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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重生] (某韫)


  “拜堂、宴宾、合卺、结…结发。”
  “这里也没有宾客,那我们便合卺吧。”她提议道。
  “好,”刈楚点头,片刻才反应过来,“府中没有合卺酒,只有清酒。”
  “清酒也行,清酒好喝,还不醉。”
  今天中午她尝过一次清酒,觉得那就清甜清甜的,喝得人喉间又暖又凉。
  又暖又凉,没错,就是这么奇怪。
  “好。”男人愣愣地点头,站了一会儿,又急忙跑出屋去寻酒。只余姜娆一人站在屋内,竟紧张地开始原地徘徊起来。
  当刈楚抱着两坛酒回到屋内时,女子正沉静地坐在床边,她将头发缓缓放下,使青丝乖顺地贴于背上。刈楚定睛,才发现狐裘之下她穿了一件红色的裙子,乍一看,倒真像是喜服。
  他怔怔地把酒坛放于桌子上,一边倒酒,一边疑惑道,“你为何把头发放下来了呀?”
  女子一笑,雪肤被烛光照得发亮。她望了一眼被他倒满的酒觞,轻而道,“我记得你先前曾同我说,若是遇上了第一个肯为我梳发的人,那我便……”
  说着说着,她突然顿了顿声,歪头问道,“话说你那日还未同我说,如若有人为我梳发,我究竟该怎么做呢。”
  女子的话让他心头一暖,他突然想起来,他得罪了谢云辞被驱逐出倚君阁后,他曾专门去萱草苑找过她。那时他便为她说了一句话,握着她如绸如缎一般的青丝,轻轻道:
  ——小时候,我曾听过一个说法。若是一个人遇上了第一个肯为她梳发的人,那她便……阿姐,你是第一个肯为我梳发的人。
  原来她记得。
  原来她竟然什么都记得。
  而他也是第一个,为她梳过发的男子。
  刈楚垂下双目,瞧着她那双素手递来的玉梳,眸光流转,补充道,“我当时想说你,如若有人给你梳了发,你便要嫁给他,做他一辈子的妻子。”
  一辈子。
  他徐徐拐到女子身后,轻车熟路地探出手,轻轻握住她的发缎。他的指尖已没过她的青丝,陷入了一层温柔的香气中。
  镜中,女子面容娇俏,男子眸光清朗。
  他的指尖终于滑过她的每一寸发丝,末了,他将玉梳轻轻搁在妆台前。黄铜镜中,红烛还在轻轻摇摆,映得二人的面容不甚真切。
  而他此时的声音,也突然变得迷离而模糊起来。
  “所以你准备好,做我一辈子的妻子了吗,嗯?宋夫人。”


第73章
  他将头低下,下巴恰恰轻轻搁在她的发顶之上,他轻柔的呼吸让她的头皮痒了痒,没一阵儿,她便转过头来。
  面若桃花,双眸含羞。
  女子轻轻点了头,惹得他心头一喜,面上已缓缓笑了开。两手替她绾好了发髻后,他微微发热的指尖终于绕开了她如瀑的青丝,又于梳妆台上,取来一支发簪。
  这支簪子,正是他下午在集市上买给她的。
  发簪的一头已插入她松软的发髻中,女子伸出右手,自然地扶了扶宝髻,眼看着男子已绕开妆台,走到案边来。
  拜堂、合卺、结发。
  他先从抽屉中取出一把小剪刀,趁着此刻,先将两人的发丝结在一起。刈楚先利落地剪下自己的一缕发,而后将这缕发丝缠绕在手指上,又上前去轻轻挑开一缕垂落在她胸前的青丝。
  只一瞬,那缕发便稳当当地落于刈楚掌中,男人垂着眼,将两缕头发细心地绑在一起,旋即又起身将这一团头发置于姜娆的枕头之下。
  这结发算是完成了,剩下的,便是合卺。
  二人以清酒代了合卺酒,刈楚已将两杯酒都倒满,姜娆提着裙子上前去,轻轻执起一觞杯盏。两人对视一眼,旋即纷纷弯臂,互为交杯。
  几杯下肚,她喉间已暖。
  这就是越喝越上瘾,没一会儿,两人便喝完了一整坛。不顾刈楚的阻拦,姜娆径直把剩下那一坛酒打开,酒香袅袅,登时便盈满了她的香袖。
  刈楚也探出袖子来,轻轻按住了她细嫩的柔荑,摇头道:“不可。”
  虽说这清酒不烈,可它总归还是酒,一杯两杯不醉,喝多了,还是会熏熏然。更何况中午时二人都饮了酒,现在不宜喝太多。
  刈楚劝道,可姜娆的兴致却还很高。她用手将对方的手挑开,嘻嘻笑道:“既然拿了两坛酒,若是不喝完,那多可惜啊。更何况,我打都打开了,今晚不喝完便是真的浪费了。”
  正说着,她又径直将眼前的酒杯倒满,酒坛放下后,又执起杯子来。
  轻抿一口,酒香四溢,这清酒着实是好喝。
