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颜太后之不老女神/驻颜太后:六十老来俏 (福履)
“太后,您已经离开奄冉阁这么久了,不准备见见剑郎他们,或者给他们传个信吗?他们肯定很担心你。”
水善掰着脚趾头,沮丧的摇摇头,“不行,我现在不能见他们。我逃出来,毋泪肯定随时监视着他们,想要抓我回去,我若见他们就会暴露处境。而且,和我见面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危险。我现在自己都顾不了,不想连累到他们。”
“剑郎若是听见你这话,肯定会伤心的。你叫他师父,怎么会是连累。”
“不管怎么样,暂时不联系是好得,免得节外生枝。查梅妃的事很重要,我要通过她找一个男人,你务必上心。”
剑圣保证的应下,很快消失在房间中。
水善还在朦朦胧胧的睡熟中,耳朵里就听见外面叽叽喳喳的小声说话声,像是在院中打扫的宫女们,在热烈的讨论着什么。
水善拉起被子盖住脑袋继续睡,可那叽叽喳喳的声音很是烦躁,喊了一声一屁股坐起来,披着外衣就跑了出去。
“大早上聊天走远一点行不行,知不知道哀家还在睡觉?”
水善一脸不耐的出来,立马吓得议论宫女们连连垂下脑袋,不敢再发出声音。
水善衣服都还没穿整齐,被屋外的凉风一吹,脑中的困意突然一下便消散了,整个人都清醒了。
水善垂头丧气的叹口气,看来是不用睡了。
看那些宫女战战兢兢的样子,水善招招手,唤一个人上前。
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大早上说的那么起劲?”
宫女不敢回答,死命的垂着脑袋。
水善见她不说,故意板起脸,凶狠的威胁了一声,“你说不说,不说哀家把你丢到湖里喂鱼去。”
宫女吓得腿一软,一下跪在地上,结巴的连连道,“太后饶命,太后饶命。穗儿在雅林园外晕过去了,跪了三天三夜,一口水没喝,马上就要断气了。”
水善经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来穗儿还在跪着。
没她的命令自然无人敢让穗儿起来,算下来确实跪了三天了。
水善拢上衣服便出了寝殿,大步往外去,出了雅林园大门,果然见到穗儿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整个人憔悴的不像样子。
周围许多宫女窃窃私语的围观、议论,瞧见太后来了,纷纷一溜烟跑不见了人影。
太后虽被困在行宫中没了自由,却完全不敢轻视,穗儿就是下场。
“华儿——”
水善习惯性的喊华儿,喊了两声却没人应,这才发现华儿不在身边。
“华儿呢,把华儿找来。”
水善发了话,很快有人去找人,华儿不一会便赶来了。
“去把太医叫来,给她看看。”
华儿奇怪的悄悄看眼太后,人是她罚的,这会有请太医,太后究竟是什么意思?
华儿不敢耽搁,很快请来流水行宫里的太医。
杜书禹将整个行宫布置、安排的妥妥当当,还专门住有太医,以免水善有什么不适。
太医给穗儿看了看,脱水、疲劳导致的昏迷,休息一下,喂点吃喝的东西便可以了。
太医看诊完便离开了,华儿站在一边不敢动作,没有太后的命令,她不敢自作主张。
水善沉吟一会,命令道,“把她绳子解了,躺在地上休息吧。人醒了再喂点水和粥,明早再接着跪。”
华儿听到前面一半,正感动,后面一半又朝她头上猛浇了一盆凉水。
还要接着跪?
“今天暂且饶过她。记着,不许让她离开这里半步,明天开始,每天只给一碗粥一碗水,命吊着就行,什么时候说出幕后指使,什么时候再来回禀哀家。”
华儿怜悯的看了穗儿一眼,想要求情却不敢求情。
穗儿多次下毒毒害太后,太后留她性命已经是大恩,岂敢要求太多。
太后吩咐完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寝殿,走到一半回头对华儿吩咐道,“哀家饿了,准备早膳,记得不要加特别佐料喔。”
太后调皮的笑着走远,华儿却站在风中,脸色苍白。
水善现在钓鱼有了灵曦公主作陪,有这个小公主在旁边叽叽喳喳,水善深感自己怕是永远都钓不上来鱼了。
鱼儿早就被吓跑了。
“静儿昨天跟着厨娘学做了一道菜,晚上做给母后吃好不好?”
“你还会做菜了?什么菜?”
水善悠闲的晃着双腿,紧了紧身上的外衣,美中不足便是今日没有太阳。
灵曦公主俏皮的下巴一扬,哼了一声,“我会的菜多着呢,今晚上就给母后好好露一手。”
“那可了不得,母后今天午饭也不吃了,留着肚子,就等晚上品尝你的大餐。”
“公主要做大餐,可否让臣也尝一尝?”
