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瑜疼的不停叫嚷,“本小姐身上会不会留疤?”
“这些抓痕看着恐怖,但本身很细小,所以大部分都会好的。”
柳瑜闻言却一点也不高兴,“什么叫大部分?难道还会有不能好的吗?”
“因为表小姐本身是疤痕体质,所以……”那女府医叹了口气,“时间长了的话,应该会淡一点的,表小姐再擦些粉便是了。”
柳瑜一听这话,立刻炸了。她一把将女府医推开,还把药水砸在她身上,尖着嗓子吼,“什么叫擦些粉便是了,将军府花钱养着你,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吗?你这个庸医,庸医!”
任何人听到指责情绪都不会好,尤其还是被指责自己赖以吃饭的本事,饶是女府医脾气好,此刻也不耐烦了,一甩衣袖冷声道,“既然表小姐不信我,那就让别的大夫来吧。”
“本小姐又不是找不着大夫!”柳瑜恼羞成怒,立刻就让自己的侍女出去找人了。
如果她的伤治不好,留下满脸的疤痕,那还不如让她死!
姜楚宜对柳瑜也是受够了,懒得再管她,和和气气的对女府医道,“齐大夫的医术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我十岁那年高烧,便是您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也正是因此母亲一直将您留在府上。除了您,我是谁都不信的,还求您务必念着旧日恩情,救一救母亲,我给您跪下了。”姜楚宜说着,真作势要跪下,被那齐大夫一把拽住。
“二小姐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您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齐大夫说着,立刻开始为柳氏检查。
姜楚沫在一旁看着,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这齐大夫是个有本事的,所以恃才傲物,很有脾气。但此刻,却也被姜楚宜三言两语煽动了,可见姜楚宜口头功力。比骂人比强词夺理,她或许输姜楚沫一筹,但笼络人心,她却是高手。
“夫人的体征很正常,不像有病啊,二小姐,您刚刚说夫人神志不清,您确定吗?”齐大夫检查了一圈,疑惑道。她并没有目睹刚才的事情,都是听姜楚宜讲述的。而姜楚宜听到齐大夫这话,也是一愣。柳氏方才胡言乱语,举止如同中邪,又突发怪力,亢奋的眼里血丝直暴,怎么可能体征正常!
“齐大夫,你可再看一遍,我母亲真的没事?”姜楚宜并不相信。
齐大夫看到姜楚宜脸上的不信任,立刻又拉下了脸,“二小姐方才还说信任我,现在怎么又质疑起来了。”
姜楚宜脸色立刻不太好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姜楚沫却有些好笑。她用药一向精准无比,她想让人发病到什么时候,自然就到什么时候,现在药效已经过了,药都被吸收干净了,能查到才有鬼!
这齐大夫再厉害,也只是个中医,一个不知道几百年前的中医,而她则中西贯通。中医博大精深的医理知识全在她脑子里,西医制药的精湛工艺她也全部掌握,连口水里都能掺毒药,萧恒炎也逃不过中招,这样一个姜楚沫,别说这个京城有命的齐大夫了,就是全天下,又有几人可以匹敌。
姜楚沫为何而狂?这就是她的资本。
“齐大夫,我不是不信您,我母亲她……”
姜楚宜的话还没说完,柳氏便缓缓睁开了眼睛,姜楚宜不得不命湖蓝上前准备再一次将人敲晕,但柳氏却没有一点发狂的迹象,反而虚弱道,“水……我想喝水……”
立刻有侍女递上茶碗,姜楚宜将柳氏扶起来,喂给柳氏水喝,“母亲,你好些了吗?”
“水……”柳氏觉得自己的身体无比疲乏,仿佛打过什么大仗一样,她并不知道自己之前发了疯的脱自己和别人的衣服,她只知道自己很渴,确切的说,是身上很干。
姜楚宜见状,便一杯杯的给柳氏喝水。可柳氏就像喝不饱一样,不停地叫渴,不停地喝。
姜楚宜皱着眉头,“齐大夫,我母亲是怎么了。”
齐大夫摇了摇头,“目前我还看不出什么。”
这时,柳氏又开始闭着眼哼哼起来,“热,痒,疼。”哼哼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大,“我好疼,全身都疼,疼啊!”
与此同时,柳氏的身上,脸上,开始浮现出密密麻麻红色的小点,像是疹子一样,没过多会儿,这些小点又变成了黑紫色。
“这是怎么回事!”姜楚宜有些急了,瞪着齐大夫。
齐大夫也是焦急,“这……夫人这病症我也闻所未闻啊。”
但一旁的柳瑜却看出了什么,“怎么……怎么会这样……”她也顾不上给自己找不会留疤的大夫了,看着已经全身长满黑紫色小点的柳氏,她捂着嘴,不停地嘟囔,“不会的,不可能,明明毁了容的应该是姜楚沫,姨母怎么会……”越到后面越小声,姜楚宜等人根本听不到,但姜楚沫耳朵尖,却听得一清二楚,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冷笑。
姜楚宜看向举止怪异的柳瑜,皱起眉头仿佛明白过来,“你知道母亲怎么了是不是?”
