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春风满面地回了军营,通知他们今晚去北院一聚,风驭等人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钱丰舔了舔自己受伤的唇嘴角:“武铮,我三爷为了你生生挨了你一拳,你小子怎么感谢我?”
想到自己被他戏耍,武铮瞪了他一眼:“我不找你算账你就偷乐吧!”
钱丰道:“没有我们,你小子能抱得美人归吗?!”
武铮此刻的心情已经飘起来了,因此也不多跟他们扯皮了,抱了一拳:“行行行,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我铮爷感谢三爷、风爷、戚爷和林家两位爷,行了吧?”
众人有些暗暗瞠目,看来武铮真的被贺龄音吃得死死的了,往日武铮死都不肯叫他们一声爷,非得让他们打败了他再说,现在竟高兴得一一叫了。
*
晚上,北院摆了一桌盛宴。
贺龄音虽与钱丰等人还不太熟,不过与风驭已经熟起来了,再加上还有武铮在,因此也不觉尴尬,听着他们喊自己“嫂子”也是一口一个地应了。
席间,林长胜顶着众人使来的眼色,绽开一个天真的笑:“嫂子,你和铮爷之前是怎么了啊?铮爷好多天都住在军营,我们看了好担心……”
林长胜才十三四岁,在贺龄音眼里还是个孩子,因此只当他单纯发问,只有武铮知道他就是个腹中黑,小小年纪比谁还狡黠,立刻瞪了他一眼,正要让他乖乖闭嘴,却听得贺龄音温温柔柔道:“我与铮爷之间什么事也没有,铮爷忙于正事时,自然就宿在军营了。”
“那铮爷今晚睡哪儿啊?”林长胜眨着纯善的眼睛。
武铮心里吐血:“林长胜你个小兔崽子——”
贺龄音微微一笑:“我想他留下来。”
武铮:!!!
贺龄音说完,羞赧地低下了头。虽然这么说实在太过羞耻,但是之前风传她将武铮踹下床才导致两人不和,太有损武铮的大将军形象了,她想在外人面前给他挽回点面子,她现在这么一说,这谣言才算不攻自破。
况且,今天若是依旧赶武铮回去,风驭这些人必定认为他们还在闹别扭,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事儿来。
再说了……没有了,没有别的原因了。
贺龄音捂着因为羞耻而扑通扑通直跳的心口,拒绝深思下去。
“来,我们喝一杯,庆祝铮爷与嫂子和好!”钱丰见状,拿着杯子站了起来。
贺龄音不想扫兴,便双颊绯红地端起了身前的茶水,也与众人一道站了起来。
武铮自然也举着茶杯站了起来。
别人喝的都是酒,唯独他们两人的是茶水。
贺龄音暗暗觉得很稀奇,她喝不了酒很正常,只是没想到世间还有不喝酒的武将,而这人居然是武铮。不过她本来也不喜欢酒味,如此更好。
在贺龄音面前居然不能豪气万丈地喝酒,武铮其实也觉得很丢脸,奈何他喝了酒之后会……
“干杯!”众人均仰头喝下手里的酒与茶。
当晚,武铮就留在了北院。
而风驭等人则一起回军营。
路上,钱丰笑眯眯道:“明天,武铮还得单独来感谢我。”
“为什么?”其余人不禁好奇,他背着他们又干什么好事了?
钱丰望着月色,漫步向前:“我给嫂子的茶里加了点料,算是武铮叫我三爷的报酬吧。”
“什么料?!”其他几人围在他身边,眼睛放光。
钱丰狐狸似的笑了起来:“春.药。”
第25章 甜甜甜
宴会散尽,较平日晚饭的时间已经晚了很多。
贺龄音回房间沐浴,武铮匆匆冲了个澡就徘徊在房门前,偶尔听到里面传出撩动的水波声,他就蓦地想起了贺龄音就像水波一样柔软的腰肢。
在这样来来回回的水波撩人声中,他打定主意,如果贺龄音没有赶他去别屋,他就赖进去。
不多时,房门突然嘎吱一声打开。
芯儿端着一盆贺龄音换下的衣衫出来,见着武铮,忙笑:“将军,您今晚留下来?”
“嗯。”武铮点点头,提步朝门口走去,“你去休息吧。”
“哎!”芯儿欢喜地点点头,连忙退下了。
自从上次将军粗.暴地把夫人抱进房,没过多久又独自离开后,将军就再没回来过,害得她好生担心夫人被厌弃了,往后的日子不好过。现在看来,两人应该是重归于好了。
武铮敲了一声门,咳了一声:“我——”
“进来吧。”贺龄音以为是芯儿,因此还没听清楚声音就让人进来。
武铮心潮涌动,推门进去,顺手关上了房间。
一进去,他就止住了脚步,目光都发直了。
……为、为什么不穿寝衣?
