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太监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开门进来,“王爷,该吃药了。”
“什么药?”时恒疑惑。
“这是未来的王妃娘娘特意嘱咐奴才给您煎的,说是对男子身子极好,补气养肾的。”太监尖细着嗓子,说的声音极轻。
未来的王妃娘娘太厉害了,还没有进门呢,就关心王爷那处。话说回来未来王妃是神医之女,是不是……她发现了王爷不对劲……
时恒看到太监隐晦打量的眼神,脸一沉,发出今天已经说不清多少次的呐喊:“……本王很健康,本王没问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78章
“我出去啦!”
“欸,小心一些,别到处疯玩啊。”老父亲辛柳努力探着身子,对着女儿背影的呼喊。
“福妹最近出去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辛灏吃着饭,“还没成亲呢,秦郡王就天天勾着福妹出去,像什么啊。”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辛柳看看儿子,两人异口同声地叹气,“女儿大了没法留啊,还没多大呢,外头的狼崽子就要把女儿叼走。而外头那只狼崽子在我闺女儿五岁时就盯上了,现在就迫不及待地天天找福妹玩,算啥啊。”
“行了,”萧湘如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对父子唉声叹气,“两个孩子正蜜里调油着,腻歪一点也正常。”
辛柳轻声嘀咕,“那也不能每天都出去吧,姑娘才多大啊。马上就要成亲了,不应该在家多陪陪我们吗。”
“父亲说的对。”辛灏说。
“得了得了,”程含章笑着给丈夫夹了一点小菜,“知道你这个做大哥的吃醋了,快吃饭。”
辛灏扭头看着妻子,说:“我是认真的,他们还未成亲,秦郡王就常常来找福妹,影响不好。”
程含章看看丈夫,“……我们之前也不是这样?”
“这哪能一样,”双标的辛灏说:“我们那是发乎情止乎礼,而秦郡王呢。”他那次与阿爹在大门口蹲着观察时,可是亲眼看着时恒一看见他妹妹就抱上了,还不是他时家的人呢,就敢上手抱。阿爹的脸当时就绿了。
“不行,我得给恒哥儿找点事情做。”辛灏自言自语,得到老父亲辛柳的双手支持。
程含章与萧湘如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奈,微微一笑。
不过让秦郡王知道他们家女孩儿不是那么好娶的,也挺好。
时恒还不知道大舅子在想法子整自己呢,一身红色锦袍的他正蹲在街角看着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的福妹。
他今天特意穿了一身红衣,想与福妹呼应,可今天的福妹不是福妹了,是神棍。
看那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比赶走那讨厌的林千帆那天穿的还破。
“福妹,”时恒动了动发酸的腿,轻声凑到她跟前,“福妹,你没钱了给我说……”
“你想啥呢?”辛夷捻了捻粘的假胡子,“还有离我远些,我现在是男子。你这样,在别人眼中会以为咱两龙阳之好,我现在好歹也是知名的神棍。”
时恒默默地往后移了几步,走到一个偏僻的墙角,抱着双膝注视着装男人的福妹。
为什么搞神棍要找这么个偏的地方,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尊贵的秦郡王只能怨念地蹲着。还不能与福妹说话。
辛夷把扛着旗子插进土里,怼了几次没怼进去。蹲着的时恒默默地走过来,将旗子一下子插/进土里,然后又默默地回去蹲着。
辛夷顿了顿,将旗子上写着算命的一面理了理,然后坐下,拿着一把诸葛亮同款的羽扇,故作高深地拨着翘翘的胡子。
今天辛夷没有选择曾经经常去的地方,而是在城东一处不起眼的步行街角落里支摊儿。
营销在任何时代都管用,因为辛夷神出鬼没,不爱钱财,许多人都认定她是真正的高人。她寻常出入的地方都有人等着,这次有哼哼在,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带着哼哼找了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京中人谁人不知秦郡王?
