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第一句话就是:为君者,必定唯爱一人,必定守国治家。
周笙看着这句话愣了一会儿。
周潇凑过来说:“这沐凉好生奇怪,明明抛弃了原夫,结果却还写下这样一番话,真是可笑。”
周笙不说话,只是默默收起了这本书,或许沐婉真的来过这里,也或许是有人故意引导自己到这里来,而目的显而易见就是为了让自己看到这本书。
《君策》以前从来未注意到这本书,毕竟后来沐凉被贬连同沐凉所著的书也一律禁止售卖,周笙从前自然也是不曾读过。
周笙环视着这间小屋,如果自己猜的没错的话,沐凉当初被贬恐怕就是在这里落脚的。
而这里又一度是始皇过世前常来的地方,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而引自己过来的人又想让自己知道什么?
琼山山顶
银杏树叶飘洒在空中,覆盖在墓碑上,这里只有一座合葬的坟墓,墓碑上面刻的也不是名字,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长相守。”
陌路尽头,一抔惨淡暗白的骨灰,没能留住他们的诺言,也没能守护住他们的辉煌的过去,只是这样在悲哀的挽歌声中长眠于地下。
五年了,重新来到这里,没有第一次时那样难以忍受的悲痛了,沐婉的双手轻轻拂去墓碑上的银杏叶。琼山,沐凉与乔安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父亲乔安在山上采药,不小心脚底打滑差点坠落悬崖,是母亲救了他。
没有名字的墓碑,没有人知道这里埋葬的是谁的爱情故事,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爱情故事曾一度成为满城笑柄。
“她们应该来了。”沐婉喃喃着,背后有着沙沙沙的脚步声。
沐婉躲到一棵大树后面,只见周笙和周潇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
周潇抱怨着:“这山可真高,爬起来还真是要累坏人。”
周笙一眼就看见了墓碑:“长相守?这不是沐凉的墓地吗?怎么连个名字都不写?”
周潇摇着头:“不清楚,反正臣妹能确认这就是沐凉的墓地,话说她也挺会挑地方的啊,挑着么个偏僻的山头,要是旁人恐怕真的会找不到。”
周笙仔细打量着墓碑,上面没有灰尘异常干净,周笙环视四周,没瞧见人影,沐婉应该是来过的,何洁是有多不想让沐婉回来。
周潇也看着墓碑说:“皇姐,臣妹我就不明白了,当初沐凉那么绝情负了乔安,可现在臣妹倒是觉着不太对啊。”
周笙不说话。
周潇继续絮絮叨叨:“你说沐凉和乔安也算是门当户对,那辰艾算什么一个男奴而已,连着母皇都这么喜欢他。”
周笙皱眉问:“你说什么?”
“啊?没......没什么,臣妹就是好奇。”周潇越说声音越小似乎有些心虚。
周笙不依不饶:“周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现在就我们姐妹二人,你不用遮掩。”
周潇思考了一会儿说:“皇姐实不相瞒,我曾经撞见过辰艾和母皇,她俩......她俩在内宫里,我当时还小什么都不懂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也就没干涉,现在想起来,你说会不会是母皇也看上了辰艾,这才对沐凉.......”
周笙示意周潇闭嘴:“别说了,这种事情这么多年了,谁也说不清楚的。”
周潇不打算停下来:“想当初沐凉还做过皇姐你的贴身侍卫呢,可这沐凉一个文人有没有武功怎么当侍卫呢?你说母皇是何意味?”
周笙见周潇不肯闭嘴便说:“沐凉当初是因为抛弃丈夫遭到母皇训斥后不加悔改才被贬做了侍卫,后来辰艾死了,母皇感念沐凉恩德让沐凉在昌平修身养性,所以说母皇对沐凉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周潇插着腰说:“皇姐,母皇对你我可是漠不关心啊,你怎么却老是为母皇说话,我觉着母皇......”
