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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棠纪事 (那梦无)



他这一问,陆嘉月才记起自己手里还握着一个香囊。

于是松开手心,将香囊递了过去。

“二叔几次解我危困,我又没有贵重东西可以拿来感谢二叔,就自己做了个香囊...针角粗陋,二叔别嫌弃。”

丁璨接过香囊,就系在了腰间的束带上,自己看了看,颇是满意。

不禁笑道:“挺好的呀...没想到你还会做针线。”

陆嘉月本是满心茫然委屈,但是见丁璨这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又忍不住悄悄地笑了笑。

偏丁璨看见了,将身体微微前倾,故意凑近了看她的脸,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不哭啦?”

他确实离她有些近了,她一抬眸,就在他一双温润清亮的眼眸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他的气息清郁如沉水香,也跟着一下子扑面而来。

这是她记忆里第一次离他这么近,但是他的气息,却让她莫名觉得熟悉。

是在什么时候闻过吗?

她努力回忆,却没来由的脸上一热,忙又垂下了眼眸。

他又笑了一声。

她不知他为何要笑,大了胆子又看他一眼。

这一眼看清了他脸上的皮肤,细白紧致,像是十八九岁的少年郎,清爽干净,又有着自然的柔润光泽。

只看这一张脸,绝想不到他已经是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男子。

脸上越来越热。

陆嘉月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已经灿若烟霞,连小小的耳垂儿,都已是红粉粉的颜色。

是自己离她太近了吗...小丫头竟然就害羞了...

她这样含羞脉脉的样子...小女儿家含羞脉脉的样子...

该是只有对着她心上人的时候,才会有的啊!

丁璨心头咚咚直跳,像是有一面小鼓在猛力地敲打着。

一个大胆的猜想,随着这强烈的心跳,瞬间迸发了出来。

---难道她对他,也是存有几分心意的吗?

必然是了...!

如果小丫头对他并无心意,在撞见昨晚那一幕之后,她应该只会害怕,而不会委屈,更不会哭...

可是她哭了,还哭得那么伤心...

她这是害怕失去他吗?是因为看见他和别的女子亲密而感到难过吗?

只是一息之间,丁璨心里的念头已是百转千回。

整个人都被巨大的狂喜所笼罩,神思飞舞,像是从平地里升到了半空之中,飘然若仙。

他鬼使神差般地伸出双手,捧起了眼前巴掌儿大的娇小脸颊,炙热的目光落在那粉嫩唇瓣上,将自己的唇,一点一点地靠近...

就在他的鼻尖,贴上她的脸颊的时候,整个人被一把推开。

“二叔,你要做什么?!”

小丫头一脸惊慌,不停地后退,直到背抵着墙,退无可退。

丁璨大窘。

难道是自己的猜测不对?

眼前小丫头像是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

他恨不得当即寻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真是糊涂了...她向来只当自己是长辈一样,自己却突然对她做出这种举动...

也不知这小丫头会不会被他吓跑,立刻就离开朴园回曲府去?

丁璨第一次知道了丢脸是什么滋味。

“我...”

他极力地想要解释,却发现一时之间,自己连一个拙劣的借口都找不到。

“二叔,你哄陆妹妹哄得如何了?她没哭了吧?”

丁钰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伴随着一阵脚步声,站在了丁璨和陆嘉月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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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乃尔心动

丁璨终于得了解脱。

“你来陪她吧,我这会儿头晕沉沉的,怕是昨晚的酒劲儿又上来了...我得先回去歇一歇了...”

对丁钰说完,丁璨就捂着自己的额头,作一副欲醉未醉的模样,逃也似地快步出去了。

陆嘉月望着丁璨的背影,若有所思。

“谁让你喝那么多,看你下回还喝不喝了!”丁钰冲着门外喊了两句,扭过头来,拿手在陆嘉月眼前一晃,“瞧什么呢---我二叔都和你说什么了?看你这样子,是没事儿啦?”

陆嘉月窘然一笑,低声道:“...我原也没什么事呀。”

丁钰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没什么事?昨晚不知是谁哭得肝肠寸断呢。我就想不明白,不就是那丹阳长公主倒贴我二叔么,你至于吓得哭成那样?”

是啊,丹阳长公主本就是举动豪放,不拘一格的女子,更何况她痴缠丁璨数年,就算二人之间真有什么,也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自己真的是害怕,所以才哭的吗?

陆嘉月这时候才觉得自己的眼泪实在流得有些莫名其妙。

还有丁璨方才的举动...

