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宇没有理会,将那些东西接下,蹲在地上,将初十的衣角掀开。
初十这才想起自己脚上的伤还没处理。
当下就有些不好意思。
而龙天宇却像没看到她表情似的,蹲下身子,动作麻利而轻柔的将她胡乱缠上去的布料揭下,又重新清洗过,上药,包扎好。
一切都显得从容不迫。
他高大的身躯半跪在地上,却丝毫没有损坏他尊贵的气质。
他认真的神色,仿佛正在做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
初十想挣开,却被他紧紧的抓住脚,“别动。”
好不容易他起身了,初十就准备逃跑,却又被他抓住了手,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
初十是可以躲开的,可她没躲。
她知道,龙天宇只是关心她,虽然她的痛觉反应很迟钝,但不代表她不需要别人关心。
更何况她若离开,一定会伤了他的心。
他都说了做朋友,她又何必故作矫情,与他撇开关系,有时候会更让他在意。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还有事要做。
于是,在他替她包扎好后,便起身告辞。
找了一家成衣家换了身装,初十便赶到了翼王府,见了春蕴和茗烟。
却被告之府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且爷也没回来。
初十以为,凌非既然昨晚受了伤,他定然是要回凌华院的。
她曾听阿离说过,凌华院就是铜墙铁壁。
爷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所以,凌非鲜少离开,一直都留在这里。
可这一次,却因为她去了国公府,第一晚就受了重伤,性情大变。
她断定他肯定会回凌华院,本想找他问问清楚。
这下好了,人还是那个人。
“出什么事了?”
春蕴打发了茗烟出去拿些点心,便问初十。
初十知道她心思细腻,想了想,便将昨夜的事情说给她听。
“这不可能啊,爷怎么会这么对你?”
初十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涩,她也觉得不可能。
而且,这辈子也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但确实发生了。
“他当时的神情很疲惫,也的确说让我滚,还让阿离将我扔出去。”
春蕴注意到初十脚上的伤,并没有多问。
想必也是因为爷。
“这件事透着诡异,我看一会让茗烟去问问阿离,他肯定知道。”
茗烟与阿离的事情,他们都看在眼里。
但茗烟虽然依旧与阿离说话,却自从那次死里逃生后,再也不与他走得过近。
谁也不明白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初十对这些事是不管的,就如春蕴姐心中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她会说此生不嫁。
再如香草,当年她还说过她,未婚先孕会很苦的,可她依旧那样选择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只是没想到,她也做了和香草同样的决定。
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了香草的心情。
“嗯,但愿吧!”
虽然这样说,但初十知道,凌非不让他说的事情,他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他永远不会背叛凌非。
就如当初凌非让他用茗烟威胁她,阿离了去做了。
而且毫不犹豫的就将剑架到了茗烟的脖子上。
他是这么的忠心不二。
可对茗烟来说,却太残忍。
“他们俩的事,你就别管了,照顾好自己。”
虽然分别多年,春蕴还是知道初十为人的,便了她几句。
随后告诉她,府里一切依旧,只是云裳郡主这几日不怎么闹腾了。
初十也没往心里去。
又坐了会,茗烟归来,几人又说了会话,初十便准备离开了。
毕竟她如今还是易老带过去的人,虽然不知道易老会怎么对国公府的人说,她也不能消失很久。
只是没想到会在半道上遇到一个不想见的人。
采花大盗,吴池。
他正倚在一颗花树下,那粉色的花瓣不时的飘落,眸光妖异,一脸的邪气,依旧是初见时的模样,未改分毫。
嘴角噙着笑意,“没想到,真的是你。”
初十停下脚步,笑吟吟的看向他,道:“是我,只是吴公子这采花之名似乎快销声匿迹了。”
“难道你改行从良了?”
吴池嘴角一抽,亦步向她走来,“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犀利。”
“彼此彼此。”初十盯着他,却在想,他怎么会在这里?
