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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兄貌美 (非黑非白)


  羽花可不知道公子此刻想的是什么,她忽轻叹息一声,眼里露出奇怪的笑意,说道:“自古帝皇多寂寞,属下想,白倾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必品尝这其中的寂寞滋味了,现在怕是寝食难安、焦头烂耳都来不及。内忧未平,外患渐起,听说南安边境瑶国大量派遣军队,不断骚扰挑衅离国、温国之间的边境线。”  
  说到这,她心中不由涌起一股忿忿不平的怒气,终于忍不住激动地将这口怒气吐了出来:“若不是公子您,两国恐怕早已开战。您为了他,为了江山社稷,为了离国的疆土不被敌国侵吞一尺一寸,做了多少事,舍弃了多少。可那时候他在干嘛?竟对公子您如此……”
  白相与瞧了她一眼,只冷冷淡淡的一眼,她马上住了嘴,气愤难消,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悻悻然说:“属下不该多嘴。”  
  现在的他确实很难再对什么事物动心了,他已舍弃了的便绝不会再去留恋。只有他的父皇,仍旧在他心目中面目清晰,他的父皇临终前,他这个儿子没守在身旁尽孝,见最后一面。
  可他们早已经告别过了。  
  御书房的那个夜晚,他即将出征漠北,他跪在他父皇面前,那已是他的最后一次向他的父皇行礼。
  他的父皇拍拍他肩膀,说:“相与,朕这个父亲应该等不到你凯旋归来的那日了。”    
  然后把墨迹刚干的遗召交到了他手中,说:“你是朕最得意的儿子,白倾没有选择,朕给你选择,这江山社稷,你要或不要,你可以选择。”  
  他默然半响,说:“白倾是儿臣的亲兄弟。”  
  父皇声音冷漠地近乎残酷:“白倾的命运,不是朕造成的。朕的众多子女中,朕独独给你选择。可你们任何一个人想成大事,都必须先付出代价,相与,你也不能例外。”  
  他静了静,一字字问:“父皇始终是皇,绝不肯对子女留一丝父的仁慈吗?”  
  “仁慈是皇对失败者的施舍。相与,你未成皇,却先生了仁慈之心。”
  他说不出话了。  
  父皇一手按在他肩膀上,“不枉费朕对你多年的精心培育,相与,你和萧冷一样优秀。”  
  他唯有静默地听下去。
  他父皇微笑着望着,仿佛寻常的父亲看着他的儿子,道:“朕也当过儿子,朕的兄弟姐妹比你还多,朕的父皇在世时,我们这些当儿臣的,却没有一个令他真正满意。朕的父皇亲口说过,他的儿子,应当如萧冷般出类拔萃。他是个真正的英雄,本无罪,但朕的父皇去世前的那一年,认定他唯一的罪过是他身上流的不是皇室的血脉。”  
  白相与霍然抬起头,眼睛睁大,饶是他一向冷静自持,此刻也不禁表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他摇了摇头,似不能接受这个尘封多年的真相。  
  父皇感觉到他的身子在微微颤动,眼底浮现一抹深沉的悲哀,仿佛安慰他的儿子说:“你没有任何过错。上一代人的罪过,我们上一代人偿还。”  
  “朕曾经听季龄讲过,萧冷之所以成了无父无母的弱孤,皆是漠北异族所赐,当年漠北异族猖狂鼎盛,各个部族联盟攻破骨头城的城门,驻守骨头城的离国将士弃城而逃,置城中千万百姓生命不顾。漠北异族入城后,大肆屠杀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掠夺城中财富。离去时骨头城几乎已变成了一座死城,是季龄在死人堆里发现了一息尚存的萧冷,并把他带了回来。萧冷一生的志愿,便是驰骋疆场,扫平漠北异族。却志未成身先死。朕登基后,总记着有朝一日为他达成这一志愿。奈何终于等到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朕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相与,朕的好儿子,现今粮草丰足,兵强马壮,这次你领军挂帥,替你的父皇出征吧。不为国不为民,只为朕未坐上这皇位时,与萧冷少年时的朋友之义。”
  “是。”  
  他又沉默半响,问:“若儿臣想要呢?”  
  父皇说:“你若成皇,便昭告天下离国的十五公主病逝,然后册封萧冷之女为后,他日白冷诞下皇子,立为下一代皇。这是朕对萧冷这位早逝的英雄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偿还。”  
  他又问:“那儿臣不要呢?”  
  父皇笑了:“你不要,就给白倾吧,他既然是你的亲兄弟,你教他如何当好一个皇帝。”  
  他要退出御书房时,他的父皇对他讲了最后一句话:“以后照顾好白冷,终身不许强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  
  

