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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请自重 (重槿)


  苏杳杳丢下瓜子,砸了下染着五香味的嘴,端起茶来饮一口,苦涩回甘。
  “我情况有些特殊,无法做有用的参考。”
  “要不这样,你试着展望一下未来,往后余生想不想他在身边,如果说温言过些日子离开了,并且忽然娶了妻子,但那个人不是你,你什么感觉?”
  苏婉莹垂眸,许久没有出声,手中的瓜子一点一点捏紧,又被揉碎,斜支起来的倒刺扎进指尖,有点尖锐的疼。
  老实说她与温言相处的时日并不算多,交往密集起来也不过月余而已,但有关于他的每一件事,她都记得,甚至于有时候不经意一句话或者一个小动作,都能让她浮想联翩。
  若他离开或成亲,苏婉莹想,她会后悔的吧,后悔没有去努力,后悔她又退回屏障里。
  苏杳杳眯着眼睛笑,眼中有狡黠的光,“喜欢呢,就要早日下手,孤注一掷没有结果也无所谓,大不了往后不嫁人了呗,随随便便将就着过的日子,我是无法忍受。”
  她性子向来如此,说是离经叛道也不为过。苏婉莹听得认真,便见苏杳杳冲她招了招手,附在她耳边说:“我跟你讲,成婚之前每次亲沈恪都是我主动。”
  “啊~”苏婉莹惊叹出声。
  苏杳杳半真半假开始吹牛:“其中最出格的一次,要不是被中途打断,我应该早就把他就地正法了。这事若是被人知道,我会被拖去浸猪笼吧!”
  苏婉莹惊呆了,“这么大胆!?”
  “那可不。”苏杳杳脸皮厚,索性就将她是如何搞定沈恪的过程说了一遍。
  苏婉莹缩起肩膀:“可我不敢……”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应对方法,我与你讲这些不是让你学我,你可千万别胡来啊。我只是想告诉你,倘若你想明白自己的心意了,还有我在……”
  而另一边,独守空房的沈恪已经歇了一晌,他没想到苏杳杳所说的出去一下,会是如此的久,直到夜幕降临,晚膳之时才回来。
  不过他倒也理解,将军府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府里是她的亲人,有许多话要说,也属应当。
  所以当苏杳杳蹑手蹑脚,心虚的溜回来时,沈恪正好整以暇坐在窗前看书。
  “回来了。”
  苏杳杳“嗯”了一声,看到了偏厅里摆着的饭菜,“我好像闻到了宫保鸡丁的味道。”
  沈恪将书阖上,“鼻子倒是灵巧,用膳吧。”
  因着苏承业和苏清泽醺酒过度,到现在也没醒来的迹象,所以许映雪便做主将晚膳送到了院里来。
  “你怎么不问我下午去了哪里?”苏杳杳替他夹了一筷子菜,开口问道。
  沈恪“哦”了一声,将菜夹进嘴里,细嚼慢咽,好一会才问:“那你下午去了哪里?”
  “我去当狗头军师啦。”
  沈恪诧异地看向她,“什么?”
  “不告诉你,这是个秘密。”苏杳杳扬起嘴角笑了笑:“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去哪?”
  “回家啊。”
  沈恪搁下筷子,顿了顿道:“风雪太大,明日一早再回。”
  “好的。”苏杳杳吧唧往他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点油。
  沈恪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拿了旁边的软帕仔细擦拭着,橘黄的灯火燃的正旺,照出他微微勾起的嘴角。


第79章
  翌日,回程的马车已在将军府门外候着,用完早膳,等来收拾好行装的温言后,苏杳杳便同沈恪一起在父母不舍的眼神中拜别。
  昨儿个落了一夜的鹅毛大雪,到现在天还未放晴,似刷上鸦青般寒气迫人,连地上都结了薄薄一层冰,府里的下人正卖力铲着,接连发出咔嚓咔嚓的杂音。
  苏承业听着头疼,因为宿醉他脸色有些发白,强行欺骗自己不记得昨日的种种失态,强撑着与许映雪一道将三人送到府门口。
  临出门前,温言回首看了一眼后方的院子,转头对苏承业道:“承蒙伯父伯母照料,这些日子多有打扰,温某不胜感激。”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胡话。”苏将军很是豪爽地说:“你既叫我一声伯父,我就厚颜认下这个侄儿,将军府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多回来玩便是。”
  “没错,要多回来看看。”许映雪在一旁笑得见牙不见眼,“不然清泽可是要闹腾的。”
  温言依旧笑着,再说话时揉了揉鼻尖:“多谢伯父伯母。”
  苏承业朗笑两声:“说起来怎么没见那个臭小子和婉莹,也不出来送送?”
