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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兄貌美 (非黑非白)


  因为我又清楚了白相与一件事情,我越拒绝他,越能激发他征服的欲望。他早不似刚刚定情那会儿,懂得适可而止……
  心神迷醉,云里雾里,偶尔的间隙拉回来一丝理智,想:除了我,他到底吻过多少个女子?难道他是天生有这个教女人忘乎所以的本领吗?    
  等到终于结束,两个人胸腔里剧烈的心跳,久久不能平息。 
  我无法想象自己脸颊到底生了几分红晕。耳朵听着白相与极尽性感又暧昧的喘息之音,我无法不脸红心跳。别怪我没出息,此情此景,换哪个寻常女子都矜持不住。
  我胸膛起伏,喘息着,眼睛怔怔望着账顶。  
  “啊。”我轻叫一声,白相与含咬我的下唇,然后慢慢移开,意犹未尽般吻过我的脸,来到我耳边,唇触碰着我的耳朵问:“冷冷,你什么意思?”  
  他暗沉低魅的声音传入耳朵,我身体麻痹了半边。  
  我吃吃说:“我、我,我确实想念师父了,你、你……”  
  我委实再说不下去,但他可能不懂我的意思吗?
  白相与静了静,直到呼吸正常,他叹息着又像无奈地笑问我:“冷冷,你真就这么放心我吗?”
  “嗯……”  
  我支支吾吾接着叮嘱他:“你、你明天早点走,别让人发现了……”  
  白相与咬我的脖子。    
  我住嘴了。
  当夜白相与夜宿我的房间内。我们只是相拥共枕睡了一晚上。  
  

  ☆、哪个睡觉?

