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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 番外完结 (页里非刀)


  沈桓道明了,松手任鸽子扑簇簇扇翅飞走,让徐泾附耳过来:“前些时候我去给二爷送密笺,瞧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什么?”徐泾见他贼眉鼠眼的,一时好奇心大起。
  沈桓压低声悄说:“二爷在啃冯生的爪子……”
  徐泾忍住笑,有些同情的拍他肩膀一记,喟叹道:“知道太多并不是件好事,你自求多福罢。”


第296章 迷离影
  再说光阴迅速如飞电,一忽儿白日,一忽儿黑夜。
  正月初一从京城出发,经官道抵达通州张家湾渡口,预走水陆沿大运河南下。
  此时天已至黑,一轮团圆皎月由东而升,沈二爷一行索性在渡口客栈休整歇宿,舜钰单独得了间上房。
  恰这日是上元节,莫道通州小城,该有的节俗独有它的热闹,那也是十里长街,花市灯如昼的动人景致。
  用罢晚膳,沈桓等几无事,撺掇着沈二爷去逛灯会,沈二爷难得应了,被簇拥着去叩舜钰的房门。
  叩了半晌门儿,舜钰才探出头来,见她已摘去巾帻,拔了簪子,一头乌油发拢在脑后,滴滴嗒嗒淌水儿,颊腮透着红白,如吃过酒般,听明他们来意,婉拒道劳顿体乏,只想早些歇息。
  沈二爷眸光深邃,睇她眉眼娇嘘,一脸春潮四溢的模样,鼻间忽有合欢花的香味萦回,心底暗自诧异,却也不表露,未多言,便带着沈桓几个辄身离去。
  舜钰阖紧房门上了闩,唇间的喘息悄溜出来,抑也抑不住。
  屋外卷进的冷风,与骨头里灼烧的孽火相撞,她止不住打个哆嗦,勉力走至木盆边,把手放开,裹紧身子的斗篷,从山峦起伏般的曲段儿滑脱,松松圈围至细巧的脚踝处,便显出如剥了壳的鸡蛋般莹白身骨,竟是光溜溜不着一物。
  木盆里热气氤氲,干枯的合欢花瓣,洇透水的滋润,皆饱满的绽放,舜钰抬起足尖跨进去,腿儿酥软的差点跌倒,幸得抓紧盆沿,才能慢慢滑进汤水里。
  尾骨倏得窜起一股子酥麻痒痛,如无数虫儿在小口啃噬的感觉,直朝四肢百骸攻城掠池而去。
  蛊毒的迅猛发作,舜钰又察觉出了异样,她犹还青涩的身段,被催熟成妖娆女体,两只兔儿丰盈沉甸,腰肢柔细的一掌掐握,那臀瓣勾勒似山谷曲弧般娇满,肌肤是烫热又湿腻的,若毛孔里正淌着香甜的蜜。
  前一世她即便后来成了妇人,也未曾如现在这般……像个专吸食男人精血的……狐狸精。
  舜钰把自己整个浸入水底,含咬朵合欢花,阖眼摒气的忍耐,骨子里的无数虫儿似乎渐散去了,她浑身松软如绵,却把神智恍惚,惺眼朦胧间,有个婆娑人影立水波之外,身型高大清梧,俯低面庞朝她微笑。
  “二爷……”不知为何就笃定那人是沈二爷,她满心惊惧,可唤出的声儿,却想勾他的魂。
  “嗯……”沈二爷的大手伸进了水里,用力攥握她的臀瓣,太过细嫩的肌肤,被手指上粗糙的薄茧划过,不自禁的颤栗。
  “你叫甜酒儿?”沈二爷嗓音有些黯哑,眼神如火如荼。
  “嗯,田九儿。”她不知怎地,乖乖的应了。
  “让我尝尝……甜酒儿甜不甜!”沈二爷便将她的臀瓣用力掰开,垂首噙起薄唇覆将上去……
  她蓦然喘不过气来,咬着牙使劲挺起上身出水面,形如鬼魅的男人哪还有踪影。
  那一炉沉香已烬,烛火摇曳,满室生凉。
  紊乱的气息渐趋平静,浑身曲段儿亦恢复青涩模样,炽热尽褪便是彻骨的寒意,舜钰把自己擦拭干净,穿戴齐整。
  绞着发梢的滴水倚在窗前,大运河沉静无声地流淌,薄烟四起,依晰得见数百条大小船舶。挨挨捱捱靠埠头停泊,为了应景儿,皆悬吊着各色各式花灯,远远望去,光影迷离惝愰,挟几许外乡飘泊客的寂寥愁思。
  又有人大力叩门,是沈桓在外头瞎嚷嚷。
  舜钰收回心神,蹙眉去把门打开,见他笑嘻嘻一个人,手里拎着两盏灯,一盏兔子灯,一盏莲花灯。
  “沈大人呢?”朝他身后望望,空荡荡的无人,松口气儿。
  “回房去了。”沈桓把手里花灯摇摇:“这有两盏,你挑个去玩。”
  舜钰观其做工都不甚精致,有些嫌弃,又架不住他殷勤,瞧兔儿灯白胖胖的,便随手接过那只来。
  忽听得楼梯拐角边一片笑声,舜钰惊疑望去,徐泾沈容还有几侍卫拍掌笑着出来。
  徐泾朝沈桓道:“输了输了,掏银子出来买酒吃。”
  沈桓胀红了脸,挠头朝舜钰径自埋怨:“你个读书人,照亮功名仕途的莲花灯不要,非拣个兔儿灯,又不是小娃娃……”
  话未说完哩,后颈衣领已被沈容提起,沉着声嘲讽:“废话什么!愿赌服输,快些拿银子出来,莫婆婆妈妈跟个妇人似的。”
  ……一帮无聊的大老爷们!
  舜钰翻个白眼儿,把门重重阖上,插闩。
  ……
  卯时,通州张家湾渡口。
  天色将明未明,运河漫天的浓雾氤氲,趁官船还在停锚休憩,民间货船及渔船为抢航道早些驶离,已是人声鼎沸,喧闹繁杂。
  更有才进埠的商船靠岸,五大三粗卖力气的汉子,半敞开衣襟露着胸膛,满头热气的装卸货物,穿官服的小吏睡眼惺忪,满脸不耐收着税银,船主这边掏完银子,斜眼便瞧见渡桥铁索处倚着三四啰啰,正等着收靠埠费哩……苦着脸哀叹,这番重利盘剥后,怕是又无余钱,给家里婆娘扯块裁衣裳的绢子布。
  舜钰立沈二爷身侧,在埠头等待去镇江的官船,为免引人耳目,只带着沈桓、徐泾及沈容三人,其他侍卫隐于人群,尾随其后暗中保护。
  太阳升起,浓雾散尽,浑浊的运河水惊涛拍岸,东风挟带湿气扑面而至,吹得人发散衣飞,步履趔趄。
  忽听得身后“唉哟”娇呼一声,舜钰好奇的回首望,是五六个挎包袱的妓娘,正捂嘴说笑,其中个面戴薄纱的姐儿,纤柔身子经不得狂风肆虐,足尖打滑,竟朝沈二爷宽厚挺拔的脊背跌去。
  沈桓哼了哼,将腰间青铜剑往妓娘身前一横。
  那姐儿本能地握住剑柄,又被他暗使力一搡,生生朝后退数步,归了原处。
  “我家爷精贵,岂是随便谁能碰得!”沈桓嘴里唧歪,舜钰噗哧笑出声来。
  “笑什么?”沈二爷闻声侧过脸来,眸光很柔和,抬手将她鬓边散乱的碎发捋至耳后。
  舜钰躲了躲,抿紧嘴儿,只笑而不语。