  苏杳杳偷偷瞧了一眼垂下眼眸的温言,摆了摆手道:“离得又不远,就别送了,让他们多歇息会儿。您搞那么伤感,待会我哭了怎么办。”
  苏承业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刚踏出门槛,余光就瞟到墙角有两个缩在一起的人影和几团大包小包的包袱。
  “嘿嘿……”被发现后,苏清泽不自在地挠了挠鬓角,单手拎起包袱和苏婉莹一起道:“爹,娘。”
  许映雪疑惑地看过去:“你们姐弟两这是干什么呢?”
  苏婉莹瞟了一眼远处站着的人,见他望过来,立马垂下脑袋盯着脚底的砖缝,恨不得将自己藏在里头。
  苏清泽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身就向着沈恪哀求道:“姐,姐夫,你们把我们一起带回去吧。”
  沈恪与苏杳杳还未做出反应,苏承业便已开口:“胡闹,你还有没有规矩了!哪有小舅子跑到姐夫家住的。你一天搞东搞西,想挨打也别把你二姐拖上。”
  “规矩!?”苏清泽闪身躲到苏杳杳身后,支出半个脑袋,不怕死地说:“您居然和儿子讲规矩!?您忘了您昨儿个都干了些什么吗。”
  苏家人醉酒有个祖传的特质,即便是喝得烂醉如泥,当下做了什么糊涂事,醒来后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苏承业老脸一红,粗嘎地咳了一声,语带威胁:“嗯哼……你说说,我做了什么?”
  苏清泽到底还是要再回将军府来的,未免遭到惨绝人寰的毒打,他将包袱往肩膀上一扛,十分没脾气的选择了服软。
  “爹,求你了!我和二姐这次去是有正事的。”
  “正事?”苏杳杳顿了顿:“你不是舍不得我吗?”
  “对对对,因为舍不得你。”苏清泽讨好地说完,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们想想,外头那些个妖魔鬼怪,哪一只不是在蠢蠢欲动,就凭我和二姐这观音大士坐下弟子般的好运气,当个镇宅神兽戳戳有余。”
  苏婉莹很认同苏清泽的前半句,也就是运气好这件事,但不是很想当他口中的镇宅神兽,正要说话,眼角余光瞥见一截茶白色的衣袍,到底还是没有吭声。
  “婉莹。”很小的一声,是温言。
  苏婉莹心一紧,脚趾在绣鞋里扣紧:“嗯。”
  “待会我有话想和你说。”
  苏婉莹肩膀抖了一抖,紧张到咽口水,“好。”
  前方,苏清泽还在口若悬河,分析完利弊又接着道:“您说说,旁人怎么看,同我姐、姐夫的安全比起来,孰轻孰重。再说了,规矩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咱家什么时候有过规矩了?就说我姐,成婚第二天就弄了个女的回府,她有规矩吗,所以我必须得去看着,免得那女的作妖。”
  贯彻着“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传家箴言,苏清泽觉得他这话说的,半点毛病没有。
  别看他平时傻不愣登的,可心里门清着,家传好几代的没规没矩是为了什么。
  世人皆知伴君如伴虎,帝王猜忌向来是架在脖子上的刀。苏家历代忠勇,几乎就没吃过败仗,怎可能都是有勇无谋的莽夫。能做到位极人臣,还从未遭帝王猜疑的人,纵观历史有几人。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这没规矩三字。逞着“武夫之莽”,不守世俗礼教,但只忠诚于皇帝一人,谁的面子都不给。而文人自视甚高,暗中难免轻贱几分,便是有心结交,都因害怕一言不合就被打,而歇了心思。
  于苏家而言能做孤臣,才是忠臣。所以,苏清泽那般纨绔,没被打死也是有原因在里头的。
  苏承业看着他艳红的裤腿在眼前晃来晃去,脑子里扯着疼,一脚将他踹到雪地里:“滚蛋!”
  “好勒。”苏清泽拍了拍屁股上的雪,答得干脆。
  严肃岳父和遵纪守法小舅子的形象相继崩塌,许氏有些不好意思,“让王爷看笑话了。”
  “不碍事的,岳母。”沈恪对许氏道:“他们姐弟三人感情深厚,乍一分别,心里定是不舍。”
  许氏干笑两声,苏清泽跟在旁边将头点地似啄米。
  苏杳杳看了沈恪一眼,便听他又道:“小婿有个不情之请,想邀清泽与婉莹过府小住,多陪俏俏几日,不知岳父岳母意下如何?”
  这般放纵的态度,想也是爱屋及乌所致。许氏与苏承业对视一眼,谁他娘的谣传齐王不近人情来着!
  既然王爷已经开了口,苏承业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看向苏清泽,“你去了王府最好安分一点,若惹了乱子,我打断你的腿。”
  苏清泽一听,当即表达了自己对姐夫的感谢和仰慕之心,又对着他爹夸了好半晌英明神武之类,这才蹦跶着跑开,将包袱往马车上一丢,乖巧地等在脚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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