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南渚撇嘴:
“我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郎君,为了给你解毒毁了清白。你说,要怎么补偿我?”
“呸!给你脸了是不是?”她哼笑,“毁你清白的话,你都说了多少次了?有没有点新鲜的?”
“呵!”
梁南渚倒被她激起斗志。
嫌他老套没花样?
他死死盯着她,忽唇角一勾。
“你要干嘛?”梁宜贞周身一紧。
不待反应,他忽地扑过去,将她牢牢压在身下。
只朝她耳畔吐气:
“你说说,你都毁我清白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是没毁彻底啊?是我魅力不够,还是你有问题啊?”
“你才有问题呢!”梁宜贞挣红脸。
“嚯!”他轻笑,“需要证明一下么?”
梁宜贞顿住,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猛一把推开他,翻身下床:
“不,不需要!”
他一把拦腰抱住,迅速拖回:
“跑什么跑?!不知道自己寒毒未愈么?给老子裹在被窝里,好生养病!
若是恢复慢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说罢朝她鼻梁轻刮一下,咧嘴一笑。
“哎呀!”梁宜贞猛地睁大眼,“你的早朝!现在什么时辰了?你别迟到啊!”
梁南渚咯咯笑:
“你脑子冻坏了?日上三竿,早过了早朝时辰。”
“那怎么办?我,我岂不是成了狐媚惑主的公主?不好不好,我会被史官骂死的!”
她想起,从前父亲就如此写过一位贵妃娘娘。虽然她挺同情贵妃娘娘的,可父亲的笔就是不肯放过。
如今想来,这笔债,原是要她来还啊!
一时十分懊恼,不知该当如何。
“祸害。”他憋笑,朝案头努嘴,其上重重奏折,数以百计,“今日朝会凌波哥替我打点了,你放心,我不会做个昏君。这些,便是今日要处理之事。”
“在我这里批奏折?”
“嗯。”梁南渚理所当然地点头,“日后你的屋子就是我的御书房,别不舍得啊。”
“啊?”梁宜贞一惊。
他又笃定地点一下头。
他是再不能放任她一人了。出了昨日的事,梁南渚一丁点心都放不下,半步也不想离开她。
梁宜贞只摇了摇头,却也由着他。自己,也再忍受不了与他分开了。
“阿贞,”他揽过她,“你说我是不是蠢?早搬过来该多好,也就…也就不会有昨日的事了。”
“好在我没事,只是虚惊一场。”梁宜贞笑笑,“对了,那位秋小姐,是不是很自责?你有没有罚她?”
他摇头:
“放心,没罚。不过,她也该自责,莽莽撞撞的,给你闻什么香啊!”
“本也是我自己要看的。”她扯扯他的衣袖,“阿渚,我想出门走走。”
“好,我陪你。”
“你还有那么多奏折要批呢!”她抚过他的眼角,“每日都睡不够,能早些便早些吧。”
“大不了,回来你陪我批啊。”他咧嘴一笑,“你以为,我给你安南印是作甚的?白拿着不干活啊?”
梁宜贞扶额,实在说不过他了。
她知道,等回来了,他又会怕她伤神,将奏折一人包揽。不过,不让他陪着,他也不能安心做事。
阿渚啊…你我相隔百年,怎么会遇上你呢?
奇怪,又美妙啊…
屋外已是碧草轻轻,偶尔能闻见莺啼。春日,似乎真的近来。
二人步出屋外,梁南渚替她披上斗篷:
“倒春寒,当心些总是不错。”
她颔首,紧紧牵着他的手,已足够温暖了。
行了几步,只见柳枝掩映中,似有个五彩的身影。有些眼熟,却又有些陌生。
“那个…好像秋小姐…她跪着作甚?”
梁南渚凝眉:
“别管她。”
“你不是说没罚她么?”梁宜贞审视他。
“我一言九鼎,自然没有。”他有些不快。
梁宜贞摇摇头,拉着他过去。
“秋小姐,你这是…”
秋容娘闻声一惊,见是二人,艰难行了一礼:
“拜见皇上,拜见长公主。”
只见她周身僵硬,膝盖一动也不能动,面色极其痛苦,还有些苍白。
“秋小姐你怎么了?快起身啊。”梁宜贞就要去扶。
秋容娘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稍稍避开:
“长公主没事就好。一切都是容娘不好,才让长公主发病。昨夜,长公主病中受苦,容娘自当相陪,向天地彻夜祈福。
如今见长公主安好,方知上天有眼。”
“你在此处跪了一夜?”梁宜贞大惊。
“只要长公主康复,那都不算什么。”秋容娘声音虚弱,“只是,容娘还有一事,请长公主务必答应。”
第四百二十一章 赎罪
不待梁宜贞开口,梁南渚一把将她拽回身边,只垂眸睨着秋容娘。
“秋小姐,朕已经说过,不知者无罪。你现在这样做,是在质疑朕的决定?”
