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宜安歪头,“那是我用消寒图换的,不用谢。”
“要谢。”赵陆缓缓抚摸着她的后颈,指尖下的肌肤又细又滑,“我派人将她们接回来,也要费心费力……”
他一面说着,一面翻身朝赵宜安压去。
“是这样么?”赵宜安有些糊涂。
先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脸颊,赵陆神情严肃道:“很是。”
亲完一回,赵宜安坐起身,端起小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热茶。
又返身问:“你要喝么?”
见赵陆摇头,她便放下茶碗,仍旧坐回了原先的位置。
花瓣已全干了,赵宜安细心收起画卷,忽然往边上一倒。
“怎么了?”赵陆抬眼看她。
却见到赵宜安蹙着眉,捂着肚子,表情忍耐。
忙将人抱起,赵陆要叫太医。赵宜安拦住他:“别叫……”
赵陆便问:“可是月事的缘故?”
前几天也难受过,只是没有这样严重的。
赵宜安只小声喃喃:“别叫太医。不是月事。”
赵陆搂着她的肩膀:“哪有生病不叫太医的?”
以为是她怕吃药,轻声安慰了几句,便要叫金公公进来。
谁知赵宜安忽一翻身,反手抱住他的腰,又笑眯眯问:“像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陆:你看天边那朵云,像不像你马上要挨的揍?
第64章 新年宴
听见里面在喊人,外头候着的延月和应秋,忙应声而入。
赵陆已坐在宝座上看书,剩下赵宜安趴在通炕里侧,一声不响,一动不动。
二人行了礼,只听赵陆道:“湖嫔累了,拿床毯子来,让她睡一会儿。”
应了是,应秋去拿东西,延月走到炕前,轻轻推了推面朝着里间的赵宜安。
谁知赵宜安转过身来,神色恹恹,眉头一蹙,轻易就哭了出来。
延月忙半跪下去,轻声问:“娘娘,出了何事?”
脸上半悬着泪珠,赵宜安委委屈屈:“他打我。”
暖阁里只有赵陆和她二人,赵宜安说的“他”,自然是指宝座上端端正正坐着的赵陆。
未曾想是这样的回答,延月又惊又疑,悄悄瞧了一眼赵陆,只见他神情自若,似乎并未发现这里的动静。
延月便小声问:“他……是陛下么?”
赵宜安皱着眉点头:“嗯。”
“陛下……打了娘娘哪儿?”
闻言,赵宜安越发伤心,抬手朝着腰后摸。
看着湖嫔的手一直向下,到了裙子才停住。延月原本提着的心反倒放了下来。
赵宜安一面揉着后臀,一面哭诉:“就是这儿。”
见状,延月早已是满面尴尬,但她又不能不关心,只好又问:“娘娘可觉着疼了?”
抽泣一声,赵宜安摇摇头。
不疼,又是打在那里。
——这是什么新鲜玩法?
延月羞得耳根通红,只呐呐道:“既然不疼,娘娘就莫哭了,仔细伤了眼睛。”
赵宜安哼哼一声,收回手,又继续静静趴着。
见赵宜安不哭了,延月取了帕子替她擦脸,瞥见应秋拿了毯子进来,二人便服侍着她睡下。
退出暖阁时,正巧遇上金公公,二人便垂首朝他行礼。
金公公是来回事的。
孙妙竹得了金缕偷换之后的珍珠粉,命人放在廊下,此后并未再动。
反倒从她自己的柜子里找出另外一个纸包,里面也是砒.霜。
赵陆抬起头:“这是早有准备的意思?”
金公公不敢回话,躬着身,等赵陆吩咐。
赵陆便道:“一样换了。”
“是。”
金公公领命出去,赵陆正要接着看书,却瞥见通炕上的赵宜安仍是原先的姿势。
想了想,放下书,赵陆一路走到她跟前。
俯身坐在炕沿,赵陆轻声问:“我弄疼你了?”
赵宜安闭着眼睛,不理他。
赵陆便伸出手:“我瞧瞧。”
并没有什么,肌肤娇且嫩,连红都没红。
替她穿好裙子,赵陆又将她的小毯子掖好:“你忽然腹痛,我如何能不急?”
赵宜安这才睁开眼,先对着他慢慢眨了眨眼睛,又嘀咕道:“要抱。”
闻言,赵陆抱起她,又问:“不恼了?”
在他怀里靠着,赵宜安懒洋洋道:“再说罢。”
又掀开毯子皱眉:“裙子没穿好。”
赵陆便低下头去,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替她重又穿了一遍,最后看着她闭上眼小憩。
再说之前的二人,一退出暖阁,延月便拉住应秋,到角落里,同她说了湖嫔和陛下在暖阁中的事。
“啊?”应秋诧异。
延月忙捂住她的嘴:“小声点。”
将延月的手拉下,应秋疑惑道:“咱们进去之前,也没听见什么声儿呀?”
