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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第一姝 (秋苑鹿)


  “乡亲们都说,牛是找不回来了,别去衙门找人笑话,说不准还会像以前那样挨一顿板子。”
  “但我爹脾气倔,说是新来的县令要是不管,他就把衙门门口的鸣冤鼓给敲烂。”
  他说了一大通,终于停下咽了咽口水。
  青衣公子聚精会神地听着。
  “但我只敲了几下,县衙里就有人出来了,说是姚大人让我进去再说。”
  说到这里,汉子朴实的笑脸上溢出感激之情。
  “后来呢?”砚心插嘴道,“你家的牛找回来了吗?”
  汉子摸了摸后脑勺,咧嘴笑道:“牛是没找到,但姚大人自己掏钱给我买牛,说是别耽误了春耕。”
  青衣公子点点头,微笑道:“果然是位爱民如子的好官。”
  阮思的嘴角抽了抽。
  姚钰爱的分明是清廉仁慈的官声。
  前世,她在赤流县陪姚钰待了那么久,早就看透了他在百姓面前亲切和善的面目。
  有时候连她也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姚钰。
  汉子嘿嘿笑道:“所以我爹说,让我一定要在入冬前把粮食送来,免得姚大人那样的好官挨饿。”
  说着,他肚子里发出一串咕噜咕噜的声音。
  “哎哟,我这不争气的肚子……”
  青衣公子吩咐砚心道:“等雨停了,你先去买点吃的给大哥带上,我陪大哥去衙门找人。”
  “使不得使不得!”汉子忙摆手道,“你们城里的公子哥事多着咧!”
  他的肚子又发出阵阵叫声。
  阮思噗嗤一笑,让金铃儿打开桂花糕,分给众人吃。
  青衣公子面带诧异地看着她。
  她笑道:“金秋时节,不止秋雨好,桂花也好。大家枯等无聊,不如一起吃点心赏雨也算雅趣。”
  金铃儿笑吟吟地将桂花糕分了。
  砚心笑道:“公子,还是这位小姐心好。”
  青衣公子取了一块桂花糕,微笑道:“在下姓苏,名雅集,本是名游学仕子。”
  “小生冒昧,还未请教姑娘姓氏。”
  阮思笑道:“还要报答我这一糕之恩不成?”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
  阮思对他略微一颔首,拉上金铃儿离开了。
  金铃儿问道:“小姐刚才把桂花糕分了,要不要先买点别的,再去找姑爷?”
  “不必了。”
  雨后天青,阮思的心情愉快了不少。
  “反正我夫君不喜欢吃。”
  “可是,”金铃儿的眼睛骨碌碌一转,“小姐不是说给豆子买的吗?”
  阮思振振有词地说:“我不过是寻个由头去找我夫君。要是没有桂花糕,我直接说想见他也行啊。”
  金铃儿咯咯一笑,突然有点心疼小豆子。
  阮思去了林泉大狱,陆伯和她说话的时候,窦一鸣跑出来接她。
  “哎?嫂子怎么来了?快请进吧。”
  阮思问道:“你们家老大呢?”
  窦一鸣有些为难,吞吞吐吐地说道:“老大啊?他、他那边正审犯人呢,嫂子进去等他吧。”
  阮思问陆伯说:“最近又提来新犯人啊?”
  陆伯耿直地摇头道:“没有。”
  窦一鸣恨不得把那锅鸡汤倒他头上。
  “好了,我先回去了。”阮思笑道,“晚上早点回来,我给你们买些酱牛肉去。”
  窦一鸣有些心虚地摸了摸后脑勺。
  阮思又笑道:“别告诉你家老大我来过。”
  他彻底傻住了。
  “我嫂子这是怎么了,该不会等着兴师问罪吧?”
  要是他不小心把老大坑了,老大被嫂子收拾,他就等着被老大剥皮抽筋吧。
  陆伯抱手坐在炉子边,感慨道:“你们这些小孩子,一点都不懂女人的心思啊。”
  窦一鸣哼了一声道:“你一个万年老光棍懂什么?”
  他看陆伯痴痴傻傻的,又落魄又可怜。
  要是他成过亲,他媳妇怎么会放他跑大牢门口熬鸡汤来了?
  晏瀛洲的确在审人。
  不过他审的是暗牢里关的那位断肠人。
  他特意开了牢门,将断肠人提到了刑室里。
  “十三年前,”晏瀛洲提醒他道,“你被晏牧追捕时,逃亡路上遇到镖队被劫,可还记得?”
  里面的人冷哼一声道:“我便是因此失手被擒的,又怎么能忘?”
  晏牧帮阮堂英护镖的时候,断肠人想趁机偷袭,结果晏牧,反被二人联手制服。
  “那个镖头给你留下的那道疤还在么?”
