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行/女师爷 [金推] (假面的盛宴)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假面的盛宴
- 入库:04.10
“现在我的嫌疑被洗清了,他的呢?”陈四似乎对范晋川很有隔阂,一直没忘对他的控诉。
“他啊?”凤笙没忍住笑了下 ,都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倒是范晋川不知为何想起之前她那一句,范兄可真够倒霉的话。
“别急,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如果真是他为了泄愤杀人,定然跑不掉。”
陈四咕哝了一句:“你二人熟识,谁知道你会不会包庇他。”
范晋川正欲说话,这时另一个小二匆匆来了,说他带着人清点过,有一个房间的客人不在,他去查过住房的记录,是三个脚夫。
这三个人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在,这时人却消失了。
同时,带着人清点王老爷财物的老掌柜,也清点出了结果。
根据王老爷的两个随扈提供的消息,这次王老爷是去泰兴结一批货银,同时又从泰兴运了批货回来。
可是现在那批货银没了。
这次,不用方凤笙提醒,老掌柜就召集了人想去把那三个脚夫追回来。因为客店人手不够,他特意求助了其他人,并悬赏说,若能把这几个人追回来,他给二十两的赏银。
而且这种命案报到官府那里,也会有奖赏的。
为了银子,不少人跃跃欲试,都是常年行走在外的人物,胆识自然远超寻常人,当即就有好几帮人搭伙追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因为王老爷的尸首还在那儿停着,大半夜的实在瘆得慌,就有人建议换个地方等。
老掌柜带着人出去了,方凤笙出去的时候,却对站在屋中一角,一直没说话禹叔,使了个眼色。
禹叔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
逃走的三个脚夫被抓回来了。
也是他们倒霉不走运,如若没有方凤笙的提醒,等客店这边发现他们失踪了,定是第二天早上了。脚夫干得就是长途跋涉押送货物的活儿,脚力惊人,不带任何负重,光凭脚力,哪怕路被大雨冲垮了,也足够他们逃出去了。
可惜方凤笙反应太快,他们才逃出不远,就被人抓住了。
搜了身,王老爷遗失的货银果然在他们身上。
之后不用拷问,这几个人就招了。
其实他们也是苦命人,这趟帮人押送货物,可惜走在路上损了一包货。因为这个,辛苦了一个多月天,却一分工钱没拿到,还挨了顿打。不光这个,回来的时候也没找到活,只能无功而返。
谁知路上碰见大雨,换做平时,他们都是餐风饮露,这次却不行了,又得自己花钱住店。几人本就郁闷,又发愁这店住下去,到时候没银子结账。这时多金又高调的王老爷出现了,第一天住店就拿银子砸人,难免落在人眼里。
这三个脚夫观察了大半日,私底下商量,索性抢一票就走。这种恶劣天气,就算发现了,也没人会追他们。说不定等被人发现,他们早就走远了,是时天下之大,去哪儿找他们。
于是他们就瞄准陈四去厨房端水的时候,袭击了单独一人在房中王老爷,抢夺了货银逃离。
“我们只想抢银子,没想杀人。”
“我就是拿了根木棍打了他一下,他当时就晕了。我下手有轻重,人怎么可能会死?”
