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君主中了风,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再加上之前呼声最高的皇位继承人,贤王和太子相继出事,现在储君之余高悬在那里,在京中的几位皇子们都有些坐不住了。
一时间京中的皇子们为了争夺储君之位不说打得头破血流却也差不多了,整个京城一片乌烟障气。
只是这些和景渊却什么干系,反正他已离京,京中的那些事情在他的刻意引导下,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控中,皇子们闹得越凶越好。
皇帝不是想看他的笑话吗?那就先让他来看看到皇帝的笑话吧!
景渊一路策马赶到合州,一路之上,顺便宰了几个趁机搜刮民脂民膏的官员,再顺便平了几处匪患。
因有这些事情耽搁,他几乎和刑部的文书同时到达梅城。
确切地说,是王远桥先在府衙里见到了景渊,随后刑部的文书便到了。
王远桥一度以为以刑部的文书是景渊带来的,景渊因为一路杀人,衣袍上染了些鲜血,看得王远桥心惊肉跳,一时间哪里敢去查抄夏府,只得先将夏浅语放出来。
景渊却道:“王大人尽管按文书写的去办便好,举国上下,谁不知本王最是遵从朝中指令。”
王远桥只听说过景杀杀的大名的,还真没有听说过景渊遵守朝中指令的事,只是此时景渊这般说了,王远桥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笑问道:“王爷可要去接夏家主?”
“那是自然。”景渊淡淡地:“浅语在牢中受了不少的苦,本王自然要亲自接她。”
王远桥听到景渊的这句话吓得打了个哆嗦,夏浅语坐的是他所管府衙的牢,他是真担心景渊把这事往他的身上算。
景渊却难得好脾气地拍了拍王远桥的肩道:“本王知王大人这段时间对浅语多有照顾,本王在此谢过。”
王远桥忙道:“不敢,下官只是做了份内之事,夏家主处事公允,为人端方,下官敬重夏家主的为人,从不信她会做那样的事情。”
景渊斜斜地看了王远桥一眼,此时已是深秋,他却是一脑门的汗。
景渊笑了笑道:“王大人不必如此紧张,本王素来好说话,并不吃人。”
王远桥闻言满脸堆笑,却在心里道:“你是不吃人,但是会杀人!我可惹不起你!”
☆、第265章 终见到你
只是这话王远桥也不敢当着景渊的面讲,然后恭敬的把景渊请到了监牢的那边。
王远桥是想亲自陪景渊下去将夏浅语接出来的,没料到景渊却道:“王大人公务繁忙自去忙吧,本王这一次不是来梅城公干,就不劳烦王大人了。”
王远桥立即就明白自己这是碍了景渊的眼,这位杀神大爷是要亲自来接夏浅语,其他闲杂人等他怕是一个都不想见。
于是他忙应了一声,跟景渊告了个退,然后就带着手下匆匆离开了。
景渊并没有去牢房里接夏浅语,他如寻常百姓一样在外面等着。
王远桥走了十几丈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形挺拔如松,他原本就长得极为出色,这般站在那里自成风景。
如果不是清楚景渊平素的为人处事,王远桥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景渊这般看起来温润的男子,竟是个杀神。
而他站在那里等夏浅语的样子,此时和寻常的男子等自己的妻子没有太多的区别。
在这一刻,王远桥有些庆幸,自夏浅语入狱后,他并没有为难过她,否则的话,这会景渊怕是要给他一剑了。
夏浅语在狱中自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此时有狱卒过来道:“夏浅语,你们夏府的案子调查清楚了,刑部的公文下来了。”
“不知刑部的公文怎么说?”夏浅语问道。
这个时间和她预期的相差不大,只是她不知道京城那边会如何处理夏府的事情。
狱卒回答:“夏府在供给京城的货品中以次充好的事情属实,夺了夏府的皇商资格,抄没夏府的产业,你被罚打三十大板。”
夏浅语轻轻闭上眼睛,这个处惩和她预期的相差不多,只是这三十大板打下多少多就有受罪了。
狱卒又道:“不过朝中有规矩,只要交一定的罚金,就可以免打板子,你的罚金刚才已经有人交过了,所以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夏浅语微有些意外,问道:“不知是谁为我交了罚金?”