她没有穿寝衣!!!
“芯儿,今晚怎么这么热。”贺龄音背对着门口侧躺着,因躺下的姿势而越发呈现一个曼妙的曲线……
听她这么说,武铮也觉得今晚好热,他身上已经不由自主地热起来了。
“芯儿——”贺龄音没听到应答,于是拉长了软软的声调又唤了一声,“帮我去妆台最下面的屉子里拿一把宫扇来。”
“嗯。”武铮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弯腰在最底下的屉子里找出了一把宫扇,一步步去到床边。
越是走近,越是觉得她馨香可人。
不行。
武铮身上热得发燥,脑子却仍清醒着,那日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才那样对她,这次他清醒着再做什么,以后便真的只有和离这一条路了。
看来他今晚不宜留在房内,否则就是在折磨和考验自己。
把宫扇给她,就出去吧。
来到床边,武铮闻到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哑声道:“是我。”
他把扇子轻轻放在贺龄音的床边,正准备离去,谁知贺龄音忽然转过身来,揪住了他的衣角。
“我好热……”贺龄音哼哼唧唧地娇.吟,眼神迷蒙,面色酡红。
分明是神智不太清醒的样子。
武铮深吸一口气,他当然没傻到以为贺龄音忽然对自己投怀送抱,这一看就知道贺龄音必定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他在心里将今晚的人与事过滤了一遍,立刻就咒骂起钱老三来。
绝对是他!
这个钱老三最是诡计多端,什么想不到的花样都能给你捣鼓出来,况且又常去青.楼,搞点什么让姑娘家主动往男人身上贴的东西简直再容易不过!
武铮在心里将钱丰骂出血来。
他抽了一口气,稳住自己:“阿音,你躺下,我给你扇风,凉快点。”
贺龄音好像没听到似的,一边说着“好热”,一边却往同样热得不行的武铮怀里贴去。
为了防止她掉下床,武铮只好一把搂住她,这样手就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身后。
她背后未着寸缕,只有一根肚.兜的线垂落下来,正落在武铮手上,随着贺龄音扭动的身子一荡一荡的,似在撩拨他一把扯开。
“别动,别动。”武铮想拉开贺龄音与自己之间的距离,可是吼也不舍得吼,用力也不舍得用力。
中了药的贺龄音是真不知道她现在只穿了一件肚.兜贴在他胸膛里扭动有多危险啊……
那般柔软又丰.满的胸.脯,没有人能够克制的。
他也不行……
再待下去,他也不是圣人。
他必须得赶紧找钱老三要解药来!
武铮咬牙压抑着全身的欲.望,双手施了力,一点点地将怀里腰肢轻摇的贺龄音慢慢拉开。
在拉开的时候,他看着陷入娇态中媚眼如丝的贺龄音,脑子嗡然一声:若是、若是她神智清醒,主动与他圆房,那他、那他……
“我一定会狠狠地要了你。”他蓦地又将在贺龄音拉了回来,似乎要将她揉进怀里一般地用尽全力抱紧了。
随后他便狠下心,再度使力将怀中美人拉开,强硬地让她躺入床褥中:“睡一会,睡一会儿就好了。”
他快步走出去,立刻关好门,就守在门口高声道:“张伯!”
“将军!”指挥着处理完厨房的事,正准备去洗澡休息的张伯应声而来。
“张伯,你去找钱三来,叫他立刻来!”
“是!”张伯见武铮面色无比严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连忙小步跑去军营找钱将军。
张伯离开之后,他旋身又进去了。
不是他想进来继续占贺龄音的便宜,只是这房门一贯没有从外面锁的,眼下要临时去找一把锁来也不太可能,况且他压根不敢离开,若是贺龄音从房间走出来,叫别的男人见到了她此刻的样子,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只能他看。
进了屋刚把门拴上,还来不及转身,一具娇柔的身躯又从后背抱上了他,胆大妄为地贴着他扭来扭去,好像他是一块能降温的冰块似的。
贺龄音平时端庄秀丽,从来不知道那些床帏之间的撩.情之语,因此便是中了春.药也说不出什么香.艳的话来,只是一个劲儿地说着“我好热啊”,或者就难受得哼哼唧唧。
她难受,武铮比她更难受。
清醒的克制从来比糊涂的放肆更难做到。
“真的不要撩.拨我了。”武铮喑哑着嗓音低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