是没声儿,也不知陛下和湖嫔什么时候做了这事。
延月讪讪一笑,只同应秋道:“你通医理,可要注意些湖嫔的症状,莫错过喜事。”
应秋瞧她一眼,暗笑道:“知道了。”
这里二人翘首以盼,等着有一日传出好事。
而半月工夫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新年宴的这日。
天尚未亮,赵陆便起身,开始洗漱穿戴。
赵宜安跟着他起来,披着外衣,站在屋中看他。
见她仍是迷茫模样,赵陆便道:“困就睡下罢,也没有你的事。”
湖嫔身子不适的消息早放出去了,她只消在晚上的宴席中露一露面,再装中.毒晕倒即可。
听见赵陆的话,赵宜安慢慢打了个哈欠,坐在了边上的圈椅里。
却并未回床上。
赵陆无奈,只好叫宫女动作快些。瞧这模样,只有等他都好了,赵宜安才能安心睡觉。
*
咸熙宫里,孙太后一样早早起来,正听金缕说,孙妙竹似乎终于有了动作。
“藏在指甲里?倒真有她的。”
金缕应是,又道:“只是湖嫔身子抱恙,还不知会不会赴宴。”
孙太后便说:“哀家亲自去请她,她还能不来?”
金缕陪着笑:“这真是妙才人撞运了。”
她想杀人,孙太后就递了刀子给她。
瞧了瞧铜镜照出的影子,孙太后轻飘飘道:“昔日昭帝不就因高皇后薨逝,病情积重,过了四五年,便宫车晏驾么?”
从匣子里取出一只耳环,孙太后往耳上比了比:“儿子随老子,也没什么不可。”
自李氏怀了孙家嫡子,孙太后越发按捺不住。加上胡太医诊脉,说是男胎,她对赵陆的态度也渐渐变了。
若往常还能忍耐这个孙家扶持的傀儡,这时就是恨不能取而代之,好叫李氏的儿子一生下来,便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孩子。
金缕一震,又轻声应和道:“是。”
“走罢。”
孙太后起身,金缕在边上扶着她,只听她一面问:“这回是谁报的消息?倒难为她瞧得仔细,连指甲都能发觉。”
金缕一笑:“是个小公公,平日专管万安宫里的洒扫,正巧撞见了。觉得疑惑,就报到了奴婢这里。”
“哦?”孙太后便道,“难为他忠心,就赏他几两银钱罢。”
金缕应下,扶着孙太后朝殿外走去。
哪来这么多忠心的小公公?不过是陛下派人,让她告知孙太后其中几个消息罢了。
*
白日里要祭祖,还要受大臣及各位诰命的礼、赐宴。一天下来,孙太后累得不行。
回去路上,见赵陆仍拄拐,孙太后便道:“湖嫔身子如何了?陛下这样,身边该有个照顾的人才是。”
听见孙太后问起赵宜安,赵陆立刻露出为难的表情:“她、她还不太好……”
孙太后淡淡笑道:“陛下是担心湖嫔被人认出么?”
见赵陆果然一副被戳中心事的模样,孙太后又道:“用不着如此。既然咱们心里知道真相,就不必怕别人如何说。况且这样的场合,其他三人都去,却不让湖嫔去,难道湖嫔心里就高兴了?”
闻言,赵陆似乎琢磨了一番,最后释然道:“是母后深明大义,想得周到。儿臣这就去带人。”
孙太后便道:“正是这个理。”
只是赵陆虽然答应了,却等到开宴大半个时辰后,才领着人姗姗来迟。
孙太后有些不快,这时宴早歇了,众夫人三五成群去了亭子游廊说话,连认识赵宜安的人都没了。
又见赵陆带着赵宜安,另去了一座亭台,避开了人群腻腻歪歪。孙太后一时憋闷,唤来金钗,压着火问道:“孙妙竹呢?”
金钗回道:“妙才人瞧见陛下他们来了,正和其他二位才人同去问安。”
孙太后这才放心,又道:“盯紧些。”
芙蓉亭里,炭盆烧得旺旺的,赵宜安坐在榻上,披着斗篷,一面将手往赵陆怀里伸:“冷。”
赵陆捉住她的手:“炭盆在那儿。”
“不要,要你的……”
正说话,亭外小公公跑进来通禀:“三位才人来了。”
赵宜安霎时安静下来,将脸埋在赵陆肩头,悄悄道:“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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