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体力原因,我基本没有下过山,每天死宅在山上躺到天荒地老,没有必要绝不出门。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都能被事情找上门的我,真的是验证了主角的事故体质啊。
腊月里,村塾的课基本停了,作为一年最长的假期,直到正月十五为止,不想来的同学就都可以不来了,老师也不会像往常一样,讲课本上的东西,而是给我们这些还来上课的学生们讲一下奇奇怪怪的见闻和轶事,说实在的,比书本上的东西好玩得多。
我也难得的正襟危坐,听老师讲课。
初七的那天,村塾和前几天一样,来的人依旧寥寥无几,除了水树之外的四个住宿生,还有晋助大师控和假发大学霸,原本以为,今天会和往常一样顺利的过去的我,在回房的路上被奈顺子拦住了。
奈顺子从进了腊月之后,就没有在村塾出现过,她家家教如此,没必要也不会让她在临近年关还来上课,所以我十分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奈顺子。
奈顺子明显是哭过的,眼睛又红又肿,脸色也略显苍白,虽然穿着颜色亮丽的和服,但是浑身都散发着“我不爽,别来惹我”的情绪,让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两厢沉默了一会,还是奈顺子少女先打破了沉默的局面,告诉了我一个消息,“过完年,我可能就不会再回来读书了,也可能再读最后几个月,然后,”奈顺子抽噎了一下,继续说道,“然后就要准备出嫁了。”
“是,水树君?”我犹疑的问她。
“嗯,是雅人。水树世伯病重,可能,也就是这个年关的事了,现在我们家催的急,可能以后,我就不能,再也不能看见,呜呜呜~”没说完话,奈顺子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倚着我的肩膀哭了出来。
我安慰她道:“没关系啊,以后我想奈顺子了,就去水树家看你,奈顺子要是想我了,让人带个信,我就会带好玩的去看你啦。”
我很少哄小孩,虽然奈顺子要结婚了,但是过了年才九岁的她,真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孩子。
哪知,奈顺子抽抽噎噎的在我怀里说道:“我不想你,我只想晋助大人啊!以后,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跟在晋助大人的身后,我就,我就,呜呜呜~”
我忍,我这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还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啊,我是哪根筋不对,居然自作多情到认为奈顺子说的会是我。
无奈怀里的小女孩哭的太伤心,我只得拼命忍住我的怒气,继续软语对她说:”奈顺子可以去最后——“
我突然被人狠狠地从背后拉开,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我的尾椎骨肯定碎了啊,我愤怒的扭头看向刚刚扯开我的人——
居然是晋助大人,额,居然是晋助?!
突然的袭击让我和奈顺子全都愣在那里,我刚想冲晋助发火,他就一把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话都没说一句,拉着我就走了。
等我反应过来这惊人狗血的事情时,奈顺子的身影早就看不见了。
我一把甩开晋助的手,冷冷的对他说:”你在干嘛你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的时候,真有一种想把老师做男主的冲动。
开玩笑啦,早就定下来银时了么,不会改的。
话说这个时候老师才二十二岁啊!
真年轻,嫁我吧!