  ☆、都是混蛋

  书房外的雨声变得淅淅沥沥。 
  羽花温声细语:“距离天亮只有两三个时辰了, 公子该回房歇息了。” 
  白相与收回思绪, 站起身, 羽花便低头收拾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书籍。
  “羽花,无论云锦城中发生了任何事, 谁也不准在白冷面前透露一个字。哪个人敢扰乱小姐的清净, 羽花, 你看着办吧,不必来回过我了。”   
  白相与突然说, 说完未等羽花回答开门走了。  
  羽花捡起毛笔的手一顿, 即使知道公子已经离开, 她仍慢慢回了一个字:“是。”  
  她慢慢把毛笔挂回笔架上。书桌面收拾干净。公子不在书房里面了, 羽花忽然感到寒气透骨,黑夜难捱。羽花觉得有公子在的地方, 不管是刀山火海, 悬崖绝壁,只要可以追随公子左右, 那她便无所畏惧,甘之如饴。她本孤苦伶仃、流离失所,直到遇见公子,人生才有了继续活下去的意义, 公子即是她生命的全部意义。  
  是他让她重获新生, 对她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恩。她唯有誓死追随他。  
  他是个男人,更是她心中的神,连对公子产生的爱慕之情, 都曾经让她觉得自己亵渎了她的公子。
  天下间哪个女子配等上他?  
  她服侍公子多年,始终抱着敬慕、不敢亵渎的心态。当她知晓公子爱上了白冷时,心底是何种滋味?苦?涩?
  她早看透世情冷暖,有自知之明。公子不是个多情的人,真正能放心中的绝无几个人。她可不会自不量力到以为服侍了他多年,就妄自揣测能否在公子心中占据一些分量。      
  他收留她在身侧,是作为他的属下,她做得都是她分内之事,即使她做得再怎么好,从未出过一点差池,他也不会因此就多看她一眼。  
  她深谙他所有的生活习性,白冷都没她这么清楚。
  她自认她的忠诚之心比白冷对公子的爱更坚不可摧。
  天底下爱慕公子的女子不计其数,公子却只真正宠爱、怜惜白冷。只一个白冷。
  而她想长长久久待在公子身边,她早懂了,讨得白冷欢颜,起码不使白冷对她生起一丝厌恶之心,那比为公子做再多再好都管用。    
  但有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想,不是白冷赢了世上所有的女子,她举世无双的公子,定得是一位绝色美女才能够配得上。她想,白冷最能和公子相配的,就是她的皮相了,所以别人争不过她。白冷是命好,她的亲娘是当年出名的美人,而她一丝不差地继承了她娘亲的美貌。  
  即使再不凡的男人,当他注意上一个女子时,哪一个又会成例外了?还不是先钟情她的相貌,才肯去探究她的内心?
  林越走后,连白相与都不清楚他到底去到了哪里,在做什么。仲谋心倒知道了,上门来讲给我们听。他说几百里外,也是一个繁华兴盛的城市,林越泡在那座城市最大的青楼里,日夜沉溺温柔乡中,好像出不来了。仲谋心又是怎么知道的?温柔乡即是销金窟,远近闻名的青楼红牌姑娘,她们销魂蚀骨的身体比金子还值钱,林越为了嫖她们,一掷千金,可签账单时写的是他仲谋心的大名,天天都有人跑到他府上要他结算天文数字的嫖资,他能不清楚吗?
  对于林越的纵情声色,白相与和苏由信还有仲谋心态度却是未置可否。    
  白相与还是整日看他的书,要么弹弹琴,吟诗作赋。眼瞧着他气质是那么的高雅飘逸,俨然一个红尘之外的人了。要不是他每次亲近我时还会表现出寻常人该有的欲望,我真以为他是要看破红尘了。
  他在画一副山水画,我在旁边给他磨墨。  
  我手有一下没一下漫不经心地磨着。
  “冷冷有事想和我谈么?”白相与风轻云淡地问。
  我低下眼皮,神情淡淡说:“你倒是一点不担心林越在外面放浪形骸,沉溺酒色。”   
  也许我永远都不能明白在男人心目中对于贞操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理解法。这个世界本就充满矛盾。一个处处留情、品性风流的男人,一般身边不会缺乏朋友。而一个女人如果浪荡轻浮,那她不仅得不到男人的尊重,身边也绝无几个正经女人愿意和她交朋友。仿佛贞操这个词专为女人存在,自己得守,也要求别的女人一起守。
  白相与抬头,笑了笑:“冷冷,知道什么最能蒙蔽世人的眼睛吗?”
  “什么?”
  “色相。”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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