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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兄貌美 (非黑非白)


  “嗯……”
  苏由信被我们的对话吸引,过来,手把我头发拨得更开一点,端视一会儿,神色变得有些严肃,问:“白冷,你以前怎么会受这么重的外伤?”
  林越的注意力也放到了我的身上。
  但我却渐渐感到迷茫起来,“啊,这个啊……”
  苏由信笑了:“一般来说,如果人受到过很严重剧烈的伤痛,即使过去很多年也都会有印象的,难道你已经忘了自己怎么受了伤的?”
  我把视线移苏由信身上,和他对视,缓缓说:“我记得我师父跟我说过……”
  “你师父?”吴净疑惑地问。
  我点点头,“对,我记起来了,师父跟我讲过我脑袋为什么受了伤的。”
  我忽然发现苏由信、吴净、林越对于我脑袋上这条伤疤的来历好像挺感兴趣。于是我认真回忆了一番,说:“应该是我十一岁的时候吧,那天天气从早上开始一直都是阴沉沉的,像要下一场大雨。我一个人到山里捉野鸡,结果一不小心失足掉下山沟,脑袋撞到了山石上,当时就昏倒了过去。然后天上就开始下暴雨了。”
  吴净立刻紧张地说:“呀!这么严重,你是不是疼死了?谁发现你救你回去的?”
  说实话那段记忆太模糊了,跟被人封住似的,除了现在留我脑袋上这条连我自己都快忘却的疤痕,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事情全是听师父说的。所以我笑着说:“当然是我师父,下了好大的暴雨师父迟迟不见我回家,担心我就出门找我,他先到村子里面问人,发现我并没有在村民家避雨,连忙进山找我。我师父说啊,他找到我的时候,我满头满脸的血,身子泡在水坑里。师父以为我遭遇了不测,身体一失控,自己也从上面栽了下来。”
  说到这,见他三人一言不发,默默倾听的表情,还真是被我说的这个伤疤的故事吸引住了,我只好尽量将整个事件经过叙述出来:“我师父把我背回去后,马上找村里的赤脚大夫来,赤脚大夫一看见躺床上的我头上一个血窟窿,全身冰冷、气息奄奄,立刻摆手说自己本事不够救不了我的命,叫我师父马上到镇上把最好的郎中请上山来,他先在山上照看我,一定要快,完了恐怕就来不及了。师父飞奔到镇上,镇上一共有九个郎中,师父不知道是不是口碑最好的郎中就一定能救我的命,所以师父把九个郎中全抓到宝鸣山上。师父讲我整整五天五夜没张开眼睛,出气多进气少,他差点发疯了。那些郎中也没把握能不能把我救活过来,而且已经就在山上呆了五天时间,都想回家看看。师父不准。”
  我顿了顿,内心已涌起对师恩的无限眷念和感激,但脸上依然保持镇静,接着说:“师父把剑抽出来,跟个屠夫一样,站门口,红着眼睛说,我徒弟没彻底救活过来之前,谁都不准下山,否则谁走宰了谁,言出必行。再过去十天,我才醒了。”
  吴净揽我肩膀,慈母般宽慰我道:“我的冷儿啊,你以前竟受了这等苦楚。”
  我被她逗笑了:“也算因祸得福吧,从那以后我就很少生什么大病了,平时一点风寒什么的小毛病,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吴净又仔细查看我的疤痕,“你真全好了?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呃,有一点,我……”
  苏由信截口问道:“你把你如何受伤的事情给忘记了?”
  我点点头,说:“不止,十一岁那年的记忆,我几乎全忘光了。”
  “嗯?”
  苏由信目光示意我说详细一点。
  我对他解释:“我醒过来后,意识每日都是混混沌沌,眼睛里分不出白天黑夜,日子都是糊里糊涂地躺床上过着,等我彻底恢复健康可以下地时,已经是第二年的事情,我十二岁了,但对去年十一岁发生过的事情记忆非常模糊,好像没有度过十一岁一样。郎中也不知道什么缘故,但我一直都好好的了,所以慢慢也就抛开了。吴净,要是你今天没发现,再过一段时间我可能自己都说不清头上怎么会多了一道伤疤。”
  “你是说你十岁以前和十二岁以后的事情都有印象,独独把十一岁时的记忆丢了?”吴净问。
  我又点点头,“对。”
  吴净啧了一声。
  苏由信却也点点头:“以前确实遇见过这种例子。”
  吴净笑说:“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最后笑说了句:“幸好没把我脑子撞傻。”我痊愈后,瘦不伶仃的,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但师父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那真是我师徒俩过得最惨淡凄凉的日子,山下一户家境不错的人家找上山来说实在看不下去好好一个女孩被师父养得快不成人形了,问我愿不愿意到村子跟他们一起生活。我当然选择跟师父学武功。师父说,小冷啊,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为师只能一死谢罪了。
  林越虽然始终一言不发,但我知道我的话他全听进了耳朵里。我对那段空白的记忆无知无觉,丢了便丢了罢。可是我发现林越却好像很上心,等我讲完,他神情竟有些发怔了。
  我不禁问他:“我说的哪里不妥吗?”
