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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兄貌美 (非黑非白)


  我终于叹口气:“好。”
  他忽然俯下身,捉起我一只脚腕,又要开始脱我鞋子。
  我一惊,忙要把脚缩回来:“你干嘛!”
  白相与脸上露出点奇特的笑意:“难道你就让我这么走了?”
  我顿住。
  他终于把我两只鞋子脱了下来。
  我双脚缩进床里,抱着膝盖,沉默。他也沉默地坐床边,就那么一直注视我。我们之间的距离一伸手就碰到,我好希望他千万不要动。
  “冷冷,今晚便留我宫中陪我一宿好不好?”
  他的声音今夜听来温柔得有些可怕。
  我不作声,下巴搁膝盖上,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瞧,反正不看他。
  而他放在被褥上的右手还是动了,他握住我的脚踝,轻轻揉摸。起先我还可以忍耐,可片刻之后他温凉的手指撩开我裙子的下摆,使我的小腿裸、露烛光下,他的手又要摸上去,我连忙盘起腿,吃吃地说:“你、你别乱来啊,我师父交代过的。”
  白相与真收回了手,笑问:“你师父交代过你什么?”
  我面颊一热,强声说:“你肯定明白是什么!”
  “你什么都听从你师父的?冷冷,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不该有第三个人插足。”
  我闭上嘴不回答,心情十分纠结慌乱。
  两个人又微妙地安静了一会儿,他突然说:“冷冷,你不怕我走火入魔吗?”
  我不禁抬眼看他,说:“你好端端地为什么会走火入魔?”
  白相与微微一笑:“冷冷,你觉得人在修习内功时最忌讳的是什么?”
  我说:“分神。”这是习武之人都清楚的事情。修习内功时若三心两意,导致经脉逆转,轻则功力减退,重则暴毙身亡,马虎不得。
  “嗯。修炼内功时应该专心致志、心无旁骛。但如今我一闭上眼睛,脑中便总浮现你的音容笑貌,我如何能够静得下心呢?”
  “这、这个能怪我?”
  白相与嘴边的笑意更深,眼神也突然变得说不出的暧昧,他缓缓说:“对男人来言,有些欲念一旦生成就无法消解。冷冷,我一天不能得偿所愿,便一天不能静得下心。”
  我:“……”
  真的假的?他是不是在欺骗我?为什么我没有这种问题?
  我闭上眼睛躲避他流露出缠绵爱意的目光,却听见他一声叹息,然后拥我入怀中。
  “傻孩子。”他说,手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想回去了。这句话我却开不了口,他若是不肯放我回去我该怎么拒绝他?他就要去打仗了,我们就要分开了。
  “冷冷。”
  他的声音变成了对我的折磨,我只恨不能闭上耳朵。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低低声会:“又不是第一次见你,看什么呀。”
  “白冷,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他附在我我耳边问。
  我紧闭嘴巴。
  “有没有?”他又问。
  我感觉到我脑袋动了动,我不知道自己是摇头还是点头了。
  “那我爱你,白冷。”
  默然半响,我睁开眼睛和他对视,认命地说:“我也是,我会等你回来的。”
  这三个字对每个女人来说是不是都是百试百灵的符咒?
  “冷冷……”
  这世上只有他叫我名字叫得那么婉转动听。
  白相与俊美无双的面容已与我毫无距离,他闭上眼睛含住我的双唇。吻着吻着,两个人慢慢倒进了床里面。
  我紧闭双眼,睫毛不停颤抖,感觉他将我的披风、宫服一件件轻巧地解下,最后只剩件单薄的里衣。深秋的冷气透过薄薄的里衣侵入我的肌肤里,白相与的手在我身上游走,然后源源不断的真气如温泉般流入我的身体,温养我的四肢百骸,我感到春天似的温暖。
  我睁开眼,白相与的衣服依然完完整整地穿在他身上,“你……”
  一铺羽丝被突然盖在了我和他身上,他抱着我躺在他胸膛上,语音沉沉:“只要我知道冷冷你愿意为我付出一切,这就足够了。”
  “白相与……”
  “白冷。”白相与一只手忽向床外一挥,寝室里三个不同方向放置的三盏烛灯骤然一齐熄灭,他的声音变得慎重:“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并没有视若无睹,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明白,到底什么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我眼睛一湿,立即紧紧抱住他的腰,说:“嗯,好。”
  白相与却忽然发出奇怪的叹息:“冷冷,你别抱我抱得那么紧。”
  我忙撒手。
  我和白相与相拥同眠一宿。
  他的怀抱足够温暖,但我怎睡得安稳?天亮以后他就离开我了。我本想整夜不睡感受他的温度,可是不知何时沉睡了过去。
  等再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白相与已不在我身畔。
  桌子上有张纸,我掀被下床,抓过那张纸,上面的墨迹似乎未干透,写了四句诗:离别令人老,只愿伊人笑。春花不迟春,归期一定归。
  我捧着那张纸发呆,怎么我会睡得那么沉,他走了都不知道?
  我边穿衣服边叫:“羽花!”
  羽花很快在门外应声:“小公主,你醒了?”
  我拿起披风去开门:“白相与呢?”
  羽花笑说:“小公主,奴婢服侍您梳洗吧。”
  我抬起头瞪视了她一眼。
  羽花顿了顿,轻声说:“小公主,主子应该已经出云锦城了。主子吩咐奴婢要……”
  我冲了出去。
  “哎!小公主!”羽花在身后叫。
  我冲出清风宫。
  我不顾忌那些宫女太监的目光,我不在乎我彻夜留宿清风宫会带来怎样的流言蜚语,我为什么要在乎?我为什么要顾忌?你知道活给别人看有多累吗?何况我本就不属于这个地方。
  我驾马奔到城门,上了城楼,一个守城将领跟随身后。
  城门刚打开,城外白蒙蒙的一片雾气。
  我问:“谁出城了?”
  “回公主,七皇子带着军队出城了。”
  “多久了?”
  “不久。”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待待。”
  “是。”
  我一个人木立城楼上,看着远方,忽然悲从中来。娘当年是否也站在城楼上,一次次地看着萧冷远去?
  她没有等到他回来娶她,我能不能等到我的白相与?
  明年春见,望君守约。
  我在城楼上站立良久,直到天边金光闪现,晨雾即将散去。
  我下城楼,回宫。
  留离宫的门没开,我没喊人,直接翻墙进去。
  我回自己房间,呆呆坐椅子上,心里头空落落的,不由伏在桌面上。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我抬眼看看窗外的天气,现在距离中午都还尚早。昨晚夜间白相与告诉我,去找林越时,要到下午再去,我必须得承认,我需要人帮助,所以我得听白相与的话。
  我合上眼睛,默默消解掉难过的情绪,模模糊糊地伏桌又睡了一觉。等我起来,终于太阳偏西了。
  脱掉曳地累赘的宫服,换上身轻便的青衣,很快收拾了个包袱,我提剑出来。
  小明子和小梦很吃了一惊:“小公主,你又要走了?”
  我说:“去办点事,办好就回来,你们乖乖待留离宫内。”
  “哦。”两个人巴巴看着我,充满渴望地问:“小公主,你真的不是明年才回宫?”
  难道我不在的日子里这俩家伙一直在盼望着我回来?
  我笑了一笑:“今年冬天我都在宫里面。”
  我的话使他们眼睛亮了亮。