杜书禹狗皮膏药似地,腆着脸凑过来搭话。
明明没人待见他,他还总是厚脸皮的往上凑,不管受了多少白眼,找了多少冷嘲热讽,依旧我行我素。
“本公主做的菜,深受器重的杜大人怎么瞧得上,小心吃坏了肚子。”
灵曦公主阴阳怪气的白了杜书禹一眼,偏开头瞧都不瞧他一眼,屁股挪了挪,还离他远些。
杜书禹对公主的冷嘲热讽也不在意,腆笑道,“能吃到公主做的菜,是臣的荣幸,臣之前一直忙于朝政公务,没能好好照顾公主,还请公主大人大量,不要与臣赌气了。”
“赌气?你觉得我是在与你赌气?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少拿朝政公务搪塞我,你和水竹漪在画房里……咦,我都懒得说,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题外话------
闵元瑞的真身到底在哪儿啊……猜猜看。
第289章 幕后指使
灵曦公主嫌恶的又离杜书禹远了些,公主直截了当的将杜书禹与水竹漪的肮脏关系说出来,让杜书禹的表情青了又紫,紫了又白,很是尴尬。
杜书禹难堪的看看太后,水善闭着眼睛,瞧都没瞧他一眼。
“杜大人若想吃大餐,有的是人给你做,就别到我们面前来讨没脸了。随便吃东西可是会吃出问题的,你可没有哀家抗毒的本事。”
水善故意拿穗儿下毒的事打趣他,杜书禹脸色白了白,默默不出声。
“你也知道,静儿对你可是厌弃的很,要是她一个冲动给你下点东西,吃死了,没了命,哀家可不会为你主持公道。哀家这人啊,有时候很护短。”
灵曦公主充满崇拜的望着水善,真真是太厉害了,把杜书禹说的驳不上话来,脸色发青,太爽了。
“太后,穗儿已经承认是她给您下的毒,为何还要逼问她?”
水善笑了一声,抬起头看向他,问道,“杜大人是在替穗儿求情?”
杜书禹白着一张清俊的脸庞,儒雅的气质此时只剩狼狈。
“臣觉得凶手既然找到了,把她干净的处置了便可,跪在那看着实在不像样子。周围人来人往的,宫人们心惊胆战,都没精神做事了。”
水善不赞同的连声否决,“不不不,下毒凶手是找到了,背后指使者还没问出来啊。所以这事就不算完。”
“太后未免多虑了,哪儿来的背后指使。”
“是吗?”水善揶揄的一眨不眨盯着杜书禹,嘴角微微上钩着,漾着一抹邪笑。
“杜大人,莫非指使穗儿给哀家下毒的人是你?”
水善突然大声指控,声音充满惊诧和惶恐。
灵曦公主眼神戒备的盯着杜书禹,周围许多宫人都悄悄关注着此处,将太后的话听的清楚。
杜书禹脸色一瞬间苍白,却依旧沉稳的,不慌不忙的解释,“不是,臣绝无伤害太后的想法。”
“那杜大人为何如此心急的为穗儿求情?难道不是因为心虚?或是……穗儿是你另一个私相授受的相好?”
杜书禹猛地抬起头直视向水善,脸色已经阴沉如墨。
水善坦然而视,得逞的嘴角一勾,“若杜大人坦荡,还是莫要插手哀家查问奴婢的好。哀家被囚禁自由,总不至于一个奴婢都不能作主吧。”
杜书禹灰头土脸的狼狈逃离,再不过问穗儿的事。
灵曦公主对水善充满崇拜,水善却是心知肚明。
她能一而再的下杜书禹面子,一而再对他爱答不理、冷嘲热讽,皆是因为杜书禹从不曾与她计较。
画房中的画像她记忆尤新,杜书禹对她抱有幻想,而她必须打破他的幻想。
她是天闵太后,杜书禹是天闵叛徒。
莫说杜书禹有悖人伦的幻想,便是像曾经一样,天南海阔的畅快聊天,都再不可能了。
穗儿如同任人观赏的猴子,屈辱的跪在雅林园外,承受着来来往往之人的指指点点。
她每日一碗粥一碗水,只能勉强吊着命,吃不饱也死不了。
她已狼狈的跪了十几日,身上发臭,浑身发酸,所有人避她如臭虫。
穗儿忍受着饥饿和寒冷,忍受着身体的酸疼和疲劳,却无法直视别人异样的眼光,充满嘲讽、怜悯、唏嘘。
穗儿明白了,太后为何给她吃给她喝,还不打她,只是让她一直这么跪着。
太后是想用这种方式折磨她的精神,她本是行宫中最体面的宫女,杜大人身边委以重任的宫女,此时却这般卑微、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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