  见她这般,刈楚也不好阻拦,只得也坐在一旁陪她喝起酒来。她喝酒的姿势极为矜持,刈楚的姿势却是万分潇洒。须臾,男子终于半眯起了迷离的眸子,细细打量着眼前面红齿白人儿。
  虽有一面素纱之隔,却难掩她举手投足之间的媚态,尤其是她喝得半熏后,一双含了水的眸子也逐渐游离起来。那潋滟水光先是悄悄攀附上他手上的酒觞,而后顺着他的胳膊一路而上,落于他微红的双颊之上。
  他依旧是半眯着眼,却分不清她眼中究竟是水光,还是月光了。
  姜娆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醉了没有,却见眼前的两根红烛由二变四、再由四变六,于是她忍不住探出一根手指来,刚欲指向那道火光,却猝不及防地戳上了一人坚实的胸膛。
  刈楚只觉自己胸前一软,有纤纤玉指已探上前来,带着令人沉醉的香气,撩拨得他思绪纷扰。
  “醉了吗?”他沉沉出声,声音略哑。
  旋即,男子夺去了她手中的酒杯,女子不满地蹙了蹙眉,欲伸手再将那酒觞夺回来。哪料男子险险一躲,原本杯子里的清酒也因摇晃而汩汩而落。
  沾染到他月华色的长袍上。
  刈楚连忙站起,用毛巾擦拭着身上的酒痕。只是他这一站,脑中却骤然天旋地转,晕得他两腿一软,险险往后栽去。
  “小心。”
  女子惊吓出声,刚准备上前去扶住男人的身子,眼前的人却突然找到了平衡感,自己直起身子来。姜娆不备,鼻梁刚好戳到他的胸膛上,疼得她呲牙咧嘴。
  她轻嘶,吃痛出声,引得刈楚垂下头来,轻柔问:“疼?”
  “嗯。”诚然,她点点头。
  “很怕疼?”
  “怕,”她扶正了刈楚的身子,“这世上,有谁不怕疼?”
  刈楚低低地笑了,他的笑声突然闷闷的,每一笑,都牵动着胸腔微微一震。虽是有狐裘裹身,姜娆仍是能够感受到他自胸腔传来的震动。
  好玩儿。
  姜娆也眯了眼,险险往后退了半步,扶着桌边儿,打量起男子来。
  “你、脸红了。”
  刈楚顿了顿声,“嗯,是红了。”
  她酒量不好,他比她酒量还不好,虽是喝得清酒,他的面上已有了淡淡的醉意。
  朦胧的烛光下,他收好了二人方才用过的酒杯,姜娆拖着步子上前,目光落到还残存着些许清酒的酒坛上。
  “喏,这还没喝完呢,怎么就收走了?”
  她又打起了剩下那坛酒的主意。
  姜娆从未喝过这么香的酒,清清雅雅的,让她饮酒如食花一般。那酒水缓缓滑过她的喉咙,顿时转化为甜腻的蜜,一路沿着她的身子滑下,落到她那颗轻柔的心上。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又变成了一朵花,一朵极轻、极甜的花,就差瘫倒在那里,任君采撷了。
  刈楚再次拦住她的手,眉心微微拢起,叹息道:“莫再喝了,这酒后劲大,待会儿可有你受的。”
  姜娆迷蒙着双眼,没太听清他的前半句话,只模模糊糊地听到他那句话的后半句。
  待会儿可有你受的。
  她面一红,登即嗔骂,“呸,无耻。”
  她这一句话,骂得刈楚一懵一懵的,皱眉之间,女子已夺去了酒坛,仰面而饮。
  她从未如此潇洒地饮过酒,平日在倚君阁,六姨只准她以袖掩面,轻抿上一小口杯中的酒。那真的是只准她轻抿一小口,多了一寸,六姨便要罚她。她被罚得虽不重,却也落下了饮酒只抿一小口的习惯来。如今没人管束她,姜娆便一下子打开了往日的枷锁,竟觉得有种叛逆的快/感来。
  她方才的矜持,一扫而光。
  因是坛口过大,有些许酒水顺着酒壁滑下,并未被她喝了去。刈楚就站在她身侧,万分无奈地看着她,又递上帕子让她去擦拭已经滑落在她颈间的清酒。
  女子却不管他,喝得怡然自得。她随意地接了帕子,斜靠在椅上,一副慵懒娇媚的神态。
  他叹息,上前去,从她手中抽回帕子,擦着她颈间的酒痕。
  她的面纱、她的下巴,还有她胸前的狐裘全部都被打湿了。刈楚把她抵在椅子上,让她靠着,又想从她的手中夺回酒坛子。
  “我不。”她抵抗,声音柔媚,带着淡淡的娇嗔。
  “听话,”刈楚垂目,“这酒后劲大,会伤了你的身子。”
  “好、好喝。”
  姜娆咂了咂嘴,扬起白皙的下颌,露出纤长的脖颈来。她整个人靠在椅子上,青丝在背后被整个身子压着,扬面的动作干净又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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