当真只是酒醉未醒,一时糊涂吗?

*

阿栗还在正堂里等着。

丁璨一进来,他就先观察着丁璨的神色。

不像先前那般冷淡了,眉目间似有几分喜色,可是眼神里又透着几分怅然...

这位爷又是怎么了?

阿栗甚是头痛。

丁璨径直走进了书房,在紫檀大书案后面的四方靠背椅上坐了。

从陆嘉月住的小院出来,到这一路走回来,丁璨心里一直都在回想着方才的情景。

小丫头的样子,分明就是小女儿家对着心上人时才会有的娇羞模样啊...

怎么自己一靠近,她就又害怕躲闪起来?

难道真是自己胡思乱想,小丫头只拿自己当长辈,而对自己并无男女之间的心意?

思来想去,种种疑问和猜测在脑子里搅成了一团,像打了个死结,怎么都解不开。

直到在这书房里坐下了,屋里供着冰,清凉的水气洇漫周身,才让他纷乱的思绪渐渐安静了下来。

丁璨不禁一声笑叹。

当真是冤孽。

自发现对那小丫头动了心之后,自己的心情便开始起伏不定,一时如跌入谷底,一时又如飞上云天,反反复复,没个停歇。

而从前的淡定自持,是再不复存在了。

这可如何是好呢...

阿栗挑起湘妃竹帘,正看见丁璨笑了笑。

于是忙道:“爷,晋王那边的消息...”

丁璨看他一眼,拈起书案上的一把白玉折扇在手中拨弄,淡淡道:“他离京不过二十来日,就要到两湖了吗?倒是挺快啊...魏王那边是什么动静?”

阿栗回道:“魏王那边早让人快马加鞭地赶在晋王前头往两湖去了,估计是急着给两湖布政使江朝永报信,另外还安排了人手,悄悄地缀在晋王一行人之后,只不知意欲何为。”

丁璨微微颌首,缓声道:“魏王这是做贼心虚了。户部每年百万两白花花的专项银子拨给工部,用来修筑两湖堤防,可是年年拨银子,年年修堤防,一到了雷雨季节,两湖却还是免不了遭遇洪灾...工部可向来都是魏王的地盘,工部尚书胡崇安也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这百万两银子究竟花到哪儿去了,也只有魏王心里清楚。这一回晋王突然插手工部的事,向圣上求了旨意,亲自前去两湖督总堤防之事,摆明了是要去揭魏王的短...”

阿栗一叹,道:“可不是吗?两湖自今年四月起,便没怎么下过雨,如今这天气,听说更是一连数日滴雨不见,赤日千里,眼看又是雷雨季节,必又是连场的暴雨成灾,那堤坝若还是和往年一样修得像豆腐似的,只怕过不了多久,两湖的百姓就又要遭殃了。”

丁璨摇着手中折扇,笑道:“如今不是晋王去了么,他既去了,自然是要亲自督工,巩固堤防,不让两湖百姓再遭洪灾,不然如何能显出他的本事呢?你就别为两湖的百姓忧心了,有晋王忧心就够了。”

阿栗也笑,又道:“说来晋王挑的时候也好,到两湖去得早了,堤坝固防之事还没开始,去得迟了,大水一冲,什么痕迹都留不下,如今这个时候去得是正好,两湖布政使江朝永可是才上了折子,向圣上表功自己是如何辛苦,正日夜不休地亲自督总堤坝固防之事呢,晋王这一去,他们可是什么马脚都藏不住了。”说着,忍不住又笑起来,“不过那江朝永也是个胆大的,他的布政使司衙门可就在江城府,他却只顾着和魏王胡崇安合谋捞银子,就不怕堤坝一毁,灾洪席卷千里,连他自己都被大水冲回老家去。”

丁璨轻哂一声,冷笑道:“两湖遭了这几年的洪灾,你可有听说冲毁了那两湖布政使的衙门?他既有胆量捞银子,自是有万全之策来应对呢。只是如今晋王一去,就断了他们的财路了,待晋王摸清他们的底细,再一道折子奏与御前,只怕胡崇安和江朝永的小命都难保了。”

阿栗点了点头,不无感叹地道:“晋王如今真是风头正劲啊...也不知是谁给他出的主意,想起来去动工部?”

就这一句话提醒了丁璨。

“晋王身边近来是不是添了什么人手?”

阿栗摇头,“没有啊,还是先前那个贴身的护卫,不过他也只是负责晋王的安全...至于是否添了旁的人,下面探子们并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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