说:“这是累着的,不必吃药。”
  太子妃足不出户、娇生惯养,一时累着了才会如此,让懂筋骨脉络的内官帮着捏捏舒缓疼痛,休息两天就好了。
  朱瑄皱着眉,气势冷凝,问:“不必吃药?”
  王女医比不得药王庙的大和尚圆滑,坚定地摇摇头,只留下一瓶疏通经络的膏药。
  朱瑄打开瓷瓶,闻了闻。
  金兰知道他爱洁,忙拦他:“这药腌臜,你别碰了,让小满来吧。”
  小满立刻上前,准备接过瓷瓶。
  朱瑄示意小满退下,让杜岩放下帐幔。
  杜岩会意,领着一脸茫然的小满和其他内官退到帐幔外面。
  朱瑄拿簪子挑了一点膏药在自己右手掌心里,待膏药化了,左手掀起金兰的裙子。金兰捂着月华裙不放,他没说话,眉峰微微皱着,不容拒绝地拉开她的手,然后卷起她脚上的纱裤,脱了罗袜,露出光洁雪白的腿。他低头,将温热的掌心盖在她腿上,从脚踝开始揉捏,力道轻柔。
  帐幔低垂,内官们看不见里面,但是他们猜得出皇太子这是在亲自给太子妃上药,不由得瞠目结舌。
  朱瑄揉捏的动作很温柔,好像生怕弄疼了金兰,手指间的茧擦过她的小腿肚,她忍不住颤栗,顾不上疼了,只想发笑,目光落到朱瑄脸上,笑意又收敛了。
  他眉头轻皱,面色沉重,很担心的样子,低垂的眼睫罩下淡淡的青影,看起来竟有几分脆弱。
  金兰心头酸胀,按住朱瑄的手,“五哥,我没事,只是累着了……我刚刚不该对你撒娇的。”
  她觉得自己快被他宠坏了,不知不觉就对着他撒娇,不过是走多了路浑身酸痛罢了,换做以前,她摔得鲜血淋漓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现在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哭着朝他撒娇,害他担心成这样,实在太矫情了,想想就觉得脸红……她没事,不值得他这样小题大做,白白让他悬心。
  朱瑄抬起眼帘,和金兰对视,两人目光交汇在一处,他眸中闪动着浩瀚深邃的情意。
  金兰怔了很久,没有再拦他。
  朱瑄帮她抹好了药,“圆圆,不舒服了就告诉我,我会好好照顾你。”
  金兰乖乖地答应一声,摇他的胳膊:“五哥,你对我笑笑。”
  朱瑄一脸莫名。
  金兰继续摇他的胳膊,长睫忽闪忽闪,笑着撒娇:“五哥你对我笑笑,我就不疼了。”
  朱瑄浑身一震,差点没控制住脸上的表情,眼神蓦地变得冰冷,风雪弥漫。
  金兰眨眨眼睛放开他,她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
  朱瑄低着头,出了一会儿神,突然攥住她缩回去的手,捏得紧紧的,抬头看她,唇角微微挑起。
  他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好看,云开雨霁,雪后初晴,金灿灿的日光倾洒而下,万里晴空,一只白鹤凌云而上,振翅高飞,身姿矫健高雅,遨游于万丈碧霄。
  金兰觉得他应该像那只白鹤那样,神清气朗,青云直上。
  不多时,各宫听说东宫一大早催命似的请王女医给金兰看诊,以为金兰生病了,纷纷派人前来探病慰问,新鲜瓜果、各样面果和进补的药材堆成小山包一样。周太后特意打发人看望金兰,嘱咐她好生养病,用不着去仁寿宫请安。
  朱瑄去文华殿了。金兰躺在凉榻上,几名宫女围在她身侧,帮她捶腿、捏肩、揉腰,还有一个跪坐在脚踏上给她剥石榴。宫女的手纤巧柔软,力道适中,不会捏疼她,也不会轻飘飘的一点力道都没有,她浑身舒坦惬意,隔着几重纱帐,对仁寿宫的宫人告罪,宫人忙安慰她,留下补品,回仁寿宫复命。
  到了中午的时候,德王妃、庆王妃、赵王妃三人联袂来东宫探病,怕扰了病中的金兰,三人只隔着纱帐问候了几句,转去暖阁和内官说话,细细问金兰的病情,内官自有一套说辞应付。
  金兰虽然在“养病”,还是时不时询问乞巧宴的事,德王妃几人生怕她累着了,抢着替她打理宫务。
  下午,文华殿伺候笔墨的内官回了东宫,站在庭院里和扫墨说话。
  金兰正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到长廊里散闷,叫住内官:“是不是忘了拿什么?”
  内官回答说:“千岁爷吩咐,让预备一份给安远侯府的贺礼。”
  安远侯府?
  金兰记得陆老夫人,及笄礼上是陆老夫人为她梳的头,“陆老夫人的大寿不是已经送过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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