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听闻威远社弟子个个武功不凡,今天观了半日,所见和听闻似乎出入很大,真让人失望。”
红衣姑娘声音冰冷,嘴角的讥讽毫不掩饰,目光扫了眼坐在武台前正中间的栗父等人。
众人的被声音吸引,目光立即的投过去,想看看是哪个人说话如此的轻狂。
红衣女子微微的昂着头,孤傲不可一世的自报家门“小女子耿州震云馆陈初雪。本是来请教的,却不想看了半日竟是些花拳绣腿三脚猫的工夫,中看不中用,手舞足蹈的跟个搔首弄姿的娘们似的,还真是让小女子大失所望。”
这话别说是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就是对平常的男儿来说也是极尽的渺视羞辱。
威远社一些弟子哪里受过这样的辱骂,年轻一些弟子当即被激怒了,冲上前去。
其中一个弟子怒不可遏的指着红衣姑娘骂道“臭丫头,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打残了你。”
左右年长一些经事的弟子立即的将他拉住。
众人也都纷纷指责红衣姑娘猖狂至极。
威远社虽然不是修县最大最好的武馆,但栗师傅和其他的几位武师傅武功和教习成果众人都是有目共睹的。特别是围观的人有一部分是亲朋好友在社内习武,对威远社更是了解。
红衣姑娘朝骂他的弟子看了眼,轻笑了下道“你们学的那点上不得台面的拳脚,也就只能欺负欺负姑娘家了,还能做什么?就是在街上耍大刀都没有打赏钱的。”
“你……”那名弟子挥拳踢脚要打过去,“臭丫头,你懂个屁,就敢在这大放厥词,有本事我们打一场。”
红衣姑娘明显对这名弟子的反应很满意,笑容都灿烂了许多。
“胡闹!”栗父怒声呵斥。
毕竟是在威远社几十年,这种事情见的多了,习武之人上门,不是切磋便是挑战,而对方先是将欧阳融打伤,现在又在众人面前言辞如此的犀利狠辣,一心是冲着闹事来的。
栗父将红衣姑娘和其身边的几个魁梧的男子扫了一遍,沉声道“我瞧姑娘是个习武之人,那就应该对习武中的拳脚身法有所了解,为何会说出如此荒诞且毫无见识的话?是你学艺不精,还是没人教过你?或者是你太自以为是?”
红衣姑娘斜着目光瞪着栗父,是没有想到栗父会如此用语言回击她。
栗蔚云也很意外,这几日的相处,栗父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性情爽直,不怎么会说话的人,没想到教训起人来话说的挺顺溜,栗母估计都说不过他。
周围有百姓立即的帮腔。
“一个姑娘家能够懂什么,竟然在这里指手画脚胡言乱语。”
“赶紧回去多学两年再出来见人吧!可别给你们武馆丢人现眼了。”
“我看你就是来闹事的吧。”
“人长的不怎么样,还牙尖嘴利,品行恶劣,估计将来也是没人要的老姑娘。”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附和之声立即次第响起。
红衣姑娘脸色立即变的通红,眸中怒气已经燃起,狠狠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去寻找那个说话的人。
栗蔚云站武台上,将下面的情况看的更是清楚,此时嘴角也忍不住的笑了,姑娘家就是姑娘家,看着再怎么冷清厉害,还是受不了别人评价她长的丑、品行差、嫁不出去。
没有寻到说话的人,红衣姑娘猛然的扭头朝她看来,目光如火。
栗蔚云没有退缩,目光平静如水的接着她火冒三丈的眼神。
“你们威远社难道是靠着耍嘴皮子的吗?”她扭过头对栗父质问,“若是真的有本事,认为自己并非我所言那样无能,那就用拳脚来证明。”
那名被训斥的弟子立即的喝道“看我不把你打的哭爹喊娘。”奋力的要挣开拉着他的两个师兄,上前与红衣姑娘一战。
红衣姑娘也稍稍克制了自己被百姓激怒的情绪,冷嘲热讽的道“和我打?你堂堂七尺男儿,赢了胜之不武,输了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你是自取其辱的吗?”