所以只能委屈一下时恒了。
辛夷坐在椅子上,东看看,西望望。好吧,这里人烟实在太少,等了这么久竟没有一人。
时恒东张西望地瞅了瞅,也不蹲着了,直接走过来,坐在辛夷身边。
辛夷看了他一眼,不等她说话,时恒就说:“又没人。”
辛夷一噎,往旁边挪了挪,给时恒留出点空间。
时恒嘴角一勾,默不作声地往辛夷那边移了移,近距离看着福妹今天的妆。
福妹生得白皙,却不是玉器带着冰冷的白,更像是珍珠,尤其那淡淡的粉色,就像一颗鲜艳欲滴的水蜜桃。
现在水蜜桃被不知什么东西给糊了一层,粉嫩的肌肤变得暗黄发黑,因为五官过于秀丽,她还给自己划了几道狰狞的疤。嘴唇上两搓小胡子平添了几分猥琐滑稽,整张脸就那一双明亮含情的桃花眼能看。
“福妹,”时恒小声地与辛夷说:“我觉得你以后可以去做间谍了,看你这张脸丑的……”
辛夷一记眼刀过去,时恒话锋急转,“但还是能隐约看见你的倾城之貌。”
“叫你别与太子哥哥学,学得油嘴滑舌,”辛夷翻了个白眼,鼓了鼓腮帮子,难以入目的脸竟有了一分天真,“早知道就不在这儿摆摊了,还没有人来。”
“还早着呢,”时恒想了想,宽慰道:“那要不福妹你替我算一算?相个面什么的?”
辛夷一顿,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回去,咕哝道:“算了吧。”
其实辛夷早在时恒回来时,看他的第一眼便替他算过了,眉淡嘴薄,印堂开阔润泽,按理来说一般这种面相之人多半短命。可时恒的脸却也蒙上了一层轻纱,她看不清。
她曾因为时恒露出来的几分算命之势为他卜卦,什么都没有算出来,与卜卦之人息息相关的无法卜算。
她问过阿爹,时恒的面相是如何回事。她爹告诉她,面相不是一层不变的,所谓变易,当万万事物中一个改变了,面相也会随之变化。
辛夷看了一眼只坐了三分之一凳子还傻乐的时恒,鼻子有些酸胀。
她不是土著,当她发现时恒的面相不对劲时,便常想着,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她,哼哼会怎么样。
没有她这个蝴蝶效应,哼哼会不会夭折……
“福妹,你想什么呢?”时恒疑惑地问。
辛夷回神,“没想什么,哼哼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问吧。”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好像挤着我了。”到嘴边的话又重新吞了回去,再纠结这些做什么,他现在活蹦乱跳地活在自己身边就好。
“有挤着你么,但是只有一张凳子,没有办法啊。”时恒一边说着,一边一脸无奈地往辛夷身边蹭了蹭。
辛夷默默地把脸转向一边,以后她一定要让哼哼离太子哥哥远一些,都学到了些什么。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走近,辛夷蓦地一顿,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番,立马站起身走过去。“这位书生,是来京赶考的?”
辛夷突然一走,凳子失了平衡,时恒差点从凳子摔下来。
他稳住了身子,看着福妹火急火燎地缠着一名书生要给他算命。
“我说了我不信命!”书生甩袖,长眉微蹙,如果不是这人穿的是普通长衫,辛夷还以为这是谁家的公子哥出来游玩呢。
一个连书童都没有的进京赶考的书生,周身竟有这番风度。
奇怪。
辛夷笑笑,捻了捻又细又短的胡子,“公子莫怕,只是让某给你算个命,不收你钱。看公子你这模样,是不是迷了路,你只要让某帮你算算,便告诉你去路,如何?”
书生一顿,过了半响才勉为其难地答应。
时恒一看辛夷拉回来一个人,站起身给福妹屯位置。
“书生,你坐呀。”辛夷见那书生紧紧盯着时恒的脸,不解地问:“你看什么呢?”
书生从沉思里回神,薄唇轻抿,撩袍坐下,“你说要给我算命,那你便算算,我是什么命。”
辛夷将家伙事儿摊开,挑了挑眉,抬眸看去,眉头越皱越紧。
“不是说要给我算命?”书生轻蔑一笑,“算不出来?怎么,你不会是诓骗我的了吧?”
“你闭嘴,你这书生话怎么这么多!”时恒不悦地看向那书生。
书生闻言抬眼深深地看了时恒一眼。
辛夷捏了捏眉头,怎么又来一个命途蒙纱的。这人面相更加奇怪,本来是已死之人的面相,可上面却萦绕了许多淡淡的生机,可这生机却不是自己的。
夺舍?
辛夷眉头一跳,看向那坐着笔直的书生,就算坐在简陋的破摊上,也丝毫没有破坏掉这人身上的气度与贵气。
辛夷微微眯眼,仔细地辨认,过了片刻,还是不行。
如果真是夺舍之人,面相全部改变,也能从改变的面相中窥伺一二,可这人的面上仿佛弥漫着一层浓雾,她的视线竟穿不透。
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辛夷摆了摆手,“走吧,走吧,你的生意我不做了。”
“你不是要去云来客栈么,从这往东行至一石桥,沿着石桥往西走,一直走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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