见出了人命案,三个脚夫都被吓得不清,互相推诿之下,那个动手的脚夫就被推了出来。
这脚夫也懵了,整个人如丧考妣,不敢相信真死人了,可事实摆在这儿。
其他人也不知道说什么,既觉得他们可怜,又觉得这样的人太可恨,经常在外面行走的人们最怕碰见杀人越货之事,自然厌恶至极。
“方少爷真是料事如神,慧眼如炬,这次的事可多亏了你。”
“老掌柜太客气了,不过是适逢巧合而已。”凤笙面上笑着,眉心却是蹙了起来。
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徒然响起。
“凶手不是他,另有其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有妹子问,是不是像大宋提刑官那样,女主经常会破案。
晋江最近有点抽,不好回评论,我在这里说一下。这本不是以破案为主,女主的前期职业是师爷,师爷有两种刑名师爷和钱粮师爷。搞师爷专业的,不可能不懂刑名,所以破案会有,但并不多,咱们的主线是替爹翻案复仇,顺便扶摇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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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改文名,被你们一说,我又纠结上凤笙传太土了。
有个小仙女帮忙想了一个《凰鸣朝阳》,我觉得不错,凤鸣朝阳用的人太多了。另外我又想了个《鸣凤朝阳》。不过还是挺纠结的,让我再想想吧,哈哈,说不定想不出究竟,就还继续用这个女师爷。
第17章
说话的人是范晋川。
灯火如昼,一身青衫的他,身材高大,下颌方正,剑眉星目,端的是一副正气凛然的好相貌。这样的他,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也因此众人俱是面面相觑了起来。
凤笙目光一闪,走过去:“范兄,怎会如此说?凶手不是他,难道还有他人?他自己都承认是他所为了。时候也不早了,大家都累得不清,范兄你估计也是累晕了头,走吧走吧,快去休息吧,我都快困死了。”
她一面打着哈欠,抓着范晋川的手,走出大堂。
见方少爷都走了,其他人自然也都散了。至于那三个脚夫,则被老掌柜让人关了起来,只待路干后报官,听凭官府处置。
“方贤弟,干甚要拉我走,明明……”
方凤笙把扇子竖起,在嘴上做了个嘘的姿势,范晋川当即噤了声。
一行人匆匆进了房间,知秋拴上门。
“方贤弟你快松手,如此拉拉扯扯,实在太……”
凤笙见他脸都急红了,松手解释:“我也是想制止你,才会如此失礼。”
范晋川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又移开眼神,咳了声道:“方贤弟为何要制止我,难道说——”
“范兄如何看这件事?”
范晋川也没隐瞒:“愚兄刚才观那王老爷的尸身,他头上的伤口有异,不像是一人所为,凶手应该另有他人。”
“我跟范兄看法相同,那尸首头部的伤口有两处,也就是说那脚夫在王老爷头上击了一棍,致使其昏迷,而后抢了银子逃跑。在他们跑了后,又有人出现了,此人显然不是为财而来,而是谋命。可惜因为太慌张,致使两处伤口无法完美重叠,留下了痕迹。”
范晋川十分诧异,他只是发现伤口不对,却无法准确形容哪儿不对,只是本着不想冤枉人的想法,才会出言制止,没想到方贤弟比他知道的更多,且看他这模样,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万万没想到方贤弟竟有如此才能,实在让人不得不叹服。”
凤笙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摆了摆手:“范兄实在是夸奖了,不过是家学渊源,家学渊源。”
范晋川拱了拱手:“还不知方贤弟家是——”
“我乃绍兴人士,我爹是一名师爷。”
“原来如此。”
“那范兄?我见范兄竟懂得查验尸体,实在不像普通人。”
范晋川迟疑了一下:“愚兄不过是粗略懂些皮毛,也是现学现卖。至于我本人,愚兄只能说是派往地方任职的一名小官,但因为某些原因,暂时还不能透露上任地点。”
“没想到范兄竟是一位大人,实在是……”
凤笙作势要行礼,被范晋川拉住了。
“还未上任,不敢以大人自诩。我和方贤弟乃是知交,实在不用如此客气。”
“那我就不装模作样了。”
凤笙顺势站直起身,范晋川没料到她会这样,有些错愕,又有些忍俊不住。
“贤弟当真是个风趣的人。”
“不敢当,不敢当。”
“还不知方贤弟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你既制止我出声,定然是有了章程?”
方凤笙往前迈了两步,摇着扇子道:“案发现场已经被破坏掉了,凶器就是那根木棍,又有人先一步认罪。这个案子并不难办,难的是在短暂的时间里,怎么让真凶自己认罪。”
“那方贤弟的意思是……”
方凤笙走到范晋川身边,以扇做遮掩,附耳与他说话。
虽她在女子中个子还算高挑,但和范晋川比起来,却矮了整整一头,范晋川需要微微弯着腰,才能配合她说话。
也不知二人说了什么,反正范晋川连连点头,甚是钦佩。
少顷,凤笙看了看窗外:“时候也不早了,范兄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等休息起来后我们再叙?”
“方贤弟早些歇息,愚兄也去歇着了。”
等范晋川走后,禹叔也回房了,凤笙这才一下子倒在榻上,无论知春和知秋怎么说,都不愿意起来脱衣,最后还是两个丫头帮她把外衫脱了。
*
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
凤笙梳洗后,就带着知春知秋出门了。在门口碰见范晋川,显然范晋川是专门等着她。
“方贤弟,你所说之事?”
“别急别急,范兄可是用过饭?不如我们一同用饭去?”
范晋川倒还真没有用过,他平时一贯起得很早,今日却是睡迟了。起来后,他就在房中徘徊,一直让小七盯着方凤笙这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