柳瑜目光闪烁着,半晌,吐出了几个字,“是……因为服用了仲蚂草和独一。”
齐大夫闻言,眼睛立刻就瞪大了,他再次为柳氏检查,之后便是不停地摇头,“仲蚂草诱人过敏,药力能入皮肉,独一则含剧毒,慢性毒药,却入血极快。民间传言,这两种东西同时服用,会使全身皮肤溃烂,不会致死,却是生不如死,如今看来真实药效倒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神乎其神。”
柳瑜闻言,绝望的眼中忽然燃起一抹光,“还有得治?”
齐大夫叹了口气,“这病症我还是头一次见,更别说医治了。对于这种疑难杂症,不,也许连病症都算不上。太罕见了,哪怕是御医,也未必有法子,若是有南仙派……唉,说这个也是没用的,不可能请得到。”
柳瑜“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床前,趴在柳氏身上,大哭起来,“姨母,姨母……”
正文 第十八章给我打
第十八章 给我打
庸医!姜楚沫看向齐大夫的目光满是鄙夷,亏她刚刚还敢摆那么大架子。
仲蚂草?独一?连毒药都不是,只是两种有毒的植物而已。昨天晚上她吃了两粒自制的万能解毒药丸就解毒了。这个齐大夫说的倒是挺严重,还什么御医也没法子,其实就是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姜楚沫看向已经成为“点点人”的柳氏。柳氏和柳瑜想要让她毁容,想让她生不如死,所以下了这么狠的手,却没想到最终落到了自己头上。昨天入夜,姜楚沫是将那壶有猫腻的水全灌给了柳氏,她们对她有多毒,如今反噬回来就有多痛苦。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但姜楚宜在听完齐大夫的话后,却莫名镇定了下来,姜楚沫甚至发现她吐出了一口气,是安心了的表现。
姜楚沫觉得她的反应有点诡异。
这时,姜楚宜嫌恶的看了眼柳瑜,冷声道,“母亲还没死呢,哭什么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你……”柳瑜被骂,下意识想回击,但这件事确实与她脱不开关系,于是她又闭上了嘴,然后将怨毒的目光转向了姜楚沫,“小贱人,一定是你搞的鬼!你想害死姨母!”
姜楚沫的目光自上而下俯瞰着柳瑜,并不需要刻意,倨傲之气便浑然天成,“说出独一和仲蚂草的人是你不是我,怎么看都是你更可疑一点吧。”
柳瑜词穷,脸憋得通红,伸手指着姜楚沫的鼻子,企图以此来增加气势,“你这个毒妇,放猫挠我,毁了我的脸,还想栽赃陷害,将军府怎么能留你这样的人!”
柳瑜指责别人的时候一贯理直气壮,就算全世界与她不合,都好像全世界是错就她对一样。姜楚沫觉得好笑,不想跟这种脑残掰扯什么道理,直接一挑眉毛,简单粗暴道,“不能留也得留,有本事就赶走我,没本事憋着。”
柳瑜还真被这句话憋了半天,最终气急败坏道,“你别以为没人管你,像你这种荡妇,蛇蝎心肠,你做的那些破事儿若我捅到御前,你猜圣上会包庇你吗?不但你与七皇子的婚约保不住,让你浸猪笼都是轻的,你给我小心着点儿!”
“哎呦喂我真害怕啊。”姜楚沫拍了拍心口,学着惊羽那个娇嗔的模样,随即笑了笑,蹲下了身子。
她与柳瑜平视着,却无形中让人觉得她比柳瑜高上一大截,只听她说,“你若想告就去告啊,浸猪笼算个什么,诛九族才好呢,大家都死,有个伴儿多好啊。”
姜楚沫说这话其实只是想吓唬吓唬柳瑜。告御状?怕是柳瑜她有胆子告,皇帝也不想听呢。
七年前姜楚沫的名声那么不好,还破了身,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他却偏偏一直装聋作哑,所以姜楚沫就有疑影。也许皇帝不是因为不知道这些而不动她,而是知道了也不敢动她。
七年来,她的谣言传的越来越严重,一方面是她懒得理,一方面也是她想借机试探一下皇帝的底线。结果证明,皇帝对于这件事根本不存在底线。她的七皇妃位,简直跟皇帝的皇位一样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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