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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无嫌猜 (一霍)


  桓允的绘画技艺,其时在蜀中由隐世名家亲授其才,后来又得专为嘉元帝作画的大师指点,可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真实水平如何却不得而知,他于声律又学浅,若是抓了一题诗的阄儿,可不是要笑掉大牙?
  “阿不,吟诗作画于你而言皆如探囊取物,我…”他与叶微雨咬耳朵道,只话未说完,就见傅明砚与沈兰庭也言明想要参与,倏而又改口,“我也打算试试…”
  侍女很快呈上笔墨,敬亲王隐在水榭的重重帘幕之后,在十张同样大小的方块宣纸上各写五张“诗”、“画”二字,这才交由侍女,使其用托盘呈出供参与之人抓选。
  还算好运,桓允抓了“画”字样的的阄儿,他看过后立马去瞧叶微雨的。
  叶微雨大大方方的将纸片亮在他眼前,“诗。”
  “甚好甚好。”桓允开心道。
  如此一来,他二人便可联手题诗作画,也算一桩美谈。
  因是先写诗,为显公正,抓到“画”字样的参与者须得避嫌离开水榭,待这一轮完成后由侍女传话才可再次进入水榭。
  罗幕轻飞,隐约可见水榭中的情形。
  桓晔、桓毓等人坐在水榭四周的靠椅上,彼此之间偶尔轻声交流。
  敬亲王出的诗题是“风雨斜照”,三个普通的意象,单个拎出对稍有文学修养之人而言都可信笔而书,可若是将其整合在一首诗词中,就得琢磨些许时候了。
  可规定的时间是一炷香,容不得仔细推敲,好几人都着急忙慌的未待思量就匆匆下笔。
  叶微雨却是不然,她凝神静气端坐于案前,迟迟不肯提笔,要眼看香燃烧过半,她仍是如此,在座诸人都暗道其好定力。
  “殿下。”
  卫褚和裴知行并肩而行,见桓允坐在湖边发呆,宝禄在他身后站着,阳光从树的枝桠间投射下来,照得两人身上光影斑驳。
  桓允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扔进湖里,水面荡起阵阵涟漪,他回头对卫褚二人道,“方才怎的不见你们?”
  “我那小侄子午宴时见过阿元的狗儿便念念不忘,吵着闹着要去找他玩,”卫褚道,“大哥大嫂又不知去了何处,我只好与小七带着他去叶侍郎休息的院子找阿元,就耽搁了。”
  叶南海午宴时喝过头,此时仍在酣睡,齐殊元结识了些新朋友,倒也不再时时念着要找他的阿姐。
  “现下可是在比试些什么?”卫褚又问。
  “比诗画啊,”桓允悠悠然道,“我稍后再上场。”
  “如何说?”
  桓允给他俩说了游戏规则,裴知行忽而却道,“我阿姐那半吊子水平,写出来的诗定然难看,也不知她脑袋哪根筋搭错了要去玩这种游戏。”
  “我觉着你若是当着她的面说这话,她少不得要给你两个爆栗。”卫褚揶揄道,转而又问,“不见傅明砚和沈兰庭,莫不是他俩也在比试?”
  傅明砚抽到的也是“画”字样的阄儿。
  此前他与桓允前后脚走出水榭时,桓允就开始琢磨坏主意。
  桓允不置可否,他侧头看水榭里的情况,隐约见有人已经将诗作交出,他眉头一挑,便唤来斐宇,吩咐道,“你去盯着阿不的诗放在第几个?若是顺序被刻意打乱,也盯紧了回来禀报于我。”
  “不是,殿下…”卫褚猜测道,“你这是打算作弊?”
  “自然不是。”桓允没有多说,心道,他只是绝不允许阿不写的诗出现在旁人的画上,亦或是他给旁人的诗作画!
  否则要么是叶微雨的诗被画拖累,要么是和旁人强强联手,总之,这都不是桓允想要见到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短长亭,古今情,楼外凉蟾一晕生。”出自万俟咏《长相思·山驿》
“一声声。一更更。窗外芭蕉窗里灯。”出自万俟咏《长相思·雨》
“风敲窗,雨敲窗,窗外芭蕉云作幢。”出自程垓《长相思·风敲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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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又约莫等了片刻,一位梳着双丫髻,着灰蓝比甲襦裙的侍女步出水榭行至桓允处,对他敛裙福身道,“殿下,王爷命奴婢过来通知殿下并几位公子,您们可以进水榭中去了。”
  桓允略微抬手,表示知晓,却未着急动身,而是看向守在一旁垂杨柳下的宝禄。
  斐宇此时不知从何处跳出来,附在宝禄耳边说了什么,二人嘀嘀咕咕一时半会儿,宝禄才满脸喜色的过来,对桓允道:“殿下,王爷将姑娘们的诗作看得紧实得很,好在斐宇眼神如炬,一眼便看到叶姑娘的放在第几位。”
  他说着便对桓允比了一个“三”,桓允了然,又同卫褚和裴知行道:“你二人可要进去?”
