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启璇最像什么花?”
charles他不明欧亨利怎会问这样奇怪的问题,耸眉道:“rose?”
欧亨利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继续道:“你知道启璇的英文名为什么叫lily吗?”
查尔斯欧亨利只问不答,干脆默不作声只字不语,等着他一气说完。
“lily在中文中的意思是百合花,我想你的英文老师一定跟你讲过。你一定也知道百合花,但你一定不知道遥远的东方有这样一首诗……”欧亨利拿了玩弄半天的水杯抿了一口水,俊逸的面容英气不减,他淡淡道:“你可听过东方西梁时期宣帝第三子萧察的一首诗?”
他瞧着charles,眼中是一望无际的深沉,他不等回答,随意道:“‘接叶有多种,开花无异色。含露或低垂,从风时偃仰。’”
charles皱眉耸肩道:“金小姐的英文名我确实知道,但这东方古代的诗我确实读的很少,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这和金小姐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
“有!”欧亨利侧目,低眉浅笑道:“这首诗的寓意不仅是描写了百合花姿花朵的秀美清丽,更赞叹了百合花的纯真自然之态!”
他转身见charles仍然不解,继而笑道:“而启璇和这百合花恰恰不知是花似人还是人似花……”
说到这里,charles自知欧亨利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他起身拍着巴掌直呼解析的十分巧妙,他双手插兜,靠着欧亨利身前的桌子若有所思道:“可是亨利,你说的这些虽好,可是没有一样是回答了我开始跟你讲你话和问你的问题的,不是吗?”
“是!”欧亨利抬眼,一双梨涡浅浅,“但又不是!”
charles瞧欧亨利卖着关子,他也不急,笑道:“你就是这样,跟你讲话总是这么有意思!”又转言道:“可是今天我是认真严肃的来跟你我与金小姐的事情!”
欧亨利疑惑道:“你与启璇有什么事?对了!被你这么一打岔我还没说完……启璇说她很喜欢lily这个名字。”
“lily是你取得名字?”
“是的。”欧亨利笑的十分夸张,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还有,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我和启璇假期同游法国的事情了吧?”
欧亨利瞧着charles眸中飞快划过的一丝慌张,继而道:“如果是你不知道你也不回来找我,不是吗?”
不待charles作出反应,他镇定自若继言道:“忘了告诉你,我们去了the.eiffel.tower,站在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什么!”
“这一切你早就料到了不是吗?”欧亨利薄唇微抿,“你根本就不了解启璇,charles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儿都没变,我不能把她交给一个玩心这么重的人,启璇的幸福,由我来守护……”
第四十三章 情愫
“爷,碧春阁的仙云姑娘说有要事找您……”来报的小厮说着抬眼偷偷瞄了一眼,自家的少爷正和景家的二小姐品茶博弈,自知这消息来得不是时候,说着这语音就弱了下去。
江元凯双指执白子,稳稳的落在侧楸木片纵横侧排而成的围棋盘之上,笑道:“你是怎么回事?”
那小厮以为招了主子的嫌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磕的砰砰响,“小的该死!小的扰了少爷和景小姐的雅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凯哥儿,你这是做什么?”景妍妡皱了皱眉,“你起来吧!”
那连连磕头的小厮闻言身子一顿,却是不敢起身,怯怕的偷瞄着江元凯只不做声。
那小厮早已磕的头破血流,这乍然一抬头,本应滴在地上的血珠子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景妍妡纯善,平时愣是连只蚂蚁都不敢踩,这猛然一看着实吓得她心惊肉跳、尤为不忍,可看着那小厮虽停住了磕头,却跪在那儿一副呆呆傻傻模样是又可怜又好笑。
她不禁打着圆场道:“曾听哥哥说说,江伯父旧病卧榻,书宁姐姐管理着江氏家族的生营企业,而能让她安心在外的自然是家里有这么个厉害体己的弟弟料理庶务,今日妍妡可算见着江家二少爷整饬下人的威风了!可……”柔美的眸子打了个转,“杯盈则溢,管教过度亦会拘束了他们的性子,若是在外客面前也是这般因着一点小事儿便诚惶诚恐,只怕传出去落个你苛责下人,礼教迂腐的名声……再者,于你日后娶亲而言尤为不利,只怕听了这等闲话,爱慕你的姑娘怕是要躲得远远的。”
“你可会躲着我?”江元凯冷不丁的插了句话。
“我躲着你做什么?我躲着你今日就不……”倏地景妍妡似明白了江元凯话中所指,当下打住话语不再作声,突然静止的空气令她左右不是,想想刚才若是说下去并无不妥,倒是自己突然打住了这气氛就没由得尴尬,想着脸不禁愈来愈热,她捂了捂烧的发烫的脸颊,却不敢抬头看对面那青衫俊颜之人。
江元凯忍俊不禁,姐姐常跟他说姑娘家脸皮薄禁不起开玩笑,起初他不过是当做姐姐为了不让他玩笑人间而打的幌子,如今他只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眼前的人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无辜又可爱。
这么想着笑颜渐渐在云间舒展开来,到底,你是与她们不同的。
“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江元凯盯着跪在地下的小厮,冷眉道。
“小的…小的……”那小厮吓得颤颤巍巍,“小的打扰了少爷小姐的雅兴,小的该死!”说着又要磕头。
“行了!”江元凯挥挥手,正色道:“刚才景小姐所说你可记清楚了?”
