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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兄貌美 (非黑非白)


  那声惊响好像是从亭子那边传过来的。  
  

  ☆、酒后真情

  我借故走出亭子后。吴净和林越相看两厌, 互不理睬对方。 
  她坐苏由信和林越中间, 一句话都没兴趣说。
  她和苏由信连日冷战, 这还是首次,苏由信主动跟她示好, 她也视若无睹。
  于是她左右两个男人干脆当了哑巴, 自得其乐。
  但很快吴净又有点耐不住了, 也不知道对谁讲话,说:“白冷怎么洗个手去了那么久?不会是掉河里去了吧?不行, 我得去把她捞回来。”    
  苏由信很快回应她:“也许人家洗完手, 还有别的事情, 你别去打扰到人家。”
  吴净顺嘴说道:“哼, 有好玩的事,白冷怎么可能不叫上我?”  
  苏由信微笑, 笑意有点暧昧:“有些事情, 还是两个人做刚刚好,若再多个人, 那可就是煞风景了。” 
  林越忽然偏头对吴净笑了一笑,笑意也有点暧昧:“你用不着看我不顺眼,如若不是因为我,也许你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喝茶了。”  
  吴净皱眉:“你今天喝酒了吗?胡说八道什么?”
  苏由信竟同意了他的话:“他讲得有一定道理。”
  吴净扭头瞪他, “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我当年第一次上圣雪山的情形吗?” 
  “当然记得。”吴净说, 脸上已隐隐流现出一种喜悦欢欣知情,声音也不觉婉约了些:“那是我们第一次遇见,你能忘么?”  
  “嗯, 我也记得。”苏由信向她解释了:“当年林越练功练出一身很严重的内伤,险些经脉尽断,我一时也摸不准给他下什么药最好,翻遍医书,发现用圣雪莲花作为药引医治他的内伤最佳,但流传世上的圣雪莲花太寥寥无几,我甚至没亲眼目睹过,不得已,我只好亲自去爬一趟圣雪山了。”  
  吴净美目瞪得更大了,大声质问苏由信:“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不是因为他,你一辈子也不会上圣雪山?”  
  林越在旁听着,此时好整以暇地问:“你觉得呢?”  
  “我要你自己说!”吴净狠狠对苏由信说。  
  接下来的话苏由信要再说不好,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就要继续冷战了。  
  “吴净。”苏由信不由苦笑:“你该明白的,我身体素质只如一个一般般的习武之人,圣雪山上的环境恶劣至极,如非不必要,我确实不太可能上……” 
  不等他说完吴净气呼呼地就要站起来,苏由信也顾不得还有其他人在场了,一只手便揽住她肩头不许她走,轻声对她说:“但事实证明,这是我这辈子做过得最正确的决定。”  
  吴净这才脸色稍霁,“是吗?”  
  苏由信声音更低了,但她能听得一清二楚:“我第二次不顾性命上雪山顶,是为了一朵花,还是为了你,我以为你很明白了。”  
  吴净投入了苏由信怀里。  
  林越语声冷冷道:“这里还有一个人。”  
  吴净更往苏由信身上靠了。苏由信倒显得有些不自在了,但那只手仍然不尴不尬的抱住吴净肩膀没有放下来。  
  吴净回头颇挑衅地对林越微笑:“你要看不顺眼你就拍桌子啊。” 
  “你以为我不敢?” 
  “你想拍就拍,谁拦着你……”  
  吴净话音未落,“砰!”一股强劲的气流扑面而来,连身上的衣服都被吹得飘动了。 
  林越一只手只是那么往桌面上一拍,瞬间爆发内力,平地炸响一声惊雷,极其干脆利落地,那张木质坚实、花纹漂亮的降香黄檀木桌轰然倒塌。
  点心掉落一地,茶杯骨碌骨碌在地下打转,木屑纷飞,有的沾到三人身上。  
  吴净呆了。 
  连苏由信也怔住了。 
  三人就这么一时不动不语。  
  我听见声音回来,瞧见了此情此景,不禁“咦”了一声,问:“桌子怎么塌了?”  
  仲谋心被这震彻山林的惊响赶了过来,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林越抱着双手,脸色冷若冰霜,声音不带一丁点儿情绪地说:“是你要我拍的。”  
  吴净眨眨眼睛,渐渐反应过来,直起上身,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你出门没吃药?”  
  “吃了。” 
  “那你发什么疯!”  
  “是你要我拍的。”林越面无表情又重复一次。
