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问:“真的?”
她瞪圆眼睛,又仰头看了半晌。
姜知甜笑不可抑。
三丫看得脖子都酸了,才低头道:“奶奶骗人,我这些日子一天也不知道来看几趟,怎么还那么点儿大?”
姜知甜大笑,道:“估计是你心不诚,我问你,你看草龙珠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三丫惊讶的问:“怎么,这还得边看边祈祷啊?那我,我确实心不诚了。我就想的是,这草龙珠几时熟,我也好……好长长见识。”
虽然口中说着“长见识”,可还是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三丫一本正经的问姜知甜:“奶奶,您教教我,应该怎么祈祷?”
姜知甜笑的坐不稳,道:“你觉得应该怎么祈祷?”
三丫想了想,道:“就跟拜佛是一个道理么?”
姜知甜点头。
三丫双手合什,十分虔诚的道:“求佛祖保佑,保佑草龙珠早些成熟。”
雪茶走过来,一巴掌打到三丫肩上,忍笑道:“你个傻丫头,佛祖哪儿会管你这点儿小事?你不好好经营,光祈祷草龙珠就会熟了?”
不理委屈的三丫,又对姜知甜道:“奶奶也是,好端端的,怎么专逗这个小傻瓜玩?”
三丫这才知道上当了,气得跳脚。
姜知甜道:“我没故意逗她,就是觉得这孩子天真纯朴,挺好玩儿的。”
三丫忽然惊叫道:“奶奶,有虫子,这架上有虫子。”
雪茶骂三丫:“奶奶逗你玩,那是瞧得起你,你还学会打击报复了?什么虫子?再敢胡说,看我不打你。”
三丫跺脚:“真不是我瞎说,不信你看,真的有虫子,这么长,绿油油的。”
姜知甜脸色一变,她起身走过来道:“在哪儿呢?”
三丫跳脚指给她看:“那儿,就那儿。”
雪茶也跟过来帮着看。
藤架上绿漆漆一片,三丫又说得是绿油油的虫子,一时还真不好辩认。
雪茶骂她:“再看你胡说,我撕了你的嘴。”
三丫委屈的含着泪包道:“我没胡说,我真看见了,可能刚才我一嚷嚷,它跑了呢。”
雪茶扯着她的耳朵骂她。
姜知甜拦住雪茶,把三丫扯到自己身边,道:“我相信三丫不是信口胡说,这样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找人在这上头仔细找找,看是不是真有虫子。”
姜知甜盼着是三丫胡说,但她也知道不太可能。
桃李杏树还有虫子呢,草龙珠何能例外?
一时丛氏、梁氏等人都过来,还真是找着了许多。
雪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简直不忍直视,捂着眼睛直叫。
三丫倒是一脚一个,把虫子踩得稀烂。
姜知甜道:“别踩别踩,找竹筐把这虫子收起来。”
雪茶一个恶寒:“收它干吗?”
姜知甜笑道:“你别看它们可恨,但可是鸡的好吃食,喂鸡最好了。”
雪茶实在是不敢,只闭着眼睛用笤帚扫,她总不能让姜知甜干这活。
姜知甜茶也喝不进去,书也看不下去了,她去把胡应找来,让他去庄子上一趟,问问那边可发现了虫病。
胡应是晚间回来的,禀道:“大舅爷说了,前两天就发现了豆虫,周凌也做了准备,请奶奶放心。”
雪茶后来同姜知甜说:“听说那个周凌,居然还把豆虫煎了吃,呃……”
她打了个冷颤,想想都觉得恶心,他们怎么吃下去的。
姜知甜虽然不怕豆虫,但一想这个吃下去的场景,也觉得食不下咽了。
一旁的顾知慕问:“什么豆虫?好吃吗?”
又问姜知甜:“你怎么不弄一盘来?”
姜知甜一捂嘴,撂了筷子往一旁去呕。
雪茶也是呕了两呕,紫菀忙去照顾姜知甜。
顾知慕踱过来,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打量姜知甜。
紫菀正递茶给姜知甜漱口,一见顾知慕要开口,姜知甜忙道:“不许再提那什么……呕!”
顾知慕攥住姜知甜的手腕,沉着脸,问道:“姜知甜,你自己招,是不是偷人给二爷我戴绿帽子了?你,你有了?”
姜知甜:“……”
他说啥?
第70章 第三朵(49)
姜知甜用力的甩开顾知慕的手:“你先撒开,刚才你,胡,胡,胡说什么?”
什么叫她有了?
姜知甜虽未成过亲,可也不是无知妇人,乡下人没什么规矩礼法,妇人家怀孕生子都是大喇喇的饭后谈资,不听她也听了一耳朵,自然知道“有了”是什么意思。
可正因为知道才生气。她虽顶着成亲的名头,可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他怎么这么侮辱她?
