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了,几个衙役一看,开门的竟是一个贵女模样的貌美女子,淡笑着看着他们。
“是谁说的我家进了嫌犯,你们可查出来了,不然我可不敢住了。”
“少废话!进去搜!”
一行人直直往内院里冲,只一个人留着守门,董晚音忙跟过去看,心中疑惑,这些人像是有备而来啊!
“分头找!”
这几个人分头往正房和东西厢房去跑去,一阵乒乒乓乓,好似要把屋子翻个底朝天。
董晚音心疼,这可是她花了心血置办的物件啊,封驿怎么还没来啊!这样下去,这几个衙役要把屋子给毁了。
带头那人上下打量董晚音一番,“你是屋主?”
董晚音:“不是,屋主是我相公,你可让他们小心些,我相公脾气不好,他可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
那人只当是董晚音是哪个富户在外头养得小妾,长得虽好,家里却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便讥笑一声:“让你相公出来,若是翻出来嫌犯,别说东西,他的脑袋都要动了。”
“你可叫人把门守住了,我相公方才上恭房去了,我便再去喊一声。”
才要转身,身后便响起熟悉的声音。
“不用叫了,你相公拉好了!”
董晚音心下一乐,不要脸的相公来了,这便安心了。
“相公,你这是怎的了,何以蹲个恭房蹲那么久,再不出来,我就要叫人去捞你了。”
“还不是被你气的,肝火旺,拉都拉不出来。”
第50章 脏水
董晚音连忙迎了上去,主动挽上他的胳膊,“相公,这回你更要上火了,这位官爷说咱们这院子进了嫌犯。”
“哦?”封驿瞧她这副热乎劲,不禁勾起唇角,双目不动声色往那衙役头目扫了一眼,又回看董晚音,“可找出来了?”
“许是快找出来了,我看着这些官爷们,搜得可利索了!”
那衙役头目看封驿虽一身常服,却看得出来衣料名贵裁剪讲究,看着像是个贵公子,倒不像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年长富户,和身旁的女子一唱一和,淡定自如,没有半点惊慌之色。
“我乃应天府班头秦辽,昨夜有人看见一个古怪之人进了这院子,今早便报了官,说和流窜在京城的嫌犯有几分相似。”
封驿虚虚握拳,道:“有劳,只是这人昨夜看见的,怎的今早才报官。”
“说是今早越想越不对劲,才赶去报了官。”
封驿哼笑一声,“也不知道此人是脑子不灵光,还是跟我有仇,这一夜早就够嫌犯杀人越货了。”
秦辽才要说话,就听闻一声:“抓到了!抓到了!”
董晚音未料到还真的有人在晚居里窝藏,方才她还独自一人在此呆了半刻钟有余,这么一想后背不禁出了一层冷汗,眼神慌乱看着封驿,“相公……”
“无事。”封驿抓着她的手,轻轻抚了抚。
声音是正房那边传来的,秦辽二话不说就跑进正房去了,封驿和董晚音紧随其后,才一踏进正房,董晚音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出了一声惊呼。
她双眼掩面,惊慌失措往封驿身后躲去,封驿回过身去,把她抱在怀里,柔声安抚道:“无甚大事,不过是一身烂肉。”
随即冷眼看过眼前那敞胸露怀,衣冠不整的男子,此人被衙役压制在地,正仰着脑袋对着他露出一张猥琐脸来,看着倒是有几分皮相,只是眼神闪烁不安,才被封驿盯着没两眼,便垂下头颅了。
封驿移开视线,看向秦辽,扯了一个阴冷的笑,“这便是你们要找的嫌犯?”
秦辽有几分不自在,“……不是,不过既是擅闯民宅,我们也要带回去好好审审。”
封驿搀着董晚音,缓步往案桌前走去,双双往那新制的铁梨木椅坐下。
他下摆一甩,长腿一翘,“应天府果真个个是人才,未曾审过就知道此人是擅闯民宅,班头是不是也该问问我,指不定我认识此人呢。”
秦辽微微一怔,轻咳一声掩盖尬色,“看此人面相猥亵,躲躲闪闪,非奸即盗,不该是屋主认识的人才是?莫不是真是熟人?”
他今早才到衙门,便被周浦头叫去,说有人报官了,看见一人有几分像他们在抓捕的嫌犯,叫他马上到此处来抓一人。周捕头还暗地里交代了,估计是些男盗女娼之事,不管是何人,带回去审了再说。
眼前这男子,落在众人眼里,不就是个藏匿的奸夫模样,只是这屋主相貌堂堂,气宇非凡,还在屋里住着,对那女子也是一派柔情,这倒是让他看不懂了,只想着把人抓回去交差再说。
“我家亲朋好友太多,还得仔细辨认一番,你们且先让他背过身去,免得脏了我夫人的眼。”
秦辽听见他说得如此轻巧,厉声道:“休得胡闹!我们是在办案,哪里有时间给你辨认,你们便跟着我们回衙门里去,自然有官老爷来审。”
笑话!这小门小院的,也敢和官府的人叫嚣了,还指使他们把人背过身去!