  睡梦半沉半迷, 明明觉得他在身旁很安稳了, 可偏偏心底忽隐忽现一缕不明的凄惶, 扰乱睡眠。
  我睁开眼睛,昏昏沉沉, 发现窗纸泛白了。于是摇摇白相与身体。白相与侧过身来就拥抱了我。我又摇撼他抱我的手。 
  白相与在我头顶上方叹了叹气, 睡梦中刚刚清醒过来的他声音飘渺低缓:“账暖玉香, 你赶我走我也只好走了。” 
  白相与掀被下床,屋里还是黑茫茫的, 他也不点灯, 拿过木架上的外衣, 穿上, 径直开门走了。
  距离天大亮还有一段时辰,我把头蒙进被窝里, 白相与身上的香味温度犹存。
  再醒来天光了。小梦来服侍我梳洗。  
  铜镜前涂脂抹粉, 发现化妆原来有个好处,起码能掩饰住一些不想被别人发现的情绪。  
  小梦快乐地跟我说起最近发生过的趣事, 她像只活泼好动的喜鹊,永远充满生命的活力。  
  小梦说道:“小公主,别看现在天气还冷,再过个把月, 暖风一吹, 春天就到了。我昨天去库房挑了挑衣料,瞧见几匹绫罗料子很好,比宫里头进贡的还上等呢。小梦想准备给您做几身春衣, 那个绫罗衣料有四种颜色:银红色,秋香色,雨过天青色,还有松绿色。小公主是喜欢哪样颜色?”  
  我心不在焉说:“雨过天青吧。”  
  “好,小公主。”  
  出宫这么久了,小梦偶尔改不了口,仍唤我作公主,随便她吧。小梦做人比小明子和静水有上进心多了。我都不太清楚小明子最近上哪里鬼混去了,几天不见人影。而静水更是已经开始颐养天年,我牵它出门还没骑它背上,才走两步路,它四个蹄子就给我发软。每天仆人们用刷子把它刷得白白净净,马饲料要吃多少都给它送到嘴边,静水像只猪一样的放纵自己,又不必担心吃胖了给宰掉,所以静水差不多是匹废马了。
  小梦说:“小公主,你可得说说小明子,这混蛋成天在外面跟一些烂七八糟的人鬼混,昨天在外面跟人赌钱输了赖账被人押在赌场里,还是羽花大半夜把他领了回来……”  
  吃早饭时,我们都出现在了落花厅,只唯独不见林越。白相与令羽花去叫他。
  我们快用完早饭了,仍迟迟不见林越到来。
  吴净咬着个银丝花卷,打趣笑道:“日睡夜睡,难道他还赖床么?”  
  羽花走回落花厅,脸上情绪有点奇怪。 
  “怎么了羽花?林越又不想吃饭?”吴净闲闲地问,又笑说:“他最近是打算当神仙?那真是修得有些道行了啊。”  
  羽花便笑说:“刚才奴婢去教主房间敲门,门里面半天听不见动静,因为是房门虚掩着的,所以羽花斗胆推门进去查看,发现房间里空空荡荡。”  
  “空空荡荡?”吴净直起腰,看着羽花。  
  羽花望向白相与,清声说:“公子,林教主好像已经离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羽花问过山庄里的仆人,早晨起身后谁也没有看见过教主。”
  白相与也看着羽花,不用白相与开口,羽花懂白相与的意思,说:“教主并没有留下任何字迹。” 
  白相与微蹙眉,倒也没说什么。   
  羽花还在讲着什么,我一直低着眼皮喝一碗熬得浓稠正好的江米粥,粥的滋味很清淡,吃进身体内感觉很体贴,我怀着空空荡荡的心情,慢慢体味这粥极淡的滋味。  
  吴净不由撇了撇嘴:“就算不是朋友,好歹大家也一起朝夕共处这么久了,竟只言片语都不留下。”
  苏由信却只是淡淡一笑:“要走的迟早都得走,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多说几句,多见几面,结果也一样。哪能长长久久地待一块?人与人之间最大的缘分,莫过于今日一别,来日尚能有再会之期。”  
  苏由信又微笑道:“这些日子承蒙款待,三月底我们也需告辞了。”  
  我抬起头,诧异说:“你们也要走了?”  
  “嗯。”苏由信淡淡说:“长期在外,该回七伤谷一趟了,而且家母祭日在即。”    
  “哦,是吗。”我说,“那……”  
  我闭上了嘴,最终不再问,他和吴净还会不会来拓城?苏由信说的对: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吴净笑眯眯抓起我一只手:“白冷,到时候欢迎你和白相与来七伤谷玩哦。”  
  我笑回:“我一定去。” 
  林越走了,没有留下任何信息。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白相与也不清楚。    
  也许他回饮月教了,也许他一个人浪迹天涯去了。
  我拒绝了他,伤了他的心吗?  
  早饭过后。  
  小明子从西角门拐出来,一发现我在前面,马上扭身就想溜走。  
  “小明。”我喊住他。  
  小明子只好灰溜溜地回到我面前,垂头丧气地说:“小公主。”  
  他也叫我公主了,看来真在外面闯祸了。  
  我说:“把头抬起来。”  
  小明子慢慢抬起头,我就看见了他显是被人打伤的眼角,又红又青,肿了。  
  小明子看见小梦在旁边幸灾乐祸朝他做鬼脸,狠狠瞪她。
  小梦也瞪回去:“哼,敢做就别怕说。”   
  我说:“你自己讲吧。”  
  小明子露出委屈的表情:“小公主,我是被坑骗了,他们一群人合伙起来骗我一个!”  
  我说:“怎么回事?”  
  小明子激动地说:“刚开始我赢了很多!可后来把把输,我押大庄家就开小,我押小庄家就开大!我连押十把小他连开十把大!押什么都和我对着干,把我的银两全输光了。”
  我说:“既然你全输光了为什么不回家?还欠了人家一屁股债?”  
  小明子显得更委屈了:“我本来想回家的,可赌场里有个朋友借了一百两赌资给我,我就想着把本赢回来就收手,谁知道又输了个一塌糊涂。我就不甘心嘛,总想着翻本,就又跟那个朋友借赌资,越赌越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输了多少钱。后面他们就不跟我赌了,叫我画押还钱。”
  我说:“那个朋友哪会真是你朋友?也是骗你的。”
  “对啊!”小明子愤愤然说:“他也是骗我的!亏我还请他去酒楼吃饭喝酒,称兄道弟。他们简直比宫里头还黑心!最后我醒悟过来了,就跟他们闹,他们就把我抓起来了。”      
  我叹口气:“十赌九输,赌场里的骗子比赌徒还多。你不去赌博不贪心,怎么会吃这个亏?”  
  “小公主,我也是那天出门玩,路过,好奇进去凑凑热闹,忍不住想试试自个的手气,玩两把嘛。”
  我看着他,又叹了叹气:“在皇宫里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地方都允许进去的。这拓城比皇宫大多了,你这小子出来以后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拓城还有哪个旮沓角落是你没逛过?”  
  “小公主,我知道错了,一定不去赌了,不然我就把手剁了。”  
  “好,再赌你就想法子自己把自己两只手剁了吧,你问问小梦,等你没手以后她乐不乐意给你喂饭。”
  小梦马上坚决地说:“给他喂饭我情愿也把自己手剁了,小公主,应该叫他学狗吃饭。”  
  “嘿!原来最黑心的是你!”小明子揪住小梦的辫子。 
  “撒手,弄乱我头发,小心我拿剪刀把你手剪下来。”  
  “哼,不守信用,明明讲好不告我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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