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赤.裸裸的勾搭。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暴露陈如月是陈家女儿的身份,马车上的徽记明晃晃写着呢。毕竟宫宴开始前的那次偶遇,自家哥哥是没来得及问她是哪个府上的。
“呵。”林姝冷笑出声。
林凰钻进马车,恰好听见了,很是不理解妹妹这是怎么了:“大哥不过是帮人捡起掉落的东西,姝姝,你怎的这般不快?”
林姝倒是很想将陈如月的算计一五一十全跟姐姐说清楚,可刚要张嘴,才发觉手头没证据。没证据,就乱说话,在最守规矩的姐姐眼底,就是恶意揣测人,林姝知道姐姐不喜的。
沉思两下,林姝一脸担忧道:“昨夜做了个梦,梦见哥哥被个姑娘害了,断了双腿。偏偏梦中那姑娘与方才那个长得有几分相像。要命的是,也姓陈。”
林凰是不相信这些无稽之谈的,笑道:“做梦而已,妹妹何必当真。”
“我也知道只是个梦境而已,可那感觉太过真实,”林姝挪到林凰身边,小声道,“梦里也发生了陈姑娘故意掉落手链的事。”
“故意”两个字,林姝咬得极重。
林凰明显一愣,那姑娘是“故意”的吗?
随后,林姝又将开席前哥哥在拐角处撞上陈姑娘的事说了一遍。
短短两个时辰里,一连遇上两次,林凰望着窗外高头大马上脸色微微泛红的哥哥,默不作声了。
第122章
林姝白了眼车窗外的大哥,没好气地一把拉下窗帘掩实, 隔绝蠢大哥在外, 一眼都不想看。
林凰被妹妹提醒, 满脑子都是陈姑娘掉落手链的事, 冰天雪地、瑟瑟寒风, 谁家姑娘会在马车行驶时伸手探出窗外?窗外又没有与她相熟的人唤她。
手不会探出窗外, 好端端的又怎会掉了手链?
这就耐人寻味了。
林凰抿抿唇。
马车外的林展见妹妹都不搭理他, 也没像往常般故意凑上去逗姝姝,兀自边骑马边笑, 时不时还耳根泛红。
方才拾起手链还给姑娘时,她一个收手, 两人指尖轻轻触碰。姑娘脸红,他跟着心颤,眼下回味起来, 陈姑娘的手就跟……林展酷爱习武, 书念得不多, 搜肠刮肚也没找出什么好词能形容得了姑娘的手带给他的震撼,反正又滑又嫩, 远不是他这样的糙汉能比的。
“林大哥,我们先走了。”
林展正回味着,耳旁传来一道姑娘爽朗的道别声, 偏头望去是楚榴花探出车窗朝他挥手呢。
楚榴花笑得灿烂,人也爽快。
跟个小子似的。
林展立马伸长胳膊挥手回应,与对待练武的兄弟一般无二。
林姝爷忙拉开窗帘挥手, 恰巧瞅见楚榴花和大哥之间的互动,大哥回应得很热情,见此,林姝脸色总算恢复了点红润。
但很快,林姝又愁上了。
楚榴花上一世的爱情是折磨,是苦难,这一世怕是换了个男子来爱,变成了她大哥。可是,她大哥貌似也不是良配,已经被陈如月勾走了心。
真真是惆怅。
不过林姝没惆怅多久,就再没心情去管别人闲事了,只见自家马车忽的被个小太监截停,窗口递来一封信。
林姝一愣,居然是几日前她拖管事夹在年礼里,寄给晋王的那封绝情心狠的拒绝信。
“这是……”封口显然被打开过,看过的信又退回来,这是什么意思?林姝有点懵。
“林姑娘,我家王爷说,您打开便知。”小太监将话带到,规规矩矩行礼告退。
小太监闪开,甬道不远处的晋王突然闯进林姝眼里,晋王正与几个皇子说话,偏头过来与林姝看了个对眼。
站在月色下的晋王,几许灯笼的红光打在他脸上,似笑非笑,马车缓缓移动,很快晋王消失在车后头。
林姝回头,见姐姐目光落在信封上,林姝莫名的一阵心虚。
很想立马看信,但有姐姐在,林姝没好意思拆开,一直憋到进了府回了房才重新拿出来。
刚抽出信纸来,林姝就愣住了。
只见第一页顶上头的空白处,赫赫然两个字“重写”。
用的不是晋王最擅长,也最气势磅礴的草书,而是楷体,像个刚学字的小孩似的,横平竖直,生怕龙飞凤舞了林姝看不清字,会错了意。
林姝:……
默默盯了半晌,随后脸颊微微发红。
晋王的意思很明显,对上回那封拒绝信不满意,要她重新提笔写封……他满意的信寄去。
他满意什么样的信,还用说吗?
