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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剑 (挂科再读)



  何泗随着沈佑瑜后退几步,又道:“无妨,软骨散内,百花软骨散算是不甚毒的,那闵姑娘身上应是有更毒的毒药,只是她并未料到我突然发难,仓促间只撒了这个。”

  沈佑瑜眼见离那堆红色粉末远了,才松一口气,又高兴道:“何大哥真是好点子,她闵真真就算再狡猾也料不到咱们中陷阱是故意为之,到底露了狐狸尾巴,不能躲在暗处使坏了。”

  何泗却道:“虽这次引得她现身,但她却未必便就此甘心离去,定会再回来。”

  沈佑瑜“啊”地一声,撇嘴道:“咱们还未赶到地方,还要费心应付她么?这姑娘干什么非要与咱们为难。”

  何泗转头向沈佑瑜笑道:“这可就要问你了,刚一打照面时,她可只叫出你的名字,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人家也并非冲我来的。你可要仔细想想,是在哪里见了这么爱捉弄人的漂亮姑娘,竟还将人家给得罪了?”沈佑瑜登时又涨红了脸道:“何大哥莫打趣我,我说的全是实话,我并不认识她,便是她的名字我也未曾听说过。”他说着又瞪大眼道:“该不会这名字是假的罢?她又哄骗我们?”

  何泗摇头道:“不会。她方才已准备动手杀我们了,何必再作假说个假名与我们听。”

  何泗虽与沈佑瑜说笑,心内也是纳罕不已,那闵真真孤身一人,武功杂乱似乎并非出自各大门派,行事也不大像是快活堂的人,若是快活堂的人,必然是许多人结伴要活捉沈佑瑜的,她却是要杀了沈佑瑜。可闵真真既然不是邪派中人,为何要来找沈佑瑜麻烦呢?沈佑瑜一直坚称自己并不认识那小姑娘,看着也不似作伪,这可怪了,素不相识为何要跑来荒郊野岭要取沈佑瑜性命?

  何泗一面想,一面又细细打量沈佑瑜,沈佑瑜一个哆嗦,似乎已知何泗心中所想,忙举起右手道:“何大哥信我,我对天发誓,我从未见过那个叫闵真真的姑娘,非但没有见过,便连听都没听过。”

  沈佑瑜都说到这份上,何泗也只好笑道:“好罢,我信你了,只是实在奇怪,她到底为何要找咱们麻烦。”

  二人都无法可想,只得又继续赶路,心知定然又少不了麻烦,果然接下来又遇见了两个陷阱,幸而何泗时时警惕,都小心避过。只是如此一来,难免会耽误行程,二人这一天下来,竟只行了还不足往日半天的路程。

  眼瞧天色黑沉,何泗已停下马预备歇宿了,沈佑瑜怒道:“便是那小丫头害的,本来再两日便到了,咱们又要多走两三日,我还不知我那两位朋友现下如何了,真叫人心焦。”

  何泗笑一声,道:“没办法,她一直在暗处捣乱,又离得远远的,咱们除了小心提防别无他法,若是她肯现身与我相斗一场倒是好说些。”沈佑瑜一面捡拾枯枝堆在一起点火,一面道:“何大哥,先前你们俩交手,我瞧着她的武功比你差远了,便是连……连大哥也胜过她不少,若是她出来与你动手,必然不是你的对手。”

  何泗忆起连玉声,亦不免轻轻叹息一声,道:“正是,你都瞧出来的事情,那位闵姑娘何等精明,自然也晓得不能和我当面动手。”

  沈佑瑜恨声道:“所以她便躲起来,只在暗中给我们使绊子,背后布些陷阱暗箭伤人实在可恶,简直是卑鄙下作。”

  沈佑瑜嘀咕抱怨,何泗本不甚在意,只坐在火堆旁拿树枝拨拢火苗,此刻听沈佑瑜如此说,忽地心内一动忆起一桩事来,抬头向沈佑瑜笑道:“你还说别人暗箭伤人,你不也曾用过暗器的,岂不连自己都骂进去了。”

  沈佑瑜一怔,道:“我哪里用过暗器了?我爹从不教我暗器。”

  何泗扭脸一指树后白马,笑道:“休要抵赖,证据还在那里呢,由不得你不认。”

  沈佑瑜也转脸看去,看到何泗那匹白马正低头咀嚼,初时还满面不解,及至看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哎呀”一声,面上就有些发红,结巴道:“那时,那时我是一时情急,没有多想,我,我已放轻力道了,现下想来,实在是对不住。”

  何泗摇头笑道:“无妨。”他虽如此说,心内却越发好奇起来,道:“你那日用的是什么暗器?便是连我都不及反应,你怎会说还放轻了力道?若是你全力而为,那岂不是——”何泗说着,又想起来,纳罕道:“以你内力,怎能发出如此厉害的暗器?”

