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华抚了抚胸口,缓声开口道“我也自然是知你早晚会送他们归西,也知弄应了我的定然会做,实在是我这身子实在是等不得了,只想着他们能早日受惩,以慰我母妃在天之灵。
我也是想得明白了,以往是我自欺欺人,念着父女之情,实在不敢朝他身上想去。如今,只见着萧承恩与赵贵妃受惩,我是心里不踏实的,总是想着对不起母妃。”
她又直视着萧晋,满脸认真继续道“这消息,你定然是想知道的,此事关于你,怕是以你的性子也忍不得被瞒在鼓里。”
“如此,你想说便说,若本王满意,自然按你的意思来,早日送他们归西。”萧晋双手交叠,露出一抹笑,直视着宝华,那在灯火明灭的幽暗里,他的面容格外让人恐惧,明就是那般俊美的,却让人不寒而栗。
宝华抖着身子,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开口“先帝临去时还曾留了道旨意,我父皇至今还留着。”
她继续咽了咽口水道“那圣旨自然是与他有利,他才留得,自然,那旨意与你也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的重生打脸小爽文
《美人画皮,刮你骨》by深山柠檬
颜碧彤空有美貌皮囊,脑子却不够灵光,要不然怎么上一世被自己那个假祖母耍得团团转?
不过既然多得一世,怎么也不能再活得那样窝囊。
二叔想要侯爵之位?做梦,颜碧彤定要护得父亲与弟弟周全。
姑姑想要助自己的儿子夺位?颜碧彤偏要阻挠个彻底。
四王爷(期待脸):五弟表妹就是我的表妹,表妹,快到我的碗里来!
颜碧彤(戳手指):这辈子,到底还要不要再嫁入皇家呢…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恩?”萧晋动了动身子,双腿交叠搭在椅背上头,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转着手上的粉玉坠子,万分珍惜。
宝华有十成十的把握,萧晋听了此消息后定然不会无动于衷,这是个惊天的大秘密,让她震惊到怀疑萧晋是否真是先帝的亲子。
“先帝去时留了道旨意,若……”宝华神色莫测,飞快瞥了一眼萧晋,又低头强忍着惧意继续开口,回忆着她偷看见的圣旨上头的内容“若朕之太子萧晋,他日暴虐不仁,以致民不聊生,生死便由皇弟而定。”
上头真真切切盖着的是先帝的私印,那私印便在先帝去时跟着碎了,再也是仿不得的。
萧晋的动作顿了顿,浑然不在意驱赶她道“可是说完了”
若宁帝手上真掐着这道能要他命的东西,又怎么会不及早拿出来,何必拖到现在,自己都快要了他的命时候。
宝华眉头一凝,便晓得萧晋是不信她的,生怕他立即将她轰了出去,额头上沁出了丝丝薄汗,急忙开口解释“我晓得你许是不信,但我怎会骗你的,这的确是先帝留下的,还是我父皇……逼宫时逼迫先帝写下将西北私军给他的那张旨上头。”
那句逼宫,她也是臊得慌,又心虚,实在是说得小声又小声。
她扶了扶头上因动作而要脱落的珍珠流苏簪子,看萧晋神色有片刻的松动,颤巍巍的继续道“平日里那行密旨是见不到的,若是沾了盐水便能显现出来。你若不信,可去寻了试,不过那东西我父皇又藏的紧,你怕也是寻不到。
我还是一日偶然才知晓了这秘密。”
萧晋依旧是不为所动,仔细的擦着那粉玉坠子,动作轻缓,满眼都是柔情“说完了便去吧,你要的,本王定然会尽快。”
宝华眉头一松,心里那块石头便落了下去,听他这话,想必是应允了。
她还生怕萧晋杀她灭口。
便朝着萧晋郑重一拜,扣了裘衣,踏着寒意袅袅离去,盼容与盼宁小心的护在她左右,只留下三道浅色的人影模糊在雨幕里。
房内的萧晋还是歪在椅子上,手上把玩着那粉玉,陷入沉思,自己早就知晓,较起他的另一个儿子,又相较于天下,甚至是逼死他的皇弟,自己都远远不如。
只心里头的暴虐怎么压也压不下去,烦躁的紧。一到雨天,腿节也跟着痛痒,像是无数只蚂蚁在那处啃咬,恨不得腿断了,还痛快些。
到底那些庸医是治不好病的,只会说安心静养,生怕说多了得什么罪过。
他无意识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这天一冷,他也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实在是想找个地方将自己心里空着的地方填满。
此刻,他满脑子里都是那坠子的主人,明明软的像团棉花,明明他最腻烦的就是那种人,偏偏就是一头栽了进去,再也没能出来。若一日不见着她,便觉得心里不踏实,又酸胀胀的难受,像是被剜了一块。
