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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齐胸掉了 (树洞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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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栀到了这蔺府内之后,便被几个仆从直接扶着到了蔺轻鸿的房内,坐在了床上。
  “夫人,这床上放了些许花生莲子,有些硌人,夫人寻个空地儿坐着便好,等老爷陪完今日的客,自然就来寻夫人了,夫人且在此处安稳的坐着,有何吩咐,尽情唤人便可,老奴就在门口候着。”
  赵栀轻轻点了点头,那些仆从们便转头离开了此处,轻轻的帮赵栀将门给关上了。
  这房内一时寂静到了极致,只剩下了赵栀砰砰的心跳声。
  她轻轻张开了紧握的手,才发现手中竟尽是细汗,连手腕旁的绣花布料,都快湿透了。
  “蔺府……我到了蔺府了……日后……便是蔺府的人了……”
  赵栀半日未曾说话,声音倒有些沙哑了,她微微低头,透过盖头的缝隙,确定这房内无人后,便伸出手,一把将盖头掀了下来,站起身子,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头上的金步摇相互碰撞,发出了叮铃的声响。
  她喝完了水,伸出袖子便要去擦嘴,袖子到了嘴边,她每天一蹙,摇了摇头:“日后不可这般了,这般……会被人耻笑的。”
  她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张帕子,在嘴边擦了一擦,在房内踱步了起来。
  她平日里动惯了,不动浑身都痒,不似赵羡那般,能一整日都安静的坐着。
  “这蔺家老爷也不知脾性如何……”
  赵栀双手揪着帕子,轻轻咬了咬唇。
  她见旁的女子这般揪手帕,便若西子一般惹人怜爱,便也想学上一学,谁知她只轻轻一拽,那手帕便“刺啦!”一声碎成了两半。
  赵栀:“……”
  她唇角抽了抽,猛地将帕子丢到了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不悦的蹬了地面一脚。
  “反正学不会!学不会!永远也学不会!”
  半夜,蔺轻鸿一身红色喜服,刚刚陪完客,众人散场,他准备回房间赵栀之时,只觉胸口处一阵气闷,心绞痛的厉害,“噗!”的一声吐出了好几口血来,踉跄了几步,扶住了柱子,猛地顺着柱子滑了下来。
  “老爷晕倒了!快啊!快去将附近的大夫都唤来!”
  “来人啊!老爷晕倒了!”
  ————
  赵栀在房内左等右等,天都快亮了,都未曾等到蔺轻鸿回来,一时极为泄气,贝齿咬着摘下的红盖头,托住了腮帮子。
  “怎么还没回来……”
  “夫人!夫人不好了!老爷去了!

  ☆、7. 笑里藏刀的蔺府人    一个丫鬟一边……

  一个丫鬟一边朝蔺轻鸿宅院的方向跑着,一边高喊出了声。
  赵栀愣愣的瞪圆了一双眸,猛地站起了身,将盖头丢到了地上,便推开了门,朝着丫鬟凝视了过去,声音喑哑。
  “什么老爷没了?老爷出什么事了?”
  赵栀心中的不安愈发的强烈,面色微微泛了白。
  她见那丫鬟神色闪烁,不敢说话,忙又朝着她走近了一步,逼问道:“你说什么?不说,我打死你!”
  那丫鬟被赵栀吓的不轻,“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眸红的若小兔子似的:“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府内那几位怕夫人寻短见,原不想让奴婢同夫人说的,但二房的夫人说此时不能一直瞒着您,奴婢便赶忙过来通告了!
  现今大房夫人和二房夫人正吵着呢!看模样,也是快打起来了!”
  “你个小蹄子,啰嗦这般多,一句重点都未说出来!真想让我打你对吧?”
  “老爷在陪客的时候,突然吐血倒地不醒,现今已经没气息,仙去了,府内许多大红灯笼,都已经唤作了白色的!说是过几天给老爷办葬礼,同云儿夫人合葬!”
  那丫鬟浑身哆嗦,双眸中不停的淌着泪,鼻涕混着眼泪流到了衣领上。
  赵栀面色如纸般惨白,从脚到头凉了个通透,又浑身麻了起来,双腿不受控制,猛地一软,便顺着房柱划到了地上,双眸失神,整个人都呆滞了起来,嘴唇轻轻蠕动着。
  我的天啊,我赵栀怎的这般命苦啊……怎这般命苦啊……
  当个续弦嫁过来,未见过夫君一面,夫君便直接没了命!老天啊,这是存心在折腾她吗?怎么不幸的事接二连三的都发生了呢?好事不成双,哀事连一块儿,这下好了,她这还未及笄的女子,直接成寡妇了!日后更难嫁了!
