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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您跪下 [金推] (醉折枝)


  除夕夜里是一年一度的盛会,烟花不绝,匠人精心准备一年的烟花全在这夜里点燃,甚至能做出各种庆贺的形状。最好的烟花自然在大明宫外放,沈辞柔年年都爱看,想到能在宫墙上看,一时有些兴奋,翻身起来:“那好啊,我去问问阿娘。既然是说入宫,她应该会答应的。”
  李时和点头,刚想说话,沈辞柔已经从他怀里脱身,趿拉着绣鞋,在梳妆台前挑挑捡捡,取了几个小盒子回来。她拉过榻边的小几,把小盒子放在几上,一个个打开,淡淡的花香浮出来。
  盒子里是膏体,看着都是花瓣的颜色,红得有些深浅的差异而已,李时和一愣,揣摩着说:“这是口脂?”
  “对啊。”沈辞柔点头,“你帮我挑挑,哪个颜色好看?”
  李时和扫了一眼,发现这个问题实在难答,他舔舔嘴唇,抬眼看沈辞柔:“我瞧着不上口脂也挺好看的。”
  “你说什么呀。入宫参宴,按规矩,女眷是非得上妆的。我想既然都得让妆闷着,”说到这里,沈辞柔又有些不好意思,随手在其中一个盒子上摸了摸,“不如选你喜欢的。”
  这话背后藏着的含义让李时和微微一颤,他垂眼一个个看过去,最终选了个偏淡的:“这个吧。”
  沈辞柔一愣:“这个?很淡呀。”
  “我喜欢这个。”李时和信手在膏体上蘸了蘸,指尖染上一点淡淡的红,萦绕着淡淡的花香。
  他没什么别的意思,沈辞柔却误解了:“你要帮我上妆吗?”
  李时和哪儿会这个,他本想拒绝,看到指尖上浅淡的红,心里忽然微微一动。他抬手,轻轻点在沈辞柔唇上。女孩的嘴唇和他上次在宫中碰到时一模一样,柔润微弹,他的指尖一点点压过,原本偏淡的唇色被口脂染过去,成了春花初开的颜色。
  他不太熟练,只知道把嘴唇涂满,有几处还抹得不太好。沈辞柔倒不在意,自己抿了抿,翻身想拿镜子:“以前都是秋叶帮我,让别的人帮我,这还是头一回,我去照照……”
  李时和本能地伸手抓住沈辞柔,等女孩茫然地坐回来,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垂眼盯着她的嘴唇。
  颜色柔润,恰到好处的红,像是花开在枝头,让人忍不住想折下一枝。
  他喉头一动,问了个蠢问题:“口脂……是花做的么?”
  “不然呢?”沈辞柔被逗笑了,“不过只是闻着香,不是甜的。唔,其实有点儿苦。”
  她舔舔嘴角,舔去一点红,被苦得皱起眉头,还不忘笑着说:“真是苦的。”
  李时和定定地看着她舔过嘴唇,忽然揽住她的腰背,低头吻上去。沈辞柔微微一怔,旋即抬手,无师自通地在他颈后环绕,抬头迎向这个迟来的吻。
  这下才是真正的吻,呼吸纠缠,唇齿厮磨。撬开齿关的瞬间李时和不可避免地舔到了一点口脂,果真是花香沾舌,带着微微的苦。
  作者有话要说:看啊,是亲亲!
  因为夹子的原因,今天早更,明天晚更,其他时候应该都是日更晚上八点到九点,不用担心我弃坑。坑多归坑多,正经写的东西还是不会坑的_(:з)∠)_
  嗯,球一波古言预收,和这本应该路数差不多,都是无脑甜(。)我保证长生比无忧还可爱,而且不是一点点(喂)
  球各位读者姥爷动动纤纤玉指,戳进专栏摁一下预收,如果能顺便收藏一下可怜的作者就更好了(垂泪(?
  ↓↓《喂他!》
  谢忘之,尚食局女官,吃吃喝喝喂喂喵喵,最大的愿望是当上全宫野猫饲养员。
  饲养员顺手喂到了一个小内侍身上。小内侍清冷如玉,姿容冷丽,偏偏一把长发漆黑柔顺,全宫喵喵不能匹敌。
  谢忘之:可爱!好摸!喂他!
  摸着摸着,小内侍说他是教坊的小乐师。
  谢忘之毫不在意:没事,喂他!!
  喂着喂着,小乐师变成了小殿下。
  谢忘之给自己鼓鼓劲儿:……也没事,喂他!!!
  最后,小殿下登基了。
  谢忘之:也没……我有事啊!!!
  谢忘之想逃,新皇却把她死死扣在了自己膝上。
  “你不是喜欢摸我喂我么?