封驿不急不恼,淡声道:“你不给我辨认,如何能知道此人是不是我认识的人?若真是我家里哪个远方亲戚,岂不是让你们白忙活一天了?”
那人听见封驿对着衙役们一点都不认怂,又要他背过身去,又说要好好辨认他,心里更是惴惴不安,他不过是一个有几分皮相的地痞流氓,平日里喜欢逗那些窑姐儿玩。前几日被人塞了一包银子,叫他在这新宅院躲着,说这里住的是被夫家嫌弃的小娘子,只要他在这里躲一个晚上,第二日让人找到之时,咬死了是那小娘子相邀才进来的,好让夫家的人名正言顺休了她,他便功德圆满,可再拿一包银子。
他躲了一个晚上,并未听见任何声响,正房好似也无人住着,哪里料到眼下这样的阵仗,衙役的人来了不说,那夫婿哪里有一点要休妻的样子。
董晚音虽不似封驿那边心如明镜,却也隐约觉察这一通闹腾是冲着她来的,想到这猥亵男人在这屋里呆了一夜,就一阵阵恶寒,火气直往上窜,恨不能拿棍子抡过去。
“相公,我们便跟过去吧!你给我拿根棍子备着,审完我便往死里打!”话到最后语气里带着发抖的愤恨。
封驿听她这话,更是心痛,那翠儿碧儿不好好护着夫人,竟跑去何处了,连个人影都未见着。
“翠儿她们呢?”
才问完话,翠儿碧儿就着急忙慌跑进来了,翠儿手上还拿着新的一套翠绿色茶壶茶盏。
“夫人……爷,是出了什么事儿,门口那人还想拦着不给我们进来!”
封驿阴沉着一张脸,冷声问了句:“你们做何事去了?”
“我们去买这茶盏去了……”
“碧儿你回府里去,叫六喜去应天府,找府尹石敬,就说我有要事,让他速来此处。”
又对秦辽道:“你们当差,我也不为难你们,便等一等,石敬来了再说话。”
秦辽等人听闻封驿直接唤了府尹的名讳,心中怯了几分,今日本就是那周捕头一句话,他们出来抓人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若封驿真的认识石大人,此事就没有那么好办了。
碧儿应下,小跑着出去了,翠儿小心翼翼看了封驿一眼,封驿一个冷眼过来,吓得她一哆嗦,手中的茶具差点就掉地上去了。
封驿此刻也无心教训她,又冷眼看过那畏畏缩缩的男人,再忍不住,拂袖起身往那人背后走去,一个抬脚往他背后狠狠一踩,那人便如狗吃屎般趴倒在地了。
“我说了,不让你脏了我夫人的眼,趁着现在还有一口气,你便想想怎么应付过去,既不能有一字不真,也不能有一字惹到我夫人,不然,我让你五马分尸!”
他话里头都是杀气,不说那人,连带着那十来个衙役都不敢大口出气了。
应天府本就离得不远,那石敬又是尚延庭下属,听说悦公侯府世子爷封驿有要事叫他过去,虽心中疑虑,到底不敢拖延,跟着六喜出了府衙的大门。
到了,石敬抬头一看,蹙起眉来,不是悦公侯府,这晚居是何居所?
“今日来办的什么案子?”
守门的衙役未料想连府尹大人都过来了,连忙报曰:“回禀大人,有人说昨夜有嫌犯进了此处,秦班头带着我们来此搜查。”
石敬皱着眉头往里走,封驿可是悦公侯府世子爷,不说尚大人了,与太子好得要穿同一条裤子了,谁惹得起!
才进正房他就换了一副面孔,脸上扬起正经办公事的笑容来,握拳朝封驿走去,“哎呦!今日莫不是要劳烦封世子爷帮忙办案?这几日忙了,我竟不知是何案子!”
封驿冷笑一声,也不假意给他面子了,“想来应天府最近不太平,石大人竟如此忙,好在石大人带了不少好衙役,可替大人分忧,一口就能断言非奸即盗!”
秦辽见石敬对封驿那般客气,知道封驿不是一般人,怕封驿发难,忙主动禀报石敬,“大人,今早得报,昨夜此处进了一人,有几分像我们在抓捕的流犯,我等人便过来看看。”
石敬扫他一眼,“可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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