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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书院女扮男装 完结+番外 (西门逐鲁)


  王易安提着一口气跟在谢武甫后面,连连走了好几个时辰,腹中饥饿,头昏眼花,脚底还磨起了很多水泡,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谢家小弟,歇歇吧!”王易安扶着腰,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直直朝前面那个高大背影招招手。
  奈何谢武甫头也不回,脚下步子更快,他不停下,待会离得更远,连人都找不着,可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荒山野岭,所有干粮银子都在他身上,她不得不忍着痛继续跟上去。
  没过一会儿,她实在受不了了,狠使了一把劲,上前扯住谢家庶子的衣角。
  “放手!”谢武甫仍旧是头也不回。
  “好痛,好晕,我不要走了!我要坐下来休息,我再也受不了了!”王易安头昏脑涨,委屈得眼眶里泪花直闪,扯住他衣角的手是怎么也不肯松。
  “你要坐下来歇息就歇息,反正我是不会等你。”
  “不要!你不准走!”王易安上前一步,双手死死扣住他的腰,不让他抛下她,“你别忘了,你是我的书童,你不能违背我的命令!”
  “命令?就凭你?”谢武甫一个大力扣住她手腕,王易安吃痛,他趁机反身一摔,王家嫡长子就毫无形象地在地上四仰八叉,肩胛痛得厉害,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现在是直接流出来了,满脸满脸,简直是惨不忍睹。
  “谢武甫,你放肆!你不过一个庶子,竟然敢摔我,我要去跟爹爹说!”王易安挣扎着起身,可脑中转得乾坤颠倒,又只能重新摔到地上去。
  “去跟你爹爹说,你王家嫡子,不过也就这点能耐。我是身份低贱的庶子,却也不会被人摔在地上一个劲地抹眼泪,是个大丈夫,你就站起来,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你……我本来就不是大丈夫,我就要哭,痛着了为什么还不准哭?我就要哭,我头晕,我脚痛,爹!娘!你们在哪?我要回家,我不读这个劳什子的鹿山书院了,我才不受这份罪,一个庶子还敢骑在我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头上,爹!娘!你们怎么不来看看我!”
  王易安开始哭天抢地起来,那尖锐的声音,刺得谢武甫耳膜痛,他心里不禁骂道:好好一个男子,怎生得如此一副尖锐女声,死娘娘腔!长得还一副细皮嫩肉,比个姑娘还姑娘,死娘娘腔!
  “你再哭试试!”他蹲下身,单手捏住她的两颊,王易安满嘴的话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她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包了一泡泪水,看着他的脸,委屈地,眼泪无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还没见过这种怂包,随随便便,扯着嗓子就哭,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他可是堂堂王氏大家族的嫡长子,未来的继承人,就他这样的,谢武甫不禁为王家的前途命运担忧起来。他不过往衣服上蹭一下眼泪的空档,王易安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边哭还边大叫,声音都是颤抖的:“明明先前都是好好的,你干什么又成这样子了!”
  “我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暴虐,喜怒无常,总摆脸色给我看,我都说头晕,脚痛,你连休息都不让我休息一下,我们不是朋友吗?”
  “谁跟你是朋友?!”
  “你自己那天喝醉了酒跟我说的。”
  “你都说是喝醉了酒,醉了的人说话当得真?”
  王易安气结,明明他当时那么温柔,说话也轻声细语的,那么认真的神色,怎么信不得?
  两月前的一天晚上,是谢家正夫人的生辰,谢家邀请了对门的王家,王易安想着见谢武甫也就去了,宴会自然是玉盘珍羞,山珍海味,奈何王易安从小吃到大,毫无感觉,宴会上又没见着他,便找了个如厕的借口溜了。
  她走在路上的时候,就在想王易安为什么不在?走了一大半,才后知后觉,谢武甫不过一个庶子,是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资格。她总是忘记谢武甫他,不过是一个庶子。
  