木生守在外头,见着宝华一行人离去,才禀了一声,推门进去,想着他家殿下逢着阴天下雨腿疾便得犯了,忍不住埋怨宝华来得不是时候,天大的事儿,都比不上他殿下身子重要。
他一进去,便看见萧晋有些木然的呆坐在那儿,手里无意识的摩挲着那他见惯了的粉玉坠子,木生一慌,还以为萧晋是犯了腿疾,疼的厉害,忙上前问道“殿下,可要传太医”
萧晋还是不欲理人,只说自己无事,便轰了面目担忧的木生出去。
木生有再多的话也只能憋到肚子里头,生怕惹了主子不快,毕竟他主子这脾气这些年是愈发不好了,谁都劝不得。
别处闹得火热,淮城公府里还是一片安宁,萧晋从西跨院的那颗梧桐树处翻了进来,秋雨虽冷,但他却觉得他身上的血液却前所未有的滚烫热切,似乎要逆流脸上,使他的脸变得绯红滚烫,终于是要再能见到阿迟了。
唐玉晚那儿夜半也守的严实,毕竟是个姑娘家,邺城近来也不太平,总是防备些好,但也是架不住贼惦记,例如萧晋这般意图偷香窃玉的贼。
夜里雨又大,月亮也掩在乌云后天,噼噼啪啪的雨声更是催人睡意,本就熬了大半夜的守夜人也懈怠了。虽说是瞧见了东方滚起的橙红色火焰,但主家早便嘱咐过了,皇宫发生的,只当作未瞧见,遂他们也只是稍稍议论了些,也就没了兴趣。
萧晋趁着无人瞧见,一路顺顺当当进了唐玉晚的卧房,带了一股子腥潮的水汽和深秋的凉意,令唐玉晚不适应的裹了裹被子,无意识的嘤咛了一声。
萧晋只敢隔了一层纱帐子去看唐玉晚,贪婪的描摹着她在纱帐后并不清晰的面容。
屋子里点的香正是唐玉晚身上清甜的味道。
他离她远些,怕身上的寒意凉着她,也怕见了她后,想要的不单单是看看她就好了,想要的更多,他自己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若不如不见的那般仔细。
便是像这般能朦朦胧胧见她一眼,便是满足了。
鼻翼间都是她身上的甜丝丝的味道,身处在她生活在房间里,他心里原本空落落缺失的那一块儿,似乎自觉的补了回来,还有些满得发胀。
他伸了手,去摸那隔着的纱帐,透着些许柔情,眼里原本的冷肃也化成了春水,似是透过它,抚摸到的是心心念念人的面容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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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兄总想掐死我》by萝卜蛋
万一横死重生了该怎么办?
当然是抱紧粗大腿了!
女主“哥!以后我再也不气你了!”
男主“你叫我啥?”
女主“相公!”
男主“乖……”
女主“求生欲使我冰雪聪明!”
哎呀妈呀,以上都是鱼的脑补版,总之就是甜萌小甜饼儿,比心!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他便那般站在那处,身子直直的,连关节上的痛也丝毫未能察觉,外头风还在呼啸,打得窗棱噼啪作响,他却从心肺到头发丝儿也是暖的。
直到日出东方,雨势渐小,微弱的鸡鸣声时远时近,一声跟着一声,院子里悉悉索索的有人下人洒扫的声音。一年俞往后,天也跟着短了,此刻已是不早,怎么也要是寅时末刻。
唐玉晚翻了翻身,眉头簇起,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分不得梦境现实,只觉得口中有些渴,却惧冷,懒得翻身下床。
又隐约觉得身旁站了个影子,只当是在梦里,未曾放在心上。
萧晋最后再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趁着无人发觉翻出了淮城公府,远在长安王府的木生却一夜未眠,殿下一夜未归,纵然是知他不会出什么意外,到底心里放不下,眼下熬出了青黑。
眼见着萧晋回了府,便巴巴迎了上去,嘘寒问暖,一派殷勤。
唐玉晚醒来时,耸了耸鼻子,嗅到房内有一股子与平日不大相同的味道,似是一股子泥水的土腥气,后又见卧房床前的地上污了一滩水渍。
瑶月进来伺候时见了,便忙吩咐了丫头洒扫干净,嘴里还不住的碎碎念道“不知昨夜哪个杀千刀的婢子,带了一身泥水,竟这般大刺刺的进了姑娘的卧房,到底也是我眼力不济,也未瞧着那小蹄子。”
瑶光正伺候着唐玉晚挽发,见瑶月那副样子只觉得好笑,摇了摇头,多大个人儿了,还是这般孩子脾性,还不如姑娘着这个孩子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