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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暴君当药引 (绿药)


  她哭得梨花带雨,眼泪不停落下,湿了卫瞻的手背。
  卫瞻忽然探手在霍澜音腰间用力一扯,将她雪色的腰带解开,使她衣衫微散。
  霍澜音含泪望着他,温顺而又乖巧。
  卫瞻用扯下的雪色腰带蒙住了霍澜音的眼睛。霍澜音怔了怔,不明所以,安静地等待着。片刻之后,唇上一凉。霍澜音身子颤了颤,她又逼着自己很快松软下来,由着卫瞻咬吮她湿软的红唇。
  许久之后,卫瞻放开了霍澜音。
  霍澜音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抚上自己微疼的唇。
  忽听卫瞻烦躁地开口:“别想什么封妃。我早他妈被废了。”
  霍澜音沉默,不知该如何接话。
  又过了许久,霍澜音没有听见什么响动,她将系在脑后的结解开,去看卫瞻。卫瞻支着下巴阖着眼,脸上又戴上了那张面具。
  睡了吗?
  霍澜音整理了衣衫,动作轻柔地起身,放好床幔。
  然后,她悄悄翘起了唇角,眸中哀戚亦消失。
  她不喜欢哭,可若眼泪能当武器,她不介意以泪演戏。她用手背去擦自己的唇,用力地蹭。想将卫瞻留下的气息尽数蹭去,直到唇上微肿,才放下手,推门出去。
  王嘉瑜焦急等在院中,她记得霍澜音说的话——若半个时辰之后我没出去寻你,你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必叫表哥过来。
  所以在她看见霍澜音出来时,心中一凉。可是下一刻,她看见霍澜音对她笑了起来,她又茫然了,期待地望着霍澜音走近。
  霍澜音疾赶到王嘉瑜身前,小声说:“表姐安心,没事了。”
  王嘉瑜顿时松了口气。
  “表姐莫要怪我,是殿下不准我说他在。”
  “我晓得的,是我太笨了没有看懂你的暗示。”王嘉瑜懊恼。
  霍澜音深深屈膝。
  “你这是做什么?起来。”王嘉瑜将霍澜音扶了起来。
  霍澜音红着眼睛。此时眼中的泪才是真的。她说:“王家恩情,澜音记下了。”
  “都是亲戚,你又何必这么说?”王嘉瑜停顿了一下,“是,你不是周家亲生的女儿,可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这份感情又怎么会因为血缘而完全没了?”
  霍澜音心里酸涩,热泪蓄在眼中。
  “表姐,这次殿下离开我会跟着一并离开西泽。我不曾想过什么封妃什么荣华富贵,我有我的计划。只是其中复杂,不方便详说。表姐勿要忧心挂念。大殿下脾气暴躁,是不能招惹的暴戾之人。在他离开之前,表姐还是避一避,不要再来寻我。”霍澜音默了默,“也请表姐带话给二表哥,他的心意我都晓得,只是我们没有缘分,万望不要等我,寻一知心人踏踏实实过日子才好。表姐也要劝劝他。”
  王嘉瑜缓缓点头,说:“我明白了。”
  她用力握了霍澜音的手,又说:“音音,你要珍重。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来王家寻庇护。即使你不能嫁给二哥哥,我也永远都是你的姐姐。”
  霍澜音重重点头,蓄在眼眶中许久的热泪终于滚落。她还想再说什么,看见周荷珠从远处走来。
  王嘉瑜也看见了。她抹去眼角的湿润,说道:“好了,我要说的话也都说完了。得去给舅母请安去了。”
  霍澜音将她送到小院门口。
  王嘉瑜又与周荷珠打过招呼,才去见宋氏。
  周荷珠站在院门外没迈进来,说:“我来看看你。”
  “殿下在屋里歇着,我就不请你进去了。”霍澜音解释了一句。
  周荷珠抬着下巴,朝霍澜音身后望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看向霍澜音,迟疑地开口:“你、你……还好吗?我之前不知道大殿下是那么可怕的人……”
  她声音低下去。
  霍澜音问:“倘若你事先知道呢?”
  “什么?”周荷珠不解地望着霍澜音。
  “倘若你事先知道大殿下的危险,而又必须在你我之间选一个人。你会主动去吗?”