  沈佑瑜噗嗤一声笑道:“何大哥可真看得起我,若是以我自身功力发出暗器,何大哥定然早已察觉动静,怎会叫我得手。”

  沈佑瑜说罢,抬起手腕举至何泗眼前道:“便是这个小机括了。”

  何泗定睛一瞧,却见沈佑瑜衣袖下,银色束腕之上有一极不明显的突起,细一看,竟是个扁扁的银色方盒,犹如小银片般贴住衣物。沈佑瑜道:“这是水影盒,里面可以装下百枚细如牛毛的水影针,发动之时依主人力道不同,威力便也不同。若是高手用得好,力道得当精准,瞬间可杀百人,只是我功夫实在不到家,旁人只稍稍施展轻功我便对不准了。再者我爹也一直说这个机括太过厉害,也不大教我,也不许我告诉旁人,只让我拿这个防身,是以我爹只给盒里面装了一根水影针,还嘱咐我不到绝地不可用。”

  何泗“唔”一声,道:“所以你就拿来背后刺我的马了,这唯一一枚水影针也给你用掉了,只剩了个空盒。”

  沈佑瑜“哎呀”一声,羞愧道:“我当时并未想许多,也是趁着何大哥未曾留意,马儿又站住不动我才能侥幸刺中,现在我已知错了。”

  何泗笑一笑,他倒并非在此时计较这些,只是越发勾起好奇之心,道:“你怎会有这么厉害的暗器?据我所知,水影针乃是沧水谷中独门暗器,已有多年未在江湖中出现了。”

  沈佑瑜点头,一副理所当然模样道:“我娘便是沧水谷中出来的啊,这盒水影针便是她留下的。”

  何泗一愣,道:“你母亲?沈夫人?可,我听闻沈夫人是不懂武功的富家小姐啊。”

  沈佑瑜道:“我只说我娘,我娘又不是沈夫人。”

  他说的坦然,何泗倒是怔住,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也不好再问下去,只又看向那银色盒子,沈佑瑜倒是毫不在意,又道:“我娘名叫水涟漪,是沧水谷谷主的女儿。”

  何泗应了一声,忽地又想起一事,不由睁大眼睛道:“可,可是沧水谷不是十多年前便已遭了灭门之灾,无一个活口了么?”

第15章 疑窦生

何泗话音未落,沈佑瑜便已露出些伤心神色来,道:“是呀,正因沧水谷被那个大魔头给灭门了,我也就没了娘亲。阿焕也是打小没了娘,爹爹在家中为两位娘亲立了牌位,我和阿焕每年都要祭拜,爹爹更是时常去看,闭门一坐便是许久。唉,外人总瞧着我爹名满天下何等威风,其实他也苦的很呢。”

  沈佑瑜似是又想起家人,一时感触目中便泛起泪光,何泗不好再说什么,只轻拍沈佑瑜肩膀宽慰他,心下却是疑惑更甚:沧水谷只是个小门派,弟子也并不多,在江湖上名气并不大,水影针虽极为厉害,但沧水谷主却不许门下滥用更不许外传,因此名头也有限。十多年前沧水谷得罪了南疆魔头,谷中近百人一夕之间全被杀害,只因沧水谷不大与各门派高手往来无甚至交好友,而那魔头孟伏朗乃一教之主,在南疆势力极大,他做了这事之后便回了南疆,消息传开竟无人提起去为沧水谷出头报仇。这桩惨事只在武林中传了一阵,许多闲人议论感慨了一番,这事便没了下文,也鲜有人提起,及至今日,更是少有人还记得此事,便连多年游历知晓许多江湖往事的何泗也是想了一想才想起。

  沈佑瑜已是有些困倦,昏昏欲睡,何泗却仍心内疑惑不解,他望了望沈佑瑜面颊,心道:这事可真是古怪之极了,沈墨白既然告诉沈佑瑜他母亲是沧水谷大小姐水涟漪,又怎会说水涟漪是死在沧水谷的?沧水谷满门被杀分明是十九年前,沈佑瑜才十八岁,若是水涟漪当年死在了沧水谷,沈佑瑜又是从哪里来的?真说起来,水涟漪又怎会没死,沧水谷分明是被灭了门,在谷中者无一幸免,莫非水涟漪事发时不在谷中?可这又说不通了,她若是不在谷中侥幸得以逃生,事发后便该遍访武林前辈设法报了这血海深仇,可自从沧水谷被灭门后,江湖中从未有过这位大小姐的音讯,再者沈墨白都已立了水涟漪的牌位,便说明她定然早死了。可是……水涟漪既然活着生下了沈佑瑜,孟伏朗自灭了沧水谷便再未出南疆一步,水涟漪又是怎么死的?

  何泗自己沉思许久,抬头见沈佑瑜早已睡熟,心内忽地又冒起一个念头:妻子家中竟有如此大仇,身为水涟漪夫君,沈墨白为何不去报仇?非但不报仇,甚至这些年来提都未提,以至于武林中人都不知道沈墨白竟是沧水谷的女婿,这……到底是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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