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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首辅大人 金推完结+番外 (言讱)


  母子俩看陆璟和徐惠然这里人口简单,倒也放下了些心。
  算好了钱,把木料钱付给了牙婆。徐惠然跟陆璟说:“相公,咱们搬个家,十几两的银子就没了,真真的心疼。”
  “有那么贵?”陆璟看着杜阿福,小厮福顺已经趁着天没黑透,在廊下打着家具。
  徐惠然点着头:“租房子、买木料、添人,还有屋里的摆设。”眼巴巴地看着陆璟。
  陆璟笑了:“要不我去城隍庙摆个摊,写几幅字?”
  徐惠然笑了起来:“京城里,一块砖掉来来,可能就砸到几个状元,哪还少写字的人。”再看看外面打家具的就只有杜阿福和福顺,连蚕姐和罗妈都帮着,比去梅村时还艰苦。
  这哪里是京城呀。徐惠然不得不感叹了句。
  “这倒是,京城是没有梅村好。”陆璟低下头。
  当日夜里,睡在才烧得滚热的炕上,徐惠然翻来覆去睡不踏实。
  “怎么了?”陆璟搂住了徐惠然,“可是嫌炕硬?”
  “嗯。”
  陆璟挨近了些:“要不咱们搬家吧。”
  徐惠然移开了些:“炕也热了些。”
  陆璟有点悻悻然,只能退后了些:“我去把炕里的火熄些?”
  “等后面煤烧没了,它就会凉的。”徐惠然说了句,推开了被子坐了起来,往窗外望着,从窗格子里的明瓦往外看,在雪夜里似蒙了层纱。
  可以听到外面下雪的声音,悉悉率率的像一种脚步。
  “前世,我没睡过炕。你带我来时,这里一切都已经弄好了。”徐惠然的声音很轻柔,也像隔着层纱和雾透过来。
  陆璟的心跳了跳,坐了起来,怕徐惠然着凉,把自己的棉袍给徐惠然披上。
  徐惠然看了眼,伸过手拿起棉袍的一角给陆璟也披上。陆璟便伸过胳膊搂住了徐惠然。
  “娘子……”
  徐惠然深吸了口气:“我没事。外面的那棵葡萄藤,秋天时结得葡萄很甜的。”
  “那好,我们明年秋天时去摘了吃。”
  徐惠然把道袍拿掉,钻进了被窝:“睡吧。”她闭上了眼睛,前世在这的画面又在蹦跶。
  陆璟听着徐惠然的动静,不明白徐惠然为什么不告诉他想起了什么。
  新家安顿的很快。三天后,床打好了,雪也停了,正好可以上漆。
  北方干燥,不像南方,就算下过雪,天气也是干燥的。
  杜阿福把大漆往家具一抹。十五岁的福顺瞧着好玩,也要跟着学。
  罗妈已经有些熟,说着儿子:“你可别淘气,妨碍阿福做事了。”
  阿福没理罗妈,只是把刷子递给福顺:“看到我怎么刷了吗?你也来试试,刷床靠墙的一面。”
  福顺看了眼罗妈,高兴地刷了起来。
  蚕姐在边上笑:“福顺,好好刷,这可是五少爷和五奶奶睡得床。你要是学好了,以后家里再打家具就你来打了。”
  福顺点着头,刷得更认真小心,快要像绣花。
  罗妈看着也开心,木匠可是手艺活。日后也不怕没饭吃。看这家的男女主人,虽说年轻却是好人。可算是老天有眼,让他们母子遇到一户好人家。
  徐惠然坐在南面窗下的炕上,用纺车纺着线,抿着嘴笑了。前世在这里,没有外面的这些人,也没有两条狗,她脚边打呼噜的猫,那时的她觉得周围是一片黑暗、死气沉沉。现在天上可有着太阳呢,照得人都精神。
  陆璟在习字,看到徐惠然笑了,他心情也好了。瞧瞧笔下的沈体,也觉得好看。
  等到十二月的时候,新家算是全齐备。徐惠然又开始织布。
  陆璟在京里又遇到了几个旧友,宋颐就是其中一个。宋颐是南直隶新科解元,中了后就从旧都直接来京城。
  宋颐走进陆璟的书房,看着摆好的书架,堆满的书:“元玉兄,你这是已经确定要在京城安家了?”
  “难道道中兄不打算吗?”
  春闱不中,自然要在京城再待三年。如果春闱中了,若是没有进了翰林院,那可能留部或者就外放县官。
  前两种都会在京城。但是谁敢打保票一定是前两种呢,只有一种就是中了一甲。
  宋颐问那句话,自然是暗示一甲。
  听到陆璟这么说,宋颐低头笑了:“我前科乡试不去,就是想跟元玉兄错过,没想到春闱还是要碰到。”
  “道中兄,论文彩是在我之上,用不着如此。”陆璟想到了徐惠然说过宋颐会是明年殿试头名。而他前世不过是二甲,能做到首辅不是靠学问,是靠算计。
  陆璟的中指敲了敲桌子,徐惠然怎么能这么想他,说得他好像多坏。论黑心,他好像还不及徐惠然呢。
  宋颐不知道陆璟是想这个,只当陆璟在为明年春闱发愁:“元玉兄才华非我辈能望其项辈也。”
  陆璟笑了:“道中兄且莫这么说。”心里却长叹,明年自己会考得怎么样呢?