赤.裸裸地逼她写情书呢。
林姝撅着嘴将退回的信重头翻到尾,好家伙,除了那俩个“重写”,再没旁的什么了。
林姝不乐意写。
微微撅嘴。
还没撅多久,突然一阵敲窗声,林姝循声望去,一个黑影立在窗外。
陡的吓了一跳。
林姝的第一反应是四下里看,好在方才已经摒退了所有丫鬟,闺房里空空的只有她一人。
要不然,被丫鬟看到晋王明晃晃的立在她窗下,她的脸皮就该彻底不要了。
林姝很肯定,此时此刻站在窗外的就是晋王。
他又夜闯香闺了。
林姝走过去“嘎吱”一下推开窗,立在窗外的还真的是萧立策。
一张脸似笑非笑,身姿挺拔如松。
林姝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但听到喉咙自动发出声音:“夜深了,晋王殿下怎的还不回王府……”
“陪你守岁。”萧立策似笑非笑,说得一脸坦然。
林姝:……
这男人脸皮怎的又厚起来了?
说得那般理所当然?
她和他貌似……没怎么的吧?
刚想着没怎么着吧,两个时辰前晋王跳进窗户救她,她一头冲过去揽紧他腰,躲在他怀里不肯出来,还有回到竹席宫,晋王将她圈在怀里不放手等情景骤然闯入脑海。
好吧,她和他确实有些说不清楚了。
林姝低下头不看他。
“方才说错话了,本王收回。”萧立策立马改口,重新说道,“你陪我守岁,好不好?”
林姝抬头看向窗外的萧立策,一脸的莫名奇妙,“陪你守岁”改成“你陪我守岁”有什么本质不同吗?
不都是逮住她,不肯放手吗?
正在林姝满心疑惑时,萧立策苦巴了眉眼,声音里满是委屈道:
“小时候,我就知道父皇不是我一个人的,尤其除夕这样的日子更不是我的,不过那个时候还有母妃陪我守岁。后来,我渐渐长大了,上了战场,身边没有亲人,每年除夕都在塞外的黄沙堆里跟一群士兵度过。”
“现在好不容易回了京,又封王开府离开了皇宫……剩我孤零零一个人,连母妃都不在身边了。”
林姝愕然,没想到堂堂晋王……这般可怜。
连个一块守岁的人,都没有。
林姝今日没跟爹娘、哥哥姐姐他们一块守岁,实在是因为心底被哥哥气着了,赌气不大愿意看见那个蠢哥哥,再加上她着急看晋王信里说了啥,就故意说困了累了,提前回了自己房。因她今日被秦少游吓着了,爹娘体谅她,便没强要求她必须守岁,只说她提前歇下养养身体也好。
所以,她此刻虽然也是一个人,但明显跟晋王的一个人孤孤单单不是一回事。
莫名的,觉得窗外的高大男人怪可怜的。
~
晋王到底可不可怜不知道,但皇城的一座大宅子里有个姑娘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娘,我要当太子妃,我要当太子妃啊……”
“我是内定的太子妃,太子妃是我呀,姑母答应过的……我是太子妃啊……”
白玉珠一头扑进白夫人怀里,死死拽紧白夫人腰侧的衣袍,泪水跟不要银子似的掉。
看见女儿这样,白夫人也哭得双眼红肿,自己的女儿自己心疼,可再心疼又能怎样?女儿被秦少游辱了清白,就算身子没破,替秦少游做了那样的事,又被扒光了衣裳丢弃在院子里,身子没什么遮拦的被众多外人瞧去了。
这个样子,皇后和太子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还会接受自家女儿为太子妃?
作孽啊,作孽啊!
白夫人哭得双肩发颤:“玉珠,不哭,不哭,娘会再替你找个好人家。”
嘴上这般说,心里却是清楚得很,出了这等事,不肖几日就能传遍全京城,京城里的贵公子是没缘分了,要找高门大户只能去外地寻。可高门大户……说实在的,白夫人都有些不敢去寻,能被称之为高门大户,搜索消息都是一流的,自家女儿这种事人家怎么可能查不出来?
就算婚前骗成功了,婚后一旦暴露出来,她的玉珠非得被婆家拿捏死不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那日子简直没法过。
思来想去,白夫人知道,女儿怕只能找个门户低点的小门小户嫁了,只要夫婿是个上进的,是两榜进士,家里人口再单薄点,最好父母双亡,嫁过去没有公婆约束的那种人家最好。
瞧着穷酸了点,没事,自家金山银山嫁妆给丰厚点,女儿后半辈子还能过得舒坦。
思及此,想到女儿出身高贵,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白夫人又哭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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