“记…记清楚了!”
“你是什么时候来江家的?”江元凯睨了双眼,一双狭长的眸子散发着慑人的光芒。
“小的叫八斤,是周全福家的幺儿,上个月初八随着新仆一同入得府……”
话还没说完凌空杀来一声威呵,“你可知道凡是新入府的仆侍都要经过一个月的教养?”
“小的知道……小的……小的……”
“你知道为何还私自脱离教养妈妈分配的院子?”
那小厮眼珠子在眼眶里提溜转,想着自己的机会总算来了,正声道:“小的老子娘本是服饰在太太老爷身边,奈何太太早年驾鹤西行,小的娘便回了太太的陪嫁庄子教养我和家里兄弟几人,小的临行之前晓得进府前要进行一个月的培训,但小的娘早已在庄子里对小的兄弟几人教养多年,自然对府中一应事务耳熟能详,想着这一个月着实浪费了劳力,小的效主心切,想着便偷偷溜了出来……小的僭越,望少爷小姐责罚,小的罪该万死!”
“好一个罪该万死!”江元凯大掌一挥,稳稳的落在实木雕花檀香桌上,“阿绍!”
那沉闷的响声听在那小厮耳里却像是凭空打了一道惊雷,吓得他惊了一背的冷汗。
“少爷,小的在!”
江元凯眯了眯眼,“把这个仗着自己老子娘在江家从事多年而恃宠而骄的东西给我扔出去!”
“元凯……”
江元凯回头见景妍妡正委婉地看着自己,他拍了拍捏住自己胳膊的手,缓声道:“江家未来的少奶奶仁慈!还不谢恩?”
听到这一出,那小厮方才缓过神,连连跪拜。
江元凯目悦心满的将景妍妡集羞赧惊恼的复杂情感暗收心底,“此事……阿绍你脱不了干系!是不是平日里我对你们太好了?吃饱了喝足了便养尊处优起来!听竹苑溜了这么大一个人进来却无人察觉!”
“属下该死!”阿绍神情严肃,迅速跪下请罪。
“妍妡,你说该如何处置他们?”
江元凯笑问对面蛾眉皓齿的女子,而景妍妡却因江元凯刚才那一番话是又委屈又恼怒,当下只瞪的眼睛圆鼓鼓默声不语,转头看着跪在眼前的两人她又生怜悯之心,仿若被江元凯看穿了一般,她瞧着江元凯笑意不明的笑容,却不得不开口。
“依我之见…”她冷不丁的横了江元凯一眼,“阿绍管事便罚三个月的月钱,这三个月里每日绕着听竹苑跑上五十圈,若是再管不好这院子自己请辞罢了……至于他,虽浮躁意气,但本性简单,罚你好好上完这个月的教养课,上完教养课之后日日清晨跟着阿绍来一起跑步,在这些日子里,月钱减半!”
“听清楚了就下去吧!”江元凯摆摆手,似乎又想到什么似得,“仙云姑娘若是还在且请她进来吧!”
跪在地上的两人应声退去。
“你说……这仙云姑娘此时找我是何要事?”江元凯一边说着一边又落了一颗棋子,抬头一脸戏谑。
景妍妡瞧着他这幅赖皮的模样儿不禁愠怒道:“若是没猜错的话……当然是想你了呗!”一双柳叶眉微耸,“自打上次我与你一同前去之后你便再也没去瞧过她了,此番之行除了想你景家二少爷江元凯,应该还有试探之意吧!”
景妍妡漫不经心的分析激起了江元凯浓厚的兴趣,他突然靠近景妍妡道:“试探什么?”
景妍妡没想到江元凯这样大胆,她瞧着眼前陡然放大的俊脸,先是一愣,待回过神来早已霞飞两鬓,她猛地把眼前的人一推,骂道:“你干什么!突然靠这么近!?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