“别这么看着我,要没有他的同意,你以为我能好好的呆在这里?”
吴池自然知道初十在想什么,直接替她解惑。
“只是听说你家爷昨晚受了伤,怎么你不在那里侍候他,却跑来王府做什么?”
因为当初和初十的约定,吴池对她还是有感激之情的。
“你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初十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们这些江湖之人,自有其消息的来处。
吴池妖异的目光一转,道:“连你家爷都查不出来,我一个光杆司令哪来的消息?”
说罢,他便转身欲离开。
初十笑了笑,道:“你特意现身,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她可不信。
吴池偏眸一笑,道:“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闲得没事干,吃饱了撑的。”
初十没好气的说完就径直向前走去。
“喂喂喂,好心出来和你打个招呼,本公子就这么不受待见吗?”
凌华院是凌非的地方,王府里任何人都管不着。
只是让初十没想到的是,凌非竟然大度如斯,让吴池自由出入这里。
这不是明摆了给自己戴绿帽子吗?
她有时候真的不理解这个男人。
再怎么说,云裳也是他的妾,皇上亲封的淑人。
这不得不让她想起这凌华院另一个女人。
月华公主。
听说她生了一个儿子,那个孩子是谁的?
若说云裳与他人私通生下儿子,她还信。
可月华对凌非的感情,那不是假的,她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她听春蕴说那个孩子是那一夜所出,便信以为真,觉得月华那个儿子不可能是凌非的。
因为那夜与凌非在一起的人是她。
可如今想想,又觉得不对劲,月华不可能与其他男的在一起,她是那么的喜欢凌非,甚至不惜拿女儿家的清白,加上她皇室公主的荣耀。
才在元德的帮助下,与凌非走到了一起。
她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鬼才待见你。”
留下这句话,初十便一路出了王府,往国公府走去。
走到偏门的时候,初十发现那里有人。
便躲到一旁,想等她们过去。
那妇人似乎是大夫人。
她微眯着眼睛,等大夫人和那个丫环进去后,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这里是国公府,大夫人和那丫环都能进去,说明那丫环也是府里的人。
那有什么事是不能在府里说,非要在这无处藏人的偏门处说呢?
初十心下虽然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无奈她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理了理早上的情绪,初十进了门便一路找到了易老。
易老扫了扫她的脚,见已作包扎,便放下心来,让她帮忙做事。
一晃眼就是三个时辰,很快夜色便重新笼罩了大地。
第124章 越挫越勇
夜,总会给人无尽的遐想,依如此刻。
她会想起昨晚的事情,想起凌非对她的态度。
今天归来,凌非并没有出现,阿离亦不见人影。
整个账房空荡荡的,像是一个牢笼将她困在其中。
好不容易找到了出口,却又感觉天大地大,无所适从。
易老走了过来,在另一边的台阶上坐下来,“今天还是没有结果。”
他一直都知道,初十进国公府另有目的,查账只是顺便,而对如意算盘来说,无论查不查得出问题,都无所谓。
银子他们照给。
初十点了点头,撇开那些烦人的事情,问道:“还有三天,我们这边也该结束了,明日我亲自去看一些,让易老费心了。”
易老在想什么,她自然知道。
好不容易接下国公府这一单,为的就是能扬名帝都。
可如果查不出问题来,那此行便等于没有收获。
这两日,她也就是初来的时候露了一手,其余时间都心不在焉,易老看在眼里也是急在心头。
可毕竟初十才是东家,他不过是一个伙计,也不好直说什么。
见初十明白过来,易老望了望天边的弦月,道:“你可知这世间最让人绝望的是什么东西?”
初十默然,“自然是情。”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
“错。”
但易老却直言她说的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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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不解的看着他,听陈胜说,易老一生未成家,无妻无子无父无母,他也不知他的身份。
只是曾经见过一些特别的事,所以才觉得他不简单。
“易老何解?”
初十正处于迷茫的时候,听此言拱手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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