  “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  
  “你未免想太多。”  
  吴净霍然起身,捋衣袖。
  我连忙上前拦住她的手,“别啊,出门玩,天气这么好的,打什么架呀。” 
  我又拉又抱吴净出亭子。  
  晚上不下山,在红叶山庄过夜。  
  他们又在一起喝酒,我和吴净陪他们喝了几杯,便回房去了。 
  庭子里也有两个秋千,我和吴净坐秋千上荡着腿。至深夜,吴净挨不住困倦,先回房睡觉了。  
  我还一个人在庭子里,抬头望天上,今晚的月亮大又圆。  
  我想,白相与今晚应该不会过来了,他一定又喝醉了。和林越在一起的时候,他常常喝醉。
  不等他了。我也回房间睡觉。  
  与此同时,另一个庭院内,白相与和林越背靠背,坐石阶上。  
  他们身后两间房,原本在早几年红叶山庄修建成时,便已专属于他二人。  
  那时候更年少,和仲谋心三人,经常醉卧枫树林。
  后来年纪渐长,志各一方。枫叶年复一年红透时,有时候林越来了,有时候仲谋心来了,有时候白相与来了,有时候全都没人来,有时候来了两个。很少再有三人聚齐的时候。    
  可这不是也正是很寻常的事情吗?人生的相聚与分离,本就不是人可以约定好的。  
  白相与已经醉了,眼睛闭合,头垂下,似睡非睡,他放心地将后背交给林越。  
  而林越的眼睛还很清醒,他的心也很冷静,他连做梦的时候,都是清醒冷静的。  
  天阶夜色凉如水,林越仰头望天上的月亮,抬起手,灌尽坛中酒,然后随手一弃,空坛子“当当”地滚落台阶下。
  白相与动了动,似被吵醒了。  
  林越听见白相与笑问:“是我酒量差了,还是你酒量已经比我好了太多?”  
  静了一会儿后,林越回答他:“因为你想醉了。你不必时时刻刻保持清醒的。”  
  白相与也安静了一会,才似叹息说:“嗯,不止醉了,我也懒得动了。劳烦你起身回屋的时候,顺便也把我挪回床上去吧。”
  他又动了动身体,好像想让自己靠着林越的背靠得更舒适一些。
  再无人出声,静谧深沉的夜,月亮也躲进了乌云后面。  
  “林越,我已没有兄弟,只有你了。”  
  白相与突然说。这晚他再没开口说话。
  林越默默听着白相与清浅的呼吸声。    
  白相与睡着了吗?这话是他在梦中说的吗?  
  酒后吐真言,那他真醉了吗?  
  白相与真醉了。他没有理由不醉。经历种种世事,他的抉择,不可与人述说。但他最好的朋友和他最爱的女人都陪伴在他身边,他知道两者绝不会背叛他,所以他有理由喝醉酒。  
  而白相与喝醉的理由,偏偏成了林越不能喝醉的理由。林越时时刻刻得控制自己的理智和情感。他不能醉、不敢醉。  
  我本不想再踏入苏由信的药庐一步的。现在山庄上上下下所有人远远一看见苏由信,就纷纷自觉躲避,生怕一倒霉,就被苏由信抓去试药,或者往身上扎个几百针,连吴净都不能幸免。在勉为其难地喝了一碗汤药后,吴净几天时间里失去味觉,吃什么东西都味如嚼蜡,所以吴净别说去药庐闹闹苏由信了,她自己躲得比谁都快。  
  今天我不得不去,因为从七伤谷送来了一个包袱,我让下人们去送,个个哭丧着脸,如临大敌,只差没下跪求饶了。几乎所有山庄内的下人全遭过苏由信的毒手摧残,苦不堪言。  
  我无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刚踏入屋子内,手中的包袱立刻掉了下来,我冲过去,叫:“苏由信!”  
  苏由信躺地上,脸色苍白,不省人事。而屋子内好像刚刚经历了一番狂风过境,地上凌乱的医书、打碎的药炉、桌椅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我忙扶起苏由信上身,摇撼他的身体,连声惊喊:“苏由信!醒醒!你怎么了!”  
  摇了他半响,苏由信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额头上、衣服上,已全被冷汗浸湿,他眉头紧锁,嘴唇也是毫无血色,呼吸紊乱,显然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我又惊又骇:“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苏由信不答,抬手摸向怀里。我立刻伸手帮他从怀里掏出个青色小药瓶。 
  我问:“你想吃这个药?” 
  苏由信轻轻点点头。 
  我拔开瓶塞往手心倒,却一无所有,瓶子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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