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扑到他的身上,随后一阵扑天盖地的吻,夹杂着怒意,占据了她的思绪。
那么浓烈的带着死亡的气息,重重的辗转在她的唇齿之间。
唯有痛与欲,不见丝毫情义。
但她并没有躲开,任他唯所欲为。
说到底,她舍不得推开他。
良久,凌非才放开她,重新闭上了眼睛。
刚才他一直睁着眼睛,就是想近距离的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都说,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他想知道,做了这么大欺骗他的事情,她又是怎么想的。
又是怎么装出一幅爱他至深的模样。
可他低估了她。
她的无奈与难受都表现的恰到好处,根本挑不出半点毛病。
可正是这样,才让他再度心凉。
她有了孩子,她为另一个男人生下了孩子。
可此刻面对他的吻,却还可以这么自若从容,仿佛情.人间再自然不过的亲密。
初十,初十……
曾经让他只要想起来就觉得幸福的名字,此刻却是那么的难已启齿。
“凌非,是有人要杀你吗?”
“你受伤了吗?”
“伤得重不重,为什么不请大夫?”
她的手在他身上游走,那么的轻柔,差点就融化了他的心。
可瞬间又让他感觉全身恶寒,她这双手也不知摸过谁的身。
只是这样想着,只是想着她会与其他男人做着这世间最亲密的事,他就要嫉妒的发狂。
初十见他依旧闭着眼睛,不知他怎么了。
所以一遍一遍的问着,翻着他的衣衫想瞧个清楚。
“滚!”
忽然,凌非一声怒斥,挥手将她甩了出去。
初十刚才被凌非拉上床的时候,本就磕到了腿,坐在床沿上,如今被他推开,更是毫无防备的摔了下去。
伴随着瓷片碎落的声音,初十的脚裸处一疼。
刚才被甩出去,她下意识的想抓住什么,一时不察打翻了放在床头的药碗,慌乱间摔在上面。
她的手擦在地上,也破了皮流了血,胳膊更是撞到了脚榻上。
可是,尽管这样,她还是什么都没管。
只是惊愕的抬头看向凌非。
他刚才说什么。
“你,怎么了?”
凌非自然也听到了动静,看到了她的狼狈与受伤,他的心已经不会再痛,却还是差点就要将她扶起,拉过来好好的看看她伤得重不重。
疼不疼。
可他最终忍住了。
他不该对这个女人再心软。
“滚。”
初十仰视着他,满身的疼痛也不及他此刻眼中的冰冷。
那双她看过无数次温情的眼睛里,此刻却是她从未见过的表情。
冷得渗人,没有一丝温度。
他说,滚。
他让她,滚。
凌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着她脚上的伤已经渗出血来,那块小小的白瓷片还插在那里,发丝散乱,她却毫无察觉的样子。
他就觉得心烦。
还在装吗?
不疼是吗?那就等血快流尽了,我看你还装不装得下去?
