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昨夜韩昭仪去了趟冷宫之后她们俩就中毒身亡了。”楚逸轩眉头深锁一脸严肃的说道,他生气的并不是这两人的死因, 而是痛恨那些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技重施。
“皇上你怀疑是韩湘云下的毒手?”冯晓钥眯着眼若有所思道。
“现在还不敢断定, 不过八成跟她脱不了干系。”楚逸轩喝了口莲子羹正色道。
“那皇上要如何对她?”冯晓钥并不关心她的生死,只是内心里面似乎有那么一丝丝期待, 不知道是不是来这里太久了,有时候为了生存,居然可以把人命看得如此低贱。
“这两人也不算什么大人物,便是死了也不可惜,只是那韩湘云暂且先将她禁足杀杀她的锐气, 待时机成熟以后再杀她个措手不及。”楚逸轩剑眉一挑沉声道。
那举手投足之间竟是帝王之气,就连语气也同样冰冷,全然没有此前楚逸轩的影子,冯晓钥愣了愣竟有些接不上话了。
见冯晓钥这么定定的望着自己,楚逸轩不由得会心一笑,用那修长的食指戳了戳她那光洁的额头,道:“想什么呢?小傻瓜。”
被楚逸轩这么一戳冯晓钥顿时回过神来,道:“没什么,我有些饿了,皇上也请用膳吧,不然菜凉了便不好吃了。”
楚逸轩见她不说实话,便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为了照顾冯晓钥一个劲的往她碗里夹菜,那趋势似要把她当猪养着。
冯晓钥懊恼的瞪了他一眼,也不便发火,只得将那饭食又重新夹回他碗里,一顿饭折腾半天才吃完。
饭毕,碧梧命小桂子进来收拾了一番,待一切打理妥当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此时紫霞苑静悄悄的,楚逸轩正直勾勾的盯着冯晓钥看,那眼神犹如豺狼虎豹似乎要将她一口吞掉。
被楚逸轩这么瞧着,冯晓钥突然有些不自在了起来,也许太久两人天天不在一起,反而有些陌生疏离了起来。
“怎么,你害羞了?”楚逸轩一把从背后搂住冯晓钥的纤腰,眼神逐渐炙热的望着她道。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有些矫揉做作,那欲拒还迎的姿态更加激起了楚逸轩那心底的渴望,不由分说两唇相接,“嗯”了一声那灵动的舌头将那禁闭的贝齿撬开,直到探入那芬香之地,吸允着那醉人心神的甜蜜之气。
那大手顺势在她那柔软的腰肢上游走,直到定在了那连绵起伏的玉峰之上,便再也没舍不得挪开了。
冯晓钥被他这么一挑逗,脸上不由得一红,本想和他来点羞羞的事情,突然感觉身下有了异样,顿时如一池春水化作一片汪洋,冯晓钥的内心犹如一万个草泥马。
就在楚逸轩情难自持之际,突然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有那么一点不对劲,楚逸轩只得忍住那肿胀的欲望,转而关切的凝望着冯晓钥,柔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今天不方便……那个……来了。”冯晓钥眨了眨眼睛无比尴尬的笑了笑。
“小傻瓜,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你身体没事就好。”楚逸轩没再继续只是静静的把她搂在怀中,转而亲了亲她的脸蛋道。
冯晓钥来这里三个多月了,每次来好朋友都让她无比头疼,用那玩意多少不太习惯,还担心崩漏,每个月的那几天她都如临大敌。
冯晓钥无奈只得将碧梧唤了进来,吩咐了一番便自顾自的去更换亵裤去了,没一会碧梧手脚麻利的为她准备好了干净柔软的月事带,冯晓钥才长长吐了口气。
而楚逸轩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饶有兴致的端坐在那檀木椅上,盯着屏风后那忙碌的身影,想到冯晓钥那急躁的性子,和那啼笑皆非的画面,不由得暗暗好笑了起来,只可惜他现在贵为皇上也不便如此荒唐。
待冯晓钥从屏风内走了出来,便看到楚逸轩一脸坏笑的望着自己,顿时脸一黑道:“你笑什么?是不是笑话我?”