“你出去自然就能见到他了。”狱卒笑着回答。
这是狱卒自从当差来对犯人最好的态度,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上面交待的,他们这些底层的小狱卒照做就是,王大人让他不要在夏浅语的面前说那位大人物的名字,他自不敢说。
夏浅语失笑,对狱卒拱了拱手,然后便走了出去。
狱中常年昏暗,在走到转角上到地面的时候,阳光从外面照了进来,她有些不太适应,伸手放在额前轻挡了一下阳光。
她适应光线之后,顺着石阶拾阶而上,只是她上去之后看到站在门口的景渊她明显愣了一下,他怎么来呢?
她以为她看错了,忍不住手揉了揉眼睛,他却依旧站在那里。
今日的他着了一身紫色的衣袍,衣袍看起来绝对不算干净,上面斑斑驳驳的似乎有些褐色的印子。
他的眼窝微有些发青,脸上虽不见倦色,却也看得出风尘仆仆的痕迹。
她朝他笑问:“你怎么来呢?”
“想你了,便来了。”景渊微微一笑道。
夏浅语的嘴角上扬,眼里的笑意浓了些,只是笑着笑着她的眼里就有了几分泪光。
在外人的眼里,她是聪明果敢、狠辣凌厉的夏府家主,但是其实她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女。
她父亲早亡,母亲不慈,身边的亲人对她百般算计,为了撑起整个夏府,她咬牙撑着,她再聪明再厉害,也会有累的时候,也会想找人靠一靠。
她和景渊之间也算经历了诸多事情,她明白他的心意,也知道他此时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更知道他在京城必定是为她想尽了法子,才保全了她的性命。
否则就那一桩污陷的事,以朝庭以往的规矩,不将她斩首也会判她流刑,现在这种处罚听起来严重,其实已经是最轻的了。
景渊看到她的样子一阵心疼,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道:“别怕,一切有我。”
夏浅语从入狱到现在都没有哭过,可是此时被他揽进怀里,眼泪却不自觉地涌了出来,倒不是害怕,而是因为知道有他可以倚靠。
她这些年来受了太多的委屈,无法对人说,但是在这一刻,她却觉得他都是理解的。
她提着的那口气一松,顿时就觉得倦到极致,在他的怀里晕了过去。
景渊感觉到怀中少女的绵软的身体往下滑,他一把将她抱住,他微皱着眉头轻声唤道:“浅语!”
景渊的心里大急,立即抱着她去找大夫。
大夫替她把过脉后道:“夏家主只是太过疲惫,这会是睡着了,并无大碍。”
“只是她长期劳心劳力,终究伤身,长此以往,对她的身体也是颇为不利。”
景渊听到这番话后若有所思,她的艰难,他在旁其实是看得清楚的,这一次她入狱之后怕是思虑万千,心里终于会有些担惊受怕。
他有些怜惜的轻抚了抚她的发,有些事情还需要等她醒来后和她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夏府此时已经被封,他在梅城买了另一处三进的宅子,虽然不如夏府那么宽敝,但是也能让夏府长房的人先住进去。
虽然这一次官府在抄没夏府的时候态度还是相当温和的,但是抄家就是抄家,再温和那也抄家。
夏府的祖宅被抄没,不止长房,就连二房三房那边也受到了牵连。
景渊在他买的宅子里陪夏浅语的上,夏府那边已经闹成了一团。
长房这边的人景渊已经让曾平接受到这边的宅子里来了,三房那边也跟着起过来,曾平没有阻拦,但是要不要让三房的人跟长房住在一起,这事还得等夏浅语醒来后问过她的意见。
二房那边自然是鸡飞狗跳,各种骂娘。
夏长河天真的以为当初夏浅语将他从夏府除名之后,他就不会受到牵连,事实证明,他想得太过美好。
就算他被夏浅语在夏氏一族的族谱上除了名,他现在住的宅子还是夏府的一个跨院。
☆、第266章 直接否认
跨院也属于夏府的财产,在抄没时,自然是要连二房一并抄没。
夏长河自然要和官府的人争论,只是官府那边拿出刑部的文件,再拿出夏府之前留在官府的房契,直接就否定了夏长河的那一套理论。
于是二房也被抄得干干净净,里面的人全部被赶了出来,房子被贴上大大的封条。
夏长河坐在那里骂骂咧咧,心里极度不甘心。
毕竟细算起来,夏浅语入狱的事情和他脱不了干系,这一次夏府被抄家也和他有关系,所以他到此时终是明白,他似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这种感觉实现在是不舒服,再加上夏明阳因为污蔑夏浅语的事情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他怒气上涌,直接就去了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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