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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退休日记 完结+番外 (赫连菲菲)


  他不屑地迈步跨过应澜生。
  行至帘前,脚步顿了顿,“你埋伏在外的杀手,已给本侯的人挑了。”
  应澜生如坠冰窖,如何不能相信,他苦心筹谋,终于盼来这一刻,竟早已给人看破,轻松推翻?
  “应家在背后,开凿多处盐井。把持辽东盐市多年,赚的也该够了吧?"
  安锦南叹息道“应从云在京中做到四品大员,身为御史,弹劾无数昏官,他长子安守樊城,孝名远播,从来不参与政事,亦不勾连官府。凭一己之力,撑住樊城应氏全族,这样的贤人,当真有么?"
  安锦南轻嘲“为了守住这盐里藏着的数不尽的雪花银,应荣,你当真牺牲不小呢。”
  可惜,当今盐政是我嘉毅侯。
  安锦南嘴角挂着讥诮的冷笑,阔步从屋中走了出去。
  室外,大雪铺地,崔宁躬身上前,秉道“侯爷,钉子已经全部拔除,共三十二人,早在昨晚就已埋伏在附近各处。”
  安锦南轻哼一声,并未回头。
  淡淡丢下一句“给本侯将这匾额砸了。”
  崔宁躬身应是。
  伴着一声巨响,屋中脸色灰败的应澜生不由自主地颤了下身子。
  他绝望地抓住头发,将一丝不乱的儒巾扯落。
  低低地弓下身去。眼泪大滴大滴的砸在地面上。
  他不甘心。
  怎么会?
  怎么会?
  他生怕安锦南再有脱困之机,早早备下那软骨香,专用来对付安锦南这种习武之人。
  等到安锦南头脑昏沉地离开,他埋伏在道旁的人就可齐发百箭。而这一切,谁能与他扯上什么关系?
  分明从头到尾,布置得毫无破绽。
  怎么会,怎么会让安锦南看出来?
  他纵不惧豁出命去替阿言雪恨,亲手宰了那安锦南。可他的族人怎么办?他爹爹怎么办?
  应家一门百年挣得的贤名怎么办?
  全毁了……全毁在了他一人手里……
  丰钰说得没错,是他太轻敌了。
  是他从一开始就太自信。
  他不但不曾虏获丰钰的芳心,更不曾报复安锦南半分……
  屋前的亭子里,丰钰头戴兜帽,披着银红滚毛披风,静静地等候来人。
  杏娘提着小灯,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积雪上面。
  这场雪好大,只一下午,就将整个盛城的原貌掩住了。
  处处银霜素白,处处冷雪冰花。
  杏娘脚上没有穿木屐,薄薄的绣鞋底早已冰透了。
  她喜欢这样的冷,能让人保持清醒。
  她需要清醒,唯有清醒,才能图谋自己想要的一切。唯有清醒,才不会滑倒在那深不见底的冰窟之中,白白填了命去。
  丰钰目视她走近,周围的人早已支了开,唯小环远远守在侧旁道口。
  丰钰敲了敲桌面,将掌心藏着的小纸包递了过去。
  杏娘垂头将那纸包接过,动作麻利地收入袖中。两人不曾言语,丰钰只抬眼朝她点了点头。
  杏娘准确接收到丰钰眸中的决然,她手微微颤了颤,抿住嘴唇,朝丰钰重重点了下头。
  她知道。
  一切付出将在近日得到回报。
  她的结局会如何,她不敢想。
  姑娘初次找上她的时候,她只是个带着满腔恨无处诉,又不知前路如何走下去的迷途羔羊。
  此刻,她摒弃了许多东西,愿为心中那小小的信念之火搏一回。这已是她此生做过的最好的事。
  最坏的下场不过是一死,这些年的苦都熬过来了,死倒成了解脱。
  杏娘想,自己这具身子是污了,也许死了,自己那份曾经许给某个人的真心,才不枉了……
  可惜的是,一直没机会与他倾诉,也没资格与他倾诉……
  杏娘沿着来路往回走。
  东西内院连着的小门上的守门婆子早已是丰钰的人。大姑娘是个有本事的,不知从何打听了许多那些家生子都不知的事,一个一个找准了弱点,一击即中,没有她笼络不成的。
  便是自己死了,姑娘也必会信守承诺,替她赎出幼弟,供他过不着风雨的安稳日子……
  那便,再无任何遗憾了……
  杏娘冰凉的双足加快了步子,袖里紧紧藏着那纸包。跨过小道,一路朝西府上房而去。
  今夜是与她同屋住着的桐娘上夜,魏嬷嬷守门……杏娘过去,在门畔咳了三声,魏嬷嬷就快速开了小门放她入内。
  一场避着人的会面发生得悄无声息。
  只这会子上房还点着灯,窗上引着扑棱棱的火苗的影。不时从内传出几声娇呼,——太太不年轻了,这做派却还似小姑娘一般,百般的不依、非急得男人连呼奶奶才肯许……