  随着京城里的举子多了,各种的聚会也多了,尤其是打听明年会试的主考官、同考官都有谁,好事先准备这些。
  还有些,要在考前造些声势,让考官取不取时会有所顾忌。
  南直隶的有来邀陆璟,陆璟能推的则推了,专心在家陪着徐惠然。也不在书房看书、习字,就在二进的正屋里待着。
  罗妈瞧着就对蚕姐说:“五少爷可真是难得,那些有些臭钱的男人哪个不在外面花的。”
  蚕姐点着头:“那是那些有些臭钱的男人。五少爷没钱,有钱的是五奶奶。”
  罗妈的嘴张了张又闭上了。
  蚕姐看着走进来的阿福:“不信,你问阿福。”
  阿福看了眼蚕姐,从锅里拿了个馒头,抹了猪油再洒了糖吃。福顺也进来了。
  厨房里暖和,几个人都窝在这里取暖,吃东西。两条狗也常常跑进来要东西吃,晚上就在厨房里睡。
  趁着年前,徐惠然卖掉了些布。
  陆璟看了看:“你怎么不织‘羽布’,只织松江布。”
  “那个不织了。市面上假得太多,反倒不好卖,倒不如干脆松江布。说起来,在京城里,我也不知道靠什么赚钱。”徐惠然看着织出来的布。
  “问问王掌柜吧。他明年会来京城。”陆璟抱起了挠挠。
  王掌柜来,若是他中了进士,王掌柜自然会继续竭力巴结。若是他不中进士,那也就是泛泛之交了。
  陆璟有丝苦笑。
  明年,他是不是还是有用,就得见真章了。自然他可以一直考下去,只是越晚入仕途,首辅那个位置离他就越远。
  有时,才华不是决定一切的。
  徐惠然看着陆璟,三年前会试的考题她就不知道,明年的考题她更不会知道了。
  二月初九,陆璟进场了。跟乡试一样,天不亮就去了京城的贡院。二月的京城,冷风一阵阵的,在贡院外搜身时,还得宽衣解带,连裤子也得脱掉查验有没有夹带。
  陆璟捏着拳头,任由军士们在身上戳戳点点。


第97章 去会试
  军士查验过,陆璟穿好衣服,细心地把上面的灰弹掉。这是徐惠然给他做得,怕他冷到,夹里用的丝棉,要比棉花暖和多了。
  陆璟跟着人往贡院大门走。
  顺天府的贡院要比旧都的贡院更气派,也更新,就连两旁的兵士穿得也要气派,手里的刀剑在火把照映下闪着森森寒光。
  陆璟抬头望向大门两旁立有“明经取士”、‘“为国求贤”两牌坊,威严肃穆,让人心生敬畏。
  各省来的几千举子争一百五十名左右的贡士,成在这三场,败也在这三场。
  最后取得是士?求得是贤?
  陆璟走得慢,不急不缓。未来长着呢,他没必要这个时候急。到了他的号房,站住等着。
  对面的举子,因为冻、也因为紧张在不停蹦跶,嘴里念着:“真冷呀,怎么这么冷。”
  “不许出声!”军士吼了一声。
  那位举子不敢再跳,缩成了一团,两只手缩在袖子里拼命搓。
  陆璟垂着头,他的手也冷,照着乡试时候的样,把给的蜡烛拿出来先烤手了。
  过来发卷子的军士看了眼陆璟,没说话。
  陆璟把卷子打开看,也是《四书》义三道,《经》义四道。慢慢磨着墨,徐惠然在做什么呢?
  徐惠然没有送陆璟去贡院,让阿福和福顺送去的。陆璟走了后,她没上床,只是在炕上倚着靠枕躺下。月亮慢慢隐去,太阳出来点牙。
  天亮了起来。说是贡院考棚会提供早、午、晚三餐,防着考生夹带作弊。徐惠然拿脚碰了碰脚边的挠挠:“他前世说过,顺天府的饭食到底不如旧都的可口。”
  陆璟看着面前军士送来的早饭,烧饼冷了,硬了,咬起来累。给的小米粥也冷的,还有那点酱菜看起来又黑又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陆璟筷子夹起尝一下,咸得可以算是直接把盐罐往嘴里倒。
  算了,马马虎虎把小米粥空口吃了,答完出去吧。
  午饭送来,是碗面,又冷,上面看不出什么浇头来,或者算没有。陆璟没有吃,直接把卷恭敬交给了受卷官。
  受卷官接得时候,问了句:“不再想想?要再考可得三年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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