  林越静静地注视我,眼睛像风平浪静的湖面,可往湖水深处看,又好像有什么情绪的暗流在涌动。他缓缓开口说道:“很好。”
  “嗯……”我说。
  好什么好?
  他回答我心里面问题:“你脑子没撞傻,是很好。”
  我:“……”
  他说的是风凉话吗?
  白相与为什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我看向亭子外面,就看见火红的枫树林间白相与正闲庭漫步地走来,但又突然顿住脚步,远远望着我,至此不动了。
  我正奇怪他站那里不过来干嘛,就见他对我遥遥一笑。 
  我渐渐醒悟他的意思,收回目光,身子将动未动,察觉到林越还在一动不动地盯视我,他依然很平静的神色,可他不喜不忧的眼眸却好像已将我一举一动间的意图看穿。
  我脸颊微微一热,扭开头故意没注意到,对吴净说:“我去洗个手。” 
  “嗯。”吴净不甚在意的说。 
  我起身走出亭子,走到在枫树林等待我的白相与身边。
  雁荡山的枫叶除了红得深沉、透彻之外,还拥有一种飘逸无伦的美。整个山坡被红叶覆盖着,火红火红的,在阳光的照耀下,犹如一团团的火焰在燃烧,又如“飞焰欲横天”。
  我和白相与并肩踱步,慢慢往枫树林里走。红枫叶一片两片三片无数片,打着旋儿飘落我们的脚下。不时看见野鹿、野兔在周围出没。
  但此刻人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我和白相与安安静静走着,一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不过我觉得就这样一直走到黄昏日落也可以。等天色暗下来,不管是他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他,我们都能够保护对方不被野兽吃掉。 
  白相与牵着我的手突然捏紧了些,先开口了:“最近你怎么不说找师父了?”
  我说:“你不是说过一年半载的我师父就回来了吗?”  
  “嗯。”  
  我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头,被他握住的那只手摇了摇,低头声音清楚地说:“先跟你讲好了,等我师父回来,我不会再跟师父分开了,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得在跟前孝敬他老人家。”  
  白相与侧头,望着我,微笑:“看来要你嫁给我,必须得接受你师父这份嫁妆了。”  
  我撇开脸,极力不使自己脸颊浮现晕红,口中说:“你爱要不要。反正师父绝对不能不要。”  
  “我几时说不要了?冷冷,等以后你我的关系更紧密无间,我和你师父再发生争执,你会不会偏向我一点?” 
  我小声说:“你让让我师父怎么了,让我师父吵赢一次怎么了……”  
  “好,我让。”
  白相与答应了。
  我心里甜丝丝的。 
  忽然之间我们同时停了下来。忽然之间白相与很靠近很靠近我。
  “冷冷。”他轻唤我。  
  我仍低着头不肯抬起来。
  一片红彤彤的枫树叶飘落我发间。白相与抬手拾走。  
  我欲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没想到他推开了我。
  我实料不到他会使力气推我,丝毫未防备,脚步踉跄地往后退,眼看就要栽倒,恰好身后一颗枫树挡住了我的身体,我伸手抓住树干稳定身子。
  “你……”  
  白相与已欺身压近我,左手举高按在我头顶上方的树干上。
  “你……”      
  我仰起脸,对上他的眼睛。  
  我们的四周围,纷纷扬扬的红枫叶,如一只只绚烂闪耀的火蝴蝶,围绕着我们翩翩起舞。
  我们仿佛置身一场华丽、梦幻的舞会当中。
  但这场秋日热烈、盛大的舞会,又怎及他眼中的情愫,更教人目眩神迷?  
  我闭上了眼睛。
  他的吻将落我唇上之际,一声巨响猛地把我惊醒。  
  白相与和我皆是一顿。 
  我两手推开白相与的胸膛,回首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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