  这戏码连杏娘亦已经摸得熟透了。
  她还知道,如果不出意外,今儿丰庆在太太处讨不到好果子。
  太太的日子她向来细细算着,从不会有错。
  魏嬷嬷与她打个心照不宣的眼色,杏娘匆忙越过正院,绕到了后罩房自己的房间。
  不多久,就见丰庆从里气呼呼地披衣出来。隔着窗,娇呼变作低泣。桐娘在屋里守着,听客氏低骂着男主子,不敢应话,也不敢离开。
  魏嬷嬷飞速躲到门旁小屋里,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丰庆毫无顾忌,直奔后院而去。
  杏娘才用少得可怜的一点热水洗了冰凉的双足,穿着素白的棉布中衣,披散长发吹了灯躺下。
  “嘭”地一声门被凿开,杏娘顿了下,紧紧捏住被角。
  下一秒,丰庆跳了上来。
  他霍地掀开她身上薄薄的被子,褪下裤子钻了进来。
  每次都痛……不等她有半点适应。
  她低声告饶,手脚僵硬地忍受漫长的折磨。
  他苍老的皮肤是那样松弛难看,她别过脸,恨雪光太亮,将他丑态看得如此清明。
  丰庆来势急骤,去势颓然。觉得尚未发泄,便软若棉团。
  他败兴地从杏娘身上滚下来,躺在她身侧大口地喘息。
  杏娘艰难移动身子,披衣下地点了灯。
  光照下,他脸色青白眼底乌黑,艰难地大口喘息,似累得不行。
  杏娘长发披在素白衣上,胸口微露风光,温柔而担忧地道“老爷是怎么了?”
  丰庆眸色一厉,张口反问“你什么意思?”
  嫌他不行?
  他向是很行的。只不知近来……
  杏娘摇摇头,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眼下“老爷近来面色不佳,杏娘其实早已看出来了,只是近来老爷与太太形影不离,没机会关怀老爷。老爷是这个家上下所有人的天,定要好生保养自己,老爷如今正当壮年,自是无恙,杏娘只恐是老爷太累了,心疼老爷……”
  她言语温柔,将丰庆烦躁失落的心绪安抚了些。仰面对上她微弯的身子,透出那片亮眼优美的雪光,他觉得自己又兴奋了。
  杏娘不及反应,陡然被丰庆抱住腰带了下去……
  前院屋中,客氏骂累了,重新打水洗了脸,见桐娘在旁欲言又止,不由横她一眼,恼道“做什么这幅鬼样子?有什么就说!”
  桐娘吞吞吐吐“奴婢只是胡乱猜测,不敢说……”
  客氏顺手将装有热水的铜盘掼到地上,“说!我能吃了你不成!”
  桐娘硬着头皮道“是……是杏娘,才刚我去茶房提水,撞见杏娘从里头出来,提了热茶出去。她没看见奴婢,奴婢看见了她,肩头披件衣裳,依稀……”
  她挑眼看了眼客氏,垂下头去,声音低不可闻“依稀是老爷的袍子……”
  客氏一时没听清,更多的是不敢信。
  她提高了调子,阴沉沉瞪着桐娘道“你说什么?”
  桐娘只得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客氏登时就从床上跳了起来,鞋也未穿就朝外奔去。
  桐娘连忙跟上,却是步子稍慢了些,没能拦住客氏。
  就这样任客氏气势汹汹地冲去了后罩房。
  丰庆手中接了茶,眯眼享受杏娘跪在地上给他捶腿,不知捏到触及哪处神经,那处竟又来了劲头……
  杏娘骇然缩回手,面色苍白地仰头看向丰庆“老爷?”
  丰庆亦恨。
  他不能再自欺欺人,这个样子,绝不正常!
  可……心头起火,不得不灭,他一把扯住了杏娘的手腕,咬牙切齿的将她箍住,杏娘低声地哀求“不要了,老爷……”
  丰庆哪里容得她拒绝?
  杏娘痛苦地闷哼一声,侧眸看着炕侧的烛灯。
  不住地给自己打气,这种屈辱,快到头了,就快到头了……
  “嘭”地一声,门被人从外撞开,客氏目龇欲裂,望着炕上的两人。
  “丰瑞纯!你对得起我!!”
  风一般冲进来,将丰庆的头发揪住,扑在他身上没头没脸的撕打。


第51章
  丰庆和杏娘都挨了好几下。丰庆本是箭在弦上, 突然受惊,立时委顿, 他心惊之下, 怒不可遏, 反手抓住客氏的手腕,翻起身来将她一推。
  客氏气得几乎要晕去,全身气力都拿来撕打两人, 不妨之下给他一推, 仰面就朝地上倒去。后脑重重撞在地上, 眼前登时金星直冒。
  她随手一抓, 抓住的竟是件女子的小衣, 客氏又气又恨又伤心,登时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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