“你……”那名弟子怒不可遏的看了眼他身边的几个男子,“你随便挑人来打。”
其他的年轻弟子也都立即的附和,被这样的一个姑娘看扁,而且是当着亲朋好友和这么多百姓的面,简直太丢人。若是退缩,那以后再修县真的是抬不起来做人了。
“住口!”栗父再次冷斥一声,喝止他们。
这些年轻弟子被对方激怒的昏了头,他和几名武师却没有。
这几个年轻弟子的武功并不是多好,对方既然敢如此的狂言狂语,可不是虚张声势,必然是有些真本事的,他们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真交了手,不仅自己丢人,武社颜面扫地,甚至也会如欧阳融那般身受重伤。
红衣姑娘看出栗父的想法,她自己心里头也有自己的盘算。
“为了公平,那本姑娘就和你们威远社唯一女弟子比试一场。”目光再次的转向武台上栗蔚云,“我们都是姑娘,年岁相仿,习武应该年数也相近,最是公平,输赢大家也都能心服口服。”
栗蔚云身侧的拳头微微的攥紧,果然不出所料,是冲着她来的。
第17章 交手
此话一出,石博贾璐等知道欧阳融之事的弟子眼中都露出了担忧之色。
栗蔚云的武功连欧阳融都不如,现在欧阳融都被对方打成重伤,栗蔚云与她交手,输了倒是次要,恐怕对方不会手下留情。
“有这么多的男人在,何须你们姑娘家出面。”石博先开了口,扫了眼红衣姑娘身边的五六个男子,“我威远社男儿不是懦夫,不需要姑娘家为我们出头,几位兄台堂堂七尺男儿,难道想躲在一个姑娘家身后求庇护吗?”
几个男子脸上立即的挂不住了,纷纷朝红衣姑娘看了眼,其中一个清瘦男子低声劝道“初雪,不如让我们……”
“不用!”红衣姑娘立即的挥手止住男子的话。
冷冷的目光看着石博“我震云馆的姑娘都可以应对你们威远社的弟子,何须男儿出面?未免大材小用了。若你们觉得她会输,那你们男弟子来,我不会言不公,只要你们能赢。”
先前她已经将话抛出来了,男弟子与她比试胜之不武,输了整个威远社都颜面尽失。
周围那么多的百姓在看热闹,一旦今日威远社所为有什么不妥之处,消息必然迅速传开,不出半日威远社将成为全县人的笑话,受百姓诟病。社内弟子丢人,威远社将来立足也艰难。
威远社弟子个个气愤咬牙,让栗蔚云真的和她比,那是定输无疑的。
可对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想出面也不能,否则更是自打耳光。
“刚刚不是还喊着要打一场吗?现在不敢了?”红衣姑娘继续的冷嘲热讽,“不过,那些花拳绣腿功夫也的确是没有胆量和勇气来打一场。”
栗父刚想开口,栗蔚云立即的抢过话道“陈姑娘,请吧!”
她知道栗父是舍不得的,想再找借口或者理由搪塞,不会让她真的与红衣姑娘交手。
然对方今日就是冲着她而来,若是不打这一场,对方不会善罢甘休,甚至日后还会有所举动。
她也想弄清楚到底与对方有什么恩怨,为何如此的针对她。
“云儿,你大病初愈,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这怎么可以。”栗父满脸的担忧心疼。
这一句也算是给她铺了个台阶。
周围的众人顿时也都想起来,前几日,这位栗姑娘落水生病,连请两天大夫上门,今日瞧着是没有往日那生龙活虎的模样,原来是大病初愈啊!
这若是输了也就没什么丢人的,毕竟身体没有完全恢复。
栗蔚云笑了下宽慰道“没事的,女儿撑得住。”
众人心里顿时又动容几分,没看出来,这栗家姑娘也有懂事的时候,身子没大好,硬撑着也要护着威远社名声。
红衣姑娘却并没有在意面前父女之间的对话,也没有在意众人的议论和目光,冷笑道“还是栗姑娘爽快。”直接朝武台上走来。
栗蔚云微微的欠身一礼,然后目光移到她腰间的黑鞭上。
红衣姑娘摸了下黑鞭道“栗姑娘也可以选一样武器。”
栗蔚云了然,今日不出血恐怕事情难结束了。
她看向旁边的絮儿,絮儿匆忙的跑过来将她刚刚上台解下的短刀递给她。
栗父和威远社弟子皆是担忧,对方是长鞭,她却选择一把近身相搏的短刀,在武器上就已经吃了一大截的亏。
贾璐立即的道“云妹,你平素喜欢用长剑,还是换个吧。”
栗蔚云笑着婉拒“这个短小方便。”
其实,她是不擅长使剑。小时候也喜欢玩鞭子,因为觉得鞭子柔韧适合女孩子,长大后因为需要被迫使用长枪长刀,可对她来说最擅长的还是短刀匕首之类的武器。
被囚禁的那九个月她每时每刻都想杀了那个人,随身的短刀霜降被那人拿去,她唯一可以用的便是用来削水果的短刀,为了杀那人,那把短刀她每天都要练习无数遍,几乎所有近身杀人的招式她都演练成千上百回,只是最后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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