  第4章 不动妄念

  她向来最瞧不起的就是庶子,身份低微,命格下贱,与低贱的平头老百姓,更让她鄙夷。可一在谢武甫面前,她的矜傲都做不得数,她总是忘记他的身份,想接近他,想同他说话,小时候因为此事她都甩过自己两巴掌,可仍是记不住痛,还是要去找他。
  他说起来没什么好的,就像一个身上长出尖利刺来的獾,敏感易怒,对她总是摆脸色,倔强脾气臭,明明就是一个低贱的庶子,却做出来比谁都高贵的姿态,她想过用一百种方式去挫挫他的锐气,最后结果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即使他被整得口中直冒鲜血,他的背脊仍是挺得直直的,那双眼睛,里面积攒的恨意总会让她和谢家嫡子心虚不已,生怕哪一天他就奋起反抗,把她连同谢家那几个嫡子嫡女给弄死了。
  她十岁之前,对谢武甫都是一种又怕又想折断他双翼的复杂感情,但之后发生的一件事却让她彻底改观,成了如今这种样子。
  她记得那是十岁,王家和谢家联合狩猎,这也算是对她能力的一种评测。世上没有比她更无用的,她被爹强抱上马,由谢武甫牵着马匹溜达。谢武甫的处境跟下人无异,原本是没有资格上猎场来,但他的骑射功夫数一数二,不过八岁,每次都胜过谢家嫡子,引起了来观猎的皇上注意,皇上大喜,允诺他如在最后一场狩猎中拔得头筹,便引他入宫教授皇子骑射。
  这对他来说,是个机会,摆脱低贱身份的大好机会,但是却为了救她白白地错失了。
  她当时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因为怕痛,摔过一次就放弃学习骑射了,本就摔过,对那高头大马是抹不去的阴影。
  一个人战战兢兢地坐在上面,牵马的还是对自己怀恨在心的谢武甫,虽然蹄下平稳,仍是害怕不已。
  马儿感觉到她的紧张,突然就长嘶一声,马高高跃起,就要把她给摔下来,说时迟那时快,谢武甫接住了她,他那时才八岁,根本没长开,承受不住冲击力,两人滚了出去。
  因为谢武甫是严严实实地护着她的,她只受了些皮外伤,但他右手却动弹不得,不知是脱臼还是骨头断了。
  她众星捧月,一见出了意外,人群都围了过来,却无人关心明明伤得比她重很多的谢武甫,她看到他托着右手,额头都沁出汗来。
  后来她被簇拥着离开,也没看到狩猎的结果,只知道由于某些原因,谢武甫没能参加骑射,谢家嫡长子拔得头筹,得到了皇上许多赏赐——金银珠宝,却不是给皇子做骑射先生。
  谢武甫明明是那般憎恨她,对她怀恨在心的,却能在紧要关头不计前嫌,出手相助,她自是感动不已。
  于是此后总是带些好吃好玩的来看他,他脾气又犟起来,怎么都不肯领情,还不客气地把她给的东西连同桌子掀翻。
  他越是这样,她倒是越发不忍心起来,毕竟以往欺负他,害他丧失了大好机会,对他不住的一直都是她。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私底下对他好,对他百般纵容,也就到了如今,只是他仍旧不领情,松口肯对她友善的机会始终有限。
  月华清辉,王易安一个人走在谢府大院的小道上。
  遥遥地便看到熟悉的石桌,有个人在自斟自饮。这是个荒凉的小院子,废弃许久,平日里很少有人来,但却是谢武甫不为外人道也的私地,就连她都是花了大力气才知道的地方。
  能在这喝着闷酒的除了谢武甫,肯定不会有第二人。
  正想着怎么以一种巧遇的姿态打招呼,一个冰冷的物什就朝着她打过来。
  有一滴水溅在了王易安脸上,她躲也躲不开,出于本能害怕地闭上眼,没有预期中的疼痛,只听到啪嗒一声,她睁开眼一看,才知道是另外一个杯子拦截了前一个,所以她的脸只是和杯面接触了一下,并没有实质性地伤害。
  真是险哪,要是他出手再慢一秒,她的脸指不定啥样了。
  “谁让你来的?滚!”酒壶摔在地上的声音。
  “王家易安让来的。”
  一听到这话,谢武甫支起身,抬头刚好对上王易安探寻的眼神,眼中闪过疑惑:“王易安让你来的,那你是谁?”
  满身的酒气,王易安捂着鼻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径直说道:“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要你管,你叫王易安来,我只跟他说话。”谢武甫不耐地挥挥手。
  “你喝醉了?这个好……我来了,我就是王易安,你要跟我说什么话,说吧说吧,我听着。”她凑到面前,看着他一副迷离呆滞的神情,不禁兴致高涨,逗弄起他来。
  谢武甫朝她努努嘴,神秘地故作小声:“你过来,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别告诉别人。”
  “好好。”
  她还真的将耳朵凑了上去,下一秒他便下嘴咬住了她的耳朵,她都能感觉到他的牙齿在她耳廓上磨来磨去。
  “妈呀,你咬我,救命啊!有没有人,救命啊!”
  “你再叫,把所有人招来,你就满意了是不是?”谢武甫兀自松开嘴,无趣地趴回石桌上,嘴里喃语:“真没意思,无趣,无趣,真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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