楚逸轩并没接话,而是站起身来再次将她搂入怀中,道:“没什么,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笑话你。”
“你说我们这样聚少离多,我常常不在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你就没有一个动心的么?”冯晓钥戳了戳楚逸轩的薄唇反问道,不是她对自己没信心,只是这天长日久的,是个男人只怕都要憋疯了,她明知道楚逸轩很难受,只是一直忍着那份煎熬罢了,何况如今他正值青年,不过二十五岁,正是血气方刚之年,这种守活寡的日子对他而言确实挺难熬的。
楚逸轩闻言将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让她直面对视他的眼神,那双眸是那样的深沉、那样的温柔,淡淡的如湖水般那么清澈见底,又如皓月般皎洁明亮。
“晓钥,说不难受是假的,虽然我是个男人,但是我同样也是个人,人有七情六欲,但是与禽兽有别,我的情我的心包括我的身只会为所爱的人敞开,而那个位置永远只有晓钥你,那些女人再怎么活色生香,我只能心如枯井磐石不移。”
那直白的言语是再好不过的誓言,那一刻冯晓钥的心也跟着沉醉。
韩昭仪果然被禁足了,为期三个月的惩罚,听说是皇上下的禁令,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而韩湘云自己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但是她始终不明白,她走的时候两人明明好好的,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陷阱。
只是她不明白这个人背后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仅此而已并不足以令皇上治她的罪,所以她有太多太多的想不通,更让她想不通的是皇上变了,变得是那么的陌生和绝情。
第44章 兰苑遇刺
这种相安无事的日子过了将近一个月, 这天兰苑的安贵人托宫人传话过来, 说是珍玉公主出了水痘高热不退情况很不乐观,希望皇上能过去看看,当楚逸轩赶到兰苑的时候, 只见那珍玉那原本粉嫩圆润的小脸满是疱疹, 顿时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虽然这珍玉并不是自己的女儿,但是看到这个曾经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如今命在旦夕,楚逸轩见了也不由得心下抽痛。
“嫔妾参见皇上。”一个容颜憔悴的清秀丽人不施粉黛的向自己行礼问安, 楚逸轩立马会意此女便是安贵人。
“平身吧。”
“谢皇上。”安贵人神色伤感的谢恩。
“皇上请留步小心被传染。”张兰福尽心提醒道。
“无妨。”楚逸轩内心深知水痘的传染性极强,所以也并没有斥责张兰福的担忧。
望着安贵人那充满担忧痛心的神色,楚逸轩不由得对这个楚楚可怜的女人起了怜悯之心“玉儿这个情况有几天了?”楚逸轩关切的询问道。
“回皇上, 昨日嫔妾听玉儿说她身上痒,嫔妾本以为只是蚊虫叮咬所致,便为她抹了些驱蚊的药水,没想到半夜她却发起热来, 直到今日这高热不见退下, 脸上的疹子也冒了出来,嫔妾才会意是水痘之症, 虽然太医已经将药熬好命嫔妾给珍玉服下,可是她没有喝多少又全部给吐了出来,现在就连太医也束手无策了,所以嫔妾不得不请皇上过来。”安贵人说到最后几句话的时候,忍不住悲伤嘤嘤抽泣了起来。
楚逸轩深知水痘在古代属于顽疾难治之症, 但是好在自己有一个叔叔在现代是做中医的,所以他对中药也略有研究,看珍玉如今的情况主要是高热不退,在加上发病时日尚短,所以只要注意好生调理应该不难治愈。
楚逸轩将目光望向一旁的张太医,还未等楚逸轩开口张太医已经吓得脸色惨白,他深怕皇上给他来个昏庸无能之罪,张太医两腿一软跪倒在地道:“臣无能,还望皇上开恩。”
楚逸轩见张太医吓成那样很是好笑,不过他还是很镇定的说道:“张太医请起,朕有话问你,你无须紧张。”
“是,皇上。”张太医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应声道。
“如今珍玉公主年纪尚幼,从昨日到今天许久未进食,难免胃中空乏,而这内服的药物却恰恰进一步刺激了脏器,所以才引发呕吐不适,朕命你将这内服的药方改为外用,将其涂抹于患处便可适时减轻豆疹的繁衍,另外在配合针灸治疗,这样便可双管齐下,将高热拿下。”楚逸轩不急不慢的缓缓说道。
张太医和其他在场的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楚逸轩,没想到皇上居然对病理也这么有研究,随后楚逸轩命张兰福准备笔墨,将那外用的药方一一写下,交到了张太医手中。
张太医只见药方上面的药材零零星星有四十余种,例如金银花、苦参、蒲公英、麝香、百花蛇、皂角刺、紫花地丁等等,这些药材对张太医而言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大致都是一些清凉解毒的药物,跟自己给珍玉公主所开的药方是一种性质,只是皇上罗列的更多一些,楚逸轩命张太医将这些药材全部研磨成粉末,用少许温水化开便可用来涂抹患处了。
并且还告知张太医用银针在大椎穴、曲池穴以及三阴穴还有丰隆穴进行针灸这个疗法可以让水痘颜色暗淡促使它早日结痂康复,另外命他在水沟穴及十宣穴进行放血使其退热。
听完了皇上的字字珠玑,张太医惨白的脸色渐渐红润兴奋了起来,在此之前他那愁云惨雾的心情一扫而空,虽然众人对皇上这么精通医术很是好奇,不过大家也不敢多问只得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