  周荷珠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她摇头:“不,我不愿意。霍澜音,是你欠我,我不欠你。”
  “欠你的人是赵氏。”
  周荷珠盯着霍澜音半晌,生气地转身就走,脚步匆匆。
  霍澜音略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缓步往回走。姚妈妈站在厨房门口,忧心地望着两个女儿。见霍澜音走回来,温柔慈爱地笑着:“一直给你温着粥,吃一些。”
  霍澜音回之以笑。她在狭小的厨房里将一大碗粥吃下。姚妈妈背着霍澜音,偷偷抹去眼泪。
  莺时早就烧好了热水,霍澜音吩咐莺时动作轻一点别吵醒卫瞻。昨晚她与卫瞻在床笫间胡闹那么久,至今没沐浴。她脱了鞋子,踮着脚尖穿过寝屋进到狭小的浴间,放松地浸在热水里。
  卫瞻因一道异香而醒来。他睁开眼,诧异地看向小浴间的方向。
  霍澜音身上的香味儿平日里很淡。可若是剧烈动作或沐浴时,那香味儿就会变得很浓郁。


第19章
  周荷珠脚步匆匆地离开,眼前一直是霍澜音的脸,还有她说的话。往昔十六年间发生的事情见缝插针地涌上脑海。
  她记得自己被小厮欺负的时候,霍澜音是如何帮她出气,将那小厮打了板子撵出去。
  她记得小时候霍澜音摔倒,宋氏责罚她照顾不周,赏她鞭子,痛得她眼泪直流,卧床三日。
  他记得小时候不小心打坏了大公子的玉石吓得魂飞魄散,是霍澜音替她顶了罪。
  她记得霍澜音小时候生病羸弱,她跪在佛像前求了一夜,宁愿分一半的寿命给霍澜音。
  ……
  恩怨纠葛,早已分不清。
  周荷珠脚步凌乱地小跑起来,最后气喘吁吁地扶着回廊廊柱,低着头,眼泪默默滚落。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姑娘,姑娘!”鸢时小跑着追过来,“您这是怎么了,别哭啊!是不是三姑娘惹您不高兴了?您别跟她计较,别气坏了身子!”
  周荷珠抹去脸上的泪,说:“我要去一趟东院。”
  “您要去见东院那位夫人?可是老爷说过谁都不许……”
  周荷珠没听她的话,转身小跑着往东院去。
  周荷珠刚赶到东院,远远看见周玉清身旁小厮宝意守在院门口。
  “父亲在这儿?”周荷珠皱眉,她不愿意就这么离开,还是想见赵氏一面。她悄悄退到一旁假山上的凉亭里,望向下方的东院。想着待周玉清离开,她再去寻赵氏问个明白。
  府中两位夫人吃穿用度一向相同,可这东院的确比西院宽敞一些。西院中养花,东院却种菜。
  赵氏刨着后院冻了的田。如今这般冷,几乎刨不开。
  周玉清立在一旁看了许久。自他过来,赵氏就一直在刨这块刨不动的地,也没看他一眼。他亦未曾打扰,只是站在一旁看着。自从出事后,他这是第一次来看赵氏。
  昨日生辰宴上,宋氏将霍澜音丢下带着周荷珠离开,被周玉清看在眼里。就算是不掺杂任何感情在里头,他也是觉得宋氏做的太不周到。他知道在宋氏眼里人分三六九等,倘若霍澜音的生母不是乳娘出身,或许态度会不同。可偏偏周玉清本身就是个泥腿子出身。
  当面训子背后教妻,他顾着宋氏脸面,当时也不好说什么。幸好最后事情的发展如他所愿,霍澜音被卫瞻带走。
  这几日他因为家中事情和大殿下的事情烦心,偏偏昨天宋氏又来闹了一回。他越想越烦,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东院来。
  许久之后,赵氏实在是累了,将锄头扔到一旁,用粗布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歇着。
  周玉清这才开口:“那些年,你一个人带着一双儿女辛苦了。”
  赵氏冷笑了一声,道:“你别在这里给我假惺惺地做戏,去找那个温柔的宋水芸去!我这种村妇可配不上你这种官人!”
  周玉清叹了口气。
  他朝赵氏走去,在她身旁蹲下,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心里怨恨那么深。阿秀,我没想负你,实在是以为你已经不在了我才娶了水芸。当年能与你和两个孩子重逢,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哈。那你又知不知道得知你没死在战场上我们娘仨有多高兴?我们高高兴兴地来找你,可是却看见大着肚子的宋水芸成了周夫人!这种大喜大悲的滋味儿你一辈子都不会懂!”
  “你可以怪我恨我,哪怕像在家乡里的时候拧我耳朵不给我饭吃都成。何必折磨两个孩子?孩子总是无辜的!”
  “呦。”赵氏阴阳怪气,“你现在可是大老爷,我一个农妇哪来的胆子拧你饿你!”
  “阿秀!别说我现在不过偏远之地的九品芝麻官,就算当真进京做了高官,你也是糟糠发妻!”
  周玉清去拉赵氏的手,赵氏将他的手甩开,开口就是一个:“滚!”
  周玉清扶着膝,动作很慢地站直身体。他曾经在战场上受过伤,阴冷天气总是腰腿酸痛。他最后望了赵氏一眼,略显疲惫地离开。
  赵氏是他的发妻,在他从戎的几年一个人辛苦拉扯一双儿女,这份情,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对她狠心。身为她的丈夫,她做错了事,他决定他来替她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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