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绪风风火火的,“见过兄长和美人姐姐。”
“不必多礼,今日怎么得闲过来了?”秦漠沉眸看他。
秦绪的心思最是好猜,厌烦了朝堂的功课和学问,又是怕他的,一般无什么大事,是不会主动过来寻他的。
秦绪瞧了一眼躲在秦漠身后的宋玉笙,神色有些古怪,他摸了摸后颈,“听闻兄长要前去北境了,也不知有何能相送,这平安符,赠予兄长,望兄长凯旋而归。”
秦绪说的突然,打了秦漠一个措手不及。
秦漠急忙转头去看宋玉笙,小丫头的杏眸微微长大了些,眸中的情绪纷乱繁复,手上的温度在一时间也有些凉了下来。
宋玉笙蹙了眉,“这便是殿下方才想说的?”
秦漠想与她详谈,又顾忌着尚未离开的秦绪,早说晚说都是说,他蹙眉颔首,“是。”
宋玉笙心头涌上了一阵的慌乱,那无端的恐惧似又在一瞬吞噬了她,残影遍布。可她不知该如何言说,复杂的很。
罢了。
宋玉笙把手里的香囊胡乱的往他手中一放,“臣妾身子不适,就不打扰二位殿下了叙旧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怎么了这是?”秦绪不解的看着宋玉笙离去的方向。
“阿笙。”秦漠唤了一声,才低头看手中被塞的东西。
是一个香囊,上面绣了精致的戏水鸳鸯,针脚能看的出来有些稀疏。
女子送男子这戏水的鸳鸯,寓意是何,在明显不过了。
这丫头,也不知是费了多少时间做好的。
秦漠的心里被她的柔情万般填满。
秦绪的角度只能看见宋玉笙塞了什么,正想凑过去看,就被秦漠挡的严严实实的,别说看见是什么,连个角都未瞧到。
秦绪略微不满的撇了撇嘴,“小气。”
“想看?”秦漠挑眉。
秦绪展开笑颜,立刻把不悦的模样收了回去,连连颔首,“想看!”
“找你夫人看去。”秦漠嘲弄一笑,“夫人都没有的,在这瞎掺和什么。”
秦绪,“……”
“行了,没别的事就回去,我还有事要处理。”秦漠小心翼翼的把香囊放好,毫不留情的赶人离开。
秦绪刚来都没有一刻钟,不过他也就是过来问个好,“那就不打扰皇兄了,臣弟便退下了。”
秦漠头也未抬,“嗯。”
秦绪步伐迈出东宫,身边的侍卫,齐侍卫是秦绪的贴身侍卫。
“殿下,可说了?”他低声问。
秦绪颔首,情绪有些低落,“说了。”
“殿下这是行了好事,不必介怀。”齐侍卫看出他的波动,安慰道。
秦绪打断了齐侍卫的话,“我晓得。”
他的情绪一直不大好,途径御花园时,听闻了一阵嬉笑玩闹声。
知夏为了让宋玉笙的心情好些,带她到御花园荡秋千,这地方隐秘,不会被一些话多的宫女过了去。
宋玉笙小幅度的荡着,裙摆在空中飘动,如同仙子坠落了凡尘,步摇上缀着的宝石在阳光下散着光,一双含着无数美景的杏眸,莹莹的笑着。
“知夏,快些。”她催促。
知夏把握着力道,推着秋千。
秦绪站在一旁看了片刻,思绪仿佛跟着少女在半空中飘荡的裙摆摇动,烦躁的思绪也一同冲淡了些。
察觉到不对劲,知夏眼神凌厉的瞧了过去。
发现是秦绪后,知夏停了推秋千的手,附耳在宋玉笙的身边,“娘娘,四殿下来了。”
宋玉笙顺着知夏的目光看了过去,收敛了笑意,“四殿下安好。”
“美人姐姐好。”秦绪带着笑,和宋玉笙拱手行礼。
少年眉清目秀,眼底含着阳,明媚如光的少年。
宋玉笙最是喜秦绪身上的这股干净气息,经过了尘世的渲染,还能一如既往保持初心,实属难得。
她颔首,“四殿下有何要说?”
秦绪支吾了会。
——
东宫。
秦漠把宋玉笙绣的那个香囊别在了身上,站在她的房门外,问守在门外的侍女,“如何?”
“回对殿下的话,娘娘不让奴婢们进去。”侍女答道。
秦漠拧眉,推开了寝殿门进去。
本以为她会很难过的在一个人擦眼泪,谁知小姑娘一脸的浅笑,手上还在鼓捣她的药罐,也不知是在作何,看上去心情还不算差。
“阿笙。”秦漠低唤了一声。
宋玉笙全当没听见一般,将手里的瓶罐盖上。
秦漠走到她面前,俯低了身子,对上她那双如同小鹿似的眼眸,“我答应你,这次绝不会受伤了,别跟着去了。”
宋玉笙眸光微动,眼眸里的情绪有些复杂,“谁说了要跟殿下去了?”