  “该换我来了。”
  架空历史,略参考唐,背景乱炖,拒绝考据。
  1v1甜宠流,轻松磕糖,有时无脑甜,请勿深究。
  看似清冷实则蔫坏型套马甲能手小狼狗X外柔内韧爱吃爱玩乐天派萌妹


第42章 面谈
  沈仆射生辰宴上闹的这一出是件实打实的大事,沈辞柔当着前来的人面前说出了“我是要嫁给他的”这种话,且李时和并未反驳,看样子是真的上心。空置后宫七年的皇帝疑似看中了沈仆射的独女,按理说能在长安城里传得风风雨雨,却一点风声都没有,哪家夫人好事些,略一开口,就能被夫君怼回去。
  不敢说归不敢说,心里总还要挂念着,长安城里的权贵世家猜来猜去,猜得心思恍惚,李时和却迟迟没有动作,大明宫里也没传出准备迎皇后的消息。
  到了十二月中旬,压了将近一月的案子总算是判了。天生痴傻的府尹自然是撸下来,范阳卢氏再罚,和卢氏搭边的也按律罚金贬职。受牵连的多半是地方官,各地的官员变动颇大,朝中也隐隐有些迹象,卢氏出身的好几位都不露头,其他几家被顺势一击,这个年恐怕是过得不太好。
  叶二郎判的是腰斩,毕竟是多年不用的重刑,血腥得很,叶太傅年事已高,受不了这个打击,自请乞骸骨。李时和准奏,赐金。
  叶家自开国时从江南迁来,就一直就扎根在长安,提及时也是说长安叶氏,哪儿有什么骸骨可乞,百姓称皇帝圣德,权贵世家却知道叶太傅是不得不退,不过是全个脸面,双方都能好看些。自此叶家真正的掌权人成了叶远绥,恰巧是皇帝年少时就赏识的人。
  这一击实在是漂亮,常见雨露不见雷霆的皇帝突然翻脸,朝中就是风云变幻,又恰逢过年,一向以脊骨直为傲的言官都不敢多说,只想好好过个年。
  宫里迟迟没有动静,朝上李时和也不多说什么,临近过年,照例一家家赏下去,轮到沈仆射也没有多赐什么。沈仆射摸不准李时和是什么意思,心里急如火灼,但总不能上书去问,上朝装作无事发生,下朝面对着一样急得要命的宋氏,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父母急得眉毛都要掉下来,沈辞柔反而不急了。先前宋氏说的禁足自然而然解了,十一月底起她就和往常一样出去玩,约的还是以往玩得好的娘子郎君。等到十二月中旬,正式进了年,她收起心,着手准备和宋瑶谈一谈。
  宋瑶做的事情她心知肚明,只是还没和宋氏说。宋氏向来喜欢这个侄女,沈辞柔也无意离间。经过这么一遭,她算是想清楚了,说起来总好像母女感情淡薄,但终究是宋氏归宋氏,她归她。
  沈辞柔特意和医女再三确认,等宋瑶身子大好,才去她院子里。她挑的是午后,宋瑶在书房里,沈辞柔一进屋,扑面而来的墨香里混着淡淡的药味,嗅着有点苦。
  进门后她并不和宋瑶说话,只在桌边坐下,开口让屋里伺候的燕儿出去。宋瑶微微一怔,不知沈辞柔怎么会这时候来,犹豫片刻,停笔,坐到沈辞柔对面,抬手替她斟茶。
  毕竟是服毒落胎,宋瑶的身子本就不算强健,又来这么一遭,她倒茶时手尚且有些抖,冬天衣服穿得厚重,越发显得手臂纤细,手腕恐怕一握还要余得多。见她这个样子,若是以前,沈辞柔定然舍不得,但她这回狠下心,端正地坐着,等着宋瑶把茶注入杯中。
  清澈微烫的茶倒了八分满,宋瑶放下茶壶,将杯子推过去:“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沈辞柔看都不看茶杯,从袖中摸出那支书签放在桌上,指尖仍按着朝向自己的一端:“我向来不喜欢猜哑谜,从小到大,论这个,我也猜不过你。干脆直说了吧。”
  她抬眼,直视面前的人,眉眼肃杀冷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见书签,宋瑶心里一紧,本来本能地想解释,但再撞上沈辞柔凛冽的眼神,她心口一沉,肩都不自觉地轻颤起来,人反倒冷静了。她缓缓坐回去,双手规矩地放在膝上,轻轻地说:“阿柔,你和我有什么不同呢?”
  沈辞柔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看着宋瑶,并不说话。
  “我与方二郎是私会,难道你不是么?为什么我落到这个地步,你却还能这么开心?”宋瑶也不在意沈辞柔说不说,自顾自说下去,“当日那些信是寄到我这里的,我一开始想着给你,后来便烦了。我想与其这么拖着,不如回一封信,让他来见你。”
  “来见我?”沈辞柔压住怒气,“挑在我阿耶的寿宴上,让所有人都知道?”
  “是啊,来见你。我把你留在信中所约的地方,然后去找了红珠,教她怎么说,让她去报信。如此,你的事情就会让他们知道。没想到最后是这么回事,反倒是我闹了一场,白叫你捡了个便宜。”宋瑶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纤瘦过分的手,轻声叹息,“天命如此,想想也真是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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