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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宠妻手札 (牧庭花)


  “小苏苏头与手都这般了!你这院丞居然还要有何证据?”刘子嵋气愤难当,硬是将她的手掌心摊开予院丞季真瞧。
  季真眉峰紧蹙,摸了摸八字胡,问与马珪,“马生,他们二人所言何如?”
  马珪自进门,便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中,小厮拿出了蛐蛐,又在逗弄着蛐蛐,听到此问题,瞥了眼苏鱼,戏谑道,“小爷何故会去打这等卑贱小人,给小爷倒夜壶都不配!一切但凭院丞做主!”
  一青衣书生推门而进,“院丞,学生钱文殊可为证人!学生亲眼所见,这位公子所言非虚。”
  苏鱼目光所及,这钱文殊,眉目清正,一身正气,浩浩正气,铮铮风骨,倒是与那太师椅上马珪毫不畏怯。
  眼中更是清澈一片,无甚杂念,如松如柏,正人君子,携了光而立。
  “呦!原来是钱公子呀!今儿个怎么不在你金主前狗腿了?倒是管起你小爷爷我的事了?”马珪出言讥讽道。
  “院丞大人,学生只是叙述事实,还望马公子谨言慎行。侮辱学生无甚,辱骂郡王可是重罪。”
  季真头大,暗自想道,“怎么这钱文殊也跟着瞎起哄!钱文殊是郡王赵策之人,苏鱼这书生恁是事多,刚入院,便牵惹这幢麻烦,莫不如此事先压下,本就是民生,到时寻个由头,罚一罚,或撵出院,也算是为马公子解了围,回头侍郎大人那里还需马公子多多斡旋斡旋。”
  季真所想,皆入苏鱼眼底,她虽是心头气氛,却也知世情炎凉,只此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查大哥,得先搞定这个院丞,瞧他年纪,许是在书院已多年,也许能查到几分线索也不定,看来她日后得搞定这个院丞季真。
  既已知此事难以周全,遂解围道,“院丞大人,今日幸而学生与刘公子都无碍,且今日乃檀溪书院报道头日,学生不愿多生事端,还望先生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刘子嵋自是不愿,却被苏鱼眼神制止。
  季真见苏鱼这般通达事理,有了几分好感,心道,“算是个明事理的,也省去麻烦。罢了,只要日后不惹事,便睁只眼闭只眼。”
  遂也无过多苛责,毕竟理亏一方必是小霸王马珪,“此事本院丞会多方调查,罚于马生,既已无事,你们三人方可离开。”
  倒是三人出门,苏鱼叫住钱文殊,“在下谢钱兄仗义直言。”
  “无事,只马珪纨绔,你们日后远离便是,不可与此人过多纠缠。”
  “钱大哥既知马氏家族,何故今日还为我二人作证,不怕开罪马珪?”
  “既已得罪,又何惧再多一次!他整我已习惯,院丞偏袒马珪非一日,只愿苏兄与刘兄无碍方好。”
  “钱大哥,我是苏鱼,他是刘子嵋,此后,我们便是好友,钱大哥若有事,我二人自会两肋插刀!只此事为何又会牵扯到郡王?”
  郡王赵策,年方十五,为先帝之孙,惠敏,可奈何自小口吃,口吃于皇家而言,便是缺陷,苏鱼在钱文殊的眸底,瞧到了那一闪而过背影。
  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在下被马珪,曾得郡王相救,郡王仁厚,于在下多方关切,这才使在下安然。”
  檀溪书院的官生子都是家世显赫的官二代富二代,皇家贵胄,与钱文殊暂别后,两个人领了书册与学服,便各自去了号房。
  苏墨回来时未见苏鱼,已是万分焦急,又听书生众多言论,更是焦灼万分,待见到苏鱼,晓她受伤,二话不说,就要带她下山,“二哥带你回去!”
