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该如何自处?
君来正是眠时节,君且归休。君且归休,说与西风一任秋。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来了,带着锄头填坑喽!这本是完整的,我以人格担保~~
第2章 御赐亲事
流蓝历六十三年,五月二十八日。
李霖沐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接了这么一道圣旨。
南平侯府接到圣旨,公公尖细的嗓音响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户部尚书之女林乐瑶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今南平侯府世子李霖沐年已加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林乐瑶待字闺中,与世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林乐瑶许配给南平世子为世子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一月后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待到公公用他尖细的嗓音长长的拉过钦此二字,便合上圣旨交由雅德公主。
“咱家在此恭喜公主和世子了,皇恩浩荡,世子的婚礼可是按照皇子的标准来的。”
“多谢皇兄厚爱,竟真舍得将乐瑶那个丫头赐给犬子。”
雅德公主一身高贵华服,笑意融融地说道。早年丧夫的她,将所有的心神都灌注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听闻儿子居然想要娶一个来历不明的乡野女子为妻,她气的恨不得亲手了结了这个孽子。可是,那是她唯一的儿子,她再咽不下这口气,也万万不可真伤了他。于是她退了一步,让他收了那个野女人进房。
成亲,可以。
于是,她亲手为儿子张罗了一门亲事,怕儿子拒绝,她还进宫请求自己的哥哥赐婚,如今圣旨已下,绝无更改之余。
李霖沐跪在地上,听着圣旨,直到身旁的人都催促他接旨,抗旨不尊可是要抄家灭族的,他才干巴巴的说了句:“臣接旨。”
随后,李霖沐便起身离开了,脸色有些阴沉。
这让一旁宣旨的公公有些尴尬,本以为是个好差事,能捞到不少的油水,谁料竟碰了一鼻子的灰。
雅德公主见状毫不在意,笑语盈盈:“犬子无状。”
公公连道不敢。
雅德公主给身旁的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管家会意,立刻上前,再给宣旨公公一个鼓囊囊的香囊。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公公不露痕迹的颠了颠手里鼓鼓的香囊,这才扬起笑脸,脸上的褶子皱着,像开了花似得。
“哪里哪里,多谢公主赏赐。咱家这就回去复命,告辞!”
“公公慢走!”
雅德公主知道自己儿子不高兴,不过没关系,等他的嫡妻进了门,他就知道高门大户女儿的好了。那可是是乡野女子万万比不得的,到时候,自然也就收了心。
这林乐瑶是她精挑细选的,是个名满都城的才女,温婉贤淑,品貌出众,本是皇子妃的候选人之一,她也就递上个折子试试,谁料皇兄居然同意了。
看来,她家霖沐正值荣宠,皇恩眷顾,竟是将林乐瑶给赐了下来。
李霖沐接了圣旨之后,心中竟对素来敬重的母亲隐隐有了些不满。
傍晚,李霖沐勒令所有人不得向阿秀透露半点风声,才回到清平小筑。
阿秀摆好了饭食正在等他,自她进了李霖沐的房,每天晚上他们都是一起用饭的。
“沐之,今日是怎么啦?可是有什么事。”
阿秀看着李霖沐,敏锐的感觉到他的眉宇间要比往常沉了些,如同罩着薄薄的乌云,于是坐在他的身旁,关切的问道。
李霖沐一惊,竟有这么明显,他扯出一抹笑意,拿起筷子:“只是朝堂上的事有些不顺心,无妨,来尝尝这个新出的糯米糕。”
阿秀见状,没有多问,乖巧的点了点头,安安静静的吃着李霖沐给她夹的糯米糕。
李霖沐看着这一幕,才勾勒出一个真心的微笑,“阿秀,你相信我吗?”
阿秀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她又觉得分量不够重,咽下口中的食物,补充道:“相信。”
“那就好,我说过,我会还你一个盛世红妆。”
李霖沐看着阿秀的眼睛,眼睛里的光亮的甚至有些吓人。但是阿秀不怕,她等着他的盛世红妆。
“好,我等着。”
誓言由在耳畔,不过一个月,人却已非!
李霖沐终究不敢违抗圣旨,只能掩耳盗铃的将阿秀禁了足,自欺欺人的认为阿秀她并不知情。
他一身酒气,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安安静静坐在大红铺盖上的女子,觉得有些刺目,在这里坐着的明明该是他的阿秀才是,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世子爷,该掀红盖头了。”
一身喜庆的嬷嬷捧着檀香木托,里面放着挑盖头用的玉如意。
李霖沐看都没看嬷嬷一眼,冷淡的说:“你们都先下去吧!”