“皇上息怒。”秋容娘忙道,声音却依旧虚弱得紧,“皇上不计较,是皇上的大肚;容娘再不不知悔过,便是容娘不懂事了。”
梁宜贞凝眉:
“你先起来好不好?这件事只是个误会,日后当心些也就是了。”
秋容娘甩甩头:
“长公主越是如此说,容娘越是于心不安。长公主,还请成全容娘的请求。”
“你要说什么?”梁宜贞无奈,只觉跟她说话好累好累。
只见秋容娘深深磕下头:
“安南长公主,还请允许容娘留在宫中为公主侍疾。容娘自己惹下的祸,也该自己担着。”
梁宜贞一惊,与梁南渚对视一眼。
他倒没什么表情,只将梁宜贞搂紧了些。
“万万不可。”梁宜贞忙道,“你也是朝臣贵女,哪里做的来伺候人的事?
况且此番是无心之失,秋相爷要知道你在宫中做宫女的活计,岂不是该心疼了?”
秋容娘忙摇头:
“父亲是明白事理之人,从小也教导兄弟姊妹们一人做事一人当。容娘若平白回去,父亲才会生气呢!
长公主,你便让容娘留下伺候您吧!您若不答应,容娘只好长跪不起,以此赎罪了。”
赎罪…
梁宜贞微怔。
她说得好严重啊…
不过,也的确是很严重的事吧。平日里,寒毒一旦复发,服下解药就是了。顶多受两天罪,也不至于要命。
只是,此番不知怎么的,寒毒来势汹汹,自己连掏解药都来不及。因此搅得阖宫惊动,险些耽误救治。
“你说呢?”梁宜贞望向梁南渚。
“我听你的。”梁南渚道,又凑上她耳畔,“受苦的是你,你觉得怎样好受些,就怎样。至于秋相爷的面子、秋小姐的身份、宫中的规矩,什么都不要去想。”
梁宜贞微微颔首,又将目光落向秋容娘。
女孩子与自己一般大的年纪,跪了一夜面色不大好,楚楚可怜的。
她叹了口气:
“既然秋小姐留下会好受一些,那便留在安南殿中小住一阵吧。不过,权当是我的客人,寒毒之事不必放在心上。”
秋容娘眼皮一抬,满眼的激动:
“谢长公主恩典,谢长公主恩典…”
“你快起来吧,我让穗穗传个御医给你看看。”梁宜贞向穗穗吩咐一声,又笑道,“别落下一身伤,回去秋相爷以为皇宫是什么坏地方呢!”
“容娘不敢,多谢长公主体恤。”
梁南渚收回冰冷的目光,看向梁宜贞时,一瞬间温柔了:
“我连夜将逢春从军营里调回来了,她还跟着你,寸步不离!此时,想来已在屋中候着。”
“逢春回来了!”梁宜贞蓦地惊喜。
自打逢春去了军营,已有近一月不曾见她。
从前她在时,只嫌她一张门板脸,不苟言笑烦得很,也没什么存在感。真走的时候,却莫名的怅然若失。
“我这就去见她。”梁宜贞笑道。
“好,我陪你。”他眉眼含笑,搂着梁宜贞转身。
此时,穗穗也领着御医来了。秋容娘施礼,目送二人远去,一时呆了许久。直到穗穗不耐烦唤她时,她才回过神。
“穗穗姑娘,你跟着安南长公主很久了吧?”
一回房,秋容娘便问道。
“那当然!”穗穗仰起头,“没人比穗穗更久,穗穗啊,是陪长公主一同长大的呢!”
“那穗穗姑娘很厉害啊,功劳也很大。”秋容娘笑道。
穗穗得意地摇晃小脑袋,发髻上的铃铛轻悠悠地响。
御医诊治了一番,留下药膏便也告辞。秋家的丫头遂涌上来为秋容娘上药。
她看了看穗穗又道:
“穗穗姑娘,我这里有个玉缨络,姑娘瞧瞧可还看得上眼?”
穗穗好奇,也不伸手,只凑过去瞧了瞧,噔噔点头。
“那便送给姑娘逗个趣吧。”说罢双手递上。
穗穗忙腿两步,甩甩脑袋,将双手锁在身后:
“长公主说过,无功不受禄,不能要外人的东西!”
秋容娘噗嗤一声:
“我如今留下为长公主侍疾,咱们不是外人啊。还要烦穗穗姑娘多给我讲些长公主的事,好让我更好地伺候她啊。”
穗穗凝了凝眉。
她说得很有道理,让人无法反驳。只是…隐隐却又觉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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