  “二哥!你知晓的,这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再说那马珪,今日所受,我还未讨回,二哥,你就听我的,别轻举妄动,我已想到制那马珪的法子。”
  苏鱼又是保证良多,二人又一直聊到掌灯时分,苏墨这才下山。
  潭溪山书院的号舍分等级,二人间,单人间,单间虽贵上些许,但好在这些年余存不少。
  刘子嵋硬是跟人换到了苏鱼的隔壁。
  前三日均是报道时间,苏鱼无事,便在院中到处转悠。整个书院古木森森,行走其间,绿荫蔽日,静谧安然。
  校舍沿山而建,钟鼓楼是每日上课下课定时打钟的地方。
  钟楼西侧,是一座藏书阁,崇文楼,藏书万千,算是大朔国家图书馆之一。
  钟鼓楼东侧,便是最大的修仪广场,是名儒们讲学的地方,讲坛威严高耸,器宇恢弘,正中处的楹联上书“经天纬地,正身修仪”。
  龙飞凤舞,遒劲有力,据说是临渊太子亲笔所书。
  苏鱼只觉楹联好生熟悉,忽忆起年少时化为乞儿混迹街市□□过一狗眼看人的书生,不忍一笑,只道年少春衫薄,扮乞弄人笑。
  广场东侧有一条风雨长廊,青砖红柱,漆红色的红鼓,在烈日下威严庄重,风雨长廊尽头是是一座凉亭,亭子屋檐飞八角。
  苏鱼此刻正坐在石凳上,盯着石桌上摆的一副残局,解起来颇有一番费劲,从前她对下棋无甚兴趣,可自能观人眸,知其事起,为赚钱,倒在棋社浸润许久,大杀四方,久而久之,倒也发现了个中乐趣,棋瘾上头难戒掉。
  刘子嵋找到苏鱼的时候,正气喘吁吁,他刚得知马珪并未受罚,愤慨异常,“苏鱼!你知道吗?那马珪——”
  【太子小剧场】
  临渊阁,掌灯时分。
  孤欲推窗赏月之时,书架掉落一画卷,四喜捡起,为孤摊开。
  一副檀溪春日图,只见画中,山泉飞瀑,百花盛放,烂如锦屏。
  只此画唯一美中不足之处乃花上徒留两只黑色手印,竟是生生散了这花之烂漫。
  所题之字乃经天纬地,正身修仪。
  忽忆起,庆历十年春日,孤微服出宫。
  于安定城淮安街,乃城中文人骚客圣地,西南一隅,临安画馆前。
  见两个乞儿,一大一小,对此画赏析多时,大乞儿心仰慕之却遇店家辱骂轰赶,“哪里的乞儿?竟敢玷污这画,你懂个甚!快走快走!免污了我这地儿!”
  那小乞儿瞧不惯,上前道,“闻说此处乃人文渊薮,却不知你这书生好生狗眼瞧人,难道不知,作为学子,正当经天纬地,正身修仪,可你觉我二人衣衫褴褛便轰赶,如此瞧不上这天下寒门!此画馆,不配悬这山河岁月,不配称安定第一画!”
  “古往今来,多少才子皆出寒门!古有苏文墨官拜宰相,樗里通古今之缊,负博洽知名,今有萧侯爷文武全才,横叱疆域,谢师舌战使臣,著书立说,桃李天下,他们皆出自寒门!”
  ……
  那张小嘴,言言锦绣,字字珠玑。
  说罢,狡黠地用黑煤球般的小手,塞进砚台之中染墨,在那副山河岁月图上,留下两个小爪,便泥鳅般钻入人群不见踪迹。
  经天纬地,正身修仪。
  再访那煤炭球,便不见踪影。
  倒是个滑不溜秋的乞儿。


第5章 【争槐园】
  刘子嵋找到苏鱼的时候,正气喘吁吁,他刚得知马珪并未受罚,愤慨异常,“小苏苏!你知道吗?那马珪根本就没事!”
  苏鱼早便知晓马珪不会如何,只轻轻点了点头。
  “你怎么一点都不气愤?”刘子嵋愤愤不平道。
  “我为何要气愤?”苏鱼瞥了他一眼,好笑道。
  “你被他砸到!手也受伤!”刘子嵋下意识去瞧她的掌心。
  “是啊,手还疼呢!” 马氏一族,根深蒂固,一个小小的院丞又能如何呢?苏鱼本就不会在意。
  “狗咬了你,难道你要咬回去?”苏鱼漫不经心道。
  顿时把前一刻还愁眉苦脸的刘子嵋逗乐了,不禁感叹道,“说得好!那马珪定以为你怕他,若是知晓你这般想,怕是要吐血气绝!”
  “你是不知,那马珪在京城中……”
  刘子嵋在絮絮叨叨个从前与马珪的恩恩怨怨,苏鱼听得意兴阑珊,倒有些心不在焉。
  所谓院规,也只是为了民生学子而定,对于世家权贵,很多时候,那更多的是一张废纸,就如马珪,若今日之事,反而为之,只怕她轻则开除院籍,重则丧命。
  这世间的生存法则就是这般,强者,才可有公平可言!
  八岁那年,西苑的马厩还在,重新修葺翻新,比之当年更甚。
  苏鱼看着马厩方向出神,她虽应了阿娘,暂时不动大哥案子,但总有一日大哥之案必要沉冤昭雪!
  正值晌午时分,不暖不寒,凉亭中,还有丝丝春风拂过。
  广场上人来人往,匆匆忙忙是用膳归来的学子,苏鱼近日来在书院也结交到不少同窗,虽是点头之交,却也混个脸熟。
  两个人远远便瞧见一群学服石青色长衫的学子,小跑着结伴而行,不时传出几声欢笑,倒是有想相识几人。
  刘子嵋眼尖,跨出长亭,追了上去,拉住最后一人道,“跑那么急!你们做什么去?”
  “王绍鹤把赵贤贞的东西扔出了槐园!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说是他要住槐园!”
  “他敢惹赵贤贞?”刘子嵋拔高了嗓子,一脸地不可置信!
  这二人苏鱼倒是没什么印象,但估计也都不是好惹的,倒是这个槐园,她这几日,听闻了不少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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