秦漠把她轻拥入怀中,“那便不去了,不去的好。”
北境那边,谁也没个准数。
宋玉笙的眼底溢出了泪,把方才研制好的药罐塞给他,“这些都带上,到时我把用法功效都写给秦六,有备无患。”
北境那边的事,秦景帝让秦漠出征,便是已成了定局。她再如何的不愿,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我的夫人,还是如此的贴心。”秦漠低哑的轻笑,笑声在他胸腔发出震动,烫的她是半边身子起了一阵酥麻。
“切记了,莫要鲁莽行事。”宋玉笙还是觉的不悦,抬起了那双含着泪的眸子望他,“殿下真的,不带上阿笙去吗?”
她声音又甜又委屈,仿佛被谁欺负了一般,眼眸里泛起了红,让人好不心疼。
秦漠指腹拭掉她滚烫的泪,那温度一路传到了心尖上,烫的他不知如何是好,“阿笙,不可。”
他叹了口气,“听话些,等我回来。”
宋玉笙不管不顾的扑倒他的怀里,把落下眼泪鼻涕一股劲的蹭在他的衣袍上,如同在发泄着气一般,“什么时候启程?”
秦漠轻抚着她的后背,缓着她的情绪,“明日。”
北境距这路途遥远,以防变故,越早启程越好。
闻言,宋玉笙用的力道越来越紧,如同生怕下一刻他就会离了一般,低低的抽噎声,仿佛是细碎的针,插到了秦漠的心房上。
疼的很。
秦漠无奈的垂眸看她,小丫头的面容上都是泪,红红肿肿的,似是只找不到主人的小兽,他吻掉她的泪,“阿笙这是想,先让我心疼死吗?”
宋玉笙才不管他说了些什么,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一个劲的往下掉,“我……”
秦漠抬起她的下巴,堵住她还想说的话。
仿佛是想耗尽全身力气的一个吻,强势又霸道,想把他所有的爱意和担心都传给她,攻势又软了些,温柔的舔-舐着她的唇角。
“都是要哭的,换个地方。”秦漠哑声道。
话音落下,将人拦腰抱了起来。
宋玉笙惊呼了一声,抬手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脖颈,生怕自己会掉了耳下去的。
秦漠稳稳的抱着美人,走向了床榻,散落了一地衣衫。
宋玉笙额间冒了细碎的汗,手指握成了圈,指甲几近嵌进肉里,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了任何声音。
秦漠含住她白嫩的耳珠,动作用了力,“阿笙。”
宋玉笙冒了眼泪,眼眶都是红的。
“明日别来送。”秦漠含糊不清的说话,“听话些。”
宋玉笙的声音又娇又媚,思绪也有些散了,迷糊的应了声,也不知是答应了没。
——
翌日。
秦漠身着戎装,清冷的面容,迎的路人频频的侧目。银白色的戎装整齐划一,手上红缨枪反着光,目光注视着宫门的方向,有些期待,又有些不想她来。
昨夜他使了坏,把人往狠了弄,那丫头今日应是起不来的。
“殿下,该启程了。”秦六道。
秦漠翻身上马,最后一眼的目光落在了空荡的宫门口。
不来也是好的。
省得让她担心。
北境之路的路途遥远,快马加鞭,连夜奔赴也需个四天三夜。
天色暗了些。
秦六寻了个驿站,安顿了将士们,“殿下,休息些一晚吧。后面要穿过一片的沙海,路途不便,今夜还需好好休息。”
秦漠翻身下马,“传令下去,休整一晚。”
秦六给秦漠安排的是上好屋子,不过在这荒野之地的驿站,屋子也说不上多好就是。
驿站的女掌柜是个风韵犹存的少妇,名叫江春,一看来了这么多的人,便知是个身份金贵的,小心翼翼的招呼着。
江春一眼看见人高马大进来的秦漠,身上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冷戾逼人,也让人移不开视线。
江春的目光一直流连在秦漠的身上。
晚间用膳时。
江春装作有意无意的打探,问秦六,“那位公子看着好生不凡,可是哪位世家的公子?”
秦六吃了些酒,脸色微红,“这岂是你能问的!我们殿……公子,自不会是一般人。”
殿?
江春立刻反应了过来,莫不还是个皇子。
她有些心动了,若是能夺得皇子喜爱,哪怕是个妾室,也比在这破驿站里过一生的好。
江春心下有了算计,笑着给秦六倒酒,“公子多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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