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五皇子的罪名他们可担待不起。
萧湛回头看看那奋力挥手的五皇子,又抬头看看城墙上伸着脖子挥手绢的外甥女。
这一幕看着怎么那么像新婚燕尔的夫妻分离呢?
萧湛眯着眼仔细一看,果不其然,外甥女后面的外甥脸已经黑了,黑得扔碳堆里都瞧不出来。
这时的萧将军已经垂眸深思,看来,以后还是生儿子的好。女儿乖巧但难免以后不会被小犊崽子给盯上,就看他姐姐姐夫辛苦种的白菜吧,还没长大呢,就被圈定了,换做是他都能气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萧湛回眸看向坐在马车中掀帘对望的妻子,灿烂一笑,儿子好啊,儿子可以去盯别人家的菜园子。
百里香不知道丈夫心中所想,看着俊黑威武的丈夫羞涩地笑了
她垂眸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这次与丈夫同去西域,不知道会不会怀上一个孩子。不拘男女,只要他们像他爹一样好看就完美了。
百里香撑着脸痴迷地看着丈夫壮硕的身姿,咽了咽口水。
驾马在时恒和萧将军身后的晏通面无表情,看了看那整个身子都扭着与城墙上辛五姑娘告别的幼年体暴君,又看看与妻子脉脉含情对望的萧将军,脸一沉。
这是欺负他的堇儿在宫里出不来啊!
晏通清隽雅致的面容极为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秀啥恩爱啊?不知道辣眼睛吗?!
城墙很高,辛夷踮起脚努力让渐行渐远的哼哼看见自己,若不是身后的辛灏抱着她的腰,她都能翻出去。
辛夷现在看见的只是一团的小红点了,不管周围人的惊奇视线,大喊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我等你回来哦!”
“好!”那头的小红点也大吼道:“我会的!”
忍无可忍的晏通抠了抠震痛的耳朵,“殿下,行了行了,已经看不清人了。”
时恒看不见那团人影了才意犹未尽地回头,斜了晏通一眼,“你这是在嫉妒我。”
因为刚才奋不顾身的嘶吼,时恒的声音都嘶哑了,“哎哟哟,晏狐狸你的四公主好像没有出来迎接你呢。”
时恒还贱兮兮地拿出他哥送给他的骚气十足的折扇,半开挡脸,无情地嘲笑,“真是可怜人呢,看到我和福妹依依惜别你伤感了吧?不过,时堇不会不知道你今天离京吧?”
晏通:……谁来把这人的嘴巴给缝上?
晏通额头青筋猛跳,终于忍不住把胸口挂着的玦玉拿出来,炫耀道:“堇儿腼腆文静,又是大晋公主,自然没有办法亲自送我。不过我们二人已经互通了心意。”晏通抬起眼,勾起嘴角,“殿下你呢?辛五姑娘有送你东西么?”
时恒长眉一竖,“当然有!”
这种时候不能输。
时恒怒气冲冲地拿出珍藏着的小荷包,在晏通眼前晃了一圈又收回怀中,挑眉道:“这是福妹特意为我做的,里面还有平安符。你有么?”
晏通也小心地把玦玉放回胸口,珍惜地压了压,说:“这属下确实没有,”
在时恒的讥诮欠揍的笑容还未成型前,又开口堵住时恒的话,“不过,这玦玉我这有一块,她那里也有一块,乃我二人心意的见证。这上面的罗缨都是她亲手结缀的,心意昭昭。而殿下只有一个友情相赠的荷包。呵呵。”
这句“呵呵”晏通故意说得很慢,仿佛要把吃的狗粮都塞回时恒嘴里。
“你闭嘴!”没有定情信物的时恒立马炸毛,看着晏通故意地又拿出那块翠绿的玦玉,其实心里可嫉妒了。
这人竟然在临走之际把时堇那丫头给拿下了?
他都没敢那么干!
臭不要脸!
成功把时恒给说炸毛,他心中竟再生不出半点惊惧。
看着前世那令百官胆战心惊的暴君现在像只刚长牙的幼崽猫气得嗷嗷叫,晏通竟诡异得觉得很爽,“殿下可是嫉妒属下了?”
“没有。”
“殿下你有。”
“没有!”