偏她越是这样,越像是心虚。
顾知慕不肯松手,扯着姜知甜把她按坐到椅子上,他则站在她身前,是个包围不许她逃跑的姿势。
一扭头又见紫菀和雪茶瞪着大眼,一脸懵的瞅着他,顾知慕这个气。蠢材,蠢材,就没个眼力劲,这时候不退出去还等什么呢?
可紫菀和雪茶没有退出去的意思,顾知慕高声喝道:“瞅什么?给爷滚出去。”
紫菀和雪茶一激灵,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却没走。
当然不能走,形势不对啊,二爷怎么突然发起疯来了?这要是她们俩走了,剩二奶奶一个人,哪儿是二爷的对手?
俩人看一眼姜知甜,再看一眼暴怒的顾知慕,硬着头皮道:“二爷,您先放开二奶奶,有话慢慢说。”
顾知慕憋着一口老血,道:“我跟你们俩说得着吗?滚出去,别让我再说一遍。”
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俩丫头不肯走,是不是想逼他杀人灭口啊。
姜知甜不想跟顾知慕硬碰硬。
再说了,他不能对她怎么样,可对紫菀和雪茶就不同,真要计较起来,他想怎么处罚,姜知甜未必能拦下。
姜知甜给紫菀和雪茶使眼色:“出去吧,我和二爷单独说会儿话。”
紫菀和雪茶出去,姜知甜这才问站在身前的顾知慕:“二爷想问什么?”
顾知慕咬牙看着姜知甜。
过了刚才那阵慌乱,她又是那个挑不出一点儿毛病的姜知甜了,真是胆大妄为,是不是仗着他没抓到证据,所以有恃无恐啊?
他厉声喝问姜知甜:“说,你是不是有了?”
姜知甜明知顾问:“二爷这话我听不懂?我应该有什么了?”
顾知慕气不打一处来:“你,你还敢装傻?你都呕成这样了,还想瞒人?等再过几个月,你的肚子……到时候孽种都该生出来了。”
姜知甜手腕抽不回来,脚却是自由的,听了顾知慕这话,简直是又气又怒,她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出去。
顾知慕也是不长记性,也不知道被姜知甜踢了几回了,可总也不加防备,这回也一样,又被她踢了个正着。
姜知甜没想着让他断子绝孙,可这一脚也踢了他的大腿根。
顾知慕就跟烫了爪子的猫一样,蹦起来老高,脸都白了,下意识的捂住□□。
想想又觉得难为情,噔噔后退两步,指着姜知甜骂道:“你这恶毒妇人,想谋杀亲夫啊?”
呵,他是忒会给她安莫须有的罪名,那她就谋杀个给他看看。
姜知甜又往前走了两步,眼神幽冷。
顾知慕看着都慎人,他惊慌失措、色厉内荏的道:“你,你给我站那儿,有话好好说。”
姜知甜嘲弄的道:“我是想有话好好说,二爷给我机会了吗?你刚才说什么?我给你戴绿帽子?”
“你,你,难道不是?你刚才直犯恶心,不是有了身孕是什么?你,我,我压根都没碰过你,你却有了身孕,你当你得了神迹呢,没男人也能有孕?”
顾知慕越想越是,他理直气壮的道:“你别以为我是个傻瓜,什么都不懂,哼,好歹,我也是阅历丰富的男人,女人有了身孕才会恶心。”
姜知甜讽刺的道:“顾二爷懂得还真多。”
“那是,当年……当年罗氏怀着婉嫣的时候就这样。”
姜知甜想解释,又觉得心累,她是真看不透顾知慕。
他到底怎么想的?
是天真还是蠢?怎么上来就给她自己先戴顶绿帽子。很光荣吗?
到底是在侮辱她,还是在侮辱他自己啊。
姜知甜无奈的问顾知慕:“好,就算你说得都对,那我问你,是不是只要吃饭的时候恶心想吐就是有了身孕?”
顾知慕一脸的义愤填膺:“那当然。”
姜知甜点点头,道:“好,这样吧,明天这个时候,我请二爷来做个见证。”
“什么见证?”
姜知甜道:“你来就是了,我总得洗涮自己的清白,也免得成日被二爷栽赃陷害。”
还他栽赃陷害。
顾知慕道:“你别想着能蒙混过关,从现在开始,这院子里的人都不许走动。”
姜知甜断然道:“那不可能,这一院子的人要吃饭喝水,不出门可不行。不过我可以退一步,我不出大门就是了。”
顾知慕还是不放心。
姜知甜挑眉道:“就算现抓了打胎药来,也没那么快就见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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