  “自然。”
  桓允等人进去水榭时,叶微雨等写诗之人已各自散开。
  桓晔见裴知月嘟着嘴一脸郁郁,便招了手让她过去。
  借着太子常服的广袖遮挡,桓晔握住她的手,“未发挥好么?”
  裴知月摇头,苦着脸,“可不是么,若你看了决不能笑话我。”
  桓晔不置可否,只淡笑不语。
  两人互动自然又亲昵,太子眼里都是温柔的笑意,可见是极其满意这位裴五姑娘的。此景让那些原本认为是太子迫于压力才定裴知月为妃的人家太开眼界,也歇了不少攀龙附凤的心思。
  赵宣令见此,默然垂下眼眸,自欺欺人地忽略心底酸涩的苦意,只当不曾看见这一幕而径直在母亲身旁的椅子上坐下,身姿端然,仪态大方。
  在场众人没有叶微雨的亲眷,她本想寻了不起眼的位置落座,桓毓却唤她过去。
  叶微雨一过来,桓毓就亲切的问她,“王叔这题目对微雨表妹而言,定然拿手。”
  叶微雨半垂眉眼,谦逊道,“寻常在家中时偶尔会写来练手,所以才顺手了些。”
  敬亲王妃闻言笑道,“叶小娘子可是过谦了。却不知我平日里与各府夫人来往,闲谈时有人提及你的才华,满是溢美之辞。”
  她说着还对桓毓道,“自前次贵妃生辰,叶小娘子大露其才,可是引得不少夫人明里暗里打听呢。”
  嘉元二年,叶南海推拒嘉元帝欲召其入翰林的旨意而自请外放。如此不识好歹之举,便是其少有才名,也被当时官员认为叶南海是自断仕途。谁成想,嘉元帝非但不曾怪罪,反而还心无芥蒂的重用叶南海。
  而今叶南海复归京都,旁人却甚少将其与妻族联系,而是着眼在他的治世之才和在文坛中的声名鹊起。平日言谈中,自然多般提及,连带着叶微雨也受到关注。这落在各家主母眼中,女子有贤有德又有才华,叶微雨失恃之身倒也无关紧要了。
  自小听过的赞美对叶微雨而言已不知凡几,可她仍是不擅于应付,甚至听敬亲王妃贸然提及婚嫁之事,更不知如何作答,当下也就只浅笑不语。
  大周虽较前朝晚婚,但十五六岁订亲也是常事,基于此,讲究些的门第在十三四岁便会相看起来,各家之间的宴会便是最好观察某个合意的男女外貌品行的最佳场合。
  世人心中最无可挑剔的良配太子桓晔在两年前匆匆定下亲事,世家众人遗憾唏嘘之余只好将目光转向别的少年郎君。
  以桓允为首的六名少男少女中有四位都是风姿绰约、仪表堂堂的世家少年郎,便是傅明砚出身差些,可仪容身姿也不输旁人。
  圣上视九皇子桓允为掌中珠,加之近些年听闻他的身子不似往时孱弱,众人有心觊觎却碍于嘉元帝不会轻易许婚而不敢宣之于口,因而余下如傅明砚等三个年青郎君便成了那些个家中有适龄女儿的人家眼中的香饽饽。
  方才在蹴鞠场上已观得他们身手不凡,而今又可借游戏之便探得他们胸中是否有些许点墨,在座的夫人们翘首以待少年们的表现。
  叶微雨抬眸去看桓允,心道不知他会选到谁人的诗词来作画,只按照他的个性,若是选到不合心意的,怕是都不会在纸上留下任意一笔。
  似有所感似的,桓允的目光也投射过来。见叶微雨在看他,他原本无甚表情甚至有些郁郁的脸上顿时神色飞扬起来。他对叶微雨她挤眉弄眼不说,还无声地询问她写的诗放在第几张。
  像叶微雨这般板正的性子,心下觉着他的动作跟三岁小童似的幼稚好笑,却也只轻轻摇头并不答他。
  两人相隔一定距离,桓允又不好众目睽睽之下特意过来与她说话,未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他撇了嘴不再看她。
  王府别院的水榭就属现下这座最大,又是四面开阔的格局,偌大的一个空间被众位宾客围坐得满满当当,中间空出的地方摆着五张红木长案。
  侍女引着桓允、傅明砚等人至桌案后,其后又有另一名侍女呈上方才写有女郎们诗作的纸张。
  桓晔与敬亲王坐于上首。
  敬亲王道:“诸位不拘先后,随意抽取便是。”
  有桓允在场,旁的少年郎自然请他先选。
  桓允微挑长眉,纤长手指在漆盘里那叠宣纸里随意一抽,便取了一张出来。
  他两手各拿一端,将其摊开,待仔细欣赏叶微雨所作为何时,却定睛认出纸上笔迹不是出自叶微雨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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