默默看着这两菜鸡互啄,萧湛撇撇嘴,回头与妻子又来了个深情对望。
-
凤仪宫内。
墨倾上前添香,柔声对做针线的皇后说:“娘娘,五殿下现在可能已经出城了。”
皇后垂眸继续做着针线,眉眼似被月光抚摸的清波般柔和,浅笑道:“那孩子定不下心,随着萧将军出去历练历练也好。只是,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本宫虽知道这对恒儿极好,但也难免忧心害怕。”
墨倾笑着说:“娘娘是五殿下的亲生娘亲,母亲担忧孩子是人之常情。”
皇后抬眸看着门外,“只希望那孩子在边关能好好磨砺一下他那暴躁的性子。”
话音未落,墨城便急冲冲地进门,“娘娘,陛下来了。”
皇后眼瞳一震,随即起身迎接那踏门而入的男子,“妾身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平身吧。”皇帝淡淡地环视了一圈,“你们都下去吧,朕有话与皇后说。”
墨倾与墨城皆担忧地看了一眼皇后,然后在皇后安抚的眼神中忧心忡忡地退下。
“皇后的奴才还真是忠心。”皇帝看着那退下的两人,意味不明地说。
皇后在一旁坐下给皇帝倒茶,说:“墨倾墨城跟在妾身身边多年,两人都是爱操心的,陛下还请莫怪。”
皇帝浅尝了一口茶水,“今儿是恒儿离京的日子。”
“是啊,那孩子是个闲不住的,又跟在师傅后面学了几年的武。这次跟着萧将军去边关为陛下分忧,是那孩子的福分。”
皇帝放下茶杯,“朕批准恒儿去边关,皇后可高兴?”
皇后抬眸,淡定地与皇帝对视,“妾身不明白皇帝的意思。”
“朕看着恒儿好像心悦安平侯家的独女?”皇帝笑笑,说:“那孩子虽然没什么规矩,但家世与人品甚好,也配得上我们恒儿。若是皇后你早点与朕说了,朕还可以早早给他们二人赐婚。”
皇后微微一愣,旋即迅速掩饰好情绪,“两个孩子都还小,心性不定,婚姻大事还为时尚早。”
皇后恭顺地浅笑着,温良柔和的面容无懈可击,可皇帝却越看越生气。
“皇后这是什么意思?”皇帝眯了眯眼,“朕关心一下儿子也不对吗?”
皇帝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气,皇后面上未动丝毫,只说:“妾身并无此意。”
皇帝定定地看了皇后半响,站起身来,“多少年了,你还要戴着这张面具到什么时候?难道你还在因为当年之事怪朕吗?当年吝王为人狡诈阴险,福宝命薄,发生那件事情朕也不想。”
“陛下!”一直谦恭柔顺的皇后突然抬头,眼睛有水光闪过,“当年之事,是妾身这个做娘亲的不中用护不住女儿,与陛下无关。”
“你!”
“娘娘!”静静地呆在门外不敢离开的墨倾墨城推门而入,冲到皇后的身前。
墨城感觉到皇后身子在微微地颤抖,紧紧地将皇后抱住,抬起头与那帝王对视,“陛下,娘娘的身子一直不见好,还请陛下息怒。”
皇帝眉头紧皱,“皇后,你终究还是不原谅朕。”
他的声音大了些,“朕做的还不够么?老五那小子说去边关朕眼都不眨地就让他去,朕那么多儿子,朕为何只许他一人。老五看上安平侯的女儿,那是有实打实兵权的人家,朕都默认了他两的亲事,你还要朕如何?!”
皇后抬起头,漂亮的凤眸清灵动人,“陛下,妾身从未怪罪于您。况且,我们夫妻二人多年,妾身自认还是了解陛下的,”皇后的眼睛清澈,对上这一双眼,皇帝竟有一瞬间的惊慌。
“陛下说默认他两的亲事,是真的为了妾身?妾身可没有求陛下赐婚二人。”
皇后看见皇帝眼底的一丝慌乱,似笑非笑,“难道不是陛下想要与安平侯联姻想出来的戏码吗?安平侯有谋算,疼爱子女如命,陛下是怕安平侯不同意联姻,想从妾身这找入口?陛下,这么多年,您还真没有变。”
“够了!”皇帝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扒了衣裳一般,恨不得封了眼前人的嘴,他顿了顿,说:“看来皇后病得不清,竟说起了胡话。”
皇后笑了,美丽的凤眸笑出了眼泪。
不知为何,他竟不敢与此时的皇后对视,只留下一句“皇后保重身子”便匆匆离去。
墨城担忧地看着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皇后摇了摇头。
墨倾蹙眉道:“娘娘,陛下已经很久没有来凤仪宫了,这次又是来主动求和。您为何要追着陛下的目的不放呢?您为何不给陛下一个机会呢?奴婢看着,陛下的心里还是有您的呀。”
墨倾在皇后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就跟在她身边服侍了,犹记得当初皇帝皇后还是太子太子妃时的恩爱模样。
看着这一对本来恩爱的夫妻走到今日这地步,她心里不好受。
皇后颤抖地站起身看着那道远去的身影,那滴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一个无心之人心中怎会有我。”
太监总管在皇帝身后亦步亦趋,轻声道:“陛下,陛下您慢一些,小心龙体呀。”
皇帝停下脚步,气还是不顺,“你说她怎么回事?朕都放下身段了,她还那个样子,朕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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