第297章 戏中戏
  内游客船亦分优中劣等,沈二爷有的是银子,但见红褐色紫荆木制大客船放下踏板来,一行人即说笑而去。
  登上甲板,舜钰暗自咂舌,不提雕梁画柱、宫灯彩幔怎生的精致奇巧,但见船身分两层儿:先去上层儿,是供歇宿的舱房,沈二爷及侍卫包了前中数舱,一舱摆两床,铺的盖的皆是簇新的天青洒花锦被缎褥,床间摆荷叶式小几,上搁博山铜炉熏香袅袅,一个描金彩绘洋漆盘里,茶壶盏杯锡瓶俱全。
  舜钰与沈二爷宿一间舱房。
  说起她出京后,遇着客栈缺房时,便与沈二爷凑和同住,而二爷行为作派端得是明月清风,光明磊落,十分的循规蹈矩,倒让她为自己戚戚小人之心有些汗颜了。
  待一切休整完毕,沈桓来询问,二爷是否去底舱玩耍,那搭了小戏台,可吃茶听曲打发闲余。
  舜钰歪在床上,每十五这日泡澡后,浑身即如扒骨抽髓般无力,再添被褥松软暖和,那眼儿便愈渐朦胧。
  沈二爷看着她微笑:“大白日的怎能如此懒怠,起来随我去听曲。”
  舜钰不敢驳,只得强打精神离床,略整衣绾巾,跟随他下至底舱来。
  底舱确是别有洞天,戏台上优伶在走步亮嗓,戏台下则摆数张水磨楠木桌椅,有两人席的、六人席及八人席的,已落坐太半,沈二爷择窗边与舜钰共席,沈桓徐泾等几坐侧边四人席。
  青衣伙计忙不迭地送来糕饼与名茶,又见河风凛冽生寒,去把抵窗的叉杆取下,阖紧槅扇,再取来两盏美人扑蝶彩穗灯吊上,灯影明亮对照着戏台,看戏便分外的真切。
  舜钰边吃茶边暗扫四周,能搭乘此船者,多为南下行商的富贾或游荡的纨绔,埠头那些妓娘竟也在,专做这船上唱曲陪笑的营生。
  差点扑跌至沈二爷宽背上那位姐儿,去了遮面薄纱,虽戴的是花旦头面,却是浅妆淡抹露了自己脸儿,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眉横翠山,妙目流波,两腮旋着笑窝,耳上穿着亮闪闪小金环,着石榴红紧身小袄,下穿水绿裤儿,唱念做打间神采风流,原也是个玉媚珠温的娇姐儿。
  她唱的这出戏听来倒陌生,沈二爷待戏下,饶有兴致唤她至跟前,问方才唱得是哪一出,那姐儿搭手见礼,倒是不卑不亢,露出一口糯米牙儿回话,唱得是《红颜记》中《乔醋》一折,这戏是汤其梨先生新作,京城里能把这戏唱全套的,除了师姐黄四娘,便是她霍小玉了。
  瞧她悄展几分洋洋自得的俏模样,倒和舜钰有时候颇像,沈二爷不由露出微笑,让徐泾拿来银子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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