☆、16.无论你心理学学的多好,也永远也不可能猜透别人的内心
“……”晋助黑着脸,怒气满值,可就是不看我。
我看着他浑身具现化的黑气,心里更生气了,“你还敢生气,偷听别人谈话,把我扯倒,我都不说什么了,可你那是什么态度啊,还把奈顺子一个人留在那里,我和奈顺子聊天碍着你了么,你明知道,明知道……”奈顺子那么喜欢你。
可是我不能说,为了奈顺子的名誉,也为了奈顺子的尊严,我不能说出事实,但是,那么明显的事实,晋助怎么可能看不清。
“没那个意思,何必给机会,晋助,奈顺子要备嫁,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见了,我想趁最后的时间陪着她,先走了,不好意思。”
直到我转身,晋助都没有说一个字,甚至都没有正视我一眼。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隐隐约约的猜出了一点苗头,默默苦笑,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这话说得真对,狗血可不就来源于生活嘛。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我有种撞破奸|情的不良感觉,快步走回刚刚和奈顺子交谈的地方,奈顺子还在那里,只不过是傻站在那,我走近一看,她脸上的泪水正在滚滚而落。
这下子可不是刚刚我们俩在一堆时候的假哭了,她不断地抽噎,哭着哭着就克制不住的蹲下继续哭。
我颇感头痛,只好拉着毫无反抗能力的奈顺子回我的房间。
一进屋子,奈顺子就跪在了榻榻米上,丝毫不再顾及她在外的贵族形象,嚎啕大哭。
经历过自己失恋和朋友失恋的我,知道这个时候的安慰完全无用,只好蹲在奈顺子的身边,把她搂在怀里。
早熟的孩子面对失恋反应更大,因为对于这个时候的他们来说,爱情其实就是一切,只不过背负着婚约的奈顺子压力更大而已。
单恋男孩子的女孩子都会有一种暗藏在内心深处的自卑,无论她的表面是有多么光鲜。
脆弱的少女心啊。
我默默的拍着奈顺子的后背,心里却有些感同身受的心酸。
其实坦白的说,在我心里,奈顺子少女的存在感远没有晋助的大,但是这件事上,我还是坚定不移的站在奈顺子的一边。
我不能说晋助的选择是错的,毕竟他对奈顺子的心思我捉摸不清,只能认为男孩子都会对有美女爱慕自己而沾沾自喜,无论他到底喜不喜欢这个美女。
但是无论晋助喜不喜欢奈顺子,他们两个也不可能,奈顺子毕竟有婚约。
我长叹一口气,我并不是想要帮他们两个突破现实和社会的阻碍在一起,只是奈顺子的事情让我无比的感同身受。
倒不是婚姻的事,而是我的未来,我的未来就像是现在奈顺子的感情一样,有一争之力,大体趋势却改变不了,那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真的是很烦。
我揉了揉脑袋,头疼得很,为了转移注意力,只好拿起黑翼大魔,开始练习。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我第一次和人冷战了。
说是冷战,也不是不说话,只不过态度上产生了根本性的别扭感。
我见到晋助会不想看他的脸,晋助看到我也会微微尴尬。
我们两个的不正常表现让银时和假发都开口问我了。
对假发,我只需一句话就能打发了,“喂,假发,八卦别人的小秘密可不是一个武士该有的行为哦。”
“不是假发,是桂。我没有八卦别人的小秘密。”
“那你就向后转,齐步走吧。”
“哦,好的,美雪。一二一,齐步走。”
转移话题成功,不过我一点成功的喜悦都没有,我心里满满的都是对假发智商的担忧。
但是对于假发能成功的招数,对银时是没用的。
银时的脸皮奇厚无比,加上观察力出色,十分不好糊弄,我只能紧咬牙关,打死不说,有能耐去问晋助啊,问我一个小女孩干嘛。
好吧,欺软怕硬是人的天性。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真的去问了晋助,还是干脆放弃了,总之,他们不再就这个问题纠缠着我,我很满意。
于是我和晋助的冷战就一直持续到了月末。
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
额,好吧,现在日本是不过圣诞节的,只不过我总有送人苹果的冲动。
我看着手里的三味线,心里一万只雅mie蝶翩跹而过,这是今天学习内容啊。
我看着围了半圈的七个人,照例的六人加上今天意外来上课的奈顺子。
我用手肘悄悄的碰了碰坐我旁边的奈顺子,挤弄眉眼的小声对她说:“怎么来啦?不是说要在家么?”
“我不来难道看着你【哔——】晋助大人吗?”奈顺子义正言辞的对我说。
……
…………
………………
我就是jian。
没事关心什么脆弱自卑的少女心啊,你看她这么面不改色义正言辞口口声声的说着晋助大人怎么怎么样,喂,少女,不要这么光明正大的给你未婚夫带帽子啊,相信我,水树再怎么喜欢你也不会容许自己头上顶帽子啊。
还有啊,你话里消音的那部分是什么啊,你来不来我都不会【哔——】晋助啊,我还没你那么丧心病狂对小孩下手啊。
我扶额,所以说日本小孩真的是太早熟了,所以说早熟的太让人郁闷了,所以说会关心早熟小孩的脆弱少女心的我简直就是笨到家了,我以后都没有底气嘲笑笨银和假发了啊。
我郁闷的扶着手上的三味线,像弹琵琶一样,连拨子也没有用,轻轻的弹着噪音。
“美雪,你可别侮辱艺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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