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行之大步走了出去,健步如飞:“他来做什么。”说完,看着屋子里面的人:“放心,有我在,不糊让你们两个被人迫害的!”
见着人冲了出去,赵姨娘捂着肚子站了起来,她对自己演技极其自信,娇柔作态乃是每一个舞姬花娘必备的本事,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黎羲浅道:“刚刚大夫说的可是真的,妾身的屋子是真的都步步杀机?”
黎羲浅笑容和善又认真:“我只在那盘我带来的首饰做了手脚,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杜衡揪出一个老嬷嬷跑了进来,黎羲浅冷道:“赵姨娘不要以为有个孩子就有了靠山,这个丞相府没有生出来,生出来长不大的孩子太多,这个老东西是你远方亲信,你最好认真盘问。”
赵姨娘看了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老妈妈一眼,直接道::“还请小姐帮我做主。”
黎羲浅面不改色转身走出内间:“杀了,剁成块,给周眉送过去。”
那妈妈还来不的说话,杜衡提着她跳出了房间。
走出院子,折腾一场已经月明星稀,黎羲浅看着院外看似赏月,却是等着的赵政,示意锦纹不用跟来,上前双手规矩放在要钱,底身柔和:“今日多谢赵先生暗中帮忙了。”
赵政转过身子咧嘴一笑,刚刚的严谨端庄完全喂狗了,扣着下巴单手叉腰,道:“哈哈哈,黎大小姐不要客气,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他说完,那爪子很是自然的拍了拍黎羲浅的肩头,丝毫无视黎羲浅眼中的嫌弃,赵政继续说道:“别谢我,我本是有备而来的,和小姐准备的东西加起来,足够你老爹震怒,那被子却是实打实的被替换过。”
自己人?谁和你自己人?黎羲浅退后半步,拉开距离
赵政眼中浮现一层尴尬,这人素日和谢长语处在一起不是亲切可嘉外带少女娇媚吗?怎么现在就更换了个人似的,冰冰凉凉,柔和之中带着端庄,孤傲之中隐藏温婉,他轻声咳嗽,调笑有度:“小侯爷知道小姐有难,特别让在下来助一臂之力的。”
黎羲浅吃惊:“谢小侯爷?”
赵政点点头:“得知表小姐提前回府,小侯爷察觉有猫腻,一早就吩咐下去了。”他说完郑重的看着黎羲浅:“还有,您的确收了寒气,您这个月月事怕是还没有来,若是被有心之人大做文章,对你闺名有损。”
石蜜听到这话咬牙:“他娘的,居然有人敢给小姐下这种阴损的东西!”顿了顿,手里豁然闪出把锋利匕首:“看来还真的让院子里面的人知道知道我石蜜的厉害!”
黎羲浅贴身的丫头只有两个人,要想在她的饮食下手,只有院子里面的人,本以为这些时日敲打收付软硬皆施都已经服服帖帖的,这倒好了,居然还有人坐着手脚。
赵政挠了挠眉心,底笑轻笑起来:“我还难得看小侯爷怎么在意一个人,黎大小姐你要是以后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情,我想你保证,整个丞相府都会付出血的代价。”刚刚玩世不恭的目光,镀上一层冷冽,警告又是威胁。
黎羲浅从未想过伤害谢长语半分,笑容和气温和:“我记住了,还请转告小侯爷,今日多谢他了。”说完,黎羲浅头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走出。
跟着最后的石蜜翻白眼:“小姐是个细腻心思的人,你今日这样说,日后必然会和小侯爷生分起来的。”
“原本就是靠着那张脸罢了。”赵政毫不在意:“二哥能给她要的势力,我认清这一点足够了。”
锦纹跟着黎羲浅身边,感觉她情绪微微变化,忍了许久终于开口:“小姐,当务之急,是要查出谁在我们院子动手脚,你月事的事情这次通过大夫嘴巴让老爷知晓,可防范不住下一次。”
“哼,你想想能够进我身边的还还有那些?”黎羲浅微微一笑,望着谨慎有严肃的锦纹,拿着指头柔柔她的眉心:“今年你就二十了,多想想自己的事情。”
前路荆棘险阻不断,这一世事情慢慢偏离轨道,身边的丫头命运都在黎羲浅掌握之中,锦纹的身世上辈子她不知道,只晓得她无比忠诚,女子二十已经大龄,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账房有个先生对她极其爱慕,一生未娶,前世她惨死之后,还扶着她的灵位入了家门。
“小姐,我要一辈子都护着小姐,若是小姐您嫌弃奴婢,奴婢一头砰死在这里。”锦纹悻悻说道。
黎羲浅拍拍她的手:“我就是随便提提。”
石蜜摸着下巴:“素日小姐的房间能够进去的只有我们三个,要说谁还有机会,的确有一个人——”