“世子,这,这不符合规矩呀!”
那个嬷嬷一愣,不知道这新郎官是搞哪一出?
“出去!”
“…是。”
嬷嬷被李霖沐的冷声吓得一个哆嗦,听话的把檀香木托放在桌子上,逃似的离开了。
其余的丫鬟连大气都不敢出,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一时间房间只剩下李霖沐和林乐瑶,绣鸾凤的大红被褥,大红夏帐上挂着龙凤呈祥的帐簾,桌子上的果盘美酒和全屋箱笼框桌都贴上了大喜剪纸,红烛影影绰绰,如梦似幻。
林月瑶感受到房间的寂静,白嫩的小手不安的拽着自己红色的嫁衣,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得见她素未谋面的夫君冷酷的声音。
“我是不会碰你的,你可以歇息了。”
林月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是“吱”的开门声,“砰”的关门声。
当下,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坐在床边,动也没有动,一滴滴泪水砸在手背上,浸透在大红嫁衣里。
她林乐瑶尚在及笄之年就有无数媒婆踏破门槛,一家有女百家求,如今二八年华,在新婚之夜竟是这般待遇!
这边嬷嬷前脚走后,后脚就赶紧将情况告知了正在不远处等消息的雅德公主,雅德公主一听,这还了得?于是,她急匆匆的赶往明月阁,这是世子妃的阁楼。
正好和李霖沐碰了个面对面,雅德公主气的浑身发抖,伸出戴着黄金指套的手指着李霖沐,大声的呵斥道:“孽子,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母亲。”
“母亲明鉴,孩儿自是敬重母亲。”
李霖沐虽然醉醺醺的,仍然规规矩矩的给雅德公主行了一个礼,回答着她的话。
“既是如此,你就立刻回去洞房,否则就是不孝。”
雅德公主神情缓和了些,语气也温和了些,她的孩子向来乖巧懂事的。
谁料李霖沐竟是轻轻摇了摇头,“恕孩儿不孝。”说着,他居然就要离开。
“来人,给我拉住他。”
雅德公主想着不能让李霖沐这么肆意妄为下去,这可是皇帝亲自赐婚,他若是不洞房,怕是要落个枉顾圣意的罪名。
李霖沐被两个三大五粗的汉子死死的拽住,他挣脱不得,梗着脖子说道:“母亲,这种事情讲究你情我愿,您这样勉强我又有何意义。”
“今夜,你就在明月阁,哪里也不准去!”
雅德公主完全不理会李霖沐的话,重重的一拂袖,惹的头上的发钗叮当作响,下令让人给李霖沐压过去,然后门锁住,明早再开。
在场的诸位都是雅德公主多年的心腹,不仅办事利落,更是能守口如瓶。
就这样,李霖沐被雅德公主强行带到了明月阁里。而当晚,知情人就这么几个,个个闭口不言。是以,就连府上都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林乐瑶对于李霖沐重新回来感到一丝丝窃喜,就算他不是自愿的,但总算不至于让她一个人度过这新婚之夜。
李霖沐被锁在这个全都是大红色,却没有阿秀的房间里,又隐隐怨恨着母亲竟做出这等事,为了母亲的声誉,为了南平侯府的荣耀,他已经接了旨,可母亲却变本加厉,他心下苦闷,又不愿理会林乐瑶,就以酒解忧。
他看见桌子上有两壶酒,便坐在桌子旁边一杯一杯的喝起来,渐渐的他感觉到一股热浪从小腹处升起,这种感觉他和阿秀在床上的时候经常有,是□□。
李霖沐不知道通常洞房的酒都是合卺酒,里面含有合欢散,助兴用的。雅德公主还嫌不够,特意找来宫廷秘制的醉玲珑放在酒里。
醉玲珑为宫廷密药,见效极快,并且让人难以忍受。
他猛的推开桌子上的所有东西,愤怒的扑向床上,“你就这么想要洞房吗?好,我满足你!”
林乐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李霖沐以饿狼扑虎的姿态给扑倒了。
没有掀盖头,没有唱祝词,没有喝合卺酒,什么都没有!林乐瑶从来没有想过她的新婚之夜居然是这样的。
“不要。”
林乐瑶亲手缝制的嫁衣被李霖沐撕成了碎片,露出她白若羊脂的酮体,她不停的挣扎,可是她一个高门贵户的小姐,如何是一个男人的对手?
李霖沐此刻已经完全被□□控制,毫无理智,这是单纯的发泄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