  晏瀛洲盯着对面的男子,故意提醒道:“就是左边小腹上那道刀疤。”
  断肠人道:“一道疤算得了什么?”
  “好了?”晏瀛洲冷笑道,“你当日便因这一刀败下阵来,可还记得那个镖头是什么人?”
  “扬威镖局的。”
  “我去扬威镖局问过,有两个镖头都说砍伤了你,一个赤面长须,一个豹头环眼,你说是哪一个?”
  断肠人缓缓道:“十几年前的事,我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怕是混战中两个都有份。”
  晏瀛洲沉默了片刻,命人重新将他关回去。
  “蠢物。”他勾唇一笑,“你以为关公张飞一起战你么?”
  断肠人愣住了。
  晏瀛洲冷冷笑道:“我岳父用的是剑,而且,最后一击是我爹给你的。”
  “在背上。”


第155章 晏瀛洲,大坏蛋(阮晏)
  审完断肠人,晏瀛洲从刑室出来,吩咐今晚暂时将他关押在这里。
  狱卒都是他的人,恭敬地答了声“是”。
  窦一鸣早已等在外面。
  “豆子,现在是什么时辰?”
  “戌时。”
  窦一鸣赶紧小步跑过来,有些不安地挠了挠后脑勺,问道:“老大,我们这就回去吗?”
  晏瀛洲今日已诈出断肠人是假。
  他故意把假断肠人留在刑室,就是为了引蛇出洞,给他机会放出消息。
  要是他留在这里,难免会打草惊蛇。
  “走吧。”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牢房。
  “嫂子她……”
  窦一鸣跟在他后面,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阮思来过。
  “嗯?”
  晏瀛洲的声调微微一扬。
  豆子怂了。
  今天他把自己老大给卖了,啊不,是门口老头把老大卖了。
  他赶紧讪笑道:“嫂子还在家等我们吃晚饭呢。”
  这个时辰,吃晚饭好像确实晚了些。
  晏瀛洲回到家中,银瓶儿说小姐不舒服睡了,给姑爷和豆子留了饭菜。
  她不舒服?
  晏瀛洲吩咐窦一鸣不用等他,径直回房去了。
  窦一鸣哄着金铃儿给他热饭菜,一口一个“铃儿姐姐”叫得热络。
  金铃儿嗔道:“你这皮猴儿,今天怎的也不知道提醒姑爷早点回来?”
  窦一鸣将香囊藏在身后,嬉皮笑脸地说道:“我们老大审犯人的时候,我怎么敢进去打扰他?”
  金铃儿端出酱牛肉,将碟子塞到他手里。
  “豆子,我问你,姑爷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窦一鸣从蒸笼里取了个馒头,狠狠咬了一大口道:“我们老大什么时候不忙?”
  金铃儿在桌边坐下,托腮叹气道:“小姐今天有点失落呢。”
  “欸,嫂子自己都说没事。”
  窦一鸣伸手抓了片牛肉往嘴里送,金铃儿抽出筷子重重地打了他的手背一下。
  “不准用手抓!”金铃儿埋怨道,“你们这些男人啊……”
  “铃儿姐姐,你急什么啊?我们老大这不是去哄嫂子了吗?”
  金铃儿不买账,不满道:“你们男人什么都不懂,烦死了烦死了。”
  窦一鸣把剩下的馒头全塞嘴里,边吃边嘟哝道:“铃儿姐姐给我讲讲,我不就懂了么?”
  “哼,说了你也不懂。豆子!你是不是还没洗手?”
  他突然无比同情自家老大。
  “还好我没娶妻……”
  天黑了。
  正房没有点灯,屋里黑漆漆的。
  晏瀛洲推门而入,脚步放得很轻,低声唤道:“夫人?我回来了,乔乔。”
  他的声音低沉柔缓,就像唤猫儿一样。
  但屋里无人应答。
  晏瀛洲绕过前屋的屏风,借窗外透进的月光,隐约看到榻上的被子隆起一团。
  他的脚步声和呼吸声都变得更轻了。
  “乔乔……”
  晏瀛洲低低唤了一声,声音因压得极低而带了一丝沙哑。
  榻上的被子依然团在一起。
  她今天不舒服么?
  晏瀛洲眉心微微一皱,朝那团被子走去,看到榻前放着她穿的鞋袜。
  看来是睡了。
  他的目光一软,抬手刚要去摸那团隆起的被子。
  但他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
  腰间一热。
  他感到后背跌进温软中,身后的小人儿紧紧抱着他的腰。
  “晏瀛洲,你上当了。”
  “好。”
  晏瀛洲握住那双缠在他小腹上的纤手。
  阮思把脸埋在他的背上,不依不饶地说道:“快点承认你没看出来。”
  “乔乔骗过我了。”
  他不忍心拆穿她的小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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