锦纹石蜜面面相觑,锦纹脑子一闪,啊了一声,:“是书香!——”这个丫头可是黎羲浅一心提拔上来的,没有贴身带着,日常待遇都是按照一等丫头来的,倒好啊,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黎羲浅走在前面,淡淡道:“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这种背叛主子的人可是祸害,小姐发现不制止,这次是坏了你的月事,下一次就是要来你的性命了!”石蜜铿锵说道,将黎羲浅依旧笑而不语,直接上前拦住她的路:“小姐,只要你一句话,奴婢让她名正言顺的消失。”
黎羲浅微微摇头:“不必,不用管她,以后注意点便是。”这个人当初周围处心积虑要除掉,必然是只要天大秘密的,她心中墨了墨,道:“周眉一次没有做到,就会来二次。”
黎羲浅捏着手指,望着飘下来的石榴花,忽然轻笑起来,五月到了呢,石玉月的生辰要来了。
☆、第83章下场很惨
黎行之眼中怒火燎原,杀气腾腾的冲进房间,黎柳柳看着他勃然大怒的模样,忙一副柔和娇柔姿态前去迎接:‘父亲,您这是做什么——’话还么有说完,扯起一个巴掌已经落到她的脸上。
他直冲冲的走到周眉跟前,拿起她手边那碗燕窝粥,反手盖到她的头发,那燕窝还冒着热腾腾的气息,泼在周眉头上,汁水流到脸颊,烫的她跳了起来,拿着衣袖不停擦拭起来,黎行之看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眼中没有一点愧疚与同情,眼睛那上扬的弧度还没有消停,怕刚刚不知道和颜悦色的说什么来着。
黎行之掀开衣摆,一脚踹到周眉身上,平息刚刚赵政所言之中震惊,一个是自己爱妾,一个是自己忽视的女儿,他看着匍匐在地的夫人,恨不得踩上他的脸去:“周眉!我忍了你怎么多年,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发落了你!”他拿起手边的杯盏用力丢到地上,捡起的碎片划伤周眉的脸,那一星火的血迹更是让他想到赵姨娘受过的苦。
周眉还从未见过黎行之对自己发怎么大的火气,下一次的抖了下肩膀,她感觉那燕窝烫的她头皮发麻,他却不敢伸手再去擦拭,黎行之审视的目光咄咄逼人,就像是无数把尖刀落到自己身上,她明白黎行之怕是知道了什么:“老爷啊,你这要做什么啊!”
黎柳柳被打的晕头转向,她从未见过如此摄人的黎行之,即便这些年他因为自己身份不待见自己,面上总是做出一副慈祥父亲的模样啊,她眼中惊慌又惊恐,忙爬过去搀扶起来周眉,跪在地上道:“父亲,那手绢女儿房中许多,着实不知道哪里遗失的,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之啊!莫要收了挑拨啊!”
“是吗?”黎行之的目光如同毒蛇,阴冷的看着黎柳柳:“离离是你的姐姐!你三番四次与她不和,我皆是当做女儿家的玩闹,你们两个一次次的迫害她,居然还给了下了寒冷食物,让她不能月事,你们两个之后又准备上演什么!”黎行之声音尖锐了起来:“之前我慈善,没有真正意义处罚你们两个,现在居然还把手放到赵姨娘身上去,在她屋子之中放那些下台的东西,周眉!黎柳柳!你们两个下一次是不是就要杀了我啊!”
周眉忙去抓黎行之的衣袖,她入府怎么多言,从未被如此疾言厉色,即便她在强势也是个妇道人家,需要丈夫的关爱,重视,遵重,眼下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她几乎可以感觉道黎行之体内压制的杀意。
“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我不知道啊,什么陷害赵姨娘,这几个月我为了避嫌可是去都没有去过的,柳柳的帕子我也在审问妈妈们,老爷不能因为赵姨娘和离离的片面之词就诋毁我啊!”周眉跪在冰冷的地上,对视那双毫无情绪的狐狸眼睛,心中一冷。
黎柳柳也过去抓住他的衣摆,脸上清泪到处都是,她却顾不得仪态,声音愤愤:“父亲,我和母亲无论什么都将您放在第一位的,是不是大姐在背后说了我和母亲什么,她一直不待见我,这些年我抢了她的风光,这段时间她明里暗里都在和女儿对持,父亲千万不要相信她啊!她是嫉妒女儿,是恨母亲,定然是她和赵姨娘联手陷害我们啊!”
黎柳柳疯狂的转动脑子,声嘶力竭起来:“您想想啊,这几日女儿不在府中,母亲从不去姨娘院子,平日就黎羲浅去的最多,时常嘘寒问暖的,若是二人两手要用这个孩子来给我和母亲泼脏水,我们只能守着啊!”
若是曾经,黎行之或许真的会信任这两母女,刚刚在屋子之中那些无形杀人的戾气,还有这些年自己身边宠幸的女子一个个的陨落,还有那些未出世的孩子,都在践踏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