周笙打断了周潇:“周潇你要记得,不管母皇是好是坏她都是你我的母亲,唯一的母亲,我们身上流着她的血脉,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虽然对我们不是那么好,但我想她可能也有自己的苦衷说不定。”
周潇撇了撇嘴,面带不屑:周笙总是这样一堆大道理,其实心里还不是和自己想得一模一样,装什么呀。
周笙下山路上一直在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周潇也是总是口无遮拦,若不是自己扭转乾坤把话圆了,她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这要是真让沐婉听到了,她周笙是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待在树后的沐婉见她们走后,从袖口中取出一张枯黄破旧的纸,这张纸是早就从周笙手上那本《君策》上面撕下来的。上面的话让沐婉浑身一抖:早知你要杀我,我又何必帮你。真没想到我的善念,铸就了最恶毒的君主。
沐婉将纸捏成一团,这是母亲的亲笔不会有错的,有人要杀母亲,到底是谁,君主是否指的就是始皇周媛。
沐婉靠在树上,看着旖旎的风光,耳畔仿佛还能听见一曲长萧吟唱着长相守的声音,是思念,还是悲怆,也许只有故事的主人方才知道。
酒楼里
晏书将近午时就来和花无锡此行了。
花无锡问:“你打算去哪里?”
晏书摇着头:“可能是天涯海角,但是我总能寻觅到她的踪迹。我想再见她的时候自己也能有所不一样吧。”
花无锡没打算拦着晏书,但是心底还是有些恋恋不舍,可能是把他当朋友了吧,毕竟花无锡这一生,起码到现在都没有一个朋友。
花无锡轻声问:“那个......我们算是朋友吗?”
晏书浅浅一笑:“当然是,若是有缘,我们还是会相见的。”
秋天,果然是离别的季节吗?
花无锡就这样目送着晏书离开了,花无锡突然觉着今天有些安静,对莫名的安静,好像少了什么?
花无锡突然想起来了,今天他忘记叫阿满起床了,这个女人每天赖床,今天一定要把她拖起来。
花无锡推开门,阿满已经盘腿坐在床榻上嗑瓜子了。
花无锡皱着眉问:“阿满,你怎么在床上吃东西啊。”
阿满没好气地回答:“看不惯啊,看不惯你出去呗。”
花无锡也挤到床上和阿满一起嗑瓜子,学着阿满的架势,看得阿满也是有些惊呆。
这个花无锡到底是个什么鬼,怎么就学坏不学好啊。
花无锡过了一会儿说:“今天我送走了一个朋友。”
阿满答应着:“嗯......”
花无锡接着说:“我好想有点难过,就像养母去逝时那样有点难过,可是明明我和他认识才不久。”
阿满满不在乎地随口说:“喂,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什么时候认识的女人啊。”
“啊呸!阿满你会不会说话啊,是男人,我送走的是男人,还有我干嘛喜欢男人啊,你当我是你啊,行为乖张。”花无锡有些生气,连带着语气都有些生硬。
“行行行,我不和你,反正呢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阿满有些烦躁并不打算和花无锡纠缠这件事情。
花无锡有些奇怪盯着阿满的脸说:“你最近变得有些怪异啊,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阿满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能不能点个收藏,爱你们。
第32章 不想分离
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起花无锡的长发,淡淡的体香萦绕在阿满周身,花无锡就这么看着阿满,花无锡总觉着阿满变了,没有初见时的模样了,似乎没那么活泼了,反而多了一丝愁容。
这不像那个小霸王阿满了。
花无锡有些着急抓着阿满的衣袖问:“你.....是不是也要走了?”
阿满吟了一句诗:“良时不再至,离别在须臾。花无锡你听得懂吗?”
花无锡摇了摇头,没读过书怎么听得懂:“不......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您能解释一下吗?”
阿满淡淡一笑:“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幸福。”
花无锡噘着嘴说:“你要是不走,我或许就会幸福吧。”
阿满微微垂下眼帘说:“花无锡你真傻,很好糊弄。”
花无锡难得没有反驳:“是啊,我就是傻,你能将我怎样。阿满,你真的叫阿满吗?你从来没有和我讲过你的故事。”
阿满放下瓜子:“你想听?那就给你讲吧。我呢,出身在一个官宦世家,但是我刚出生没多久,这个家族就没落了,然后我就只能入宫为奴,可是你想我这么叛逆怎么可能会乖乖待在皇宫里,于是我逃了,然后就遇到你了。”
花无锡不信:“可你为什么来昌平喝酒呢?还一脸郁闷。”
阿满反问:“若是你从高处摔落下来会高兴?我就是解闷,结果还被你暗算。”
花无锡将信将疑:“话说你为什么老是窝在房间里,怎么怕被人抓回去吗?”
阿满拿着周笙的扇子扇风:“不是啊,我一个奴婢跑了就跑了呗,至于大费周章吗?我是怕出去就回不来了,你要是不供着我确实很难熬。”
花无锡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罢了罢了。”
阿满拉住花无锡的衣袖问:“走的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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