  最后赵栀是被那小丫头搀着来到大堂内的。
  此时,大堂内挂满了白绸和白灯笼,地上铺了一个凉席,凉席上又放了几床金丝锦被,被子上放了一个男人的尸体,男人面上蒙着白布,身上着了一身大红喜袍,没一点儿的动静。
  宣诗云跪在蔺轻鸿的旁边,哭的嗓子沙哑,眼眶都肿了起来,大房的人和二房的人全都来齐了,站在宣诗云的身后,掩面痛哭了起来,大堂内尽是悲声,一些尚未离开,同蔺轻鸿关系较近的宾客则站在了大堂门口,红了一双眼,时不时叹一两声气。
  四爷蔺茂肃今日原准备离开,去滨云城内玩闹一番,刚刚收拾好了行礼,准备离开,便听到了这一档子事,他原是不信的,但他瞧着他老子那冰冷的尸首,也由不得他不信了,平日里最不听话的他,此刻却是红着眼眶,哭的比谁都要凶。
  “爹!爹你怎么能走了?你好端端的怎么就走了?爹,你不要孩儿了吗?”
  蔺茂肃鼻子下头挂着泪,朝着蔺轻鸿爬了过去,趴在了他身旁,肩膀抽动着,悲从心起。
  一个约三岁左右,生的颇为可爱,头上挽了鬓发,着了身月牙色儿长袍的小公子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轻轻拽了拽蔺茂肃的衣袖,双眸红的小兔子一般,软糯糯的道:“爹爹,爷爷为什么不说话了,也不会动了,爷爷不能再给志文编蚂蚱了吗?”
  钱风泠试了试眼角的泪,一手握住蔺宛知的手腕,将他交到了蔺经武的手中:“夫君,你且先看好了知哥儿,他性子顽劣,别再将他给丢了。”
  蔺宛知和蔺志文均是四爷蔺茂肃和小妾生的儿子,蔺家的两个庶子,蔺宛知性子顽劣不堪,今年五岁左右,蔺志文比他要小上两岁,生性乖巧听话,从不同他哥哥那般,到处给家里惹事。
  虽说是庶子,但家中就有着两个小孩子,全家人还是颇宠他们的。
  钱风泠说罢,便走到了蔺茂肃旁边,将拽着他衣角的蔺志文抱在了怀里。
  “文哥儿乖些,你爹爹正伤心着,莫要再烦他了,你娘亲在何处?”
  “父亲刚刚准备收拾行礼离开,娘亲想去外头置办些布料再走,便坐着马车去挑布料了,现今还未曾回来。”
  “你说你娘亲还没回来?真真是个不懂事的!”
  钱风泠咬牙,冷哼了一声,朝身旁的丫鬟瞅了去:“你过去布庄,将王诗语给唤回来!”
  “娘!让我去吧!看我不将那蹄子打死!”
  蔺玉韵咬牙站出了身,便要朝大堂门口走过去,就在这时,赵栀恰巧被丫鬟扶着走到了大堂的门口,肩膀和蔺玉韵的相撞,赵栀反应敏捷,及时后退两步,缓了些冲击力,蔺玉韵则猛地摔在了地上,疼的她面色发白。
  蔺玉韵横着眼睛朝赵栀望着,咬牙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谁准你到这儿来的!哪个院的奴才!”
  “韵姐儿,不许无理!”
  钱风泠瞪了她一眼,将蔺志文放下,朝赵栀走近了几步,行了一礼。
  “风泠拜见母亲,母亲安好。”
  钱风泠说罢,蔺玉韵傻了一般的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着,许久都未合下。
  钱风泠派去的丫鬟还未来得及出大堂的门,一个小厮便踉踉跄跄的跑到了大堂内,朝宣诗云磕了几个响头。
  “老祖宗!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王小娘子出门置办布料,遇见几个混混流氓,他们将王小娘子侵犯,王小娘子跳江了!官府的人都去了!江水旁还丢着王小娘子的帕子!”
  蔺茂肃内心承受不住这般大的惊吓,面色一青,终是晕了过去,两个孩子忙跑到了他们父亲身边,一边哭着唤起了娘,一边轻轻的晃起了蔺茂肃,生怕他再倒地不醒。
  赵栀朝着钱风泠点了点头,示意她起身,又急着朝宣诗云走了过去,欠身唤了声母亲。
  宣诗云双眸含泪,示意她蹲下来,尔后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抚了抚赵栀的脸颊。
  “孩子啊,苦了你了,刚嫁过来,还未来得及见夫君的面,便……遇到了这档子事,日后你可怎的过啊!我命苦的孩子啊!”
  宣诗云将赵栀抱在了怀中,便悲切的大哭了起来,她那滚烫的泪落在赵栀肩上,让赵栀也免不得悲从心起。
  蔺孔明悠悠瞥了赵栀一眼,唇瓣勾起了一抹浅笑,拉长了腔调,唤了声母亲。
  “母亲——”
  赵栀转眸一望,见是蔺孔明,一时间,所有的悲切都消失不见,转变做了不自然。
  “母亲推我回房,孩儿有些事,要同母亲交代——”
  蔺孔明转着椅轮,来到了赵栀身旁,尔后,他眸色含笑的朝赵栀瞧着,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赵栀朝他望着,莫名觉得有些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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