闭眼,放下床幔,外面一片凌乱,凌非背对着她,合衣而眠。
初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也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成了这样。
她就这样痴痴的坐在地上,身子凝结成了冰,连思想都快冻住了。
却还是不想起来。
她想了很多,到最后却越发的迷糊。
最后还是凌非先忍不住,“阿离,扔出去。”
听到这句话的初十,终于活过来了。
阿离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情景,他也很难受,也想替爷问一句,可他不敢。
他看到她笑了,笑得那么美。
而后,她的目光从床上落到了脚上,伸手拔掉那只瓷片,扯下身上单薄的衣衫随意的缠了两圈。
慢慢的扒着脚榻站了起来。
而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凌非,转身,离开。
那背影明明挺直、傲然,可不知为何,阿离却觉得是那么的空寂。
像是盛着全世界的悲伤与绝望。
让他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爷,或许……”
阿离觉得,自己这次或许真的做错了,可他也很纠结,他是不可以骗主子的呀。
“滚……”回答他的也是这个字。
阿离却没什么感觉。
但初十就不一样了,真是头疼。
阿离觉得他很委屈,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好不容易两人和好了,又在一起了,他干嘛要这么多事。
忽然,他想到问题还是出在那两个小鬼身上。
那他还是去查一查那两个小鬼的父亲是谁,若是找到了,他一定要将那个男人灭了。
若是木木小朋友知道,因为自己这次的出现,又给他本来就可怜兮兮的父母之间,制造了一起误会。
会不会垂头丧气。
再也不敢说自己聪明绝顶了。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跟易老说了声,初十便出了国公府。
她的心很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本来她想问阿离的,可看他神色冷漠,想必也问不出什么。
一路回到住的地方,她没有回屋子,就在石阶下坐了一晚。
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理不清眼下的局面,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想着想着,最后只剩下混乱,什么也没有。
直到天光初晓,易老出来差点撞到她,才发现她眼神呆呆的,便问她怎么了。
昨晚的事情他自然知道了,只是为客不问主家事,他也没有多探。
游走在大街上,初十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游魂,众人都匆匆忙忙的,似乎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就连那些浪荡公子,也是贼眼乱瞟,寻找着自己的虫儿。
孩童欢快的笑闹着,在人群中钻进钻出,好不幸福。
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日子,只有她,与他们,格格不入。
第122章 只要他懂
初十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好像见到了很多人,又好似这天大地大只有她一人。
游走在帝都这繁华似锦的街头,却孤冷寂寥。
夏日的晨阳也驱不走她满身的冰寒。
凌非,他到底怎么了?
只是因为那些人刺杀,他想赶她离开吗?
不,不可能。
以前的他也经常遇到这种事,他不可能是因为这个,才让她离开。
如果是,他可以选择更好的方式,不会那样……
那样的情绪外露……
那样的压抑绝望……
她不傻,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情绪,只是不明白这情绪从何而来。
忽然,她肚子叫了起来。
她这才想起,从昨晚到现在,她一夜未睡,也滴米未进。
摸了摸全身没有找到一点值钱的东西,她仰面望天,却不知此刻该去哪里。
“初十。”
平淡中带着一丝喜悦的声音,自她前方传来。
初十看了过去,只见正前方龙天宇停在那里,身后还跟着唐溪。
那不善的眼神是那么的明显。
初十暗叹,又是一个被情所困的女子。
只是穿成这样,龙天宇还能认她出来,让她很是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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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目光忽然停留在他头顶上方,神色诲暗不明。
那是一支木簪,尽管离得还远,她依旧知道,在那根木簪的尾端刻着一支白色的罂粟,寓意:遗忘!
这是她和凌非出游半年之后,送给他的礼物,也有想对他说的话。
龙天宇知道她在看什么,这是她送的,有她对他说的话,她曾让他转身就看看别的风景,遗忘她的存在。
而他,真的没有再去打扰她,却将这种遗忘的情绪刻在了身上。
“好巧,你也出来晨练?”
初十偏头看向一旁的唐溪,女子眼中的敌意越发的明了,她没有和她打招呼,只是扫了一眼。
“嗯,闲来无事出来走走。”
唐溪眼睛一瞪,明明是元德帝让他带她出来转的,为什么他要这样说。
当下也顾不得什么,蛮横的说道:“天宇哥哥,我饿了想去吃饭。”
而后,她又看向初十。
那眼神里有太过明显的意思。
你不是晨练吗?
那我们要去吃饭,你总不会跟去吧?
龙天宇偏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初十,道:“出来这么早,想必你也没吃吧,一起去!”
他用的是邀请语,而不是询问。
初十知道这时候她该回避,可她一方面的确饿了,另一方面又想看看这唐溪到底在搞什么鬼?
那次初十被凌非从宴席中带走之后,元德帝觉得有些歉意,便让唐溪另择驸马,说只要未婚的都可以选,他为她作主。
可唐溪并没有直接选择,而是留在了帝都。
说要好好看看天朝帝都的风光,还指名要睿世子陪同。
元德帝久经世事,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想必是看上了睿世子,想看看他的为人。
元德帝也没有戳破,便应了下来。
所以,最近龙天宇很闲,可以说闲得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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