  ☆、八廓街的林越

  我出皇宫往南走, 去了八廓街。
  白相与说, 林越在八廓街等我。
  八廓街有云锦城最多的布庄, 街道),有一颗长了两百多年的古木。做布匹买卖的商人们认为这颗参天古木早已具有了灵性, 纷纷在树枝上系一条娇贵的丝绸, 祈求生意兴隆、广开客源。
  如今丝绸早已挂满树枝头, 颜色有艳有素,有新有旧, 似流云般迎风招展。我站在这颗据说是离国开国就已存在的大树下等待, 白相与说, 我在这里等, 林越就会看见我。
  可是他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他?
  静水仰头舔咬树枝上的丝绸,我拍拍它马头:“静水, 不要乱吃东西。”
  静水作罢, 偏头靠我肩膀上。
  我手抚摸静水的马背,视线随意瞧瞧。
  不远处有个客栈, 很矮小,像是夹在两边高大气派的布庄里,一点阳光都透不进去,客栈门窗紧闭, 明明现在是个大白天, 它却像躲在黑暗里,就算是给人住的,也未免有点奇怪了。
  我刚想转开眼睛, 客栈门忽然从里面被缓缓推开。
  然后林越像从黑暗里走出来,带出寂寥的阴影,他刚走出几步路,吹了声口哨,一匹枣红色的健马从客栈背后跃出,四蹄矫健跟在林越身后。
  林越脚步轻缓,像不舍得花费一点力气,等他置身于深秋的艳阳下,正是个冷俊苍白、神情倦怠的落拓青年。
  他直直朝我走过来,至我面前,我忽然发现他也长得好高,我需要像看着白相与时一样,抬起眼睛来才能跟他对视。而他没看我也没看别的地方,漆黑的长发随意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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